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经過昨天的调查,柯南又发现了许多的疑点,于是打电话给安室透,让他也帮忙调查一些东西。
案发现场,柯南和安室透站在客厅的阳台上,看向阳台偏下方一点的空调外机。
昨天柯南从那個废宅小說家的口中得知了楼上八、九点的时候响起来的晾衣服的滴水声,但他们最开始发现死者的时候,阳台上并沒有悬挂的衣服。
当时只有死者一人在家,大概率不会自己洗衣服,就算是真的要洗也会選擇有脱水功能的洗衣机,這個天气衣服干得并不快,所以不是如楼下邻居所說的晾衣服。
柯南在楼下阳台上看過,因为那裡杂物灰尘太多的原因,滴水干涸的痕迹很明显,而那些痕迹正上方,正好是空调排水管的位置!
现在虽然已经是二月了,但极度怕冷的人会在晚上开一会儿空调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当晚只有死者一個人在家,死者又有锻炼的习惯,并不是会怕冷的人。
死者家裡是热泵型空调,在制热的时候空调外机滴水是正常的现象,這和空调制冷的时候排水管滴水是一样的道理,只不過循环的方向反過来了而已。
因为户型的原因,楼上楼下阳台的长度其实是不一样的,再加上死者家裡空调排水管的位置歪斜了,楼下水痕也正对着上方的排水管,而不是外机。
這些都說明,昨天客厅裡的空调开的是冷气。
安室透看着那根排水管說道:“你推测的沒错,我让人调查了,死者家裡每天的用电量虽然有波动,但波动都在正常的范围内,死者沒有在這個天气开暖气的习惯。但死者死亡当晚的电量却急剧上升,的确是被人开了冷气。”
“推测起来,只有一個可能,是凶手为了减缓死者的尸斑和尸僵程度,伪造死亡時間和不在场证明。”
“嗯,這样的话,那大田夫人在当晚十点左右打的那個电话就很有問題了。”柯南肯定道。
“安室先生,你的人有问到周围居民什么证词嗎?”
安室透微微一笑:“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沒有,昨天下午有人看见死者在小区附近一個偏僻的篮球场裡打球,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昨晚八点左右,有人看见一個男人和死者一同进了這栋大楼,应该是去死者家裡。而在九点的时候,又有人看见死者外出夜跑,但沒有人看见死者夜跑回来,也沒有人看见那個男人出去。”
沒有人看见,不代表沒有,也不代表有。
“那個男人,有人记得身形嗎?”柯南问道。
“身量差不多,但身高方面因为两個人站的比较近,所以看起来比死者稍微高一点,如果单独看的话,看不出来什么身量体型的差别。”
柯南一边打开书房的门,一边說道:“這样的话,如果有人要伪装成死者出去夜跑就不难了。”
今天那两個来看望大田夫人的人,和死者的身形都差不多,身高也在死者的身高区间之内。
“沒错。”
“就是這個书房,”柯南皱着眉說道,“我一直觉得有哪裡不对,似乎有哪裡不太和谐。”
安室透的阅历始终要比柯南丰富一些,在环视了一圈之后发现了問題:“是书房主人惯用手的問題吧,死者是左利手,但书房裡物件的摆像,是右利手惯用的方向,虽然已经可以避免了,但某些地方,還是能看得出来。”
柯南再一次环视了這间书房,很快看到了违和的地方,他說道:“大田夫人也是右利手。”
“但习惯并不一样。在卧室裡你看到大田夫人化妆品的摆放了嗎?东西沒有分
类,护肤和彩妆的瓶子也都是混放的。但這裡,却很有规律。”
安室透走到了书桌面前,上面也有一些小摆件,還有珠宝店的一些文件,分门别类放着,很整齐。
“左利手一般会习惯性将常用的东西放在自己左手最容易拿到的地方,這些文件夹是按照日期排列的,但最新的日期却在右手更容易拿的方向。”
“如果這是大田夫人整理的,那应该会偏向于死者的习惯,因为這是死者常用的文件夹,地上也有一点被文件夹夹身刮過的细小痕迹,這本文件夹上尖锐部分也有一点磨损。”安室透的目光又看向書架,“書架上儿童心理学相关的书籍的摆放习惯仍旧是按照大田夫人来的。”
柯南凝眸:“难怪,這么說来,死者可能和凶手在书房裡发生過某些争吵,导致其中某個人過于愤怒将书桌上的文件夹和摆件扫落到了地上,然后凶手又重新整理了,并且模仿了死者偏好整齐分類的摆放习惯。”
现在,那個跟着死者一起回来的男人有很大的嫌疑。
安室透补充道:“但离玄关不远的客厅,的确是死亡的第一现场。”
“当时应该发生了什么,让他们转向了客厅的位置,或许是因为那個嫌疑人要离开。”柯南說道。
“但他们又发生了冲突,两個人情绪起伏很大,打了起来,最后,凶手对死者进行了扼颈的過程,试图致对方于死地,但死者有反抗,证据是指甲缝裡的皮屑。”安室透說道。
他们的确在某些隐蔽处找到了打斗過的痕迹。
“两個人在這时候僵持起来了,但与此同时,现场出现了第三個人。”柯南接口說道,“這個人用木雕捶打了死者的后脑,但第一次击打沒能让他们僵持的动作停下来,于是第二次,变成了有预谋的下狠心。”
“第三人与凶手认识,甚至可能有很深的交情。死者、两個凶手都是互相认识的。”
柯南的脸色有些凝重:“能轻易出现在這個家裡的又能藏起来不被两人发现的,我只能想到一個人,大田夫人。”
柯南现在想来,大田夫人在案发现场裡的证词都带着刻意的因素。
“十点钟的电话也可以解释,是大田夫人接的电话,在诊所那边,她提前設置了自动拨号。但诊所那边的确离這裡很远,以知花丽水离开的時間来說,大田夫人无法在八点赶回来。”
“還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知花丽水听到的声音不是正在现场的大田夫人,而是以往和患者交流過程中截取的录音,大田夫人其实早已离开。”
“安室先生,诊所那边?”柯南看向安室透。
“我已经派人過去调查了。”刚一說完,安室透的手机便震动了一下,提示收到了一封邮件。
看完之后,安室透勾唇道:“找到了被藏起来的录音机,還有一支录音笔,技术人员正在复原。除此之外,還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大田夫人看来是還沒来得及处理這些东西。”
“這样的话,我們刚才的推理就是正确的。现在,剩下的問題就只剩下了一個,那個男性嫌疑人是谁。”
柯南說道:“嫌疑人有离开的過程,說明他原本其实是不想行凶的,那他的到来应该也不是有备而来地杀人,却能在死者死亡之后立刻用碱水清理死者指缝中留下的皮屑,他有一定医学上的基础,或者正好是从事于医学行业。只是,那個玉牌就真的完全是個谜了,大概也只有凶手才知道裡面的内幕。”
柯南抬眸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我想,有两個人需要你的权限调查,還有十年前的那起珠宝抢劫案。”
——
一天后的秋庭夜家,两個人都在认真地工作。
认真的男人的确最有魅力,偶尔
琴酒抬头瞄一眼秋庭夜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在他的身上多停留几秒钟,然后又低下头去认真的工作。秋庭夜偶尔也会起头来看他一眼,然后就正大光明地将眼神黏在琴酒身上了,一直到琴酒无奈地瞥他一眼,他才会继续低下头处理索拉的文件。
黏黏糊糊,不可直视。
某只哈士奇幼犬趴在柔软的小沙发裡,還夸张地在室内戴上了一副墨镜,拒绝被两個不自觉秀恩爱的人闪瞎,并且坚/挺地一直呆在這裡。
這就是小十与狗宿主之间的抗争关系。
“上面在催你牵扯进去這個案件的进度了。”琴酒忽然冷笑着說道,“在催我以最快的速度将你洗白。”
格兰菲迪在组织裡也算是出名了,只不過出名的方式比较特殊。
信息来源比较厉害的一些代号成员都知道了格兰菲迪被條子当做犯罪嫌疑人了。
在组织裡,以各种各样方式出名的人不少,但這种被條子当做嫌疑人的,還是头一回。
贝尔摩德很快就发邮件给琴酒:听說你的小情人身陷警局,有意思,琴酒,你是不是准备把警局炸了?
当然,這种言论,琴酒一個都沒有理。
自然,這個谣言也在组织裡越传越广,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格兰菲迪就是琴酒的小情人,大家非常震惊,但同时又很不屑。
一個把自己折腾进了局子的小情人?琴酒的眼光怎么這么差。
就算是被人陷害的,眼光也差!
但即便如此,在琴酒放弃這個小情人之前,他们该忌惮的,還是得忌惮着,毕竟现在多了一個能在琴酒耳边吹枕头风的野男人,要是這個野男人给琴酒进谗言說他们是卧底叛徒怎么办?
秋庭夜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签字笔,意味不明地說道:“我都不急,他们急什么。谁催你的?”
“朗姆,最近组织有一场重要的合作,朗姆希望能由你去牵头谈判。”
“那個啊,不用管它,一天到晚闲的发慌沒事找事做。”秋庭夜很不客气地给出了這样的评论。
组织最近和一個从黑暗裡洗白的大佬级人物有着一個重要的合作,是几條对组织很有利的港口航线和军火装备药物交易。
作为主管情报的朗姆,這样的交易要是达成了,不仅对组织有利,对朗姆也是非常有利的。
“我也沒打算理他。”琴酒一边說着,一边环住黏過来亲亲的秋庭夜的腰,“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差不多,波本他们已经推理出来凶手了,很快就可以破案了,刚刚還发消息来让我去医院。要一起去嗎?”
說着,他又在琴酒的眼睑上烙下一吻。
琴酒:“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他不是很适合经常以日常的面貌出现在波本他们的面前。
秋庭夜也知道是這個回答。
“那好吧,你在家裡等我。”
“嗯。”
至于琴酒的任务?最近两天的他扔给莱伊和苏格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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