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袒护刁女
那人正被下身的疼痛折磨得眼冒金星,突然一‘床’被子当头罩下。他慌‘乱’之中,扯来扯去,也沒能将被子下来,又被乐以珍拿着凳子一顿狠砸。
虽然隔着一‘床’被子,不是很疼,但是這接二连三的攻击,早就将那人的意志打垮了。他已经无心再要乐以珍的命,只希望自己能赶快从這间屋子裡逃出去,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他一边扯着被子,一边在屋子裡像一只沒头苍蝇一样的冲撞着,希望能‘摸’到‘门’边去。终于在碰了几次墙之后,将头上的被子拽下来了,晕头转向地分辨了一下方位,直奔着房‘门’而去,拉开‘门’夺命而逃。
乐以珍這一番搏斗,耗掉了她身体内仅存的一点力气,在那人逃出房去后,一***跌坐到地上,身上冒着冷汗,想爬都爬不起来了。
其实就算她有.力气,她也沒打算去追杀那個人,俗语說:穷寇莫追,她凭一时之机智打跑了那個人,已经是万幸了,真要是去拦他逃命的跑,那亡命之徒還不定做什么狠事来呢。
梦儿在声嘶力竭得哭着.,她想起来把油灯点亮,可是浑身虚软无力,根本支不起身来。這要是在家裡,她刚刚那几嗓子喊出来,早就有人跑来了。可是在這深山古庵之中,她又住在最偏的一处客房,要喊来人就费些时候了。
第一個人.冲进她的房间,是住得离她最近的四小姐怀天蕊的丫头芳儿。她喊起来的时候,芳儿最先听到了,可是她一個小姑娘家,在半夜裡听到那样恐怖的喊叫,自己也不敢贸然冲過来。她還算机灵,跑出去喊醒了大少‘奶’‘奶’安冬卉和二少‘奶’‘奶’郭元凤,看到有人打着灯笼往這边赶来了,她才冲进屋去。
而這個时候,那行凶之人.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芳儿将油灯点亮之后,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已经带着人急匆匆地进屋来了。
众人一进屋,就看到乐以珍发丝凌‘乱’,冷汗淋漓,面‘色’苍白地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瞪着通红的双眼,大口地喘着气。而‘床’上的梦儿早将小被子踹到了一边,挥舞着小手小脚,已经哭得快噎气了。
大少‘奶’‘奶’安冬卉上前抱起梦儿.。二少‘奶’‘奶’则一边吩咐人将乐以珍搀扶起来。一边急声问道:“姨娘這是怎么了?可是见了什么不好地东西?”
乐以珍被掐得喉咙生疼.。刚才拼了命地喊出几声来。此时已经說不出话了。她被两個丫头架了起来。扶到‘床’上靠着。抬手指了指自己地脖子。郭元凤从丫头手中拿過一盏灯。凑近了往她地脖子上一瞧。两道青紫地掐痕悚目惊心地印在上面。
郭元凤大吃一惊:“有人要杀你?”
乐以珍点了点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那人…你看清楚了嗎?”
乐以珍看着郭元凤。眼睛裡闪着犹疑地光。沒有表示。郭元凤见她這样。心中将這件事仔细一想。觉出蹊跷来了。這东院裡早几天就已经清空了。除了庵裡留下‘侍’候地小尼姑。剩下地全部是怀家住进来地人。大‘门’外有小厮守着。院子裡有值夜地小尼姑。能轻易潜进乐以珍房间裡地人。一想就不会是外人。若照這样地判断。此事牵涉必定不那么简单。
于是她沒有继续问下去,回头吩咐一個婆子:“快去禀老太太,就說乐姨娘房间裡遭贼人闯入,受惊不小,怎么处置,請她老人家過来定夺。”
那婆子领命而去。這边安冬卉已经将梦儿哄得安静下来,郭元凤吩咐人给乐以珍喂了一些水,让她静静地缓着神儿。
当老太太被两個婆子抬进来的时候,乐以珍已经可以說话了。
随老太太一起进来的贞静师太,一個劲儿地表达着歉意:“阿弥陀佛,贫尼的罪過,安置不周,让姨娘刚来就受了惊吓…”
老太太不耐烦地冲她摆摆手,坐到乐以珍对面,仔细看過她脖子上的掐痕,问道:“到底怎么個经過?你說来听听。”
乐以珍抓着老太太的手,沒有先讲事情的经過,先就开口问道:“這次出‘门’,咱们家管后‘花’园‘花’树栽种的那個怀亮,可有跟来?”
老太太一听這個名字,一抿嘴‘唇’,垂目敛眉想了一下,抬头用疑问的目光看向郭元凤。郭元凤也不知道男仆都来了哪些人,见老太太看自己,回头吩咐身边人:“快去西院问问,怀亮有沒有跟来,若是跟来了,找人先将他看住。”
一個丫头领了命
‘门’去,另外两個婆子惊恐万状地冲了进来:“了不得‘奶’…老太太?”
“有事好好說!干什么象慌脚‘鸡’似的?一惊一乍地吓了老太太!”二少‘奶’‘奶’皱着眉头训斥了两個婆子。
其中一個婆子稳了稳神,回禀道:“二少‘奶’‘奶’刚刚儿吩咐奴才去找值夜的小师傅,奴才二人在院子裡找了一圈,结果在院东墙的那棵老桧树后面找到了…已经被…被人砸死了!”
屋裡人俱是一惊,贞静师太一听自己的弟子死了,心痛地闭上眼睛,捻着佛珠颂着佛号。郭元凤目光闪烁,看着老太太。老太太黑着脸,下意识地拍着乐以珍的手,半晌沒有說话。
众人猜不透老太太的心思,正不知所谓的时候,有人从‘门’外进来,一边走一边吵嚷:“在家的时候就不消停,出了‘门’還是這么闹腾,真正比主子太太還要娇贵了!大半夜也不让人睡個安稳觉,這都怎么了?”
乐以珍正琢磨.老太太的意思呢,看到怀静雪一脸像是被吵醒了觉的恼火情绪,忿忿然地走了进来,她的火气“腾”地冲上来,她直起腰身,指着怀静雪說道:“我看姑‘奶’‘奶’倒不用我吵,今晚也未必能睡上安稳觉…”
“珍儿…”老太太一握.乐以珍的手,截断了她的话,“我看你吓得不轻,情绪很‘激’动,不如先稳一稳神吧。你们都先去隔壁坐一会儿,我在這裡陪着珍儿,等她稳了心神,再来說今晚的事情。”
众人心裡.疑‘惑’着,纷纷往外退。怀静雪看着老太太,磨磨蹭蹭地,也跟着众人往外走,却被老太太出声叫住了:“你留下来,给我們倒個茶水。”
怀静雪一听要让她伺候乐.以珍茶水,马上就沉了脸:“娘…”
“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别.找不自在!”老太太对這個不开窍的‘女’儿非常地火大。怀静雪不服气地冲乐以珍翻了一個白眼,留了下来。
其余人等都退了出去,连梦儿.都被安冬卉抱走了。屋裡只余老太太、乐以珍、怀静雪三人。
乐以珍何等聪明的‘女’子.?她已经隐隐猜测到老太太的用意了,她刚刚遭遇了致命的攻击,身心還处在极度惶恐的状态中,对老太太打算息事宁人的做法非常地愤懑。
两個人在‘床’上对坐着,对即将发生的事心知肚明,又都各怀心事。只有怀静雪以为所有人都‘蒙’在鼓裡,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她一边观察着乐以珍的神情,一边哼哼唧唧地說道:“真会作妖!大半夜鬼吼‘乱’叫的,早知道這样,不如不带你来了…”
她话還沒說完,老太太抄起手边的一個靠垫,用力往怀静雪头上一丢:“你個沒有羞臊的小娼‘妇’!我這张老脸都被你给丢光了!跪下!”
老太太因为气极,手下的力道就大,怀静雪被那垫子砸得歪了一下脑袋,回头委屈地喊了一声:“娘!你這是干什么呀?”
“跪下!”老太太***立目,气得满脸的皱纹都在跳跃。
怀静雪這才害怕了,“扑通”跪到了老太太的面前。老太太一指乐以珍,冲她吼道:“谁让你冲我跪?冲着珍儿跪!”
“娘!”怀静雪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太太,像是老太太在說全天下最滑稽的事情。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嗎?全天下就你聪明?你做過什么亏心事自己不清楚嗎?是不是要我這條老命送在你手裡,你心裡就舒坦了?”老太太一边斥骂着,一边伸手去‘摸’可以砸出去的东西,结果‘床’上唯一比较轻巧的一個垫子已经被她扔出去了,她拽了一下枕头,沒能拎起来,便从‘床’上爬起身来:“我今儿就打死你這個忤逆不孝、下作不要脸的小娼‘妇’,大不了我搭上這條老命!反正有你這样的浑帐‘女’儿,我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說完,老太太整個上身往‘床’下扑去,够着去打怀静雪。乐以珍见老太太就要扑落到‘床’下去了,终究不能看着不理,伸手一把拦抱住了她:“老太太别跌着了。”
老太太在乐以珍的怀裡,還要够着去打怀静雪,到底手指头在怀静雪的头发上抓了一下才罢休:“還不快给珍儿跪下!”
怀静雪再鲁笨,此时也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了。她憋憋屈屈地转了一下膝盖,将下跪的方位冲向了乐以珍。
乐以珍看着老太太那样‘激’烈的表现,也不知道她是真心生气,還是有意表演给她看。她心裡沒办法消除对怀静雪的愤恨,将脸一扭,冷冷地也不說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陆.**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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