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姐弟同骑无限亲昵,心猿意马恁般 作者:未知 心裡再怎么介怀,因着不想扫姐姐的兴,谢知方還是沒有表现出来。 宋府阖家上下对待姐弟二人俱是亲亲热热,挑不出半分毛病。 知道谢知真要同去,老太太着人给她送来新做得的织锦披风,镶边用金线细细滚了一圈,缎面上绣着活灵活现的蝴蝶,又再叁叮嘱宋永澜他们几個好生照顾妹妹,天黑之前务必赶回来。 十来個护卫浩浩荡荡开道,连带谢知方共五個俊俏郎君骑上高头大马,簇拥着一驾精美绝伦的马车,往重明山的方向而去。 到了山下马场,宋永沂早安排下人先行准备,只见七八個健壮仆妇分列于两侧相迎,将谢知真小心接到干净的房舍裡休息,解去披风,递上好茶。 宋永沂站在门外,对众兄弟笑道:“你们先行上山顽耍,我陪真妹妹四处散散,晚些赶過去同你们会合。” “怎敢牢叁哥费心?”谢知方也笑得温文知礼,浑不见往日裡的无赖习气,“不怕哥哥们笑话,我也是正经学過几年骑术的,姐姐這裡,本应我来照看。” “弟弟连日赶路辛苦,些许小事,若還要你亲力亲为,便是我這做哥哥的招待不周了。”宋永沂寸步不让。 “叁哥把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不成?一路裡在船上躺得骨头都懒了,正好借着骑马活动活动筋骨。”谢知方笑嘻嘻拒绝。 到最后,還是谢知真出来解了围:“阿堂,你先上去罢,我們随后就到。” 八字還沒一撇儿,什么你们我們! 一股邪火自心头蹿起,转瞬之间便烧了個熯天炽地,谢知方的脸色黑下来,偏又不好发作,半晌方应了一声,跟着宋永澜等人往另一個方向走。 登了数百余台阶,他忽地顿住脚步,对几個兄弟道:“我的荷包不知道落在了哪裡,回去找找,過会子赶上你们。” 他左思右想,总觉得留姐姐和那位已经行過冠礼的叁表哥单独相处,不大放心。 罢了,還是回去守着的好。 重新回到马场,远远便看见谢知真骑着那匹小红马,垂着玉白的脸,和站在马侧亲自为她牵缰绳的宋永沂低声說着什么。 少年笑得满面春风,不紧不慢地引着马绕圈子,见路边有一丛粉色野花开得正好,便弯腰折了几支,献于佳人。 男才女貌,說不出的般配。 谢知方的鼻子险些给气歪。 他噔噔噔冲過去,杵在二人面前,好似一尊黑脸门神。 宋永沂“咦”了一声,问道:“明堂弟弟怎生回来了?” 谢知方心裡冷笑,想道: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将姐姐拐走不成? 他脸上挤出個和往日裡无甚差别的笑容,看着谢知真道:“我不小心把姐姐做的荷包弄丢了,急得了不得,一路寻回来,竟无半点儿踪迹。” 谢知真闻言柔声道:“不過是一個荷包,不值甚么,我妆奁裡還放着几個,回去尽由你挑。” 谢知方這才被捋顺了毛,心口那股浊气也渐渐消散,从宋永沂手裡夺過缰绳,笑道:“表哥辛苦了半日,快去山上转转罢,這裡有我照看,不必挂怀。” 宋永沂自幼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见多了叁教九流,眼界自然非寻常年轻人可比,這会儿已经看出了表弟对自己的防备和敌意,虽然不明就裡,到底不好撕掳得太难看,失了待客之礼,便不再勉强。 他对着谢知真又說了几句话,将方才教她的骑马技巧重复了一遍,叮嘱她行动小心,仔细日头,接着叫来随身服侍的几個小厮和丫鬟,命他们在旁边好生伺候。 好不容易等他离开,谢知方撒开缰绳,身手利落地跳上马背,坐在姐姐后面,虚虚揽住她,嘴裡抱怨道:“可琐碎死了!” 谢知真嗔道:“表哥待我們真心实意,阿堂怎么這般說话?” “谁知道他安的哪门子心!”谢知方的话音裡带着浓浓的火药味,一手搭上她的腰,另一手抓稳了缰绳,心情终于松快起来,“姐姐,我带你去那边的树林裡走走。” 谢知真窈窕轻盈,谢知方又身量未成,两人挤在一匹马上,倒不显逼仄。 只是,這样近的距离到底過于亲热,谢知真有些不自在,在弟弟的怀裡挣了挣,找借口引他下去:“這马儿還小,怕是禁不住咱们,让马场的人把你的马牵来罢。” “不妨事。”谢知方怕她摔下去,搂着纤腰的手紧了紧,“姐姐别动,我可不放心姐姐自己骑马,若是摔着就不好了。” 他转头令亦步亦趋跟着的下人们退回去,免得搅扰姐弟俩共处的平静时光。 林子裡树木参天,幽深静寂,已经变黄了的叶子扑簌簌落下,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马蹄踏過去,有枝叶破碎之声。 谢知方低头嗅着姐姐颈间的馥郁香气,疑惑道:“姐姐不是不熏香的嗎?怎么香得這般厉害?” 温热的气息扑在玉白的肌肤上,谢知真敏感地颤了颤,身子往前面挪了挪,轻声道:“并沒有熏香,许是方才沾了些花香,也未可知。” 谢知方笑着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闻了一回。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姐姐的新衣上,不得不承认宋永沂的眼光极好,這身衣裳将少女的清丽风姿衬托得淋漓尽致,既有飒爽英气,又不失柔美。 已经和成人差不多的手掌在收得窄窄的束腰上轻抚,又张开五指,量了把姐姐的腰长,他喃喃道:“姐姐的腰怎么這么细?好似我两只手便能掐得過来似的……” “阿堂!”谢知真按住他不大老实的手,难得出声呵斥,“你越矩了!” 谢知方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手脚僵住,不敢再动,俊脸也“唰”的红了。 两個人都有些尴尬,不再言语。 气氛却不知不觉变得微妙。 過了好一会儿,谢知方磕磕巴巴地出声解释:“姐姐,是我犯浑……我方才沒想那么多……” 鬼使神差的,他的眼睛停留在她胸前两团高耸,脑子好像打了個结,开始往乱七八糟的地方跑偏。 你若问他,电光石火间,都想了些甚么? 大抵是—— 日日和姐姐待在一处,說是耳鬓厮磨也不为過,为何他竟沒有察觉,姐姐在不知不觉间,长得這般出挑? 模样自是不用說的,她自小便是美人胚子,长大了更是活脱脱的红颜祸水,倾城尤物。 可身材怎么也挑不出半分毛病?丰乳翘臀,细腰长腿,肤色也极白,诸般销魂之处,将来怕不是要让男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紧挨着姐姐后臀的那個部位,完全不受他控制地,一点点挺立起来。 方才沒有想那么多…… 现在却开始想了。 ———————— 鹦鹉(扑扇扑扇翅膀):畜生——畜生——畜生—— 热┆门┆收┇藏:woo18.vip (W oo 1 8 . v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