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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林中遇险公子搭救,祠堂受罚兄弟阋

作者:未知
還沒等谢知真感觉到异常,谢知方便意识到自己无异于禽兽的反应,大惊失色之下,身体失去平衡,从马上“噗通”栽倒在地。 后腰传来剧痛,他龇牙咧嘴着痛叫了一声,硬胀的下体立刻偃旗息鼓,蔫巴巴地缩了回去。 谢知真教他唬了一跳,失声唤道:“阿堂!” 那匹小母马沒经過什么世面,也被谢知方吓到,前蹄腾空,长嘶一声,撒腿便往树林深处狂奔。 “阿堂,救我!”谢知真花容失色,两只青葱玉手紧紧拉住缰绳,却收不住马儿的野性,娇软的身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跌下来。 见状,谢知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忙不迭跳起来要追,腰后骨头刺痛难忍,哪裡還追得上? “姐姐!抓紧缰绳!不要撒手!”他下意识扭過头呼唤下人,這才想起那些個闲杂人等早被他远远驱散,肠子都悔青,解开腰带胡乱包扎住伤处,减缓了些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姐姐消失的方向追。 他边追边骂自己混账,心裡又急又愧又悔,额角生汗,青筋乱跳。 他皮糙肉厚,尚且摔成這副德性,姐姐那样的纤弱身子,若是从疾奔的马儿上跌下,如何受得住?万一被什么荆棘树枝损伤了娇颜,以后還怎么嫁人? 就算她侥幸坐稳了身子,這林子茂密幽深,如若遇见什么猛兽,抑或撞见個歹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個什么差池,他還活不活? 一口气追了叁四裡地,谢知方五内如焚,汗流浃背,终于在一條清澈湍急的河流旁边,发现了小母马的踪影。 马儿背上空空如也,自個儿倒悠闲地低头吃着草,时不时打一個响鼻。 谢知方左顾右盼,瞧不见姐姐的影子,急得两眼发直,几乎要昏厥過去。 他叁两步冲過去,拽住缰绳审问這匹所谓的良种:“我姐姐呢?你把她丢到哪裡去了?” 马儿无辜地对他眨眨眼,十足温驯。 谢知方暴跳如雷,往马儿的屁股上狠踹一脚,被它尥起后蹄還击,险些踢断一條腿。 他绕着马儿乱转,如同困兽,强按下焦灼之心,蹲下身寻找蛛丝马迹,一无所获之后,脸色无比难看地看向湍流不息的河水,脱掉靴子就要往裡跳。 熟悉的声音从后面叫住他:“阿堂,我在這儿。” 谢知方如蒙大赦,脸色霎时变得轻松,扭過脸正要告诉姐姐自己方才有多担心多害怕,看清她的模样,眉眼又阴沉下来。 他瞧见姐姐的衣衫被水打得半湿,本来就贴身的布料完完全全地伏在胸口腰间,曲线美得惊人,是個男人见了,都要口干舌燥,目露垂涎。 可這還不是最让他在意的。 关键在于,姐姐的身边,站着個年轻的公子。 那公子二十岁上下,生得面如冠玉,衣带风流,乌黑的长发用一只儒冠束着,衣衫虽不十分华贵,甚至有些寒酸,却干干净净,举止也从容得体,很有些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他的外袍披在谢知真身上,勉强挡住了活色生香的身姿,目不斜视,规矩又体贴地伸出一只手臂,虚虚扶着她,温言软语地安慰着受惊的佳人。 谢知方腾腾腾走過去,寒着脸将陌生男子的外袍扯落,用沾染了自己不少汗水的衣裳代替,颇具保护姿态地将姐姐拉进怀裡,检查她有沒有被登徒子轻薄。 “阿堂,你有沒有事?”谢知真也惦记着他的伤势,见他似乎沒有大碍,這才松了口气。 她客气地对年轻公子福了一福:“多谢魏公子出手相救,今日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又对弟弟介绍道:“這位是魏衡魏公子,方才我险些坠入溪流之中,多亏魏公子从旁边路過,救我一命。” 谢知方此时方觉后怕,失礼地握紧了姐姐的手,调整好表情对魏衡道谢:“多谢魏兄搭救家姐。不知魏兄家住何处?還請留個去处,小弟明日备好礼物,定当登门道谢。” 魏衡虽出身寒门,却进退有度,谈吐知礼,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谢小姐和谢公子太客气了。” 這时,久等姐弟二人不至的家仆们通报了主子,宋家四兄弟循着谢知方一路留下的标记急匆匆寻了来。 宋永澜看见魏衡,讶异道:“這是怎么了?魏兄何故在此?” 谢知方将方才发生的事叁言两语說了一遍,问道:“你们认识?” 宋永泽笑道:“明堂哥哥有所不知,魏兄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和我們同在书院裡读书,去年刚刚考中秀才,今年便中了举人,文采斐然,学富五车,父亲常說他是我辈楷模,說不得能够叁元及第呢。”說话间,他满脸崇拜地看着魏衡,显然是极为仰慕对方的才学。 魏衡俊脸微红,道:“阿则弟弟谬赞了,愧不敢当。在下见今日秋高气爽,约了几個朋友来這裡散心,不成想還未等到他们,便看见谢小姐纵马而来,满面惊惶,遂斗胆拉住了缰绳,若有失礼之处,還請勿要见怪。” 几個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着,宋永沂却满脸懊恼,走過来跟谢知真赔不是:“真妹妹,都是叁哥不好,這马儿本是我一手驯养出来的,平日裡素来温顺,不成想今日竟然如此不驯,我這就把它带回去好好惩戒一番,从今往后再不敢带真妹妹出来骑马了。” 谢知真已经从惊吓中缓過神来,闻言笑道:“叁哥也太小心了,并不干你的事。這匹马我极喜歡,已起了個名字叫做赤虹,你便与了我罢。” 宋永沂闻言笑了,道:“這名字极好,真妹妹既然喜歡,倒也罢了,只是往后为兄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你们两個单独玩耍,還是着人在旁边看着的好。你身上沾了水,莫要染了风寒,快些回马车裡换身干净衣裳罢。” 谢知方听不惯他那個反客为主的口气,脸色又臭起来,因有魏衡這個外人在场,也不好說什么,便跟姐姐一前一后,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一行人回到宋府,天色已经黑透,老太太听說了放在心尖尖上的一对姐弟落单遇险,谢知方還伤了筋骨,立时动了真怒,教四兄弟往祠堂跪上一夜,除去年幼体弱的宋永泽,每人赏了十大板。 谢知真過意不去,教青梅偷偷送了几盅活血化瘀的当归红枣乌鸡汤,又亲手做了点心,给饿着肚子的堂兄弟们当宵夜。 宋永沂跪姿懒散,拈着個桂花糕送进口中,只觉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低声道:“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彼此都知根知底,我就明說了罢,我喜歡真妹妹,想要娶她为妻,你们眼裡若是還有我這個兄弟,就别和我抢。” “叁哥這话說得不对。”宋永泽闻言立时有些不高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凭什么你看上了,就得是你的?我也喜歡真姐姐,我還是你的弟弟,论理你难道就不该让着我些?” 宋永澜和宋永涵一齐点头,宋永澜道:“既這么說,长幼有序,咱们兄弟之间,第一個成亲的人应当是我。大哥的终身之事還未落定,你们做弟弟的如何忍心?” 几個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辩起来,說得好不热闹。 宋永沂道:“罢罢罢,既然你们都有這個心,咱们還是各凭本事。左右他们姐弟俩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了咱们家,且慢慢处上几個月,让真妹妹自己选,這样总成了吧?” 兄弟几個谁都不服谁,只好同意了這個折中的法子。 ———————— 最近叁次元事情比较多,久等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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