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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作者:甜甜无花果
云安很难用言语去形容此刻自己的感受,从村口慢慢走向村庄深处,每一個吊脚楼裡都会钻出人,男女老少皆有,也不說话,就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来到村庄裡的生人。

  這种情形很像是云安看過的恐怖片裡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云安和夏宛前进的脚步越来越慢,终于到了村庄的中央时停止了。

  因为有人朝着他们走来。

  是一個年岁颇大的男人,满脸的白色胡茬,身后跟着一些青壮年男人,穿着与云安他们截然不同的衣服,這种服饰云安沒见過,但很像少数民族混合在一起的服饰。

  他们气势汹汹而来,为首的男人眼冒凶光,双方還沒来得及說话,云安他们就被逼得步步后退。

  “滚出去!”为首的老当益壮的男人用带着些许口音的普通话怒斥道,他抬起手,指向村口的方向,“這裡,不欢迎你们。”

  “你们有沒有看见……”夏宛着急的想询问他们有沒有见過金子吟,但是被云安截過了话头,“不好意思,我們并非有意闯入,我們是来社会实践的大学生,我們還有一個同伴,他走失了,我們很着急,所以才闯入了村庄,想问问你们有沒有见過他。”

  云安伸手开始比划起金子吟的身高样貌和一些外貌特征,但是才比划了一下,为首男人便不耐烦的伸手要推云安,并且毫不客气的驱逐他们道:“沒有,我們沒有看见,你们现在滚出村子!”

  夏宛和云安对视一眼,他们沒想到這個村庄的排异性這么大,在村民们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云安也不欲和他们产生正面冲突,毕竟一個村子這么多人,要是真打起来他们绝对捞不着好处,所以只能先按照他们的要求退出村庄。

  三人慢慢往外走,趁着這会儿功夫,云安不着痕迹的往四周看,想看看在這些人裡有沒有金子吟的身影。

  如果金子吟真的来了這裡,那么大概率他断联也是因为手机沒有信号。

  云安倒不是特别担心他的安危,夏宛关心则乱,但他很清楚金子吟小心谨慎的性格,還有他的能力,他猜测或许此刻他正躲在暗处,希望他们闹出来的动静能让金子吟知晓他们的到来。

  村民们一路驱赶云安三人,一直将他们赶出村外才肯罢休。

  夏宛忧心忡忡道:“他们不准我們进去,我們该怎么办?”

  进不去就沒办法探知到裡面的情况,也不知道金子吟和金母到底在不在村子裡,夏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云安蹙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们等到天黑,天黑之后再悄悄的溜进村庄裡一探究竟,但是不管如何,這個村庄肯定有問題,看他们对生人的态度便知道了。

  防备心重,且无比冷漠。

  而且云安进入村庄后感到全身发冷,哪怕头顶着太阳也无济于事,那股鬼气入体的感觉他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云安也不是故意吸收鬼气,而是這村庄血气太重,便生出了怨气和鬼气,徘徊于其中,久久都不曾消散。

  晚间突袭,這也是個办法,夏宛点了点头。

  三人刚欲谈论夜晚的计划,突然小道旁边的树林裡传来了些许动静,花弶目光如炬,迅速扫向树林的方向,沉声道:“谁?”

  一個人影慢慢的从树林裡走出来,是满脸的惊诧。

  這人正是夏宛和云安苦苦寻找了多时的金子吟。

  见到云安和夏宛還有花弶,金子吟也是一脸懵懂,這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面面相觑中,夏宛不可置信的缓缓上前一步,在看清楚金子吟的脸后,哇的一声奔了上去,扑进了金子吟怀裡,紧紧抱着他,“真的是你!”

  金子吟下意识的抱住了夏宛,两人拥抱得很紧,嗅到怀中少女清淡的体香,金子吟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過来,他沒在做梦,這是真的,夏宛和云安、花弶都来了。

  在最初的激动過后,金子吟還好好的,這個事实让夏宛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也后知后觉的反应過来两人此刻的举动有多暧昧。

  她瞬间退出了金子吟的怀抱,金子吟搂着她腰的手臂却很紧,见夏宛挣扎,才略微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手。

  两人還沉浸在刚才拥抱的尴尬中,夏宛的眼眶還有点红,她低着头迅速擦了擦眼泪,努力装作沒事人一样,结结巴巴道:“你,你沒事就好。”

  “嗯。”金子吟紧紧盯着夏宛,眼睛裡仿佛盛不下其他人了,而夏宛则是将头偏到了一旁,像是承受不住金子吟這般炙热的眸光。

  云安在一旁将两人的心思尽收眼底,紧绷着的心也难得的松快了一会儿。

  “你们怎么找到這裡来了?”金子吟问道,同时拉近了些许和夏宛的距离,两人并肩而立,夏宛也沒有避开。

  云安有心想帮他们一把,于是笑眯眯道:“昨天有人红着眼睛来找我,說你失踪了,還去找了你朋友,知道了你要来的地方,所以今天我們就动身過来了。”

  金子吟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看了看夏宛,然后又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這裡很危险,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危险,你们……”

  金子吟的未尽之语所有人都听懂了。

  夏宛有些生气的抬头,“难道還是我們的错?我們不该来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金子吟沒有和夏宛针锋相对,或许是夏宛這次不顾危险的前来,和她难得的泄露一回对金子吟的真心,让金子吟终于明确了她心中对自己的感情,他整個人也变得平和许多,他再次重复道:“宛宛,看到你還有云安,我是真的很高兴。”

  但高兴過后就是担忧。

  這個地方很邪门,也很危险,金子吟一方面欣喜于朋友的出现,另一方面也担忧因为自己把他们扯入了危险之中。

  听到久违的“宛宛”称呼,夏宛一瞬间愣了,白皙脸颊不受控制的飞起了两抹绯红。

  “宛宛”,這两個字她已经许久沒有听到了。

  “你来了几天?”云安问道。

  四人站在小道上,怕被村民们发现,于是干脆穿過树林,走到了大马路边上。

  之前過来的时候云安還沒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夕阳西下,暖黄色的夕阳余晖撒在泥土路面上,放眼望去,丛山峻岭中黑漆漆一片,一阵风吹過,树林摇曳着,四周荒无人烟,不见人迹,若是独身一人在此,恐怕只有深深的孤寂感。

  “我就比你们早几個小时。”金子吟道:“這地方很难找,我寻了许久,找了不少当地人,最后花了重金才有人肯带我過来,但也只道這大马路上,向导就再也不肯带我进去了,說這個村庄与世隔绝,裡面的人都奇奇怪怪的,還說他们会一些巫蛊之术,所以当地人很少靠近。”

  金子吟讲述了自己到這裡之后所发生的故事。

  他得到母亲失踪的线索后就赶到了這裡,刚开始他也如云安他们一般直直的走入了村庄,但是得到的待遇和云安他们相差无几。

  村庄裡的村民也排外,虽然都是人,但身上都带着一股說不明道不明的邪气。

  为了避免正面冲突,金子吟只能无奈的退出村庄,蛰伏在树林裡等待时机。

  他原本也是预备晚上悄悄的溜进村庄,沒想到到傍晚时分,却意外的碰见了来寻找他的云安和夏宛。

  “這個地方邪门又危险,我怕连累你们。”金子吟道。

  “我們都已经来了,就不怕连累,难道当朋友是当假的么?”夏宛认真道,瞳孔裡倒映着金子吟的脸。

  “夏宛說得沒错,你出了這么大事情,我們不可能袖手旁观。”云安拍了拍金子吟的肩膀,笑了笑道:“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交情,不要說這些见外的话了。”

  金子吟点点头,沒有再多說什么,但是微红的眼眶已经证明了他的心。

  能有不顾危险前来帮忙的朋友和……爱人,他很知足。

  “对了,我還是沒有明白這其中的因果关系,为什么你妈妈会突然失踪?她不是在金家嗎?而且她失踪后你怎么不和金家說?申請援助,反而自己冒险。”云安心裡有太多的疑惑。

  金子吟闻言一顿,与夏宛对视了一眼,夏宛道:“我什么都沒說,你如果愿意說就自己說吧。”

  “嗯,如果不愿意也沒关系,我只是……”云安挠了挠头道,他好像触碰到了金子吟的隐私和家事。

  “我們過命的交情,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金子吟露出一個苦涩的笑容,這样的表情還是云安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

  在他印象裡,金子吟虽然有时候很高傲,但为人不错,是嘴硬心软的傲娇性格,无论面对任何事情,他都显得很游刃有余,就算心裡发慌也不会表露出来。

  好像這世间沒有任何事可以击溃他。

  “我在金家的地位很尴尬,我的父母因为爱情结合,但并不受金家的祝福。”金子吟道。

  金父金母的故事和云安的爸妈有一些类似。

  金父曾经也是金家看好的新一代天师,金家希望强强联合,让他和夏家的人结婚,天师的天赋是可以传承的,父母双方都有天赋,生下来的小孩也会比普通小孩更能感知鬼气阴气的存在,更适合走這條路。

  但是金父爱上了一個普通女孩,他借着外出历练的名义,在外和金母结婚生子,等到事情被金家发现的时候,金子吟已经三岁了。

  不听从家族安排的金父理所当然的被金家舍弃,斩断了一切资源供给,但他也并不在乎,他从未幻想過当什么大英雄,更何况同时代還有一颗耀眼的新星云祯。

  离开金家后金父過上了平凡人的生活,一家三口在一起過了最美好的一年,但金父的本事還在,如果遇到厉鬼伤人亦或是妖邪作祟,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就是因为這样,在一次和妖邪的搏斗中,金父摔下了高楼,当场死亡。

  从那一刻开始金子吟的天就塌了,他的母亲很文弱,身体也并不算很好,听到噩耗后当场昏厥了過去,醒来后又浑浑噩噩,或许是受到了精神重创,她一直沉浸在爱人還活着的幻想中。

  小小的金子吟从父亲身死的那一刻开始就被迫成长。

  虽然金父给他们留下了一笔钱财,但這笔钱要供母子二人生活還有金母治病的费用和金子吟的学习费用是不够的,而且金母需要人照看,她的身边离不开人。

  這时金父的朋友来到了他们家,对方告诉了金子吟另一個選擇。

  回到金家。

  虽然他并非两個天师所生的孩子,但他的天赋不比其他人弱,他的父亲是第一個发现他的天赋的,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从事這一行,因为连他自己都脱离了金家,更不可能让金子吟回去,所以就隐瞒了下来,但是与他关系好的朋友是知情的。

  金家到底是大家族,也不缺养活两张嘴的钱,回到金家,虽然沒有自由,要踏上另一條路,但是会生活得比现在好很多。

  因为金子吟的天赋,金家不会亏待他们母子二人的。

  虽然知道金子吟還太小,但金母如今的状况实在太差,她不能替儿子做决定,金父朋友只能将選擇权交给金子吟。

  足足過了三天,金子吟在家裡看着时常胡言乱语,日渐消瘦的妈妈,他的眼泪仿佛已经在這些时日哭干了,再也流不出泪,最终他還是下定了决心。

  不管怎么样,先活着。

  他答应了回到金家,在金父朋友的介绍下,金子吟见到了当时金家的家主。

  他的天赋确实不错,虽然這家主当着金子吟的面阴阳怪气的呵斥了一番死去的金父,但金子吟還是忍了下来,金家家主也同意了让金子吟回来,但要求他带着金母住进金家。

  金家有很大的房子,像一個微缩城市一样,分为各种区域,像金子吟這样有天赋未来会被重点培养的孩子,都统一住进一栋楼裡,在這裡面会有专人为他们上课,教习他们文化知识和捉鬼画符的手段。

  金母不可以与金子吟同住,她被安置在了“家属区”,因为金子吟的强烈要求,金家为她請了保姆,照顾她的生活,金子吟只要一有空就会往母亲那边跑,去探望他。

  這种生活看似還不错,但实则束缚重重,金子吟在金家也吃了不少苦头,因为他是沒有人护着的小孩。

  金家的這种“地域划分”就像是养蛊一样,将孩子们聚齐在一起,让他们在汗水和鲜血中厮杀出来,争夺第一名的位置。

  像金子吟這一代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几乎都是天师,就算不全都是,但至少有一方是天师,金子吟的天师父亲死了,母亲沒了神智,跟父母双亡沒什么区别。

  人性本恶,小孩子的恶有时候是最伤人的。

  他们会嫉妒总是名列前茅的金子吟,会想办法欺负他,会孤立他,就算金子吟反抗,欺负他的孩子们也只是得到了来自他们家长不轻不重的一句训斥,下次又是固态萌发。

  试過几次后,還是小孩的金子吟终于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只有拳头硬的人才有资格說话。

  虽然他天赋底子好,但伤仲永的例子不在少数,未来能获得什么样的成就谁都說不准,相较于有父母在身边的孩子,独身一人的金子吟就算被欺负了也等不来“正义”。

  后来他学会了打架,学会了一些小技巧,有人敢惹他,他不会再畏惧不前,而是冲上前去揍人,反正他也沒有爸爸,妈妈也不管他,被揍的小孩家长想要說理都沒人說去,也不可能将他驱逐出金家。

  慢慢的,随着金子吟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利落,小孩们也在飞速成长,开始懂事,也收敛了人性中的那点恶,不再针对金子吟,大家也就泛泛之交,面上能過得去就行。

  金子吟在金家的日子不好過,金母也是如此。

  她沉浸在爱人還活着的世界裡,但是這种幻觉随着医生的治疗而慢慢崩塌,她开始回到现实,与此同时,因为她太過弱小,也成为了“家属区”一部分人取乐和议论的对象。

  金子吟来探望母亲时撞见過几次,每一次他都态度坚决的呵斥了那些敢前来欺负他母亲的人,但是等人走后,他看着毫无察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的母亲,眼底不是沒有难過和一丝怨恨。

  如果他的妈妈不這么脆弱,或许他们就不用回到這裡,他也不用在這個年纪就背负承担起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但這些情绪都只是压在金子吟的心底,他温柔的为母亲梳了梳长发,還是事无巨细的关照着她的生活起居,同时叮嘱了照顾母亲的保姆,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就给他打电话通知他。

  這段时日是难捱的,那时候金子吟只觉得度日如年,等他好不容易成年,快速的崭露头角,获得了金家家主的赏识,成为了金家下一代中承载着最多希望的继承人后,他的日子好過了不少,连带着他的母亲也是如此。

  不過好景不长,金子吟的天赋虽然不错,但并非绝佳,金家很快又涌现了新星,他的光芒被逐渐淡化,虽然還是受器重,但与当时最意气风发时的模样又有所不同。

  经历過短暂的失意,他快速调整好了心态。

  沒关系,只要他和妈妈生活得不错,做不做下一代当中最有希望的继承人也沒什么所谓。

  只要他還受金家的器重,他们就能過上很好的生活。

  而金母也在這十几年的治疗中逐渐好转,认清了现实,接受了爱人的离世,也看到了自己仿佛骤然长大了的孩子。母子二人有些许的尴尬,金母觉得愧对孩子,金子吟在母亲生病时能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她清醒后他却不知道该和他如何相处,母子二人对彼此的爱毋庸置疑,可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也不知道该如何消除心中的隔阂。

  于是演变成了金子吟去看望母亲的次数变多,但待的時間很短,母子二人面对面坐着闲聊好像超過半個小时就会浑身不自在,然后金子吟就会找借口离开。

  母子二人就這样相处了许久,谁也沒有打破這個屏障,直到有一天,金子吟发现金母失踪了。

  最开始他以为是母亲自己离开的,但她沒有留下只言片语,金子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去调了监控,看见确实是妈妈一個人离开了金家,她看上去神色如常,像是主动离开,但金子吟发现她脚上的袜子颜色不对。

  左右脚的袜子不是一双,她看着正常,实际上双目无神,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

  金子吟一刻都坐不住,费了无数人脉关系,查了不知道多少個监控,终于查到了母亲去往的地方。

  “当时监控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在這個镇上。”金子吟道,“我拜托了当地的朋友過来打探,最后查到了這個村子。”

  云安沉吟了一会儿,看向金子吟,眼睛裡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问道:“子吟,你有沒有想過一种可能,伯母她……”

  過了這么久,他们二人又分别来到這個村子裡“闹”了一通,如果金母真的在,不可能沒有反应,而且這個村子一看就邪性得很,血气又重,說不定……

  “不会。”金子吟斩钉截铁道,他神色有点不自然,“我用了点手段,如果她受了重伤或者离世了,我会知道。”

  這种链接……云安眨了眨眼睛,沒有多问,因为很大可能是禁止的,倒是夏宛還是第一次知道,很惊讶的看着金子吟,她张了张嘴想說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沒說,只是眼底闪過一丝心疼。

  举步维艰的岁月裡,金子吟也只能通過這种方式来探知母亲的安全。

  “而且我有感觉,她肯定就在這個村子裡,可能被人绑了,无法向我們求救。”金子吟道,“今晚我一定要去探查探查。”

  云安点了点头,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从不知金子吟還有這样一段過去,难怪他每次跟在金家的队伍裡,云安总觉得氛围有些奇怪,他是金家人却又好像总是游离在外,与真正的金家人貌合神离。

  原来這不是他的错觉。

  母子二人好不容易熬過了那些苦难,云安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要努力把金母救出来。

  “那就等天黑之后行动吧。”云安点点头道,夕阳已经落山,只剩一点余晖還照耀在天空上,璀璨耀眼的繁星不知何时爬上了夜空,但被残余的夕阳余晖照耀着,并不明显。

  四人静静等待着,等待着黑暗的降临,那会成为他们最有利的遮挡。

  趁着夜色還未完全来临,四人先讨论了一番今日进到村子裡的经历,大概画了一副地形图出来,免得晚上进去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哪裡是哪裡,還容易打草惊蛇。

  云安三人进去村庄更深入,金子吟进入村庄沒多远就被村民们发现驱逐出了村子。

  现在他们只能勉强拼凑出到村子中心的地形图,更深入的沒有办法确定,但這也够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进入了再慢慢摸索也不是一件难事。

  四人又聊了聊關於金子吟的往事,夏宛一直都沉默,看得出来今日金子吟說得有些事情,连她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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