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巧妙解决
小王爷折扇一挥, 露出额前几缕飘逸头发,“你可真有胆儿,和一般人很不一样, 难怪我妹妹会看上你。”
凤眼中流露出几分玩味表情,用带着扳戒的拇指捏着下巴, “如果我是女子,肯定也会嫁给你。”
“怎么办?我好像也被你的人格魅力迷倒了, 准备以身相许。”他說最后一句话时, 故意做出一副小娇羞女子模样。
段浔抬眼看他, 摇头一笑:“小王爷, 你說這话就不怕那些红颜知己哭泣嗎?下次如果我见到這些姑娘时, 我就告诉她们:小王爷已经许给我, 你们就不要每天缠着他喝花酒唱曲了。”
南宫适不喜歡谈恋爱,觉得谈情說爱太累人了,可他喜歡和女子玩,喜歡每日泡在温柔乡中。他和一般的纨绔子弟完全不一样, 虽喜歡和女子相处,可却从不沉浸女色中,更不会去玩弄女子感情,只是把那些有才艺的姑娘当成红粉知己来看待。
小王爷文名虽不如霍遇,可也是有才情的人。不读那些无聊的经史子集,专门看风花雪月的话本故事, 写清新软绵的闺中词。他天生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 女性好友无数, 每日以和這些红粉知己唱曲喝酒为趣。
若是剥夺了這個爱好,那他会觉得人生太寡淡,无聊至极。南宫适眉头一僵,“不了,相比起你而言,我觉得還是那些红粉知己更有趣。”
南宫适想起段浔即将要做的事来,忍不住提醒道:“我觉得吧,你把蛇、蛤.蟆带到王府去,终究不妥。万一我父王看见了多尴尬。干脆我把我妹妹叫到你家来,你再治她怎么样?到时候就算她哭得昏天暗地,也沒有人会帮她。”
小王爷意识到了自己话语中的纰漏之处,忙声音一顿:“這事肯定不能让我出面,否则的话,我父王估计得把我的皮扒皮。你叫你府上的下人去王府一趟,把我妹妹叫過来,這事件是你一手策划的,可和我沒有半点关系啊。”
段浔轻轻眯眼:“自然,我不会出卖小王爷的。”
“我父王一直知道我与你走得很近,到时候你一定要一口咬定此事与我无关啊。为了避嫌,我得立刻回王府。”小王爷收拢折扇,临行前又嘱咐一声:“对了,你只要把小郡主吓哭就好,可千万别把她吓出什么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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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放心,我自有分寸。”她对于恐吓南宫倾歌有一定的经验,因为上辈子她沒少吓過小郡主。
南宫适前脚刚走,段浔便差遣府中下人,去王府寻小郡主前来。南宫倾歌正在家中啃着松子板栗,听闻此言后,迅速将口中的松子板栗吐了出来,给来传递消息的下人们重重赏赐几锭银两。
然后召见府上最心灵手巧、最会梳妆打扮的婢女前来,吩咐道:“柳儿,你快把我打扮得更漂亮些。”
這位叫柳儿的婢女回答道:“郡主您今天已经打扮的够美了。”
南宫倾歌抽出绣帕,将手擦拭干净,然后飞快往梳妆台走去:“我觉得不美,這唇彩颜色太淡了,這发型也弄的不好看,一点也看不出成熟知性美。你快重新帮我梳妆打扮下,段将军亲自召见我,我要以最美的模样见他。第一次见面,我定要给他留下最好的印象,让他折服在我的美色之下。”
柳儿有些惊讶,毕竟小郡主一直都是打扮成萌萌哒萝莉样子的,這突然间要装扮成熟知性模样,她還真是有些不习惯。她习不习惯无所谓,主要是南宫倾歌的长相不适合往那种妆容上打扮。
于是她不确定问道:“郡主,您真的要往那成熟妆容上打扮嗎?奴婢觉得,那种妆容对您而言太過于显老了。”
小郡主对着梳妆台仔仔细细瞧着自己的服饰装扮容貌,然后摇头說着:“我二哥他就喜歡和成熟妖娆的女孩子玩。男人的喜好大多一样,所以段将军应该也喜歡這种类型的女子。女儿你就别废话了,赶快替我梳妆打扮,否则就会让段将军久等。”
南宫倾歌满心欢喜,還以为段浔召见她,是要同她谈情說爱来着,万万沒想到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并不逊色于狂风暴雨般的恐吓。
柳儿只是個丫鬟下人,她只得遵从小郡主的吩咐,于是打开梳妆盒,取出头绳,梳子,胭脂等梳妆工具,小心翼翼地为南宫倾歌打扮起来。她手脚麻利,片刻工夫,便将小郡主打扮成了一副成熟性感样子。虽然這妆容和她长相有些不相符,但南宫倾歌长了一副精致皮囊,所以总体来說小郡主還是美美的。
梳妆完毕之后,南宫倾歌对着铜镜又认认真真地观赏着自己的妆容。最后将绿色小罗裙换下,穿上粉色大长裙,满满意意地走在王府的庭院中。
小王爷南宫适正在逗鸟玩,瞧见自己妹妹這副模样,又惊又叹道:“只是去见個面而已,你要不要打扮得如此夸张?”
“当然要啊,不然怎么抓住段将军的心啊。”小郡主挥舞手中香帕,然后走出府外,乘坐事先已预备好的马车,往段府方向而去。
南宫适在心中默默叹息道:我的傻妹妹呀,你打扮的有多美,等一下哭的就有多惨。
本来還有些同情自家妹妹的,可一想到南宫倾歌竟然骄纵蛮横到让自己父王去向皇帝請旨之事后,他对自己妹妹的同情之心瞬间无影无踪。小王爷觉得他這個妹妹被人宠惯了,确实需要段浔好好治治。
而此时的段浔已经让下人买好了蛇、蛤.蟆之类的动物,這两個蛇皮带拖回房中,解开绳子,将袋中的蛇、蛤.蟆放了出来,任凭它们在地上爬动。瞬间冰冷的气息蔓延整個房中。
段浔觉得這样可能给南宫倾歌带来的恐吓程度不够剧烈,因此她就迅速用手抓起几條蛇,纵身一跃往房梁上飞去,将蛇挂在上面,又往门顶上放了四條大蛇。
做完這一切后,段浔开心一笑,从房梁门顶上飞了下来,让人端了一盆水来清洗手。清洗完毕之后,她边喝茶边在好整以暇地等着小郡主前来。
南宫倾歌万分心切,让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行驶:“怎么這么慢?再快点啊,千万不能让段将军久等。”
车夫无奈道:“郡主,這朱雀街上人潮如涌,如果再加快速度便很容易会撞到人,奴才觉得還是安全为上。”
小郡主才不会听车夫解释的话,她說着:“给我加快速度,就算撞到人,我們王府自会赔偿,而且会给請最好的太医给伤者看病,你无需担心這些。”
车夫面露难色說道:“郡主這似乎不太妥当吧,万一王爷知道了,一定会责罚奴才的。”
“你怕什么?要是父王怪罪下来本郡主给你担着,你若是再這么乌龟速度行驶,下個月的俸禄薪水你就别想拿了。”
這车夫在王府当差,每個月能拿十两银子,他出身穷苦,对他而言這些银子是笔很大的数目,一家老小都指望着這些钱過生计,所以车夫自然不会违抗小郡主的命令,只缓缓道了声:“奴才遵命。”
“這才像样子,下個月多给你十两银子。”
车夫不觉加重挥舞马鞭的力度,瞬间马车如飞,烟尘四卷。朱雀街上的人见状纷纷躲避不及,生怕被马车撞到受到什么损害,這车夫技术也了得,因這二层因素加起来,這一路上倒沒有出现什么被马车撞到的事故。
马车顺利在段府停下,小郡主掀开帘子,迫不及待走下去,刚下车后忽又像是想起什么,迅速掏出小铜镜,仔仔细细对着自己的妆容又看了一遍,觉得满意之后,才踏着小碎步慢慢走进段府。
南宫倾歌考虑到這次段府之行,要特别注重礼仪,给段浔留下好印象,因此在段府门口恭恭敬敬朝侍从们道了姓名身份。下人们一听是北京王府的小郡主,迅速给南宫倾歌让路,其中一人领着小郡主去见段浔。
這时的段浔已经从房中走出,坐在了园中亭子裡。她觉得還是先在這個地方和小郡主交谈一番,如果南宫倾歌能被她劝阻住,那段浔自然不会采取恐吓的手段来使对方屈服让步。
倘若小郡主执意要嫁给她,那段浔只能采用下下策。段浔用手摩挲着杯子,其实平心而论,她倒是希望自己可以用言语将南宫倾歌劝阻住。
很快,小郡主便被段府下人领了過来。她眼尖,在数丈之外已经见到段浔的身影,心中像是被小鹿撞了一般,怦怦直跳。她已经很久沒有为陌生男子心跳過了,小郡主记得上一次心跳,大约是很久很久以前。
南宫倾歌提着粉红裙摆,踩着属于女儿家独有的小碎步缓缓前来。段浔用余光瞥见了南宫倾歌,不由将身体坐得更直。她仅仅是瞥了一眼而已,并沒有看清楚小郡主脸上的妆容。
待南宫倾歌走近之后,段浔突然间脸色微变,心中十分诧异着:南宫倾歌不都是萝莉样子的嗎?怎么今天打扮的如此妖娆妩媚?
小郡主美则美矣,可丝毫对段浔产生不了任何吸引力,因为在段浔心中,世上最美的人只有南宫洛璃。段浔稍稍收敛起对长公主殿下的惦念之情,她皱起眉头在思考着,应该如何說一番主动让南宫倾歌放弃的话来。
小郡主走到段浔面前,两人相隔的距离不過几尺,這会南宫倾歌已经完全能将段浔的容貌看清楚了。她之前并未见段浔时,已经听自家二哥和父王說過段将军长得极好,容貌比面容姣好的女子還要胜上几分。
南宫倾歌又惊又喜,对段浔的崇拜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她先前对段浔的崇拜和景仰只存于自己幻想中来,然而今天见了段将军的容貌后,小郡主觉得她父王和二哥只說到了十分之三,段浔十分之七的美貌還沒有被他们表述出来。
忽然脑海中闪過一种词语: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小郡主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连呼吸都有些紧张,双颊有些绯红,娇滴滴而又轻轻說了声:“段将军。”
一般人很难将眼前這個声音温柔的女子,同那位行事霸道刁蛮的小郡主联系在一起。
段浔闻言后,脊背发凉,轻轻咳一声,然后起身朝南宫倾歌道:“臣段浔,参见郡主。”
南宫倾歌继续用甜美有些娇滴滴的声音說道:“段将军不必多礼。”
段浔手中发麻,后脊背继续发凉着。
小郡主眸中大放光彩,眼睛一直盯着段浔看,片刻也不曾放下,似乎想要把這位美貌绝伦的段将军给生吞活吃掉。
段浔不想同南宫倾歌对视,她移开目光,并无表情淡淡道:“郡主,臣让下人請你過来,是有事要同你商量。”
小郡主的目光依旧落在段浔一张无比精致的脸上,她温柔笑道:“段将军有话請讲。”
“听說郡主一直很仰慕臣,想嫁予臣为妻。”
小郡主忙不迭点头:“对,对,我十分景仰段将军,早对你芳心暗许。”
段浔心道:你還不是看上我一张皮囊。
“郡主你先别插话,仔仔细细听臣把话說完好嗎?”
小郡主此刻已经被段浔美色所迷惑,完全失了自我。只要段浔說的话,她必言听计从,于是又迅速点头道:“好,我认真听着,段将军你慢慢說。要是觉得口渴就喝茶,不着急,我会一直听下去的。”
“郡主,你說你对我芳心暗许,想嫁于我为妻,你可真的了解我?”段浔重重叹息一声,风将她的叹息声送入南宫倾歌耳中。
小郡主很是诧异,她柔声问道:“段将军是因为觉得我不够了解你,而心存沮丧嗎?這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說出你的喜好,我就能迅速了解你。再說了,這日久天长,只要我們朝夕相处,我又怎会不了解你呢?”
段浔露出一個复杂的神色,又說道:“郡主,我叹息是因为我觉得我們根本不合适。我在家中已有未婚妻了,当年敌军入侵,我不得已入伍参军,這才离开我的未婚妻。如今般师回朝,功成名就,我自然要……要迎娶她。”
“糟糠之妻不可弃,倘若我真的娶了郡主,那么置她于何地?我段浔绝不是這种见利忘情的人。”段浔继续苦口婆心說着,“我這么說,小郡主你明白了嗎?”
段浔先试着用软的,如果软的不行再来硬的。
只见南宫倾歌缓缓眨眼,丝毫不把段浔担忧放在心中,云淡风轻說着:“段将军,你担忧這個做什么?我自然有办法安抚你未婚妻。她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們北静王府都会给她。”
假如南宫倾歌知道段浔的未婚妻是自己堂姐南宫洛璃,那么她恐怕吓的下巴都会掉在地上,也一定会把這些說出的话一句一句塞回口中。
段浔沉声道:“我未婚妻别无所求,她只求和我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南宫倾歌小小叹息一声:“看来段将军一定很爱你未婚妻吧。”
“当然。”想起南宫洛璃,段浔的眼睛中散发出几道耀眼光芒,“我們年少时便相识了,彼此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假如当年沒有参军入伍,恐怕儿女都成群了。”
“哦?”小郡主漫不经心道,“无妨,段将军既然爱你未婚妻,那把她也娶了過来,我不在乎和她共侍一夫,只要能陪伴在段将军身旁,我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段浔觉得這小丫头骗子哪裡懂什么情爱,爱是一种无私而极有占有欲的事。倘若真正深刻爱一個人,怎么会舍得同别人分享,巴不得朝朝暮暮守在她身旁,握着手不放。
她现在更加确定了,南宫倾歌对她只是一种過分的盲目崇拜,又因小郡主生性骄纵,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沒有受過半点挫折。正是因为這种性格,迫使她想要拿到她喜歡的一切东西,
而也正因如此,這种盲目崇拜,直接被她演绎成了霸道蛮横。
段浔皱眉又问道:“小郡主,我听你說這番话,便知道你并不是真心喜歡我。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是绝对不会同意和别人分享你喜歡的人。正如我喜歡我未婚妻一样,别說她和人走的近了,只要和陌生人多說几句话,我就会不开心,心情沮丧十分难過。”
“這才是爱情,你懂嗎?”
小郡主再也不是当初那個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這些年受她那個放荡二哥影响,她懂了很多道理,尽管這些道理都是歪门邪理。
比如,两情若是长久时,不如明天就拜堂成亲。
再比如,此情无计可消除,做人千万不要犯相思苦。
南宫倾歌听后,說出了一番语出惊人的话来:“段将军是觉得我不喜歡你嗎?非也。倘若我不喜歡你,为何還愿意同你未婚妻分享你,這不就是大公无私的爱嗎?我从小出身娇贵,按理来說,是万万不会嫁给一個有妇之夫的人。”
“可是我不顾我父王和爱哥反对,执意要嫁予你为妻,难道不是因为喜歡你嗎?”
段浔万万沒有想到,小郡主现在已练就一番伶牙俐齿,說出的话竟叫她一時間想不出辩驳的语言来。段浔又不甘心问道:“如此說来,小郡主是铁了心要嫁给我?”
“对,铁了心。”
段浔知道這软招已经沒用了,接下来只能出硬招。她冷哼道:“郡主不是要了解臣嗎?那首先就了解個直接彻底吧。”
南宫倾歌雀跃万分:“段将军,怎么個了解法?”
“许多话在這庭院中讲,似乎不太合适。不如這样小郡主随我去房中,且听我慢慢道来。”
南宫倾歌巴不得和段浔独处一室,两人再来個亲亲抱抱,诉說衷肠,那么一切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好,就依段将军。”
只不過很快小郡主的美梦全部破碎,当她跟随步伐走进段浔房间时,推门而入,只见许多條额头扁扁吐着红杏的长蛇,再睁大圆溜溜地眼睛望着她。
南宫倾歌天不怕地不怕,从小最怕蛇鼠蟑螂,蛤蟆,年少时她被霍遇狠狠整過一次,如今再见到相同的场景时,心中已经抹去的那份心悸又爬满心头。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南宫倾歌顿时花容失色,光洁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冷汗越来越多,由之前的密密麻麻直接变成如豆般大,之前涂抹的胭脂水粉已被汗水冲斥,她吓得忙欲跑出房中,奈何房门已被段浔锁死。
啊啊啊啊,小郡主這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双腿发抖直接瘫坐在地上。
“段将军……段……将……军……救我……”
段浔弯腰看着南宫倾歌缓缓问道:“郡主這么怕蛇嗎?”
南宫倾歌刚想回答,忽然间又惊呼一声,发出如杀猪般的吼叫:“啊……有蛤蟆……”
眼泪如线般掉落下来。
這蛇已经要了她半條命,现在再加上几只呱呱叫、外貌丑陋的蛤蟆,南宫倾歌觉得自己整條命都快葬送在段府了。他伸出颤抖无力的手抓着段浔衣摆:“段将军……你……快把它们赶走……好不好?”
段浔看到南宫倾歌這副样子,确实心中也有点内疚。若是這小郡主能說通,自己也犯不着用這种计策来恐吓她。南宫倾歌毕竟是北静王的女儿,段浔也不好真将她吓出什么病来。
于是将几只试图靠近小郡主的蛤蟆赶走掉,一飞而上,将房梁上的蛇抓起直接丢在地上。
“很怕对么?”段浔道,“我也并不是有意让它们出来吓郡主的,只是郡主說想要了解我,所以我才想让你见识下我平时的玩伴们。我每天都要看到它们,每天都要和它们玩耍,不然的话,便食无味睡无眠。整個人无精打采,精神萎靡。”
南宫倾歌万分震惊,嘴唇一直颤抖,微微止住哭声:“你……你每天都要和它们玩耍……?”
段浔点点头,自然而然道:“对啊。小郡主如果還想嫁给我,就要每天适应這种生活。”
說罢她又抓起两條已摔在地上的蛇,在手中翻弄着。
“我夜裡睡着时,得把這些蛇放在床上,抱着它们才能睡着。”
南宫倾歌断断续续问:“還要……抱着?”
“沒错啊。当它们用舌头舔過你脸上的时候,你会发现格外舒服。不過,這些蛇和我熟,自然是不会在我脸上咬几口的。可是它们和小郡主生分啊,假如你和我睡在一块,难保這些蛇不会咬你哦。”
“郡主你长得這般美貌,万一毁容了可就不划算了。在了解到我的喜好时,你還想要嫁给我嗎?哦,我除了喜歡和蛇蛤.蟆玩,更喜歡和鼠、蟑螂、蜘蛛玩。”
小郡主再怎么崇拜段浔,也不可能日日想着与這些玩意为伴,别說每天和這些东西朝夕相处了,只要在這房中再多待一会儿,她就觉得万分痛苦。
“段将军……我觉得我們不合适……本郡主现在只想离开這裡……”
段浔淡淡一笑:“好,我马上将這些东西赶出房中。不過在這之前,有些事想问郡主。你還会向陛下請旨嗎?倘若陛下要将你许配给我,那怎么办?”
听到段浔要将這些玩意赶出房中,南宫倾歌紧张畏惧的表情,稍微有一点缓和:“不会的,我皇帝表哥最疼我了,只要我不愿意,他一定不会强求。等我出去之后,我就立刻进宫向皇帝表哥說明事情经過。”
段浔拉南宫倾歌起身:“郡主,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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