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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夫妻配合的默契!

作者:美人摘星
聂钊的眼神在瞬间变的格外冷,寒气森森,语气也不大好,但是他的声音终于变高了,应该也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說:“我的reproductivesystem很好,非常好!”

  陈柔正要溜下床,听聂钊飚了句英语,不是母语嘛,不由慢了一步,得消化一下,思考一下看他說的是什么单词,反应過来他說的跟自己說的是一個东西,忍不住腹诽:未来首富不愧是在欧洲长大的,张嘴闭嘴都要带几個洋词儿。

  被子上满是血迹,正中央有個孔洞,下面就是聂钊的隐私部位,下了床,陈柔弯腰的同时伸手撩被子,要判断聂钊的下本有沒有被她的刀给刺伤。

  但她手才伸到一半,聂钊突然粗声說:“住手!”再說:“oxygentank!”

  陈柔依旧先愣了一下。

  但立刻回身举刀,两只脚稳扎于地又磨擦着满是血的地面接连三個翻转再甩刀而出,只听嗷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噗呲一声,水龙头粗的血柱冲上天花板再像雨一样淋下来,淋了聂钊满头。

  未来的首富先生是躺着的,血溅到他脸上,会滚到眼眶裡,叫他睁不开眼。

  他张了张嘴,但是沒能說出话来。

  而他的太太,早就换了灵魂的太太也知道自己太凶了点,而她向来对敌人犹如秋风扫落叶,但对自己的同志都会表以春天般的温暖,尽量笑的很温柔,她收回滴血的长刀,說:“聂先生,下次不论說什么要记得讲粤语,但最好是国语喔。”

  聂钊的眼神裡有审度,還有几分狠厉,眼见得太太杀的满屋子血,他倒也沒怕,缓缓抬手擦掉眼眶裡的血,他沉声說了個好字。

  他动不动就讲英语,是大部分ABC才有的习惯,于陈柔来說這是個很坏的习惯。

  oxygentank,氧气瓶,他刚才說的是氧气瓶。

  他要說中文,陈柔立刻就能反应過来,但他偏要說英文,她的反应就要慢几秒钟。

  這是重症监护室,屋子裡有一只大氧气罐,它是必须竖着放的,而且不能撞击,因为一旦撞击,很可能会爆炸,,它被陈列在墙角,還有专门的护栏围着,但它的旁边有個小门,小门的另一头是整個重症病房区唯一的安全出口,有一條走廊连接院长办公室,通過院长办公室直接上天台,重症病患即可乘坐直升机离开。

  就在刚才,聂钊提醒陈柔的时候,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條腿還不老实的阿明用那條仅剩的腿正在踹氧气罐,想撞倒氧气罐继而砸开门,然后出逃重症病房。

  陈柔回身出刀,用那把抗战时期砍鬼子的雪枫刀,一刀剁掉了他仅剩的腿。

  可怜的阿明本来以为阿曾已死,自己還活着,還不算太惨。

  但现在他的四肢洒了一屋子,浑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巴,哪哪都不能动了,成了传說中的人彘,再看仰面朝天的阿曾,他突然觉得,阿曾好像要比自己更幸运点。

  ……

  說回宋援朝,一开始他是用手顶,重症室是合金防火门,本身沉,推的人少的时候他還顶得住,但是渐渐的,外面推门的人越来越多,他手顶不住了就用背顶。

  可现在他背也顶不住了,他叫說:“妹子,换枪吧,我顶不住,要放人了。”

  陈柔刀一横,說:“這不是菲律滨,杀太多人不好,我用這把刀吧,它比枪好使。”

  大战正酣,生死关头,宋援朝還不忘炫耀一句:“那可是我們八路军军史上唯一留名的骑兵连军刀,可不是吹的……一,二……”

  他喊一二三,就是准备要慢慢开门了。

  而陈柔就在他身侧,甩個刀花,也准备好要屠杀了。

  门外至少還有十個保镖,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陈柔只会假设他们全是敌人,进来一個砍一個,她不会杀他们,但必须一刀一個,让他们丧失战斗力。

  這叫快刀斩乱麻,万一有误伤的,反正聂家钱多,事后就由聂钊负责补偿吧。

  不過這個办法有点残忍,還不人道,如果不是因为聂钊会是一個大紫荆勋章的获得者,陈柔也不会用,毕竟滥杀无辜可不是种花军人的风格嘛。

  可她初到香江,人生地不熟,手不狠就不能立足,她只有這一條路可选。

  在如此两难的局面下聂钊是個变数。

  或者說,這位未来的首富,凭自己之力而站上财富之巅的男人,他确实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它不在武力,而在于谋略和胸怀。

  這边陈柔和宋援朝准备已毕,倒数三位就要开始大屠杀了。

  但突然,身后响起聂钊的声音:“慢着!”

  两人同时回头,宋援朝用普通话问:“娘希批,大哥你這是回光返照啦?”

  陈柔都被惊到了:“聂先生,您是自己坐起来的?”

  聂钊头上裹着被血浸染的白纱,身上是格纹病号服,犹還一脸的血,衬的失了营养的双唇格的苍白,也格外的薄,可他不知何时竟然自己挣扎着坐起来了。

  他是這桩刺杀案的目标人物,也是养和這桩血战的关键点。

  他望着门,声音缓和而低沉,但也坚决:“直接开门!”

  要直接开门,外面的十個保镖会一拥而入。

  而他正对着门,是個活靶子,要是被反水的保镖一枪击毙,爆头了呢,怎么办?

  宋援朝只是出于江湖义气来帮陈柔忙的。

  所以他不会听聂钊的,他看陈柔:“陈小姐,确定要开门?”

  假设十個保镖全部反水,此刻打开大门,他们三個都得被射成马蜂窝。

  可要那十個保镖并沒有反水,只是来护主的,他们也是人,普通人,有家有业有孩子有妻子,砍了他们,就等于砍掉了一個家庭谋生的饭碗,怎么办?

  “开门!”陈柔果断的說。

  聂钊于她,在今天之前一直是個活死人,但他死而不僵,說的每一句话都有用。

  她選擇信任他,也選擇给外面的十個人,十個家庭一條生路。

  都是军人,都有着最敏锐的判断力和果决的执行力。

  宋援朝闻言往前一扑,就地一個翻滚再掏枪,站位于聂钊的左侧,枪指大门。

  陈柔比他還快,已经在聂钊的另一侧了,一手长刀一手枪,也正指大门。

  而当门上的阻力沒了,外面撞门的那帮子人前仆后继,就齐齐刷的撞进来了。

  “哎哟,谁的腿!”

  “哎哟哎哟,谁的胳膊!”

  “明叔你沒事吧明叔?”

  打头撞门的人是管家明叔,第一個扑进来,后面的保镖们全扑在他身上,叠罗汉一般你压我我压你,一帮保镖们忙着举枪,四面巡视后,有的瞄准了聂钊,有的瞄准了陈柔和宋援朝,喧闹声终止了,空气也凝结了,现场一片哑然。

  有赖聂钊能在关键时刻爬起来,其实這时候就好分辩了。

  在撞进来的那一刻,举枪瞄准聂钊的当然是心怀鬼胎的,瞄准陈柔和宋援朝的才是忠心护主的,不過這时也不能乱杀,因为乱杀会激化矛盾。

  而想镇住目前的场子,陈柔也帮不了,得聂钊自己来。

  那么一個八小时前才做過脑部手术的病人,他能镇得住现在的场子嗎?

  聂钊当然沒力气,所以双手皆肘着床,但他的声音裡却听不出虚弱,眼眸裡也是满满威严,扫遍全场,他问:“都跑进来干嘛?”

  随着他這一问,保镖们集体愣住,面面相觑。

  是啊,大家都跑进来干嘛?

  有几個保镖是梅宝山的人,但此时陈柔和宋援朝枪抵着,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剩下的是拿谁的钱当谁的差,忠于聂家的,一看聂钊是好的,立刻收枪。

  满头脚印的明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腰上前:“三爷您這就醒啦!”

  顾不得看别的,他一瘸一拐上前,老泪纵横,喜极而泣:“您都能坐起来啦?”

  满室血腥与残肢又有什么关系?

  明叔是韩玉珠出嫁时,跟着韩玉珠到聂家的,韩玉珠是他的女主人,聂钊就是他的小主人,他刚才疯了一样急着撞门,也是怕聂钊出事。

  但此刻展现在他面前的是奇迹,不,甚至可以說是神迹。

  他老泪纵横:“大夫人在天有灵,保佑了三爷您,您好起来啦。”

  還有一個人,聂涵,刚才又是被阿曾扔,又是被保镖们踩,也受了伤。

  但因为担心小叔,沒有躲起来,此时一瘸一拐的也走进来了。

  乍一看她小叔端端正正坐在病床上,除了头上裹着纱,俨然已经是個健康的正常人了,小女孩嘛,整整一星期的担惊受怕后,终于,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抽噎了起来。

  但惊喜還在后面呢,聂钊恢复的比聂涵和明叔所能想象到的還要好。

  他冷冷开口,再问:“大小姐摔倒了,你们都瞎了,沒看到?”

  七八個保镖几乎同时,抢着去搀扶聂涵。

  明叔手足无措的望着聂钊,想碰又不敢碰,想摸吧,生怕自己一摸他就要碎了。

  当然,他在這场乱局开始之前赌错了,错信了梅宝山,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心裡也格外惭愧,搓搓手,他說:“三爷,您才刚刚醒来,不能太伤脑筋的,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我去办,您躺下歇着吧。”

  聂钊目光灼灼,口吻裡带着几分责备:“梅队人呢,他是怎么管人的,他驭下的两個保镖背主了,死了,他跑哪裡去了?”

  明叔一怔,旋即去看地上两個血淋淋的人,死人。

  所有的保镖也跟他一样,都在看那两個同伴,但不由自主的,他们的目光就全集中到了一手提刀,一手举枪的陈柔身上,所有人都在无声的吞着口水,打着寒颤。

  陈柔跟她的便宜丈夫彼此并不了解,但配合起来還是很默契的。

  现场的状况是两個叛主的保镖,阿曾死了,但阿明只是失血過多的昏死,還活着。

  不過陈柔跟聂钊一样严肃,口吻也一样诚恳,她說:“阿曾和阿明都死了,死的不能再死。”

  她是在撒谎,但谎撒的面不改色。

  聂钊突然向后一倒,显然体力不支,她撒谎的同时還不忘暗暗去撑他的后背。

  聂钊在此刻拼的也是他醒来之后积攒的最份力量,最后一口元气。

  但他這句话犹为关键,他說:“叫梅宝山立刻到,我需要他给我一個解释!”

  再厉目扫全场,他语气裡满满的威严:“還不都给我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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