第七百零七章孩子沒了 作者:未知 一声惨叫,尖嘴猴腮被砸在肩膀上一头栽倒。被衣服兜住的水晶撒了一地,捂着肩膀哼哼着转過身,在他眼裡,范宇光的拳头瞬间放大,一股拳风迎面而来…… 范宇光发疯了一样,按住尖嘴猴腮一顿胖揍。一扭头,范宇光看到郝笑依旧躺在那,而且還捂着肚子。范宇光瞬间头大了,瞳孔一缩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狠狠的甩了尖嘴猴腮一耳光,跌撞着冲向郝笑。 朔铭不在,作为兄弟理应看护好朔铭的亲眷,沒想到郝笑竟然在石坑出了事,范宇光觉得无法交代了,杀人的心都有了。 范宇光立即给范宇华打电话,范宇华应该在安置房工地施工,距此不過几分钟的车程,如果叫救护车一来一回又要耽误時間。 尖嘴猴腮挣扎着爬起来,见到郝笑裤子上的血也吓坏了,连滚带爬的跑,還不忘拾起地上散落的水晶。 范宇光沒追,守着郝笑不敢动,嘴笨的范宇光只能轻声安慰不要紧,不要紧…… 范宇华来了,沒管哄抢的村民,咬咬牙载上郝笑飞驰而去。范宇光就坐在一滩血污前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争夺水晶的村民。 石坑出了水晶原本是好事,范宇光觉得已经要摸到大把的钞票。原本的喜事,此时却带着萧瑟的味道。 范宇光叫来的小混混到了,抄起带来的铁棍上去就是一顿猛揍,直到所有人把手裡的东西放下,捂着头蜷缩身体蹲着。 警察到了,维持着现场秩序,把带头哄抢的人陷带走了,自然也带走了几個甩着黄毛的小混混。 范宇华一直都沒动,呆望着這帮可恶的人,一個個扫视過去,狼一样的眸子清楚的记得每一张丑恶的嘴脸,如果郝笑保不住孩子,范宇光咬咬牙,這帮孙子要血债血偿。 都說农民朴实,那是沒看到起贼心的东西。偷摸盗抢哪一样不是這些看似可怜的穷人做的。沒本事挣钱,看到别人发财就红眼脖子粗,只要有個带头的,立即放下虚伪的淳朴变成一只只贪婪的动物。 范宇华的电话响了,立即接听,范宇华喂了一声。范宇光问:“說,什么情况,保沒保住?” “沒……”短短的一個字,让范宇光想要杀人。 问清楚在市立医院,范宇光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上一口。這他娘的怎么跟朔铭交代,石坑的水晶被抢,朔铭会上火,可郝笑的孩子沒了,朔铭能发疯。作为兄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沒保护好郝笑,范宇光觉得心裡有愧。 太阳已经在头顶了,不知不觉范宇光坐了半上午,范宇光這才拨通了朔铭的电话:“市立医院,弟妹出事了……” 听到范宇光的话,朔铭腾一下站起身,心脏狂跳:“怎么回事?” “弟妹……流产了。”范宇光的声音有点阴沉:“你還在京城?赶紧回来吧。” “现在什么情况?”朔铭问。 “我在石坑,弟妹被宇华拉走了,送到了市立医院。”范宇光說:“是石坑出事了,正好弟妹過来拿钱……哎呀,你先回来吧,這边乱成一锅粥了。石坑被抢了。哦对了,石坑发现一個石洞,裡面全是水晶。” 朔铭根本沒细想什么水晶,头上青筋都鼓起来,想到郝笑昏迷不醒时的样子。 放下电话,迎着邢璇关切的目光,朔铭說:“我现在就要回明山市,家裡出了点事。” “我跟你一起去吧。”邢璇也站起身,拎上包,随手把几张红钞扔在桌上,钱对邢璇来說就是几张纸。 “算了吧。”朔铭很快恢复冷静,這边与邢璇不清不楚的,那边是郝笑流产,不管怎么說都不是很方便。朔铭說:“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我跟你一起吧。”邢璇拉住朔铭的手,口气中竟然透着一点哀求的意味:“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朔铭不想耽搁時間,立即让酒店帮忙订票。可沒想到得到的结果是进一两天脸头等舱都沒有了,要坐只能做高铁。 朔铭纠结,咬咬牙,高铁也沒办法,虽然需要六七個小时,总好過耽误两三天。邢璇說:“真着急就开车過去,比高铁不慢,而且高铁還要等车。” 算算時間,的确是這样。但朔铭沒车,要用车也是邢璇的。顾不得面子問題,朔铭感激的說:“那就麻烦你了,只是让你跟着舟车劳顿的似乎不大好,叔那边……不大好說吧。要不……你就别去了。” “沒事,有我呢。”邢璇转身打了個电话,听起来有点激动,两三分钟這才挂了电话,走出门外沒一会就有一辆车开過来。 邢璇对司机說:“你打车回去,把车交给我就行了。” 司机已经得到消息,很听话的让开身。朔铭二话不說上车,熟悉一下车控,向着高速口方向开去。 朔铭开的很快,可如今的高速都是区间测速,就算开的再快也沒用。 邢璇看着朔铭阴沉的脸,眼神中出现了一股狠戾,忍不住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看能不能帮你安排一下。” “郝笑出事了。”朔铭觉得不需要隐瞒,自己与郝笑婚期不远了,早晚都要捅破這层窗户纸。 朔铭把知道的說了,简单的几句话。邢璇皱皱眉:“你依旧是打算与她结婚嗎?” 這时候了,朔铭也不想虚与委蛇的继续伺候這個大小姐,若不是中山装给朔铭打电话,若不是与邢璇墨迹了几天,郝笑怎么会去石坑拿钱,又怎么会发生這种事。郝笑出车祸差点沒命,這才好了多久,這次又沒了孩子。這老天爷是玩弄人嗎?能不能换個人?总逮着一個人往死裡整不觉得厌烦? 朔铭沉默,好久,点点头:“邢璇,很多话我們一直都沒說過,我們能平心静气的把话說透嗎?” “好,你說吧。”邢璇坐正,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朔铭要說什么邢璇是知道的,最终会有什么结果,两人又何去何从邢璇心裡也不是沒想過,两人的差距太大,沒有未来。 朔铭并沒立即說,反而沉默的开车,很多话想過很多次,甚至斟酌過用什么口气說出来,也试想過邢璇会是一种什么反应。但让朔铭想不到的是邢璇竟然很坦然的要与朔铭好好谈谈。 邢璇的脾气很怪,也可以說有点乖张。朔铭侧头看了眼邢璇,或许一直以来瞬间变脸的邢璇都是装出来的,她在利用曾经精神失常的病史。邢家的大小姐疯了,有损脸面不說還会被人风言风语,邢璇有這样的病史,脾气古怪起来很多人就怕她犯病,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也总比别人容易很多,利用這個心理,邢璇有点得心应手。 想到這,朔铭心下坦然了,很平静的說:“你是邢家的大小姐,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草根。在有些人眼裡,這两年我挣了点钱,算得上是钻石王老五。可在你们邢家面前,我连個臭虫都算不上。你觉得你能說服你的长辈把你嫁给我,可我能得到他们的祝福?或许用不着什么祝福,能给我一個正眼相待?這种环境下,我会开心,会得到幸福?時間久了我們两個人也就沒有幸福。” 邢璇沒說话,朔铭說這些她都懂,甚至比朔铭理解的還要透彻。贫贱夫妻百事哀,朔铭這点家底满足不了自己。 “你是大小姐,花钱如流水。我是一個大男人,要养家糊口,挣钱来满足一家老小。邢璇,說句实话,我满足不了你。”朔铭惨笑继续說:“你总不能让一個男人花自己老婆的钱,吃软饭?我這個人一向脸皮厚,可以不要脸。那你呢,短時間你能接受,時間长了也会觉得我朔铭是個窝囊废吧。” “這么說你喜歡我喽?”邢璇深怀着爱意,盯望着朔铭。朔铭的话虽然沉重,却让邢璇心裡一喜。 “我是喜歡你。”朔铭毫不避讳的說:“因为你是邢家的大小姐,因为你有背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利益,因为我与到困难求到你能帮我渡過难关。還有,因为你漂亮,女人对漂亮的东西沒有抵抗力,男人则对漂亮的女人沒有抵抗力。” 邢璇撩撩头发:“喜歡我漂亮那就够了。” 的确,就像邢璇,喜歡朔铭是因为救過自己,那一瞬间的英雄形象。這是爱嗎?沒人說得清楚。 “你知道嗎?”朔铭說:“上次你在明山市给我的帮助让我差点爬不起来。” 邢璇奇怪的看着朔铭。朔铭解释說:“对你来說做這些不過是举手之劳,一句话就能调动关系让很多人买账甚至往我口袋裡送钱。可這些人是真的想给我送钱?還不是因为你。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這些看似忠厚又和蔼的人立即就会变成一條條疯狗,把我撕成碎片,如果可以,還会一口把我吃了,骨头都不剩。” 车裡一下沉默了很多,两人都沒說话。 邢璇默默的看着窗外,脸色愈来愈平静。而朔铭的眉头则越锁越深,使劲握着方向盘,心裡想着郝笑千万不能有事。 “你可以开快点,就算被抓超速也沒事,只要注意安全就好。”邢璇手机上发了條信息,转头对朔铭說。 朔铭点点头:“谢谢。”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邢璇說:“既然你都把话說的這么明白了,我也不妨把我心裡想說的說出来,你,朔铭,我不会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