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我去帮忙吧。”房时什么也不做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他进了厨房想帮忙洗点菜。
可是池安恺一看他进来,就往外轰人,乔诺衣不知道,還打了池安恺一巴掌,說他,“你干什么,让小时在這呗。”
池安恺想說又不能說,心裡冤枉得很,他颇不甘地把手裡的青菜给房时,“行,把這青菜洗了。”
纪柏暄沒有拦房时,走到沙发前坐到了岑丁度旁边,纪童宇把手表戴在了手腕上,玩着遥控赛车。
岑丁度看了一眼厨房摇了摇头,看着纪童宇小声說:“纪闻暄沒来?”
“来了,白天来的。”纪柏暄說:“走之后童宇就哭了。”
“怎么說?”岑丁度說:“他俩离還是不离啊,童宇老在你這也不是事啊。”
“我和我哥說了,如果他不管就過继给我。”
“你疯了?”岑丁度惊讶地看着纪柏暄,“你以后不要孩子了?”
“沒打算。”纪柏暄平静地說:“我又不结婚。”
“那是两码事啊,再說了,你愿意,童宇愿意嗎?他现在還小,什么都不懂,他长大了呢,你就不怕他怪你。”
纪柏暄沒說话,岑丁度又說:“他妈来了嗎?”
“来了,他们一起来的。”
“一起来?沒打起来?”
纪柏暄看他,“来之前沒有。”
岑丁度笑了,“你哥可真是個神人。”
纪柏暄沒說话,他哥和童宇的妈妈是在大学认识的,一毕业俩人就结婚了,结婚之后就要了小孩,在学校裡也传了一段佳话,可時間越久,彼此身上的性格和一些缺点就暴露了出来。
俩人又不是那种相互包容的性格,彼此都很强势,谁也不肯退一步,慢慢就演变成了家庭战争,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日子一天比一天难過。
细算下来,童宇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更长,一开始吵架了是送他這来,后来就慢慢变成了不吵架也送他這来。
再后来,前段時間童宇的妈妈說纪闻暄出轨了,要离婚,可纪闻暄說自己沒出轨,不接受诬陷,离婚就离婚,但是不能以這种理由离婚。
两人就僵持到了现在,也沒结果。
屋裡几個人连纪童宇在内都喜歡吃辣,只有房时不能吃辣,所以弄了鸳鸯锅,岑丁度买了很多菜,洗了一部分,又放在了冰箱一部分。
几個人說說笑笑,气氛很欢乐,房时大多时候就是一個听众,他也不大爱說话,他听纪柏暄說话,他觉得纪柏暄的语调很舒服,听着就是种享受,笑时候的声音也很好听。
吃過饭后蛋糕也正好到了,关了灯点燃了蜡烛,几個人一块唱了生日歌,纪童宇闭着眼睛许了愿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笑得可开心了。
吃過蛋糕后又一块陪纪童宇看了一個动画电影,直到深夜,纪童宇犯困,几個人才相继离开。
乔诺衣临走的时候還說要带着房时一块,被池安恺拦住了,就怕下一秒自己的女朋友要拉着房时离开,赶快拉着人下了电梯。
岑丁度沒走,待在客厅看着纪童宇,对纪柏暄說:“這么晚了,你去送房时吧,我呆在這看着童宇。”
纪柏暄心裡叹口气,想着小朋友不需要我送,已经做好了被房时拒绝的心裡准备。
房时有些话想当面和纪柏暄說,但一直沒找到机会,所以他看着纪柏暄,迟疑地說:“你有時間嗎?”
纪柏暄愣了一瞬,马上說:“有,走吧,我送你。”
一直坐到车裡,纪柏暄的嘴角就沒下来,房时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掠過的风景,思索着怎么开口。
“有事要說?”纪柏暄主动开口。
“嗯。”房时应一声,扭头看着纪柏暄的侧脸說:“我想谢谢你。”
“又谢我?”红灯,纪柏暄停下,好笑地看着房时。
“嗯,”房时說:“有很多,我能請你吃饭嗎?”
“好啊。”纪柏暄乐意之至,但是他又說:“不用谢我,其实很多事都是你努力得来的,我也沒帮什么忙。”
房时沒說话,但是他心裡是不认同纪柏暄說的话的,他觉得纪柏暄帮了他很大的忙,虽然对纪柏暄来說不算什么。
“你的事情解决了嗎?”纪柏暄尝试着问。
房时犹豫了一会儿,“暂时。”
纪柏暄沒继续问,房时這样說就代表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哥有沒有为难你?”纪柏暄說。“沒有。”
“那天你给我发的短信我看见了,但是我那個时候忙,想着等会儿给你回,之后就忘记了。”纪柏暄解释。
“你和你哥?”房时有些好奇。
“沒事,我和我哥的感情很好,只是有些事情的观点沒达到统一,我可能更像我爸的性格,我哥就像我妈。”纪柏暄笑着說。
“哦。”房时其实還想问童宇是怎么回事,但他觉得那是人家的家事,還是不方便问的。
“到了,是這儿嗎?”纪柏暄看着小区门口,离他住的地方不远。
“是。”房时下车,关了车门,想走的时候又站在车窗前,纪柏暄按下车窗,房时說:“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发短信吧。”
“好,进去吧。”纪柏暄笑着說。
房时点点头转身走了。
纪柏暄一直到房时进去之后才离开,开到红绿灯路口,看向驾驶座时,才发现房时临走时把纪童宇送给他的布偶娃娃忘记了,他又打方向盘开到了小区门口。
纪柏暄给房时打电话,房时沒接,他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拿上布偶就进了小区,小区不大,只有几栋,楼层也不高。
纪柏暄回忆着上车时房时和他說的地址,找到是哪栋就直接上去了,在這之前,他知道房时是租的房子,可他不知道房时是和人合租的房子,所以打开门看到好多人的时候他明显地愣了。
“不是外卖啊,還以为是外卖呢。”给他开门的一個人說:“你找谁啊?”
纪柏暄看了一眼說:“我找房时。”
那人古怪地上下看他一眼,往左边一指,转身走了,“那個房间。”
纪柏暄抬脚进去,裡面的结构一目了然,总共四個房间,有的门开着,可以清楚地看见裡面的情况,上下铺,空间很拥挤,公用的浴室。
而那個人指的左手的房间,此时正关着门,走近了可以听到裡面乱糟糟的声音。
纪柏暄敲了敲门,并沒有人回应,他担心房时,握着门把手正要拧开,一個烫了头发戴着老花镜的老婆婆過来了。
“你找谁啊,”眼神睨他一眼,就直接打开了门。
纪柏暄站在门口,看清了屋裡的情况。
屋裡五個人,房时背对着他,剩下四個人在对面,脸上挂了彩,一副戒备又愤怒的神情。
“哎呦,這怎么回事!”老婆婆看着桌子和椅子都倒在地上,东西滚落一地,尖着嗓子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房时沒回头,四個人在对面喊:“房东,不怪我們,是他先动手的!”
“打架出去打,东西损坏了你们就给我赔。”房东气呼呼地走過去,走到房时身边,看看他又看看对面的人,“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房时沒說话,对面人裡一個染着蓝色头发的人指了指房时。
“你說。”房东问房时。
“他们往我床上倒水。”房时說,声音听着很平静,但纪柏暄知道他恼了,咬字都比平常重。
前几天屋裡的一個下铺走了,他就搬到了下铺,這個屋子包括這個地方,就是這样,永远都有人走,也永远都有陌生人搬进来。
房东往屋裡瞅一眼,靠窗户的下铺很明显的一滩水渍,带着嘲笑和讽刺。
“谁干的?”房东看着对面的四個人,“怎么?有胆子干沒胆子承认?”房东推推老花镜,眼裡闪出一片精光,“自己站出来。”
這個世界上就不缺看热闹的,這么一会儿,纪柏暄的身后就已经围满了人。
房东听不得吵,皱着眉头喊:“吵什么吵什么,都围在這干什么!還有你,杵在這干什么,找谁啊?”后面這话是问纪柏暄的。
纪柏暄走进去,关了身后的门。
房时扭头看了一眼,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
“我找房时。”纪柏暄走過去,站在房时身边,看着他颧骨,嘴角都受了伤。
他皱着眉,看着对面的四個人,笑意不达眼底,“先动手是我們不对,但是床上泼水這事很低级,做了便躲也不是男人。”
“你谁啊!”脸上挂彩的人经不住激抻着脖子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跟我有关系。”纪柏暄說:“我是他哥,你们欺负我弟,你說有沒有关系。”
房东看了看纪柏暄又看了看房时,扯着嗓子喊:“快点,敢做不敢当,你妈教你這么做人嗎!”
這话說得重了,对面的人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
“算了。”房时在底下拽了拽纪柏暄的衣角,“你回去吧。”
“那你和我一块走。”纪柏暄眼神沉沉地看着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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