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懷疑她
“你要去哪裏?”中途再也沒有講過話的厲費揚突然沉聲問道,陰鷲的視線狠狠貫穿在厲墨清身上,無比威嚴。
厲墨清轉身的背景未停,這個時候怎麼會停下聽厲費揚說話,年輕的男人身上都有股狠戾的血氣方剛,他堂堂厲氏財團的總裁,又怎麼會例外!
厲費揚寒着一雙眸,眼睜睜看着厲墨清的車子在院子裏面發出轟隆的聲音,隨後離去。
厲墨薇看着氣場不對勁,這些天的確有點折騰得夠嗆,手裏捏着一片面包,人已經提步在厲費揚視線餘角躡手躡腳的上樓而去。
於天藍無奈的看着老公臉色都氣得赤紅,嘆了口氣拿了杯牛奶遞給他:“我看這事情沒那麼簡單,這風口浪尖的,他也不是沒頭腦的人!”
厲費揚皺眉:“昨天下午洛文森找我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聽說有人在醫院看見墨清了,大概是詩雅什麼事情走不開吧!”於天藍細細的給一片面包抹上沙拉,溫軟的顏色相襯在一起放在寧靜的清晨分外溫馨。
厲費揚又頓了半分鐘之久,才接過了於天藍遞過來的麪包,狠狠咬了一口後無不憂心的道:“孩子的事情按理來說咱們也管不着,但你看墨清現在什麼樣子,家裏有妻子,在外面跟兩個女人鬧緋聞,不知道對公司的影響還會有多大,要是歐家那邊發現了什麼風聲……”歐家雖然遠在美國,但是是關於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又怎會粗心大意的不去了解。
只要那邊一查,不管什麼消息,定然都再也瞞不過去。
於天藍也漸漸面色浮出憂心忡忡的模樣,但始終還是要淡然一些,以她對歐詩雅的瞭解,也絕對會維護着自己的兒子,而她的父親,從小對歐詩雅順風順水的好。
“別擔心沒有發生的事情了,飯後咱們出去走走吧,昨天說的陪我出去還沒出去呢!”於天藍笑晏晏說話的樣子彷彿時光從未老去,他們還是初相識的模樣,讓厲費揚情不自禁心跳加快了兩聲,隨後又無奈的笑了笑。
事件未報道出來之前厲墨清原計劃的是去看看歐詩雅,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情跟他不無關係,但哪知道夜店那樣隱蔽的地方,從未報道出負面新聞的他,居然也有朝一日沾上了花邊新聞。
這樣的事情着實讓人氣憤,趁着紅綠燈前面排了長龍,厲墨清的電話已經達到了洛文森手機上。
“今天早上有關於我桃色新聞的報社,全部收購!”冰涼的聲音政地有聲,不帶絲毫感情的淡開,聽得電話那端的洛文森身子狠狠震了一下,昨天下午找厲費揚的事情還不知道如何跟厲墨清說,但見他心情似乎極其不好,知道不能撞在刀刃上,也連忙點頭應承下來。
世人都知道那個狠戾的厲墨清,知道他的商人手腕一向是不給人留絲毫喘氣的機會,如果他要真想針對你,那麼你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厲墨清是怎樣的商人?
說起來竟然沒有幾個人肯相信,這樣的大財團的後人,居然比前人的手段還要厲害得多!
到醫院的時候歐詩雅房間裏面已經有比他來得更早的不速之客。
厲墨清一雙殺人的眸光狠狠在男人身上劃過,隨後聲音清冽的道:“我有話要跟她說。”
蘇崇彎曲的身子稍稍僵硬了一下,隨後溫暖的笑意漸漸漾開在陽關的面容上,朝歐詩雅道:“我先走,一會兒有事可以按鈴叫我!”
歐詩雅眼底滑過恐懼,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厲墨清現在的樣子已經憤怒得不行,看見蘇崇在房間裏面更是恨不得將他們這對狗男女侵豬籠纔是,但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只說了那麼一句話出來!
她見過發脾氣的厲墨清,卻沒有見過被憤怒侵蝕,如同魔鬼的男人,是以臉上微微凝聚起了戒備,警惕的瞅着厲墨清。
蘇崇溫柔的看了歐詩雅一眼,才轉身離去。
歐詩雅深深吸了口氣,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冷,縮了縮最終還是放進了被子裏面。
“你……”他長時間沒有出聲,她的表情便生出一點懨懨的,好像還沒睡醒,眼睛裏悄悄流露出倦意。
厲墨清忍不住冷笑,邪肆的模樣盯着她,彷彿覺得很好笑,“歐詩雅,剛纔該看見的我都看見了,別當了biao子還要立座牌坊!”冷漠的聲音太過冰冷,說出的話卻再惡毒不過。
歐詩雅努力讓自己心臟能平靜下來,努力讓厲墨清惡毒的話不能被自己聽進耳朵裏面來,但彷彿根本沒有辦法,她臉色還是漸漸蒼白,潔白的貝齒狠狠咬上嘴脣,獵取了脣上最後一點點嫣紅。
她受傷柔弱的樣子再次刺激到了他渾身神經,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後忍不住大笑,“覺得很委屈對嗎?”
歐詩雅不出聲,眼底已經痠疼的滑過一抹淚光。
“歐詩雅,從前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呀!”厲墨清渾身逆光的對着歐詩雅,言語當中滿是刺,卻毫不憐惜,對準歐詩雅,狠狠推進她的心臟裏。
歐詩雅不知道厲墨清究竟又怎麼了,但是長久的習慣已經讓她不再反抗,他能這樣子對她,她竟然該死的全部習慣了,居然還學會了體諒。
這種莫名的悲哀,恐怕沒有人比較歐詩雅更清楚了。
厲墨清沒有等到歐詩雅張嘴說一個字,就好像狠狠的一拳頭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面,整個人渾身都滿是不自在,到最後實在忍受不了內心的煎熬與情緒的爆炸,居然上前一步,狠狠將歐詩雅的下巴攥在自己手中,大力的手勁幾乎讓歐詩雅下巴都碎開,鋪天蓋地的疼痛!
溫潤的眼底,驀的落出兩滴淚,滑落在蒼白的臉頰上。
似乎被自己驚慌到了,歐詩雅居然伸手,狠狠擦掉了臉上溼潤的痕跡,原來斂起的眸,在那一刻中忽然大膽的張開,赤裸裸的視線,就那樣大刺刺的撞上厲墨清的目光。
厲墨清哪裏想到歐詩雅居然擁有這樣清冽的目光,那個永遠低眉順眼的女子,他以爲她連人最初始的反抗都不會,他以爲她只會很聽話,聽所有人的話!
修長的腿,居然在那一刻愣了愣,目光閃爍了兩秒鐘才重新定下來,笑晏晏的瞅着歐詩雅,挑逗似的問她:“怎麼?現在你的情人一個都沒有在這裏,也沒有人會救你,你說你怎麼辦?”一句話中間連一點停頓都沒有。
厲墨清已經快不能瞭解自己亂入麻的心思,真的只是不喜歡她嗎?
莫名的恍惚漸漸籠罩了疑惑的他。
被情人兩個人狠狠刺穿在心臟上,歐詩雅愣了愣,隨即脣角爆發出一陣乾笑,無聲無息的笑,等實在笑不下去了,才緩緩出聲:“墨清,你真的這麼想我的嗎?”那些男人。
她的身邊何時出現了男人,如果蘇崇算是她的男人,那厲墨清帶回家的周安白,又算是什麼人?
凌駕在她這個妻子身上的女人,又算是什麼人?
厲墨清一聲冷哼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溫度,連眼神都吝嗇落在歐詩雅身上,“我要怎麼想你,我恨不得不想起你,恨不得我的人生當中從來沒有你歐詩雅這個人,帶給我的全是不幸……”
冷笑過後,又換上了濃烈的苦笑。
他似乎快拿她沒有辦法了,她倔強的樣子,居然讓他感覺刺痛了自己!
咯噔一聲,歐詩雅有種連着自己呼吸的那條繩子已經咔擦一聲斷掉了,她從雲端上失足落下,一顆心死寂,再也沒有丁點活力。
“墨清……”她輕聲呼喚他的名字,他的力道沒有鬆開,她也只能含糊的咬出幾個字,那動作很緩慢,好像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在呼喊。
她明明知道他根本不喜歡自己,知道他那樣深刻的恨着自己。
厲墨清眼底暗光閃動,脣角勾起邪肆的笑,也是苦意頓生。
最終,他再也沒有說一個字,轉身毫不吝嗇的離去,沒有絲毫遲疑。
大概是傍晚的光景,厲墨清在自己一處公寓裏面喝得醉醺醺的,接到了洛文森的電話,稱厲費揚插入了報社的事件,不准他們直接收購了對方。
說話的時候大概是害怕厲墨清生氣,洛文森這金牌跟班居然也遲疑了好一會兒纔將一句話說完全來,吞吞吐吐。
手中的酒杯狠狠撞落在地磚上,他並沒有坐在柔軟的地毯上,那裏毛茸茸的溫暖,彷彿會讓他千瘡百孔的心臟更加難受。
電話落在地磚上,臉色赤紅的厲墨清忍不住冷笑。
老爺子好幾年不過問公司裏面的事情了,不管再困難的時候都是他單獨直面所有困難,但是現在又算是怎麼回事?
落地窗前大扇窗簾隨着風聲悄悄擺動,褐色的窗簾上是大朵大朵溫暖的木棉花,但是模模糊糊看在厲墨清眼中,竟然冷如冰霜。
眼前浮現李雲兒最後沾血的容顏還有她苦苦的哀求,眼淚再也忍不住。
說白了,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也會爲世俗的事情經受無端困擾。
酒醉後的世界好像更能給人很多在清醒的時候得不到的東西,例如開門聲響起,他疑惑的同時根本想不起來那麼多,憑着直覺去開門。
他的視線已經受到酒精困擾,模模糊糊看不清面前的人是什麼樣子,只是隱隱約約能看見她一襲白裙子,溫婉得像木棉。
厲墨清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劃了個圓潤的曲線,隨後脣角勾笑:“歐詩雅……是你!”
站在門口的少女身子僵硬了一下,但馬上又放鬆下來,只是淡淡的說:“墨清,你喝醉了。”
厲墨清粲然一笑,難得讓人看見他一張俊朗面容上的笑容,當真比過了不少女子,只是眉宇間盎然的英氣,會提醒看他的人,這個男人,當真會比女人還要好看!
進門的人是歐詩雅無疑,能找到這地方來她費的力氣也不少,進門就立刻撥通了通訊錄上一個電話,溫軟的聲音穩穩的說:“媽,放心吧,人已經找到了,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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