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好想欺负你
乌恩一路抱着柳惜音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很是显眼。
王宫裡的侍女、下人纷纷侧目,好奇是什么人得到了二皇子如此的宠爱。
柳惜音则乖乖的窝在她的怀裡,這個温暖的怀抱仿佛熨平了她从懵懂中清醒過来后的忐忑惶恐。
在祁王府裡,混沌的大脑渐渐开始清晰后,却仍然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何处。
而且和她住在一起的女孩们似乎对她有着很大的敌意。
她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故意捉弄她,饿肚子和半夜惊醒的感觉很不好受,可是她一個人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她想過要逃走,却不知道自己该逃到哪裡去,出去的话会不会又只能去吃草皮树根。
所幸沒過多久,有個人把她们带上了马车,有人看管着,她也沒有再被欺负。只是那名带头的男子看她的眼神让她很害怕。
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她时不时偷偷打开车窗的帘布,外面的风景从茂盛的草木变成低矮的灌木,繁华的城镇变成荒芜的大漠,她虽不知自己的家在哪裡,却觉得自己离故乡似乎越来越远了,想到這裡便掉了眼泪。车上的姑娘皆是背井离乡,见她落泪,其他人也情不自禁的啜泣起来。
后来,终于到了目的地,這裡的人說话她只能听懂几個词,房屋建筑和服饰都令人感到陌生。沒给她多少時間思考。
有個人冲了进来,她低着头希望沒人能注意到她,她隐约觉得若是在這种地方太引人瞩目,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感觉到那人直直向她走来,那人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她几乎要恐惧的颤抖起来。
下巴被人钳住,力道却很轻,她隐藏在阴影裡的脸被抬了起来。
這双眼睛......感觉好熟悉,這人与她认识嗎?
恐惧感渐渐散去。
這人的眼神告诉她,她不会伤害她。
任由她抱起自己,這样柔软温暖的怀抱,似乎她已经期待了很久
乌恩把柳惜音放到床上,她则坐在床边看着她。感觉自己一個“男子”這么把人抱過来似乎有些冒犯,挪挪屁股坐远了点。
有无数的問題想问她,碍于自己隐藏的身份却又不知怎么问出口。
看柳惜音也是一脸的倦容,便安排侍女服侍柳惜音先沐浴休息了。
在书房裡,把与哈尔墩一起回来的手下叫来,火气未消,责问道:
“让你们保护好她,怎么来西夏后是這副模样!?”
属下解释:“二皇子,我們几個一路盯着,片刻不敢放松。哈尔墩并未对這位姑娘做什么,从祁王府出来姑娘就是這副模样了啊。”
看来从几人這裡也问不出什么,乌恩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从书房出来,走到柳惜音住的房门外,乌恩止住了要开门的门卫。
快三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她看别人跳舞时想起她,看别人弹琴时想起她,甚至看见白色的裙子,都会想起那個俏丽的身影。
如今,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她却不敢与她說,好久不见
就這样,乌恩在门外站了足足两個多时辰,才回去休息。一夜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睡了会,第二天天刚亮,乌恩就起来往柳惜音那裡跑。
问站在外面的侍女。
“裡面的姑娘醒了嗎?”
“回二皇子,姑娘已经醒了,现在正在用早餐。”
不再犹豫,打开门往裡走去。柳惜音正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喝的很认真。
看上去像是饿了,乌恩看着,感觉自己的胸口心疼到发酸。
坐到柳惜音对面,乌恩用内息压着嗓子,刻意把声音变得低沉,温柔的說道:
“還想吃点别的什么嗎?我让人做给你吃。”
柳惜音放下勺子,看着她,但沒有什么反应,反而一脸疑惑。
乌恩反应過来自己說的是西夏语,一拍脑门。
起身吩咐:
“找几個会說汉话的侍女来伺候她,再把平时我常吃的糕点全部做一份送過来。”
“是”。侍女行礼告退。
红莺被她安置在另一個地方,上回她激动下不小心喊了红莺的名字,柳惜音若是与红莺相见,难保不会怀疑到什么。
坐回到柳惜音跟前,看着她消瘦的脸庞,有无数問題想问她,却又碍于身份不能說出口。沉默了片刻,乌恩用汉话问:
“我让她们给你做了些糕点,等会抬過来,要是想吃别的,直接与侍女說,她们会做给你吃。”
柳惜音点点头。“谢谢。”
說完便低下头看着桌面,突然有人对她這么好,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总觉得眼前的柳惜音行为有些古怪,乌恩又问:
“姑娘,该如何称呼?”感觉自己在明知故问,不是叶柳儿就是仙霓裳吧?乌恩猜想。
柳惜音闻言,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对着乌恩摇了摇头。
看着柳惜音无辜的大眼睛。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乌恩惊奇道。
点点头。
乌恩皱起眉头狐疑的看着她,想起前世惜音黑化后在西夏王宫的表现,是真的還是装的?
要不试探一下?免得自己身份露馅。
乌恩清了清嗓子,說
“你以前答应過要嫁给我,不能反悔哦。等過几天找一個黄道吉日我們就成婚吧!”
果不其然,对面的柳惜音十分惊讶,睁大了双眼望着她。
哼哼果然是装的,乌恩在心裡腹黑的笑。
“怎么你要反悔嗎?”摆出一個哀伤的表情。
這下看你如何应对。
“好。”
空气寂静了片刻。
“你說什么?”乌恩蒙了。
“我沒有要反悔。”柳惜音认真的說。“我只是许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說完有些失落。
乌恩难以置信的站起来,什么情况,她有些跟不上這种节奏,這是答应了?哭笑不得的乌恩觉得柳惜音可能真的出問題了。
罢了,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先找医师来吧。
找来了王宫裡经验最老道的大夫。给柳惜音把了半天脉,又问了许多問題。
“冒犯了。”大夫告饶了一声,伸手在柳惜音头上的各個部位按压,摸到一個位置时,柳惜音发出了痛声。
“怎么了?”乌恩有些担忧。
“二皇子,這位姑娘的病症与前段時間一名骑马摔下来伤到头部的少年有些像,往日的记忆会遗失,且這姑娘头部的淤血未散,還要观察一些时日。”
“不会吧,真失忆了?能恢复嗎?会不会有其他影响!?”乌恩這下真有点慌了,生怕柳惜音有什么三长两短。
“身体有一定的自愈能力,老臣为姑娘开一些益气活血、化瘀通络的药,一定会有好转的。”
“行,你去吧,用最好的药材。”
“是,那老臣先告退了。”
乌恩又做到柳惜音身旁,拉起她纤细的手握在手中,安慰道:
“你别担心,一定会治好你的。”
這人靠的太近了,柳惜音有些别扭的低下头。
“恩...谢谢你。”
乌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克制了一下心裡冒出来的奇怪心思。
惜音现在看上去真是,好想欺负一下啊......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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