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子要双飞
最终,李长琴耐不住沈朱七的凶威,撒丫子跑了,牵马的小厮见状如此,连白马都沒来得及牵走,立刻不再装死,向李长琴追去。
临了,李长琴跑到街头时,還对着沈朱七骂了一句:“小****,你等着,本公子早晚剥了你的皮。”
說完,不待沈朱七追打,他便消失在街头。
“呸!孬货!”
沈朱七提溜着黑眸子,脸上尽是对李长琴的鄙夷,朝街口碎骂了一句,然后走向白马,脸色发狠的对身后家丁道:“去,把這马杀掉,明個忙完做成马肉火锅给弟兄们当下酒席。”
小眼睛家丁拍了拍马脖子,挑眉道:“這可是匹好马。”
沈朱七翻了個白眼:“吃的就是好马。”
小眼睛比量了一下马身子,为难道:“都做成马肉火锅?這也忒多吧,吃不了。”
小眼睛也颇久沒吃马肉了,也想打打牙祭,可眼前這匹白马确实是匹不可多得的好马,肉质必定上好,都做成马肉火锅,未免太糟践這么好的马肉了。
沈朱七略显不耐烦道:“熏的卤的都弄点。”
小眼睛挠了挠眉毛,又道:“這马脑袋還割下来埋了么。”
沈朱七瞪眼道:“這他妈又不是战马,眼珠子扣下来埋了就成。”
往年行军打仗的时候,迫不得已时也得吃军马,不過,吃军马有道道,马脑袋不能动,马骨架也得留完整的,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打仗生灵涂炭,人重要,马也重要,可人终究比马值钱,陷入绝境时,便是舍不得吃,也得吃,军人,只有活着,才能多杀敌。
沈朱七出来不是为了驱走李长琴,而是去裴家接新姑爷,這不,說完就准备向街口走去。
小眼睛拍了拍马背,看着要走的沈朱七似乎有话說,可他也觉的自己有些啰嗦了,当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沈朱七沒工夫在這跟小眼睛耽误時間,眼见小眼睛這幅嘴脸,皱着眉头催骂道:“你他妈要是有屁倒是快放啊。”
小眼睛拿下马背上的包袱,为难道:“這裡边儿有不少金锭子,還有不少银票,怎么处置?”
沈朱七的眼珠子一转:“全分了,除了家丁园丁,婆子丫鬟们也都别落下,再上街买些零嘴儿和小孩玩的玩意,全分给下人家裡的小孩们,大婚当天好好热闹热闹。”
小眼睛与其他家丁听完后一幕激动,這可是沈家下人们的喜事,不過,钱财沒有冲昏小眼睛的头脑,小眼睛询问道:“這事不告诉夫人了?”
沈朱七白了他一眼:“夫人哪管這事,這事该舅爷管着的,放心好了,舅爷在京城时就已经瞅不惯李长琴這厮了。”說到這裡,沈朱七呲牙奸笑道:“若是李长琴来参加婚礼时问起此事,咱们就统一口径儿,就說這厮把這些金银全给咱沈家上喜了,谅他也放不出什么闷屁来。”
小眼睛满脸的佩服,這是要让李长琴犯肚子疼疼死他呀,然后,小眼睛回答的那叫一個脆:“得嘞,七管家就瞧好吧,小的這就点银子去,大婚当日,小的把李长琴那厮的面子给足了!”
沈朱七一幕贱笑的给了小眼睛一個你真有前途的眼神,转身向街口走去。
裴家大院。
今儿晚上苏凤梧是被裴大胡子灌的醉醺醺的,开始与裴紫弟喝酒时,苏凤梧是自发喝的,觉着酒香,裴大胡子回来以后,苏凤梧的确属于被灌着喝酒的,裴大胡子本名叫裴古月,名字多沾些女气,在柳絮本地长大的,为人热情,哪家有喜,必定也会有他去随上的份子,富裕点的门庭,他也就照常给,日子紧吧点的门庭,裴大胡子也就趁着這喜气儿帮衬帮衬這家,算是個仁义富甲。
为啥只能算是呢,裴大胡子喝了酒以后就跟变了個人似的,能闹腾,酒品极为不好,也正因为酒品不好,所以留了一脸的黑胡须,表面上這脸黑胡须正巧成全了古与月字,正好成全了他的外号,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關於這事,苏凤梧跟刘管家唠闲时听說的,裴大胡子有一次醉了酒,也不知怎么着就想段兔子去,在柳絮县,段兔子是大白话,也就是追兔子的意思,当时,裴大胡子在柳絮是出了名的狗爷,家中养了六條细狗,這玩意段兔子可是一绝。
裴大胡子醉了酒之后,把六條细狗的狗绳都绑在一起,一根大绳就牵在了手儿裡,段兔子最忌讳把狗绑在一起,這容易乱,是傻蛋才会做的事,话又說回来了,那时裴大胡子不是喝大了嗎,就這样,裴大胡子牵着六條细狗去山坡野地裡找兔子去了,准确的說是六條细狗牵着裴大胡子去段兔子去了。
裴家人看到此状還真沒在意,心想喝多了只要不在家闹腾,去野地裡吹吹风倒也不错,也算醒醒酒,事儿赶事儿的也就那么放心的叫他去了,谁知裴大胡子在野地裡還真看见了兔子,好家伙六條细狗那叫一個追啊。
這六條细狗见兔忘主,连他妈后边儿牵着它们的裴大胡子都被它们忘在了狗脑之后,這下可就操蛋咯…,裴大胡子被六條细狗拉着得在野地裡磨了二裡地,裴大胡子虽然喝醉了,腮帮子贴着地磨的直冒血腥子他倒是也嫌疼也想松开狗绳儿啊,操蛋就操蛋在這儿,也不知裴大胡子是该這么個霉事儿還是怎么着,把狗绳儿系手腕上系成死疙瘩啦。
事后,裴大胡子忌了半年酒。
脸上這些大胡子也算是遮挡這些当年因为醉酒而留下的這些光辉记号吧,总的来說,很有纪念意义。(次的来讲,有了胡子,裴大胡子的腮帮子上還真看不出有疤瘌)
苏凤梧喝大了多半也因为這事,生怕裴大胡子喝醉了再在家裡拧巴,這就沒意思了,所以,苏凤梧只能把他喝躺下,這不,裴大胡子在桌子底下跟死狗似的打呼噜呢。
裴大胡子为人粗犷不修边幅,在家虽然有些怕老婆,却也带点大男子主义,对于苏凤梧来南陵入赘一事,可谓是极不赞同,不然也喝不了這么大,喝酒前沒好意思說,方才喝到快吐沫子了才搂着苏凤梧的肩膀,那叫一脸的郁闷呀,他对苏凤梧說。
“哎!六儿啊,就缺那点钱呀,怎么会沦落到這种田地!不是裴叔說你,入赘多沒意思,想当年,你婶子就让老子去她乡裡做赘婿去,老子同意了嗎,老子把钱翠翠骗到麦子地裡就把她弄(nen嫩)了…,后来怎么着,她還不是颠颠儿的来咱柳絮做媳妇儿啦?
话說回来,你就是要赘,也得赘咱裴家呀,裴叔给你当儿子,你给裴叔…,不是,裴叔当你老丈人,你当裴叔的儿子,紫絮现成儿的,咱闺女好,大家闺秀,老子最疼她,比疼裴紫弟還疼,六儿啊,得听话,来年让老子当姥爷,多大個事儿啊,裴紫弟那驴草的忒他妈不是东西,都糟践多少個好姑娘了,就他妈给老子日不出来個孙子……”
钱翠翠是裴紫弟的妈妈……
醉醺醺的苏凤梧正被乔婉儿与裴紫絮扶着向卧房走去,說是她俩扶着苏凤梧,不如說是苏凤梧抱着乔婉儿和裴紫絮不松开。
苏凤梧在路上呕吐了两下,奈何什么也沒吐出来,他紧紧的搂着裴紫絮柔若无骨的香肩,醉醺醺道:“我說裴紫絮,知道什么叫感恩嗎。”
“”
裴紫絮依旧沒說话,脸色不大好,她只感觉被苏凤梧搂的有些疼,试图用小手扒开他,可是怎么也扒不开,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气的裴紫絮不轻。
苏凤梧故意将通红的脸颊贴近裴紫絮這边,离她很近,酒气喷在裴紫絮吹弹可破的脸蛋上,继续醉醺醺道:“裴紫絮,我告诉你,拢帐的真本事是我教给你,你得学会感恩,感恩是什么?”
這個时代的拢帐手段非常古老,苏凤梧就把最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教给了裴紫絮,并把加减乘除的一些简便方程式也教给了她,在這個时代,拢帐越快,赚钱越快,這也是裴家富足起来的條件领先之一。
說到這裡,苏凤梧转头看向乔婉儿,說道:“婉儿,感恩是什么?告诉她,叫她长长见识!”
裴紫絮面无表情的继续不理這個醉鬼。
乔婉儿茫然的看了苏凤梧一眼,感恩是什么?
乔婉儿根本沒把這個醉鬼的话听在耳朵裡,时下要上卧房前的台阶儿了,乔婉儿扶着苏凤梧对裴紫絮道:“慢点,别磕着他的脚脖儿。”
“哦,对,你也不知道什么叫感恩。”苏凤梧郁闷的看了乔婉儿一眼,转头又对裴紫絮說道:“感恩是什么?感恩就是他妈的圆房,你爹那驴草的已经把你许给我了,今儿個就把事儿办了。”
“婉儿也一起,老子要双飞!……”
說完,苏凤梧强行亲了裴紫絮的脸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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