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智慧無雙

作者:甜味白開水
?凌蕭若看着前面那一人一貂,牙齒似乎有些咯咯作響,感覺有一種被欺騙的憤怒,她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隻貂是你的?”

  靠,她早就說了,畜生跟主人一個德性,不想還真被她說中了。

  東方澤霖脣邊那抹笑收斂而去,他回道:“它並非家養之物,卻也不能說是在下的。”

  凌蕭若看着那隻貂肩背上那獵獵翻滾的披風,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她朝那隻貂一瞪眼,隨後轉身一把拽住大鬍子的胳膊,說道:“我們走,不要理他們!”

  自從認識大鬍子以來,他就這一次的出現讓她欣慰異常,還好大鬍子也在這船上,不然她還不被這個腹黑美男鬱悶死?

  凌蕭若拽着大鬍子的胳膊朝前走了兩步,還未來得及踏進艙門,卻見空中翻滾而來了一團不明飛行物,那飛行物自然就是飛掠而來的小白大人,凌蕭若就狀瞪大了眼眸,趕緊地雙手環胸護住重要部位,然,小白大人此次的襲擊目標仿似不是她的胸,而是……

  當凌蕭若反應過來時,卻發現,那貂兒生生地擠在了她與大鬍子之間,它擠過來之後用它那肥碩的屁股將大鬍子的手臂隔開,將自己吊在凌蕭若的手臂之上,看那樣子似乎在喫醋一般。

  凌蕭若因着小白對她的欺騙,她擡手想要將它撥拉開,可是,小白一臉不情願地吊在她的手臂上愣是不肯離開,卻也不讓大鬍子靠近凌蕭若半分。

  於是乎,凌蕭若沒有辦法之際,只能帶着那隻貂兒與大鬍子一前一後地入了船艙。

  東方澤霖立在船舷上,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身影,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進入船艙後,凌蕭若盛情邀請大鬍子進了她的房間,房間雖然不大,但是卻也夠兩人一貂共坐了。

  凌蕭若與大鬍子對面而坐,那貂兒自然放開了凌蕭若的胳膊轉而去到她的前面,將整個身子撲在她的懷中,時不時地站立起身張牙舞爪起來,看它那狀態,恨不得將凌蕭若與大鬍子對望的眼神全然封堵。

  “你別動,我有事跟他說。你若再動,我就開始扒你的皮!”凌蕭若看着那手舞足蹈的雪貂,凶神惡煞地朝它威脅起來。

  雪貂聞言果真不動了,只是乖乖地伏在她身上靜靜聆聽二人的對話。

  凌蕭若見它乖乖不動了,這纔開口對大鬍子說道:“我都說了不要你跟着了,你爲什麼還要跟着我?”

  大鬍子雙手比劃了半天,凌蕭若方纔看懂那意思,就是說他非跟着不可。

  “哎,”凌蕭若嘆了口氣,接着說道:“你不知道啊,我此次去的地方兇險異常,你又爲何這般執着呢?”

  大鬍子難得地朝她笑了一下,示意說沒什麼。

  凌蕭若見他執意如此也沒有再說什麼,只對他說道:“既然你都已經上了船,那麼從現在開始,我便教你中國手語吧。”

  大鬍子聽聞頭如搗蒜般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凌蕭若便開始了手語教學,而那雪貂則覺得十分無趣,又不想就此離開給二人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於是乎,它竟是暈頭轉向地在凌蕭若的懷中睡了過去。

  凌蕭若是個好老師,而大鬍子則是一名好學生,沒用多長時間,基本的東西大鬍子已經掌握了,待她教完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時的凌蕭若方纔發現懷中的雪貂已經熟睡了。

  大鬍子起身離開,凌蕭若便躺在牀上和衣而睡,只是她躺倒在牀上的那一秒鐘方纔想起了一個似乎被自己遺漏的問題,那就是,那個腹黑美男爲什麼是這艘船的船長?他要去哪裏?

  凌蕭若眨了眨眼眸,決定先睡一覺後再去問他這個問題。

  翌日清晨,凌蕭若醒來時太陽已經穿透窗戶灑進船艙了,凌蕭若一個鯉魚翻身坐了起來,回望了一下船艙,雪貂已經不見了蹤影,她起身出了船艙上了甲板,卻見掌舵處立着一名高大的男子,他披着黑色的披風,俊美的輪廓映在朝霞之中,他不是那個腹黑美男又是誰呢?

  凌蕭若快步上了木梯去到船舵處直接問道:“你準備去哪裏?”

  東方澤霖輕輕擺動着船舵,回道:“姑娘想去哪裏,我便去哪裏。”

  凌蕭若眼眸一眯,側目看向他,問道:“你是說,你也想去仙鶴島麼?”

  東方澤霖點了點頭,回道:“姑娘貢獻地圖,我貢獻船隻和水手,這不是一件很公平的交易麼?”

  凌蕭若眼眸轉了轉,這個人莫不是也想尋那玉玲瓏?倘若他的目的是這個,那麼她與自己豈不是敵手?他的話自然是對的,他沒了地圖找不到仙鶴島,而自己少了船隻根本無法去到目的地,他們現在是合作的關係,可是到得仙鶴島後,他們便要爲着玉玲瓏而爭鬥了。

  不管怎樣,她總是要先找到仙鶴島的。

  是以,現在的她只能與他合作,拿出地圖,以後的事再想計謀也不遲。

  “我的名字叫做慕容若水,”凌蕭若習慣性地伸出右手,準備與他握手,她問道:“公子的名字呢?”

  東方澤霖極其自然的伸出右手與凌蕭若回握上下晃了兩下,回道:“在下東方澤霖。”

  凌蕭若起先還因着他自然的動作而感到驚詫,後來又在聽見他的名字後似乎又有一些瞭然,她蹙眉問道:“東方澤雪與你是什麼關係?”

  東方澤霖眸中似乎有些微詫,他擡眸問道:“姑娘認識在下的六弟?”

  凌蕭若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哦,原來他是你弟弟。”

  如果東方澤雪是他的六弟的話,那麼,他會握手禮節一事似乎就不足爲奇了。

  “東方澤雪近來可還好?”凌蕭若想起那個憂傷的男子便又詢問出聲。

  東方澤霖因着凌蕭若的問話神色微微一黯,旋即便被斂去,他回道:“還是那個樣子。”

  “那個女子……還沒有回來麼?”

  東方澤霖似乎因着凌蕭若的問話而驚詫,他轉過眸看向凌蕭若,怔愣須臾方纔說道:“還沒有回來。”

  凌蕭若聞言,眸底是掩飾不住的惆悵,曾幾何時,當她在聽到東方澤雪的故事時自己還在感嘆造物弄人,而今的自己不也是最好的寫照麼?景軒就那般走了,獨留她一人在這孤單的世界之中。

  “噝——”一陣海風吹拂而來,凌蕭若忽覺瑟瑟發抖,不禁環抱住了身子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很冷?要不我將披風給你。”東方澤霖轉回眸,關切地說道。

  海風拂來,男子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縈繞於凌蕭若的鼻端,那香味讓她沒來由地心悸起來,她聽他言語中有着關懷之意,不知爲何,心下似乎牴觸起來,遂垂了眸,冷聲道:“不冷。”

  說完這兩個字便裹緊衣襟迅速步下木梯轉回船艙了。

  東方澤霖看着她有些逃避的身影,心下似乎有些喜憂參半,凝望須臾,方纔將視線轉回至遼闊的海平面上。

  隨後的日子,除了商榷航海路線之後,凌蕭若低呼都刻意地躲着東方澤霖,一般的情況之下,她都與大鬍子待在一處,只是那雪貂似乎是有意一般,只要她與大鬍子單獨相處時,它總會成爲那個瓦數最大的燈泡王,反正它的宗旨就是堅決不讓凌蕭若與大鬍子獨自面對。

  行船的日子枯燥無味,過了十來日後,船上的水手們實在無趣得緊了便圍坐在一起點了燭火喝起小酒唱起小曲兒來。

  這一次因着是去仙鶴島,是以,船上的水手有一半都是女的,起初的時候凌蕭若還不知道,因爲這些女的都是女扮男裝的,後來相處久了才知道她們是女子,因爲鮫人是女子且長得十分美貌,是以,這一次航海中的水手性別與以往都不同。

  水手們圍坐在一處,凌蕭若與大鬍子自然也加入了其中,因着其中有雪貂作怪的緣故,凌蕭若本來與他坐在一處,整來整去,大鬍子竟然與凌蕭若對面而坐了。

  凌蕭若擰着眉看着那雪貂,卻見它雙掌環胸高昂着頭,一副欠扁的模樣,若不是考慮到在船上的緣故,凌蕭若真想拿鞭子抽它一頓。

  東方澤霖本不想參加,卻被水手們給拉了過來,他順勢坐在了大鬍子的旁邊。

  坐定後大家便開始聊起天來,東方澤霖的話十分之少,他盤腿坐在甲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着酒。

  喝到興處時,卻有人提議道:“我來提個議,好不好?”

  “說吧!”

  “你看看,我當了這麼多年的水手,沒有哪一次能在船上遇到這麼多巾幗女英雄,大家能夠在一條船上相遇那也是百年來修得的福分,我們今天一起來跳舞,好不好?”

  “跳舞?好啊好啊!”

  提議之人又說道:“你們看,我們用這種方法定自己的舞伴,怎樣?”

  “什麼方法?”

  那人拿了一隻剛剛喝完的空酒罈,那罈子有些細長,他將罈子放在甲板上,隨後將它轉動起來,他跟着說道:“我們將轉罈子的權力都交給女子,女子們轉動罈子之後,那罈子的壇口對準的人就成爲自己的舞伴,你們說好不好?”

  “好!這個方法好!”

  人們對於這種公平的方法十分的讚賞,凌蕭若瞄了一下對面,她的對面是大鬍子,而大鬍子的旁邊是東方澤霖,她的內力挺好,想將壇口轉向大鬍子不是沒有可能的,遂,她也參加了遊戲。

  衆人開始轉起罈子來,幾輪之後,幾名女水手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舞伴,輪到凌蕭若轉時,她心中早已計算出速度與方位,然而,待她轉動罈子之後,奇蹟又發生了,因爲她剛剛轉動罈子之後,竟是被雪貂那肥碩的臀部給襲擊了一下,如此一擊,她的手勁兒偏了一下,於是乎,酒罈子轉下來的結果,那壇口竟是穩穩當當地對準了大鬍子旁邊的東方澤霖。

  “這個不算!小白推了我一下!我要重新轉!”凌蕭若見狀有些憤怒地叫道。

  那些水手們聞言左右看了一下,問道:“慕容姑娘,我們沒有看到小白啊。”

  凌蕭若喫癟,回頭一瞅,卻見周圍那空曠的甲板之上哪裏還有那抹雪白的身影?

  “慕容姑娘,左右不過一場遊戲,又何必太較真,就這樣定了吧。”

  “是啊是啊,我看你與東方公子郎才女貌正般配呢。”

  “對啊,你們不說我還真沒發現,如今一看,他二人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

  水手們的話語越說越離譜,凌蕭若於不自覺中竟是紅了臉,臉頰之上竟是微微發起燙來,她蹙眉道:“你們胡說什麼啊,我早已是有夫君的人了。”

  誰要跟他般配了?與她般配的人放眼世界只有一人而已!

  一席話語下來,甲板之上噤若寒蟬,所有的人都盯着凌蕭若看,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東方澤霖一直垂下的眼眸也緩緩擡了起來,皎潔的月色映在女子如玉的臉龐之上,竟是又顯現出了一抹憂傷。

  她眼底深處那抹因着思念而溢出的憂傷似一根毒針狠狠地刺進了東方澤霖的內心深處。

  夜色靜謐中,他緩緩說道:“你們玩吧,我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

  說罷,站立起身,玄色衣衫在夜色中滑出一道孤寂的弧線後便漸漸隱沒在了船艙之中。

  凌蕭若坐在人羣之中,看着那抹消失的玄色身影,胸口似堵了什麼東西一般有些難以呼吸。

  這些日子以來,她真覺得自己瘋了,她不知道爲了什麼,一看到東方澤霖便會想起雲景軒,總是拿他與景軒做比較,甚至有時,在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薄荷香味時,她竟是有一種想要沉淪其中的錯覺。

  這樣的感覺讓她好生擔憂,她怕自己泥足深陷,她怎麼可以對另一個男子有這樣的感覺呢?景軒他屍骨未寒,她怎麼可以違揹他與她之間那天荒地老的愛情呢?

  她,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甲板之上因着東方澤霖的忽然離開而變得場面尷尬起來,停頓良久方纔有人打了圓場:“船長近來確實有些累了,來來來,我們繼續!”

  凌蕭若眼眸一垂,也沒了遊戲的心情,只徑自轉身下了船艙,大鬍子擡眸看着凌蕭若消失的背影,眼神之中帶着一種其他人看不懂的色彩。

  下船艙之後凌蕭若沒有直接回屋,而是穿過走廊去到了船尾的甲板處。

  當她剛一立定時卻見東方澤霖竟是靠在船尾吹着風,海風吹拂起他墨色的髮絲,逆風飛揚在前。

  凌蕭若一看到他便轉身準備回艙,剛一轉身卻聽東方澤霖說道:“我現在就回去,你待在這裏吧。”

  說罷,直起身子越過凌蕭若的身子頭也不回地朝艙內行去。

  凌蕭若凝睇着他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於船艙之中,她才緩緩踱步到他方纔背靠的地方。

  海風從身後吹來,也吹醒了她的神智,她雙手緊握,喃喃低語道:“凌蕭若,你瘋了麼?真的瘋了麼?”

  這一夜,凌蕭若在船尾處吹了許久的風方纔訕訕地回了艙。

  這麼肆意的吹風,畫面的確很浪漫,感覺確實很銷魂,但是後果卻是十分嚴重的,因爲第二日晨起時,凌蕭若華麗麗地發現,自己感冒了。

  這一次的感冒來勢洶洶,還連帶着發起高燒來,由於溫度燒得高,以至於當大鬍子發現時,凌蕭若竟然開始說起胡話來。

  大鬍子急得要命,上串下跳地找人來醫治。東方澤霖在聽聞這個狀況時急得眼眸一眯瞬時便入了凌蕭若的船艙。

  去到船艙之後,他直接將食指搭在了凌蕭若的脈搏之上,大鬍子在見到他那個搭上脈搏的動作時,高大的身軀隨之一震,他轉眸看向東方澤霖,視線久久都未能撤回。

  東方澤霖細細地把完脈後便轉身對清宏說道:“去將我的那些備用藥拿來。”

  清宏應聲而去,東方澤霖收回視線之時,卻見大鬍子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迎視着大鬍子投來的視線,兩人對視許久後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一般,同時撤回了視線。

  清宏拿着藥很快便轉回,東方澤霖替凌蕭若喂好藥後便命清宏隨身伺候着,自己則轉身出了船艙,大鬍子見狀也跟隨在東方澤霖的身後出了船艙。

  他二人穿過迴廊去了船尾,這一日,他二人在船尾交談了許久,直到清宏來報說凌蕭若已經醒了,他二人方纔從船尾散去。

  東方澤霖直接回了自己的船艙,而大鬍子則進了凌蕭若的船艙。

  一入得船艙後,凌蕭若便問道:“大鬍子,我覺得渾身乏力痠痛,是不是剛纔發高燒了?”

  大鬍子點點頭,用手語說道:“是的,我給你找了藥。”

  凌蕭若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哦。”

  大鬍子笑了笑,回道:“不用謝。”

  凌蕭若因着睏乏又再度陷入了昏睡之中。自從凌蕭若生病之後,接下來的日子便鮮少踏上甲板之上,因此,自這日起,她也沒有再見過東方澤霖。

  如此行船數日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忽然聽得船艙外有人尖聲叫道:“快,船底被不明物體襲擊了,有漏水的跡象!”

  凌蕭若聽聞,迅速打開被子翻身站起後便拉開房門朝外奔去,由於奔走速度過快,竟是與對面行來之人撞了個滿懷,她一頭扎進了來人的懷中,鼻子撞在他的胸口之上,眼內忽然就冒起酸水來。

  “好痛!”凌蕭若撤開身子輕揉着自己的鼻端。

  “我們許是已經到達了鮫人出沒的海域了,你別急,我有辦法對付的。”頭頂上方傳來男子低醇而綿厚的嗓音。

  不知爲何,凌蕭若那顆本是焦灼的心在聽到他這一聲安慰之後竟也不那般焦急了,莫非他的話當真成了一副良藥?他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有這般地魔力了?

  凌蕭若擡眸望向東方澤霖,問了一句:“這個世上真的有鮫人嗎?”

  其實,在最初師父跟她說這些話時,她是真的不相信的,因爲美人魚只有在西方的傳說中才會出現。

  東方澤霖微微一笑,回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微頓,他又說道:“走吧,與我一起上甲板,我們乘小船去島上。”

  凌蕭若還有些錯愕之際,便被東方澤霖握住手掌脫離而去,這是她第一次握住東方澤霖的手,卻不知爲何,總覺得這雙手被她握過千萬遍一般,是那般地熟悉。

  只是,他的手掌與那熟悉的手掌卻有些不同,景軒的手掌上有薄薄的繭,而東方澤霖的手掌卻是潤滑柔軟的,似是從未握過劍一般,還有,景軒的手掌無論何時都是溫暖的,而東方澤霖的手卻是冰涼的,那冰涼的感覺直刺她的心扉,讓她的心再度疼痛起來。

  “你的手爲什麼這麼冷?”追隨他而去的腳步有些快,不自覺中,凌蕭若竟是側眸問了起來。

  東方澤霖的身軀因着這句問話而微微頓了一下,須臾,他回道:“我的手從來就是這樣的。”

  說罷,不再言語,只是帶着凌蕭若踏上了甲板。

  甲板之上已經亂作一團,所有的人都在拆卸架放在船舷邊的小船。

  凌蕭若一眼便望到了忙碌中的大鬍子,她掙脫了東方澤霖的手掌跑去大鬍子的跟前兒,說道:“大鬍子,我與你坐一艘小船。”

  大鬍子聞言,搖頭道:“不,你與東方澤霖坐一艘。”

  凌蕭若眼眸一瞪,驚道:“爲什麼?”

  大鬍子比劃着手勢,說道:“你與他在一起更加安全。”

  說罷,不再與凌蕭若言語,再度擺弄起小船來。

  “爲什麼跟他在一起更加安全?你不知道,他不會武功,我還要抽身保護他,好不好?”凌蕭若對着大鬍子忙碌的背影不滿地吼叫起來。

  她爲什麼要與東方澤霖單獨坐一艘船?爲什麼?

  現在的她有些害怕與他單獨相處,真的有些害怕。

  這時,不知是海浪的撞擊還是因着其他重物的撞擊,整個船身劇烈搖晃起來,凌蕭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甲板之上,東方澤霖眼眸一瞪,下意識地便飛掠至凌蕭若的跟前兒扶住了她的胳膊。

  凌蕭若轉眸看向東方澤霖,眸露驚詫:“你會武功?”

  他與自己的距離足足有九尺之遠,而他似乎一個閃電間便到了她的跟前,如此快的步伐,只有輕功高絕的人方能做到。

  他既然武功這麼高,那麼那夜他當是知道自己便在院落之中了,而他卻仍舊讓自己接近於他,綁架於他,如此,他竟是又騙了自己麼?

  爲了得到那份航海地圖,他不惜以身犯險,還將她耍得團團轉。

  這個該死的傢伙!

  東方澤霖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轉眸朝衆人命令道:“大家速度快一點。”

  凌蕭若狠狠地丟開東方澤霖扶住她胳膊的手,轉而去到大鬍子的跟前幫起忙來,東方澤霖見狀,好看的劍眉微微蹙在了一起。

  一通忙碌之後,衆水手便都乘了小船悄悄地離開了大船,大鬍子與另外兩名水手乘了一艘小船,凌蕭若直接跨進了那艘小船之中,然而,當她的身子剛剛坐進小船之後,卻覺眼前玄色身影一閃,身軀即刻僵硬起來,下一秒鐘,她便被裹進了一個懷抱之中。

  那個懷抱有着淡淡的薄荷香味,那種讓她有些目眩神怡的味道。

  “東方澤霖,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乘一艘船。”凌蕭若見自己的穴道被封,惱羞成怒地吼道。

  東方澤霖神色一斂,冷聲道:“由不得你!”

  冷若玄冰的聲音讓凌蕭若心下微微一顫,原來,他也有如此冷漠的一面。

  幾個旋身之後,東方澤霖便帶着凌蕭若翻身坐進了一艘小船之中。

  入得小船之後,東方澤霖即刻劃起槳來。

  凌蕭若因爲心中鬱悶不想看他,只將視線放在了那艘大船之上,只見那艘大船在海面上東搖西晃,不多時便被一股強大的拉力朝下拉扯而去。

  船身朝下覆滅,時而又朝上凸起,幾個來回之後,漸漸的,偌大的船隻整個湮沒進了海水之中。

  凌蕭若看着這悚人的一幕,剛欲說話,卻見東方澤霖的身子朝她撲了過來,將她壓在了身下。

  “小心!”

  與此同時,前方的海平面下忽然發出了震天的爆破之聲,翻涌而出的波浪帶着滾滾的血色直直地衝上了青天,在海平面上掀出高達數丈的血色波濤。

  波濤之上夾雜着許多人身與魚尾,血色蔓延而來,和着鹹澀的海風吹進了凌蕭若的鼻端。

  凌蕭若被這忽如其來的爆破聲給驚住了,她埋身在東方澤霖的身下,鼻端竟是他身體上那薄荷之香,她眼眸斜向上方,只望得見一處玄色的衣角。

  無疑,這個男子的智慧是無雙的,他利用大船將鮫人吸引過去,隨後又用小船逃生,待鮫人將那船隻拖下水後又用藥彈將她們炸成粉碎。

  如是想着,憤懣的胸臆中竟是升起一股敬佩之意,縈繞在了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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