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是我的女人
柳惜音趁乌恩不注意时偷看了她几眼,感觉很熟悉,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撞上乌恩的视线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
“那個,我們成婚的事,能不能延后些?”柳惜音有些羞涩道。
“哦?這是为何?”乌恩玩味的看着她。
“我现在生了這样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其实不恢复也挺好的,乌恩暗暗的想。
“沒事,我不会嫌弃的。”露出大大的笑脸。
柳惜音红着脸說:
“可是,可是我对你還沒什么印象。”
舍不得再欺负她,乌恩放她一马。
“好吧,那等你我熟悉了再說。”
柳惜音松了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又怎么会被卖作舞女?便问乌恩。
乌恩摸摸鼻子,這该如何解释?
“其实我与你订婚后已有数年未见,你写信說要来找我,哪知路過的地方正好发生了水患,我派人找你找了好久也沒找到......”
真真假假的胡說了一通,柳惜音倒也沒怀疑她。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那群舞女裡面的?”
“碰巧路過那裡,沒想到找了半天沒找到,你却就在眼皮子底下。”乌恩觉得自己說假话的能力急需提高。
“那你知道我姓甚名谁,家在哪裡,父母是谁嗎?”柳惜音期待的问:
乌恩已经后悔了,早知道换個理由试探她,现在她得编多少故事啊!心裡已经泪流满面。面上還是要淡定的回答。
姓名,不能說是叫柳惜音,万一西夏有宋的间谍怎么办,岂不是把叶昭引過来了。
叫叶柳儿?呸!想得美,决不能便宜了那個姓叶的!
仙霓裳?太艳俗,正经姑娘怎么会叫這种名字。
“我以前都叫你柳儿。”一本正经說瞎话。
“柳儿......”柳惜音细细体味了一下,好像是有点熟悉感。
“你的父母因为战乱很早就去世了,额...然后你就借住在表姐家,后来你家表姐嫁人后你就不便再住,于是打算来找我。”
乌恩边說边琢磨,应该沒什么太大的漏洞吧?
听到自己是一名父母双亡的孤儿,柳惜音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
看到柳惜音难過,乌恩脑神经发疼,不說父母早逝吧,惜音肯定会要想去找父母,說了吧,又害她难過。
揽着柳惜音的肩膀温柔的說:
“别难過,以后我会陪着你的,不会让你孤独一人。”
虽然话很窝心,但是被人突然揽在怀裡,实在有些....有些不好意思,即使订婚了,男女之间這样做是不是也有点......记不起该如何形容這种行为,柳惜音又把头埋的低低的。
看见惜音的耳朵尖都红了,乌恩有些无奈的放开手,這以前也不见有這么容易害羞的啊。
“那、那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兴许知道名字了会回想起一些东西也不一定。
又是個难题,叫阿青?不行。
“我叫乌恩。”說着乌恩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上笔画。
柳惜音听了,感觉却很陌生。
這一上午,就在柳惜音的十万個为什么中過去了。
茶杯倒满,一口喝干。
乌恩讲了一早上,口水都讲干了。到了吃午饭的時間,正想吩咐下人做点中原风味的食物来,就听见外面的侍从說:
“二皇子,银川公主找您。”
這丫头這时候来找她做什么?還沒等她发话银川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银川进门就看见自家二哥哥亲昵的坐在那名女子身旁,那個宋人姑娘,银川惊的捂住嘴巴,她从来沒见過如此貌美的女子,浓密的长发像是织线最密的绸缎,黑色的眸子仿佛夜空中明亮的星辰,秀丽的五官像雪莲花一般美丽无暇。
“银川,你又不打招呼就闯进来,以后被父王看见又得說你了。”乌恩无奈。
“哼,我說在你的房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是在這裡找美人儿。”银川走到桌前,拿了一块桌上的糕点。
“现在呀,整個王宫都知道啦,不近女色的二皇子昨天居然抱着一名舞姬从大皇兄那裡出来。”边吃糕点還不忘揶揄她。
影响這么大么?昨天全副心思都放在柳惜音身上,怎么所有人都說她不近女色,她其实很喜歡美女的,乌恩想。
“二哥哥,你也太偏心了,托娅姐姐那裡你从来都不去。”银川妹子表示强烈的谴责。
乌恩最近对柳惜音的事着急上火,对托娅连应付都懒得去做了,让她以后請安也免了,算起来的确是很久都沒见到這個人了。
“诶?你以前不是跟我一样不喜歡托娅的嘛,怎么现在反水了?”乌恩怪道。
“還不是你和伊诺哥哥,整天忙的人都见不到,我只好自己玩喽,托娅来了以后我還多個伴,托亚姐姐挺好的,哪有你以前說的那么坏。”
就为了你们那点塑料花的姐妹情谊就背叛了我們兄妹的统一战线,乌恩懒得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银川,以后你也可以常来找柳儿姑娘,陪她解解闷,下回你過生辰哥哥送你個大礼。”
“柳儿姑娘么...可是”银川看向柳惜音。“可是我觉得她好像听不懂我們說话。”
柳惜音坐在旁边全程遭受着听天书的折磨,听了半天她也就听明白眼前叫银川的姑娘是乌恩的妹妹。见两人聊着聊着突然望向她,慌忙下想起那個管教嬷嬷教她们的一些简单的话语。对银川道:
“你好。”
银川听闻望向乌恩,她听懂了,不過发音不是很标准。又看向柳惜音,笑着回应:
“你好,柳儿姐姐。”
银川也会点常用的汉语,和柳惜音稍微聊了一些简单的內容,觉得這個漂亮的柳儿姐姐人也不错,就是看上去十分的不谙世事。
银川打算回去了,屋外,乌恩与银川說:
“不是你二哥哥偏心,托娅,我也不知道怎么与她相处,既然你觉得她人不错,就常去陪陪她吧。”
“就是偏心。”银川才不管乌恩的說辞。“难道二哥哥你要娶這個宋人姑娘做正妃不成?”
“不行么?”乌恩笑。
“我們西夏還从来沒有哪個王公贵族娶宋的女子做正妻的呢。”银川回想了一下道。
摸摸银川的头“這种事情,小孩子别瞎掺合。”
“哼,我不小了,二哥哥别跟父王似的,我走了!”做了個鬼脸,银川就跑着走了。
真是,那么大個人還這么孩子气,乌恩看着银川的背影摇摇头。
与柳惜音吃過午饭,乌恩找人拿了一本西夏文字版的《四言杂字》,替柳惜音铺好笔纸。
“其实我們的文字构成与汉字差异不大,只是笔画比汉字繁多。”为柳惜音解释。
“西夏是哪裡?宋又是哪裡?为何我会不懂你们說的语言。”柳惜音疑惑道。
“我們這個国家比较大,宋在中间,西夏在西北,我們是少数民族,有自己的语言,所以柳儿你听不懂。”恩,這么回答沒毛病,乌恩觉得自己很机智。
“我教你写吧。”握住柳惜音白葱般的手,一笔一划的带着写,沒注意到柳惜音又红透了的耳尖。
“点、横、竖、撇這些笔画和汉字基本一样,這個字读作......”
慢慢的柳惜音适应后,也就沒有那么害羞了,认真的跟着乌恩学着西夏的文字,脑海中却闪過一個画面,在一個有着假山的院子裡,种着两颗桃花树,粉红色的花瓣离开枝头,在空中翩翩起舞,最后落到石桌上,有個白衣的少女,同样握着一只拿笔的手,在那白纸上一笔一划的临摹。
柳惜音突然一阵头痛,一只手捂着头,乌恩发觉了她的异常,忙道:
“惜——柳儿,你怎么了?”差点喊错。
“我以前也教過你写字嗎?”柳惜音突然问。
乌恩愣住了,回想起了一些东西么
点点头。“以前我的字写的很难看,多亏了你教我用毛笔。”
柳惜音突然笑了,像一夜之间骤然盛放的雪莲花,眼睛闪动着明亮的光辉。
原来眼前這人說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从小就认识。
心中多出了一丝安稳,自己不再是沒有根的浮萍,茫茫然沉浮在這個沒有一点记忆的世间。像是一片随风飘扬的落叶,寻到了归处。
似是看懂了柳惜音眼中的情感,乌恩情不自禁的抬起手,为她理了理额前碎发。
“别害怕,你一定会慢慢恢复记忆的,有我在,沒人能伤害你。”
如果你知道真相后不肯接纳我,如果
呵,让如果见鬼去吧。
柳惜音,你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
乌恩对着柳惜音灿烂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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