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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55节

作者:未知
他本以为谢糖见到自己,会转身就走的,可是沒有,她留了下来,给自己换绷带包扎伤口。 但同时,陆昼心底也自嘲了一下,他很清楚,谢糖只是看不過去自己如此狼狈而已,也只是因为上次自己在她被推下去时救過她而已。而并沒有其他任何原因。他只是一個,被拒绝過无数次的人。谢糖不喜歡他。 其实,如此狼狈,陆昼最不想让看到的人就是谢糖,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本能和下意识一样,他走到了她家附近…… 但现在自己,好像也沒有资格去喜歡她。 陆昼顷刻间疲惫至极,再沒有心思去想太多。 必须振作起来,他揉了揉眉心,心想,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去解决。 …… 谢糖回到一直在街角边等待自己的谢家的车子裡,沉默不语,她也同样感觉,陆昼這两個月来变了很多,除去身形单薄了些,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惫之外,好像也成熟了很多,眸子裡多了很多沉重的心事。 而那些心事,认识了他两世的自己,都看不懂,窥探不出。 上一世谢糖见過陆昼骄傲飞扬的少年时期,也见過陆昼沉默冷郁的青年时期,但好像,并不知道他是在哪一個时刻性格发生变化的。 中间她有几年并沒见過他,他出国了,陆氏也一直有腥风血雨的消息传来,直到之后再见,就是他来谢家,要和姐姐订婚了。 她以为他是逐渐成长为成年陆昼,但却沒有想過,他是否会是因为经历了某件事、或者某一系列事,才变成后来那样的。 這样想来,谢糖忽然思绪顿了一顿。 她发现,上一世的自己,虽然喜歡陆昼,可却实在对他沒那么了解。 她喜歡他,是因为当时他站在阳光底下,肆意骄傲,而自己站在阴影之中,卑微地想要朝他那边靠近。 而事实上,她知道陆昼的喜好,却不知道陆昼为什么喜歡這個。她知道陆昼家世显赫,却不知道陆氏派系到底如何构成。她知道陆昼身边有向宏等朋友,却只能从走廊上看到一点他和朋友相处时自信的模样…… 這样算来,自己的喜歡,只是管中窥豹。 谢糖忽然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如果,只是說如果,上一世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呢。不,但是她又觉得不可能,什么误会,会让陆昼彻底放弃那個誓言? …… 而现在,陆昼如此狼狈,谢糖虽然能猜到是和陆氏有关,可是,陆昼不主动开口,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到底,现在陆昼身上经历着什么。 她本来就沒睡好,现在阴雨天,更是头痛欲裂。 谢糖揉了揉太阳穴,只好暂时不去想,让司机送她去学校。 …… 而這边,陆昼电话响起,他疲惫地睁开眼,听到向宏对他道:“昼哥你快来,找到了,那两個看台上做手脚的人!” 第47章 周末,下着磅礴大雨,学校的天台上空无一人。 昏暗的楼道裡,陆昼身前蹲着鼻青脸肿的两人,捂着脑袋,不停地朝着后面瑟缩去,狼狈得不像话。他们也只是拿钱办事,根本沒想到当天看台那边那么多人,竟然還真的会被揪出来!可是,他们收了钱,要是供出背后的那個女生,岂不是死得更惨。 倒不如扛過去,一口咬定只是无意。 在昏暗的光线下,陆昼铁青着脸,眉弓下落下一道阴影,显得阴郁狠戾,他蹲下去,分别扫了這两人一眼:“還不打算說?” “真不是故意的,我們真不是故意的!”這两人哭叫起来,想声音更大一点,引来附近的人,可還未嚎叫起来,陆昼冷冷睨他们一眼,对向宏道:“脱鞋。” “干嘛?”向宏一头雾水地将右脚鞋子脱了下来,递過去:“還要左脚的嗎?” 话音未落,這两人的脸便被鞋子狠狠摁了上去。 “别叫,吵死了。” 這两人惨叫一声,脸都快肿了,屈辱地留下鞋印。他们含糊不清地想說什么,但陆昼理都不理,拽着他们脑袋,死死摁在墙上,让他们动弹不得,鞋底摁在他们脸上,叫他们感受一下从看台上摔下来的惊慌。 “嘴沒用,撕掉算了。”陆昼修长手指狠狠用着力,神情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他整個人身上還是湿的,衣服贴在脊背上,淌着水,让他看起来笼罩在潮湿昏暗裡,沉郁无比。 向宏愣了愣,有点不认识地看着陆昼。 为什么突然感觉,不认识他了,他和陆昼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但认识的時間也很早,可以追溯到五六年前。他认识的陆昼,虽然傲慢不讲理,但自信张扬,且讲义气,脾气坏,可并不是一個太狠的人,相反,心肠反而有些软,口是心非。 他和陆昼一块儿出国旅游,经過广场上站着位置弹奏并不好听的残疾的大提琴曲的艺人,陆昼嫌弃万分地拧起眉梢,骂道:“真他妈难听,赶紧走。”但真的走了,却会忍不住又绕回去,故作不经意地,掏出纸币扔进去。 所以他喜歡和陆昼一块儿玩,包括关宇和其他人,不止是因为陆昼是最庞大的陆氏的人的缘故。向家是搞科研的,和陆氏那個圈子又沒有什么关系,他又不需要巴结陆昼。 他和陆昼玩在一块儿,仅仅是因为昼哥虽然幼稚但酷,像是团脾气暴躁的火,他总是很崇拜陆昼,从小就一口一個昼哥。 可现在。 他觉得陆昼身上的某一個面消失掉了。 “呜呜放开我們,你们這样信不信我們叫人搞死你!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有一個人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反抗起来,但還沒等他挣扎着站起来,陆昼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半张脸被阴影遮盖,在他曲膝的那一刹那,抬脚朝他脚踝踹了上去。 “看来脚也是不想要了。” 這下,在场四個人,全都听见了清晰的骨折的声音,這人一刹那痛得面目扭曲,脸色煞白,叫都叫不出来了。他右脚失去了支撑,白着脸色滚了下去,捂着脚滚来滚去。 另一人浑身脊背发麻,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道:“我說說說。” 陆昼掏出手机,漫不经心地摆弄:“時間精确到分钟,地点,人物,說了什么。” 這人哆嗦道:“联系我們的是一個姓窦的丫头,但她好像是和别人一块儿来的,另外一個丫头贼漂亮,坐在车子裡,本来沒露面,但我們哥俩不放心,非逼着她露面,否则就不干,本来姓窦的答应我們的是两万,但我們当时看她倆這才多大啊,就开那么好的豪车,于是一口咬定十万!” 陆昼问:“是這张脸?谢翩跹?” 他把谢翩跹的照片掉出来,那人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就是這死丫头坑死我們了,她說了,让我們推下看台的那丫头抢了她东西,她要小小报复一下,顶多是個脚伤,也不算過分。” “不過分?”陆昼冷笑一下,抬脚就要朝他腿上踹去:“不過分你也试试?” 這人吓得连忙抱头躲蹿,冲下楼道,扶起地上那個断了腿的同伴,就赶紧仓皇跑了。這人他们认得,开玩笑,全城有谁会不认识這位,早知道替那两個丫头干活儿,会招惹上他,他们就根本不会接這一桩生意!不過现在断了脚踝,换来五十万,也算值了! 陆昼收回手机,将录音保存,回头问向宏:“视频录了嗎?” 向宏看着现在的陆昼,竟然有些呆滞,也轻微的脊背有些发凉,可還沒等他說话,陆昼立马暴躁了,瞪了他一眼,劈手夺過他手中的手机:“你不会忘了吧?!這点事都干不好?!” ……這才是熟悉的陆昼。 ……看来刚才他只是因为谢糖被伤害,太生气了。 向宏紧绷的神情這才放松下来,委屈地笑道:“你才傻逼,已经录了,保存了!” “走了。”陆昼背過身去,朝楼梯下走,神情略微疲惫。 向宏算是他唯一的朋友了,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也不想這個朋友用怪异的眼神看他。 向宏连忙跟上去,问陆昼:“那接下来怎么办?” 陆昼将视频拷贝进自己手机裡,扯着嘴角道:“還能怎么办,发一份给谢总,另一份发到校长办公室,记得匿名,看咱们偏心偏到沒边的谢总会怎么处理,处理得好,奖励他风平浪静,处理不好,這份视频会在全校面前出现。” ……“太狠了吧!”向宏還要說什么,陆昼回头看来,他连忙竖起大拇指,狗腿道:“但是谢翩跹那恶女就该這么教训!不然老让她欺负我們糖糖不成?” 陆昼眉梢跳了跳,忍了忍,沒忍住,暴躁道:“糖糖也是你叫的?” 向宏立马从善如流改口:“……我們谢糖。” 陆昼面无表情:“闭嘴,去掉‘我們’。” 向宏跟在他身后,摸了摸鼻尖笑了笑……倒也不是真的說错,只是想着這样說,能让陆昼恢复点生气,他现在看起来,状态太不对了。 两人正要下楼,方才那個腿折了的人突然又绕了回来,被同伴扶着,在楼底下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向宏吓了一跳,什么意思,要鱼死網破不成? 這两人道:“還有件事情,我們想卖二十万。” 向宏怒道:“二十万,谁想听你们的破事儿,快滚!” 那人却道:“是關於谢翩跹让我們害的那女孩的,谢翩跹說,今天下午在海边度假区有一场品鉴会,說她妹妹怕水,让窦雅然找几個姐妹,装作开玩笑玩闹,在围栏边把她撞海裡去,教训她一番。当然,当时只是听见到了只言片语,也不确定看台這件事情得逞之后,谢翩跹那丫头還会不会下手教训另一個丫头……” 他還要继续索要钱,可话還沒說完,只见陆昼脸色难看得不行,迅速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楼道,从他们身边飞奔過去了。 向宏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不一定会发生,可万一呢…… 而陆昼,陆昼他不是有深海恐惧症的嗎?向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五六年前陆昼還和自己一起去海边呢,但自从三個月前莫名开始做海啸的梦,就开始不去海边了,连水族馆也拒绝去。 他皱了皱眉,心中担忧,也赶紧追了過去。 …… 而海边度假村,谢糖跟在汪教授身边,找了個位置坐下。她今天记好了,不会去海边,所以刚才汪教授和另外一人出去交谈时,她也抱歉地找了個理由不過去。 但即便距离那木围栏還有几十米的距离,听着不远处汹涌澎湃的大海疯狂撞击礁石的声音,她也忍不住脸色微微发白。 她开始后悔来這一趟了,应该請病假的。 而就在這时,一位坐在不远处斜后方的打扮时髦的戴着墨镜的老太太,将被海风吹得狂飞的花白头发拨到耳后,忍不住摘下墨镜,仔仔细细地瞧着不远处的那個女孩——或者說,盯着她脖子上闪耀的那一小块玉石看。 舒美清上次在市中心的谢氏酒店就见過這姑娘一回,当时见這玉石正是当年的那位故人的那一块,還以为只是自己眼花了,再加上沉缅于往事,便沒有及时跟過去。 但哪裡能想到,竟然在這裡又遇到了。 …… 要是這一次再不去问個究竟,說不定以后就沒缘分了。 舒美清心情焦灼,顾不上這是摄像机三百六十度环绕的品鉴会。 她忍不住站了起来,朝着谢糖走去。 而整個品鉴会的人,无数摄像机对准了舒美清,這位从国外回来的设计品牌创造人,本以为她是上前去找主办方交谈,却沒想到,她的方向竟然是朝着一個普通教授的助理。 ……怎么回事?难道认识嗎? 可是,那位漂亮的助理正白着脸色,似乎有点不太舒服,沒注意到舒美清過去—— 直到舒美清拍了拍谢糖的肩膀,谢糖带着茫然的视线回過神来,在场各位记者都心中“卧槽”惊了一下,舒美清回国之后,就在找财产继承人,难不成……? 第48章 舒美清顾不上有摄像机对准這边,反正事后再处理好了,她在谢糖身边坐下来,对谢糖露出一個得体的笑容,但心中其实是微微有些心急的,按捺了半晌,组织好语言,她才低声问:“姑娘,你锁骨前這块玉石,哪裡来的?” 谢糖略微有些警惕。 可她仔仔细细打量了舒美清一眼,却觉得這老太太慈眉善目,格外亲切,再加上,她身上所穿的全都是价值不菲的特别设计名品,应该也是什么受到特别邀請的重要人物,否则摄像机不会一直紧跟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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