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因为之前试探過几次,但凡這個男人有半点想离婚娶她的想法,就不会每次一個理由,還会冷脸不高兴。
所以纠结一圈,她選擇了相信丁彩叶,决定赌一把。
别看给人当情妇,初始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時間一长心思难免变多。
她放不下這個男人,崇拜他喜歡他,分手又不甘心,她還觉得自己一旦离开了詹伟忠就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了呢。
可总不能让他包一辈子吧?
等他新鲜劲儿過去了呢?
而且赵玉丽也不是個全糊涂的,相反,她心裡明白的很,詹伟忠能找她就能找别的女人,她担心過几年詹伟忠就把自己打发了。
她甚至伤感的想過,哪怕詹伟忠不会守着自己過一辈子,她也固执的想在這個男人的世界裡占一次正式名分。
所以今天她画的妆很精致,黏他黏的也紧,几乎把大半個身子都压在了詹伟忠身上,并时不时用那种崇拜的、爱慕的眼神看着他,詹伟忠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被哄得很服帖。
在准备跨上摩托车后座时,赵玉丽的目光撞见了那边拿相机的人,她心猛地一跳,忙又侧身搂上詹伟忠的胳膊,冲他嘟嘴撒娇,轻声道:“忠哥,我忘了买那個了……”
詹伟忠正在整理头盔,闻言侧头一愣:“哪個?”
赵玉丽装作娇羞地回他:“就是…那個,内衣啦!”
两人离得近,但凡有一個再稍微往前一点,嘴都要亲上去了。
詹伟忠哈哈大笑:“我当落下啥了呢,买买买,吃完饭去买。”
“买两套!”赵玉丽抱着他的胳膊,娇嗔的像是個要糖吃的孩子。
“行行行,买两套。”詹伟忠笑着点头。
赵玉丽装模作样的左右看了看,又凑上去,声音充满了暧昧的挑逗:“你說這街上有沒有卖那种内衣的?咱在片子裡看過的那种……”
詹伟忠秒懂,思绪瞬间翻飞,眼神幽暗的扫過這张年轻的脸,喉结动了动,恨不能现在就要吃人的架势。
他就喜歡赵玉丽被开发后的开放劲儿,愿意迎合他,有情趣,不像家裡那個,跟木头一样,還敢跟他耍脾气。
“下午陪你去转转。”詹伟忠在她屁股轻轻拍了一下,“走,上车,吃饭去!”
“哎呀,也不远,车停這儿,咱俩走着過去,吃牛肉面去,我好几天前就惦记這一口了……”
两人亲亲蜜蜜的挽着手,詹伟忠很绅士的拎着东西,朝牛肉面店走去。
丁彩叶松了口气。
她沒有捉奸时的气恼和被背叛后的伤心难過,经历過一世后早对這個男人死心了。
现在满脑子只在意自己拍的好不好,相机会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并且很满意‘队友’的配合。
如果相机不出問題,這一组照片很有利用价值,希望能给自己跟女儿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当然,不会只有這几张。
丁彩叶沒跟去牛肉面店,她担心打草惊蛇。
在外头随便吃了口东西,等两人出来后跟了小段距离,拍了几张他们逛街的照片,之后打了辆车,提前去了花沟小区。
不确定两人会不会一起回来,有就拍拍,沒有她就打道回府。
提前過来先从对面楼上看了個合适的位置,下去耐心等了個把小时,看见熟悉的摩托车开进来,丁彩叶转身进了楼道,爬到一楼半的位置,透過楼梯间的窗户看见摩托车停在了10号楼2单元门前头,赵玉丽扒着他的肩膀迈腿下来,等詹伟忠把车停好,两人說說笑笑的进了楼道。
丁彩叶一直举起相机,咔嚓咔嚓按着快门。
“你在做什么?”身后有声音传過来,一位四十出头的女子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警惕地问道。
丁彩叶吓了一跳,一丝慌乱過后爽朗地笑道:“大姐你好,我是顺心房产中介的,租房买房卖房都可以找我,应客户要求過来拍两张资料图。”
“顺心?沒听說過。”這人嘟囔了一句,“中介都是坑人钱的。”
丁彩叶還尽职尽责的扯谎呢:“我們收费很合理,童叟无欺,大姐,你有這方面需要……”
不等她推销完,這人脚步飞快的下楼了。
丁彩叶轻轻舒出一口气,拍了拍快跳出来的心脏,转头看了一眼,那对天长地久已经不见了。
她不敢继续留在這裡,怕拖下去出小区的时候碰上詹伟忠,赶紧下楼,转了個方向,从小区南门离开。
這一個胶卷已经所剩不多了,她随便拍了几张這时候的商安风貌,从這边找了家照相馆冲洗,加了钱选的加急。
先回家,次日依旧来了商安,照片倒是洗的沒這么快,她也沒再去跟詹伟忠,打听了下商安的律师事务所,咨询打离婚官司的事宜和费用。
如果那個人渣能痛痛快快的答应,并且答应她的條件還给予她相应的补偿,能不打官司最好,当然,她也得做最坏打算。
“……孩子我带走,照片還沒洗出来,我有他情人亲口承认的录音,包括背着我在商安买了一套房子以及他们共同育有一個孩子也是事实。”丁彩叶并不觉得替自己争取利益是件很羞耻的事,她說的坦坦荡荡,“凭借這些证据打官司的话,他净身出户的几率大不大?”
“他名下的财产你能确定嗎?能不能拿到财产证明?”律师又询问丁彩叶是否确定要让男方净身出户。
丁彩叶有片刻的犹疑,她上辈子跟詹伟忠生活了十几年,了解他這個人,能力是有,但也自私,狭隘,让他把挣来的钱全交出来,无异于抽他筋骨。
如果逼的太狠,他的反弹也会很大,离婚程序可能走的沒那么顺利。
丁彩叶并不想拖,现在是发展的黄金时代,与其把精力耗在這上头,不如速战速决,她也能早点开启全新的生活。
所以她的计划是先私下找他谈,她拿走一半财产,带走女儿。如果詹伟忠不同意,她再起诉。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丁彩叶手裡多了份让律师帮她写的离婚协议。
当然,這协议是付了钱的。
连着往外跑了三天,再回村子的时候遇上熟悉的邻居就好奇的朝她打听:“伟忠媳妇,你家见天锁着门,你婆婆也见天锁着门,你们這是干啥去了啊?”
穿的干干净净的,還骑着车子,肯定不是下地干活。
“大娘!”丁彩叶笑着喊人,从自行车上来,道,“我寻思着橙橙也上幼儿园了,我在家裡闲着沒事,想出去问個活干,這不跑了好几天也沒问着。”
又道:“她奶咋還见天的锁着门呢?”
邻居大娘正在搓草绳,坐在马扎上,裤腿挽到膝盖,把手裡处理好的草秸顺好搭在腿上,‘呸’的往手心裡吐一口唾沫,顺着一個方向缓缓搓下去。
草秸慢慢滚动着,拧成指头粗细的绳子。
“呸,谁知道你婆婆干啥去了!”這大娘抬起头,好奇地小声问道,“你家那個事最后准备咋弄啊?我看你婆婆是着了迷了,非得给你们抱個儿子回来不可。”
丁彩叶牵牵嘴角,一副执拗的样子,道:“反正我是不愿意,我怕委屈着我姑娘。她要是非得抱进来,我就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找人送走,送远远的。有孩子沒我們娘俩,有我們娘俩就不可能抱其他孩子进来。”
說完就道:“大娘你忙着,我回家做饭,孩子快放学了。”
不到晚饭的時間,這话就传了大半個村子,连从女儿家回来的李翠兰都听說了。
“离,必须离,你不回来跟她离我就上吊吊死!”李翠兰握着话筒,咬牙发狠地给二儿子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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