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他的眼睛淡淡往贝尔摩德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语调平淡地說道:“比我预计的時間晚了一点,估算時間来看,你的逃跑能力也不错。”
在最开始的惊骇過后,贝尔摩德的眼角微扬,语气轻嘲:“看来我還是中了你们的圈套!”
贝尔摩德并不认为站在眼前的人是那個神秘的boss,boss换人的时候,秋庭夜应该在美国处理索拉的烂摊子才对。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参与组织的這一摊事,并且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杀了乌丸莲耶取代他。
而且那一位取代乌丸莲耶的时候,组织裡沒有流露出什么风声,跟在乌丸莲耶身边的心腹也很快被铲除。這足以证明,這场政变是由内产生的。
她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在秋庭夜的对面坐下,脸色冷沉:“gray是你的人。”
她语气肯定地說道。
“gray不属于我,但我的确能让他们帮我做一些事。”秋庭夜的唇角微扬,笔尖在绘本上又添加了一條圆融的弧线,“不准备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嗎?我不喜歡血腥味。”
贝尔摩德将棉签桌布的一角撕了下来,直接压在了伤口上方止血:“真遗憾,要你忍耐一下了。”
秋庭夜不置可否。
“你假借那一位的名义欺骗我来這裡想做什么?”贝尔摩德凝眸问道,“而且你是瞒着琴酒来的吧?”
秋庭夜眸色微敛:“你又是凭什么认为,我是骗你的?”
贝尔摩德调整了一下呼吸:“凯利梅尔是你的人,如果你真的是那一位,直接召唤我就是,又何必這么麻烦?更何况,gray与你关系匪浅,索拉又是你的掌中物,若你真是那一位,很多事情就不会再发生。”
“我們不需要抢夺索拉出品的新药,朗姆也不会针对你和泽田弘树,我們的任务根本就不会围绕你产生。”
“正确的推理。”低头勾勒线條的人终于将头抬了起来,唇角的笑意一闪而逝,很快就又恢复为平静,“我找你来,只是为了和你做一個简单的交易。”
贝尔摩德发出一声低笑,浅淡的女士香烟的气味淡淡飘散开来。她将香烟夹在指间,嘲讽地說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做交易?”
秋庭夜朝着凯利梅尔点了点头,对方将一份纸质的文件递了上来。
“你可以看看。”
贝尔摩德的眼神放在文件的封面上,几個显眼的字眼灼伤了她的眼睛,這是一份江户川柯南与工藤新一的身份对比报告,包含指纹和dna鉴定。
她随意地将文件翻了两页,冷笑道:“挺有意思的结论,但你难道以为這能威胁到我嗎?”
“他已经来了纽约,如果你不在意他,我现在就可以派人杀了他。”秋庭夜放下画笔,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眼神平静而冷漠,“为了达成我的目的,我并不介意這种牺牲。”
贝尔摩德心底一紧。
“除了他之外,還有毛利侦探家的女儿,你還是莎朗时认识的朋友及同门工藤有希子一家,教你易容的师傅黑羽盗一家的那個目前身份为怪盗基德的孩子。”
金发女人脸色微沉,浅薄的烟雾朦胧氤氲。
“身处黑暗中的人向往着那一丁点耀眼的阳光,却不知道那点阳光足以将自己焚烧殆尽。”
“你敢說,他们不是你的弱点嗎?尤其是那位天真善良的毛利兰小姐。”
贝尔摩德掐灭了烟,唇角微勾:“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很简单,我只要你安分一点,并且在某些时候为我所用,
并且帮我传递一点情报而已。”
贝尔摩德嗤笑一声:“我以为你会让我告诉你和你父亲有关的情报。”
“贝尔摩德,你的手的确伸的很长,但不巧,你知道的那些,我全部都清楚。我也知道你每隔一段時間都会易容成我父亲的样子在外面走动,就是为了钓我這一條鱼。”
秋庭夜将双手合拢垫在下巴上,深深地看着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联想起自己查到推断出的一些结论,别有意味地问道:“我自认为我的易容天衣无缝,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秋庭夜的唇角微弯:“波本是怎么被弘树认出来的,我就是怎么认出来你的。”
“你果真”贝尔摩德咽下了后面的话语,谨慎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似乎和你沒有什么关系?但只要你足够听话,你担心的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秋庭夜又重新拿起画笔,垂下头去细细描绘着。
他的语气不显,言辞中却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虽然最近這一段時間你查到了不少的情报,也得知了不少的真相。但与我交易并非是与虎谋皮,而是直接掉进了坑裡。”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如果你不想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最好管住了你的嘴。”
贝尔摩德的眉宇间染上轻嘲:“我明白。”
她转過来深深看着对面的人:“当年你在拉斯维加斯火化的尸体其实是组织伪造的,真正的人已经被组织带走,我现在也不确定他的情况。你确定你和那一位,真的沒有关系嗎?”
“有,或者沒有。”秋庭夜的唇角微弯,“谁知道呢?”
“五年前你们留下那一句留有明显破绽疑点的尸体,不就是为了计划失败以防万一,让我继续顺着你们的预测查下去,然后自投罗網嗎?”
五年前秋庭彦死亡的时候,乌丸连夜還好好地当着他的幕后boss,作为一個老头子竟然整天上蹿下跳搞阴谋诡计,一点也不安生。
“呵。”贝尔摩德闭眼低嘲着,离开了這個地方。站起来时,她的余光瞥了一眼秋庭夜面前的绘本,上面已经勾勒成型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雪狼。
狼這种生物,凶猛、贪婪、狠毒,同时有仇必报。
這是给她的警告。
贝尔摩德走后,琴酒才从另一侧的入口出来,对着凯利梅尔說道:“艾尔沙,你先回去吧。”
“好。”凯利梅尔点点头,很快也离开了這裡。
琴酒坐下来问道:“你准备让贝尔摩德做什么?”
“做一個情报的传声筒就够了。”秋庭夜勾了勾琴酒的发尾,“干妈给亲儿子传递情报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琴酒:“”
秋庭夜的脸上的笑意深了些,他将绘本举起来,给琴酒看:“阵,你看這只大雪狼像你嗎?”
琴酒的脸色一黑,他不是很想回忆起那天翻车的黑歷史,冷着脸說道:“不像。”
“不像嗎?如果阵觉得不像的话,那我們就再进游戏一次,這次我保证用心观察,绝对能画的更像的!”秋庭夜信誓旦旦地說道。
琴酒:“?”
他又瞟了绘本一眼,然后勉为其难的违心說道:“行吧,還算像。”
“阵明明就是在敷衍我嘛!”秋庭夜表示不开心。
“呵,你觉得怎样才算是不敷衍?”琴酒反问。
“唔,让我偷偷亲一下!”
琴酒:“”他将试图偷亲的某人扒开,却反手抓住对方后脑勺上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然后,咬了下去。
——
柯南和灰原哀来到纽约之后,为了倒时差修整了
两天,等安室透再来后,柯南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這边的情况。
“安室先生,你是說,贝尔摩德其实一直都会易容成秋庭彦偶尔在外行走,制造秋庭彦還活着的假象,是为了让秋庭夜上钩?”
“嗯,這件事应该错不了。”安室透肯定地說道。
柯南沉吟道:“這么說来,当初秋庭先生被当做嫌疑人的那起案件中,玉牌的出现其实也是组织刻意放出来的倒钩。组织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要說他们的目的是秋庭先生,可是都五年了,组织才真正对他动手,這其中是否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缘由?”
安室透和工藤优作对视一眼,凝重地說道:“其实我們怀疑五年前秋庭夜火化的尸体是假的,但沒有证据。如果秋庭彦真的還活着,那他现在很有可能就在组织裡。”
听着他们谈话的灰原哀也陷入了沉思,若真的如他们所說,那秋庭彦在组织裡的情况恐怕不太好。
甚至有可能会对他进行洗脑,人体实验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秋庭彦還情形地活着。
讨论了一阵子后,工藤优作看了看時間,笑着說道:“好了,先不要說這些了,今天還有一位小客人要来。”
柯南一愣:“小客人?還有谁要来嗎?”
“我记得我跟你說過,我参与了弘树那孩子一個侦探游戏剧本的策划,今天那孩子会来我們這裡做客。”
這也是安室透今天回来工藤优作家中的原因。
“老爸,你觉得弘树有問題嗎?”柯南问道。
有希子将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笑着說道:“弘树是一個可爱的孩子哦!”
工藤优作也跟着說道:“他也的确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博士很喜歡和這孩子一起讨论计算机方面的技术。”
柯南也好奇了起来。
就在這时,家裡的门铃被摁响了。
“应该是弘树来了,我去开门。”
走到门口的有希子打开门一看,门口果真是弘树,但一起来的不止是弘树,還有上次在酒宴上见到的那只名为小十的哈士奇。
“有希子姐姐,因为小十一只狗在家,所以我就将小十也一起带来了!”
有希子弯下腰来笑着說道:“我們可是很欢迎弘树和小十一起来的哦!”
随后她移开身体,让弘树和小十一起进来。
然而一看见安室透的小十就朝着安室透瞪眼,看上去甚至想再踩他一脚。
安室透:“”
柯南:“安室先生,小十是不是還在记你的仇?”
安室透抽了抽嘴角:“大概是吧。”除了记仇,也沒有别的解释了。
弘树哄着小十不要捣乱,今天他来的目的只是单纯来做客的,沒有什么别的想法。
有希子笑眯眯地将柯南和灰原哀推到了弘树的面前:“弘树,我给你介绍一下,這是我和优作亲戚家的孩子柯南,這位是柯南的朋友灰原哀。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你们肯定能有共同话题的!”
弘树友善地弯了弯眼睛:“你们好!”
“弘树你好!”
“都是小孩子,大家可以一起玩的哦!”有希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家儿子。
柯南:“”行吧,他陪玩,顺便打探一下。
与此同时,世界的某個实验室裡。
眼罩蒙着一只眼睛的朗姆平静地站在实验室裡,看着面前足以容纳一個人的巨大容器,随着机器的运转,容器内部的溶液涌动着。
溶液包裹着一個人,這人紧紧闭着眼睛,手腕上還扣着冰冷的镣铐,静静地在溶液中沉沒。
朗姆拧起眉,对着
身旁的实验员說道:“還是沒有办法成功嗎?”
实验员摇了摇头:“我們尝试過很多的办法,但仍旧”
“废物!”朗姆怒骂道。
实验员为难地說道:“朗姆大人,实验体的身体虽然還保持着最低的活性,但其实已经脑死亡,不可能让他睁开眼睛的。”
“那他身体的活性又怎么解释?”
实验员更为难了:“說实话,我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实验体的身体仍然能保持活性,而且他的血液一旦从身体中取出来就会完全失活。现在只能這样维持着。”
朗姆皱紧了眉。
這时,朗姆的心腹走进来,附耳汇报。
“你說真的?”
艾维克利尔点头:“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的确沒错。”
朗姆沉思了一会儿命令道:“继续查下去,我要确切的结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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