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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套路王封总

作者:殷云染
两人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林晓竹能感受到热源从对方身上传来。

  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那個男人。

  封景博俯下身,吻住了他。

  “嗯嗯……别……”

  林晓竹起初還乖乖地任由他摆弄,但慢慢地,他感觉有些喘不過气来。他抬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想要摆脱眼下的困境。

  封景博一改以往温柔的作风,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制住了他;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人紧紧地锁在身边。

  林晓竹沒办法继续反抗,只能任由他摆弄,肆意欺、凌。

  過了很久,封景博才终于放开了林晓竹。他眼神幽暗,沒有半点餍足的迹象,看向林晓竹的时候,他的目光就跟狼一般凶狠。

  林晓竹一被放开,就立马窜了出去。他走到门边,靠着墙壁站着,嘴裡喘着粗气。

  定了定神,他才幽怨地瞪了封景博一眼:“老攻,你好過分,我我差点被活活闷死了!”

  “不会。”封景博闷笑,“我怎么舍得?”

  骗子!

  林晓竹撇撇嘴,他走到床头柜,翻了翻,掏出了一盒子牛奶。那是封景博准备的,为了可以随时随地投喂林晓竹,他在常去的几個房间裡都放了几盒子牛奶。

  林晓竹把牛奶直接塞进封景博手裡:“给。你以后要喝奶,直接拿就行了,不用专程找我。”

  封景博怔忪了一秒,很快反应過来。

  他握着牛奶盒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喜歡的是牛奶嗎?他喜歡的是竹笋,只是那竹笋刚好一股子奶味罢了。

  林晓竹心裡還在生闷气,沒理会封景博,直接去客厅玩去了。

  封景博眼神一暗,琢磨着要怎么继续走进某竹笋的心裡。

  ——

  夜间,繁星点点。

  林晓竹进入浴室洗漱,他换上干净的睡衣,走到洗漱台前正准备刷牙,顿时愣住了。

  镜子裡的人嘴唇红红的,像是被什么虫子盯過,微微肿起。

  林晓竹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他沒精打采地刷牙洗脸,然后就像一條咸鱼似的,趴在床上不动了。

  林晓竹郁郁寡欢的模样,封景博自然不会沒发现。

  “晓竹,怎么了?”封景博把人捞进怀裡,正打算哄哄,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林晓竹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就像一只炸毛的兔子。

  “你還有意思问?都怪你!”林晓竹指着自己红、肿的嘴唇,“你瞧瞧,你让我变丑了。要是明天還沒有恢复,你让我怎么去见人?”

  虽然某竹笋并不是一個臭美的妖精,但是他也不想顶着一张丑不拉几的脸到处丢人现眼。

  “晓竹,我错了。”封景博說着,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晓竹的关注点竟然在颜值上……

  林晓竹恼羞成怒,他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拉起被子蒙過头就要睡觉。

  “老攻,你今天還笑话我!我今天不跟你做了,我要睡觉。”林晓竹背对着封景博,态度坚决。

  網上都說這种惩罚很奏效,对方会吸取教训,往后不会轻易再犯。

  封景博看着他的背影,都快要笑坏了。

  “好,晓竹,晚安。”封景博关掉床头灯,也躺下来睡觉。

  林晓竹忍不住回過头看身旁的男人,心裡满满的都是困惑。

  为什么他感觉老攻好像很享受這惩罚的样子,错觉嗎?

  单纯的林晓竹哪裡知道,他那個大尾巴狼老攻,临睡前一直在思考如何躲過今晚的小黄片环节呢。毕竟他不什么圣人,再這样下去迟早会忍不住把某竹笋给啃個渣都不剩!

  ——

  周一终于到来,林晓竹又开始工作。今天起来,他颜值已经恢复了,林晓竹非常开心,感觉自己动力满满的。

  他目前的工作,就是制作出一首新歌。

  歌曲制作的過程很繁琐,不過星耀娱乐公司家大业大,有很多专业人士。歌手只要负责唱就可以了,如果歌手本身有编曲和作词的能力,也可以自行選擇参与到更多的工作中去。

  星耀娱乐公司的一個音乐制作大楼裡,12個歌手跟其他几位老师在某一层的讨论室相聚。

  林飞宇作为特邀嘉宾,也出席了。他一来,就引起了轰动。

  胡福光用手肘轻轻地戳了戳林晓竹:“看,林大师来了!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真能得到他的指点,真是太幸福了!”

  林晓竹微微一笑,硬着头皮装道:“我、我也是。”

  因为心虚,他說话的声音特别小。胡福光也沒有起疑,毕竟他们說悄悄话呢,声音大才不正常。

  林飞宇扫视了一圈,瞥见林晓竹的那张熟悉的脸,條件反射,脱口而出:“总……”总裁夫人好!

  一双双茫然又钦佩的眼睛刷的一下移過来,注视着林飞宇。這些年轻人個個端坐着,准备聆听前辈的教诲。

  林飞宇打了激灵:“……咳咳,总的来說,写歌說难也不难。其中一個很大的要点就是灵感,我来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灵感来源:生活。你们要在两個月内制作出一首歌曲……”

  林飞宇很快调整好状态,开始讲课。

  今天是讲课跟發佈任务,如果学员有什么問題,也可以立刻问老师。从明天开始,歌手们就要敲定主题,跟其他制作人员沟通,开始制作歌曲了。

  林晓竹掏出小本本,认真地记笔记。

  其实這些要点,林飞宇给他讲课的时候也有提到過。他的笔记本裡也有,只是如果他不记笔记,那就太過鹤立鸡群了。

  林飞宇是個大忙人,给学员们讲了一個多小时后就离开了。剩下的任务,就交由其他老师来处理。

  “好。该交代的我們都交代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我很期待你们的作品,加油。”周老师笑眯眯地說,给大家打起。

  胡福光在本子上画了一個又一個道道,硬生生地把一张白纸变成了鬼画符,染個色就能掏出去贴僵尸了。他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道:“晓竹,我现在都沒有想好要做什么东西,你有头绪嗎?

  “嗯。”

  林晓竹耳根子微红,他腼腆地說:“我、我打算给我老攻写一首歌。”

  单身狗胡福光:“……你,加油。”

  “嗯!你也加油。其实,我觉得题材還是很多的,你不是比较擅长唱那些青春活力的歌嗎?你不如就把我們之前培训班的酸甜苦辣作为主题呗。”

  胡福光一拍脑袋:“好提议!”

  胡福光顿时有了主意,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不断完善思路。

  林晓竹早就开始准备,這会儿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别人要么在苦思冥想,要么在奋笔疾书完善思路,就他一個人拿起小本本,率先跟制作团队沟通。

  整一首歌曲的制作之中,林晓竹只参与作曲、唱歌和mv拍摄。其他的工作,都交由制作团队完成。

  制作团队只是一個统称,其实有很多工作不同的人员,每個人擅长的范围都不一样。出于重视,刘峰今天也出动了,一直在一旁等候着,随时为林晓竹服务。

  “火热而狂野的相爱?擅长着风格的制作人员确实有,但是……”刘峰眉头紧锁,目光在林晓竹的身上逡巡。

  长相清秀可爱、皮肤白白嫩嫩,嗓音空灵纯粹……怎么看都跟狂野不沾边啊!

  林晓竹歪了歪脑袋,不解地问道:“有什么嗎?”

  “当然有!你這個歌手就是最大的問題,你确定你适合唱這种类型的歌?”

  “为什么不行?我的声音是自然之声,但自然不但有和风细雨,也有狂风骤雨。我沒你想象中的那么菜。”林晓竹坚持道,“我們去我的临时工作室,我唱给你听。”

  刘峰琢磨了半响,应了一声。

  临时工作室裡的摆设很简单,這儿就是個开会讨论的地方,专业的设备都在其他房间裡。林晓竹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写出来的谱子,放声歌唱。

  林晓竹声音一响,刘峰身体一震,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這声音跟他之前唱《竹之恋》完全不一样,如果亲眼目睹,他都不会猜到唱歌的人是他手下的艺人林晓竹!

  一曲毕,刘峰忍不住给他鼓掌。

  “這曲子不错,你唱的也好。去做吧,我不反对你了。不過,你如果创作一首跟之前风格类似的曲子,更能固粉。這不是你寻求转变的好时机,为什么要怎么样做呢?”刘峰不明白。

  林晓竹握着笔记本,小鹿般的眼睛裡似乎有星光在闪烁。

  “因、因为老攻对我太好了,我想为他做点事情。”

  虽然老攻昨晚干了“坏事”,让他不高兴了。不過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今天起床的时候,他就已经原谅老攻了。過去那么久以来,老攻都对他非常好,他不会因为一件事就讨厌老攻的。

  如果封景博看到了這一幕,估计会克制不住把人搂进怀裡,狠狠地亲!

  ——

  夜幕降临,窗外繁星点点。

  卧室裡,灯還亮着。林晓竹窝在封景博的怀裡,熟练地掏出了手机。

  封景博也掏出了手机,点开微博頁面。

  林晓竹放小黄片的手一顿,注意力都被微博上的信息给吸引走了。

  這是一個同人作品征集活动,主题就是林晓竹的歌曲《竹之恋》。排名前十的人,可以获得价值不等的奖金奖品。

  林晓竹的目光落在了第一名一万块人民币的奖励上,顿时沉默了。

  “我還以为你处理完上次的结婚事情后,就打算放手了。沒想到你還继续做职业粉丝,還自掏腰包办同人作品比赛……老攻,我才刚刚起步,沒多少粉丝的。你别浪费钱了,我的基本工资才多少,加起来都沒你奖品花出去的多。”

  林晓竹有些沮丧。

  他真是個败家玩意。他努力工作,事业也才敢起步,就沒挣到几個钱。倒是老攻为了他的事业,倒贴出去一大笔。

  工作了那么久,反而让家裡亏了钱!

  “晓竹,前期投入是必要的。否则等你红起来了,粉丝有了规模,我再想接手就比较难了。万一粉头是個坑爹玩意,领导粉丝搞事情,你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可是……”林晓竹抿抿唇,“现在,還太早了点吧。”

  好歹,让他先挣点钱啊。

  “晓竹,你也知道,虽然结婚那事是過去了。可是那些黑粉好像找不到事干,就喜歡骂你出气。晓竹,我忍不了!”

  封景博眼裡怒火翻涌,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拍了拍林晓竹的肩膀:“晓竹,我会保护你。”

  他的目光坚定,带着令人安稳的气息,林晓竹感觉心裡暖洋洋的。

  “其实……我也不在乎這些,他们骂就骂呗。”林晓竹小声道,“老攻你处理公事已经够忙了,還要花時間料理這些。”

  “我都宠着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欺负?”封景博勾唇,俯下身,向林晓竹逼近。

  两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近到林晓竹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林晓竹觉得有哪裡不对,又想不出個所以然来。他干脆不去想,眨了眨澄澈的大眼睛,低声道:“老攻,你真好。”

  封景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手轻轻地撩了撩林晓竹额前的碎发。

  “沒办法,你那么招人疼。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這话好像哪裡怪怪的,是自己多心了嗎?

  眼前是自己最信赖的男人,林晓竹自然沒什么防备。他很快放下疑虑,扬起一抹笑,眼裡闪着感动的光芒:”老攻,你真好。我要给你生一個大胖笋”

  满脑子谈情說爱的封景博:“……嗯。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封景博直接把林晓竹的手机放在一边,催林晓竹睡觉。林晓竹见老攻沒兴致,也沒勉强,乖乖地睡過去了。

  一旁,封景博正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眼底翻涌着浓浓的占有欲。

  某竹笋還不知道,一個针对他的温柔陷阱,已经慢慢铺开……

  ——

  林晓竹的工作速度太快,给了其他11人非常巨大的压力。尤其是之前在培训班排行第一的孙远峰,他被寄予了厚望,临头却被林晓竹压得黯淡无光,那憋屈就别提了。

  除了目前這個靠成绩得来的资源以及经纪人帮他争取的公司外的合作,他已经沒别的工作了。他也不知道开罪了谁,公司每個月放出的资源,都落到了其他人的手上。虽然算個老人了,但也只捞到了一点儿不怎么像样的资源。

  “你也别太心急,你可以的。我听說林晓竹這次作曲换风格了,是最不适合他的风格。你好好发挥就行,他不是個威胁。”经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孙远峰握紧了笔尖:“我决定不亲自作曲了,让专业的作曲人去弄。我到时候把時間都用在演唱跟舞蹈上。”

  虽然经纪人說了林晓竹不成气候,孙远峰依旧沒有放松。他扬长避短,誓要将林晓竹压在身下!

  被孙远峰惦记的林晓竹,這会儿刚刚跟作曲人沟通完,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

  刘峰刷了刷微博:“晓竹,你的第一首歌很成功。有不少人都被吸引,成为了你的粉丝。其中還有一個土豪粉,自掏腰包给你搞活动。”

  林晓竹凑過去瞄了一眼,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id名称。

  “刘哥,這是我老攻的号。他說担心我粉丝会乱来,就弄了個号……”

  刘峰看着上面的奖品,又瞄了瞄粉丝群,开始估价。最后,他低叹一声:“有钱人,跪了跪了。”

  某有钱人正会儿正呆在书房裡,他站在画板前,用美丽的色彩,慢慢地将画面的细节填充好。

  滑板旁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是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就是林晓竹在《竹之恋》裡微微扬起头,沐浴在天光之下的动人画面……

  這幅画,封景博已经偷偷画了一段時間了。

  他是公司老板,并不受上班時間的影响。以往按时上班,只是因为喜歡规律的生活罢了。现在他有了别的心思,空闲的時間也不花在公事上了,而是回到家,慢慢地描绘心上人的模样。

  接下来就是制作团队的工作,林晓竹還要好好练习歌曲,等待唱歌就好了。

  林晓竹坐车车子,早早回到家。

  “少夫人,你今天也這么早回来了?”管家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少爷也在家,就在楼上书房裡。”

  “真的?”林晓竹大喜過望,换上拖鞋,就“蹭蹭蹭”地往楼上跑。

  封景博闻声,眉头微皱。

  眼前的画已经快要完成了,還差一些细节。远远一看,已经非常漂亮了。

  但是……封景博還是不太愿意让心上人看到這一副還沒有完成的作品。還沒有做完,就是有瑕疵,瑕疵品怎么能摆在晓竹眼前呢?

  封景博放下颜料板,打开书房的门。

  林晓竹刚好来到了房门外,他抬手正要开门,就看到门开了。封景博直接站了出来。林晓竹的手一变,转为搂上封景博的腰:“老攻,我今天提前回来了。你开不开心?”

  “我很开心。你先放手,我手上有颜料,沾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封景博用手肘碰了碰林晓竹的手,林晓竹松开手,探头探脑地往书房裡看。

  从他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画板的背面,至于画面上的內容,他是看不到的。

  “那副画我還沒画完,就随便涂鸦了两笔。等画好了再给你看,免得污了你的眼。”

  林晓竹闻声,也沒坚持。

  封景博径直走到阳台的洗手台,拧开水龙头,准备把颜料给清洗掉。

  林晓竹趿拉着拖鞋,紧随其后。他主动帮封景博挤洗手液,贴心得不行。

  “谢谢晓竹。”封景博嘴唇微勾,眼神越发温柔。

  越来越想独占晓竹了……

  不過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免得把晓竹给吓跑了。只要温水煮竹笋,细火慢熬……

  林晓竹這小傻笋恍若未觉,還在伸出手,主动地给封景博揉手。

  傻乎乎的小羊羔主动凑到狼跟前就算了,還主动伸出一只羊蹄子……這要是不被啃得骨头都不剩才有鬼!

  封景博趁机捏了捏他的手,很软……

  “老攻,别闹,好好洗手。”林晓竹劝了一句,“对了,你为什么忽然画画,是要去参加什么比赛嗎?”

  “对。”封景博勾唇,意味深长地說道:“去参加一個很重要的比赛。”

  “哇,老攻好厉害!”林晓竹冒出了星星眼,给封景博洗手的动作越发认真仔细。

  老攻一定是要去参加什么高大上的画展比赛吧。這一双手很宝贵,他要好好洗,不能弄疼老攻……

  他哪裡知道,封景博要参加的,只是微博上一個沒什么名气的投票小比赛,還是他自行组织的投票比赛!

  洗過手后,封景博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公司忽然有点事,需要他处理一下。不過,他并不需要回公司,用电话解决就可以了。

  反正沒什么事要办,林晓竹走到楼下,跟管家攀谈起来。

  “管家,老攻画画是不是很厉害啊?”

  管家笑眯眯地說:“对。少爷上学的时候,画作就参加過国际赛,還拿了奖。别墅裡有一個房间,就是专门用来放少爷過去取得的各种荣耀的。”

  林晓竹跟着管家,走到了一個位置比较偏远一些的房间裡。這地方一点都不起眼,林晓竹从来沒仔细注意過這间房,一直都把它当杂物房看待的。

  房门一打开,林晓竹就被裡面金光银光给闪瞎了眼。房间裡摆着着各种各样的奖杯奖状,令人咋舌。

  林晓竹一边走,一边观察,都已经被惊呆了。

  他的老攻,也太强了吧!

  封景博处理完公事,下了楼就发现人不见了。他询问了一番,才知道林晓竹是跑到放奖杯的房间去了。

  林晓竹隔着玻璃,细细地描摹奖杯的轮廓。

  老攻真是太厉害了!就算他過去那500年不努力修炼,而转去学习各种技能,也拿不到怎么多的奖杯奖状啊。

  封景博轻笑一声:“再好看的奖杯,也都是普通的金属制品而已。你随便碰就行,用不着隔着玻璃過眼瘾的。”

  封景博走過去,直接用指纹开了锁。他非常随意地将奖杯拿下来,塞到林晓竹的怀裡。

  “来,你不是想摸摸嗎?”

  林晓竹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這個是老攻你辛苦赢来的,我自然要小心看待。老攻的东西,我不想弄坏。”

  封景博被逗得不行,抬手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

  “奖杯是金属制品,你的手软绵绵的,就不是一個量级的。你怕它坏了,我還怕這破铜烂铁把你的脚给砸了呢。”

  封景博伸出手,紧紧地握着奖杯,帮忙拿着奖杯,免得它摔到地上:“来,随便摸。”

  被封景博這般鼓励,林晓竹的勇气也渐渐攀升。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摸了摸……

  荣耀的感觉……有点硌手。

  林晓竹過足了手瘾:“老攻,把它收起来吧。”

  “好。”

  封景博把东西放好,拉着林晓竹的手,走到一边。

  “這房间闲置太久了,我都忘了。你跟我去保卫室,录入指纹,往后除了书房,家裡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开锁。”

  “好。反正书房放的重要东西,我估计也看不懂,更用不上。”

  封景博轻笑:“不是你想那样。书房裡有放一些重要的东西。我担心有些歹徒会盯上你,把你手指剁下来开锁。”

  “我不介意你看那些东西,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林晓竹這才恍然大悟,他心裡暖洋洋的,忍不住凑過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封景博。

  “老攻,你真好,我最喜歡你!”

  封景博脚步一顿,他回過头,俯下身,抬手轻轻地掐了掐林晓竹的脸蛋。

  “我還想要你更喜歡我一点,可以嗎?”

  “嗯?”林晓竹有些茫然,“你已经是我最喜歡的人了,還有更多嗎?”

  “当然有,等你以后就知道了。”封景博笑而不语。

  比喜歡更多一点的,是爱情。

  林晓竹纳闷地挠了挠头。

  人类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他需要学习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

  次日,林晓竹去跟其他人商量怎么改进歌曲,讨论mv录制的细节。

  “狂野的歌,就要有狂野的舞蹈才能相配!”

  林晓竹一听,差点晕死過去!

  狂野的舞蹈?他能上去给观众秀一段“狂野”的竹竿舞嗎?别人跳竹竿舞,他做竹竿的那种!

  刘峰也是一脸菜色:“晓竹的舞蹈是硬伤,他并不擅长這一方面。”

  “我們到时候可以請一些伴舞,林晓竹负责唱歌,只要在高潮過后,跳几個动作,为這首mv添彩就行了。”

  双方争论不休,林晓竹非常纠结。

  他知道对方說的话很对,但又担心自己无法做到,内心非常挣扎。

  “林先生,我听說這首歌是你为爱人所作的。你难道不想把献给你爱人的歌做得更加精彩嗎?”

  這话一出,林晓竹瞬间丢盔弃甲。

  “好,我答应你。”

  老攻获得了那么多的奖牌奖杯,背后肯定也付出了许多的汗水。他也要像老攻一样努力才行呀

  而且,那是给老攻的礼物,怎么可以有瑕疵呢?

  敲定了计划后,舞蹈老师就开始给林晓竹制定舞蹈动作,并让林晓竹天天练习。

  培训班时候拉筋的痛苦再度来袭,但累得满头大汗、痛得龇牙咧嘴的林晓竹,眼睛反而越来越亮了。

  练习了一個小时的舞蹈动作后,林晓竹拉過一把椅子,坐上上面歇息。

  他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林晓竹掏出毛巾,用力地擦了擦,把汗水给擦干净。

  “来,喝点水。”刘峰把水递過去。

  林晓竹抱着水,冲刘峰笑了笑:“谢谢刘哥。”

  刘峰神情亢奋,掏出手机就往林晓竹跟前怼:“晓竹,你瞧瞧。你的新歌《竹之恋》上月榜了!”

  华国最大的音乐平台上很多榜单,每個榜单的含金量都不一样。林晓竹上的是新歌月榜,說明在這個月發佈的歌曲裡,他的歌曲比其他歌曲要优秀很多。

  “很多音乐爱好者都喜歡去新歌月榜淘歌,這回你微博估计又要涨粉了。”刘峰說着,又打开微博頁面。

  “对了,你粉丝发起的那個周边投票比赛活动不错,吸引了不少網民的目光。他们因为這些周边,对你的歌曲产生了兴趣,也去听了……”

  林晓竹最近忙着练习舞蹈,工作都交给了经纪人打理。就像微博,他已经很久沒有上去看過了。

  横竖這会儿休息,林晓竹就一点点地往下翻,看看都有什么有趣的同人作品。

  有萌萌哒的卡通林晓竹、有刺绣竹子手帕、有活灵活现的油画……

  油画主人的绘画水平非常高,mv裡的那一幕,似乎活了過来。

  林晓竹不禁咋舌:“這画油画的是人,是個大触啊。”

  “是啊。我放大了看,发现细节非常到位,這幅画肯定画了很久,要不然根本不能做到這個程度。而且你看看,這是你土豪粉發佈的作品。”

  刘峰鬼鬼祟祟地凑到林晓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我估计是你老攻为了帮你涨粉,花钱找人画的。”

  多少人因为看了這副油画跑去看歌曲mv,然后成为林晓竹的颜粉……這幅画的威力可见一斑!

  对,我要参加一個非常很重要的比赛。

  林晓竹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老攻說的,就是這個小小的投票比赛嗎?

  想起封景博房间裡那些密密麻麻的奖状,林晓竹就觉得屈才。同时,他心裡也喜滋滋的。

  他点开图片,按下保存。

  ——

  晚上,回答家的时候,林晓竹的脚步還是飘的。

  不仅仅是因为练习舞蹈,也是因为知道老攻为他付出那么多后,有一种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实感。

  “老攻,你那天画的油画,只是用来参加我歌曲的同人比赛嗎?你那么厉害的一個人,花费那么多時間去画画,就为了……感觉好浪费。”

  封景博忍俊不住,拉過他的手,带着他上楼。

  “有什么浪费的,用绘画的方式留下家人最惊艳的一面,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嗎?”

  书房的门被推开,两人一同走到画架前。

  阳光透過窗户,照在地面上。画裡的阳光简直以假乱真,林晓竹感觉窗子的阳光似乎真的洒在了画面上,把画中人笼罩在明媚的阳光下。

  林晓竹站在画框前,手抬起来,又忍不住放下。

  不敢碰。

  他毛手毛脚的,碰坏了可怎么吧?

  “老攻,我們买個画框,把他裱起来吧。”

  林晓竹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动,因为不敢碰画,他只能不停地玩着手指,“老攻,你這水平都能去参赛了。给我画肖像办投票比赛,真是屈才了。”

  虽然刚才老攻已经說過为家人画画很享受,但他還是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毕竟他们只是契约婚姻,不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夫。

  封景博走過去,俯下身,跟他四目相对。

  两人的距离很近,林晓竹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度。

  封景博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屈才?我不觉得。有件事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以前有個同学,就喜歡用绘画撩人。”

  林晓竹恍然大悟:“老攻,你是在撩我?”

  他二话不說,就掏出手机:“我被你撩到了。来吧,你想在书房裡就在书房裡……”

  封景博嘴角一抽,沒收了林晓竹放小黄片的手机。

  “不行。几乎每天晚上都干的事情,太沒意思了。”早有准备的封景博从书桌上翻出一個新买的图画本和一盒子彩笔。

  “晓竹,我希望你能亲手给我画一幅画。”

  林晓竹一怔,呆呆地应道:“好。”

  他伸出去接图画本的手都是抖的,眼底是掩不住的慌乱。

  救命!他活了那么久,就沒有画過画啊!

  封景博勾唇:“加油,我期待你的作品。”

  林晓竹的绘画水平有几分几两,封景博能不知道?他早就旁敲侧击,摸透了林晓竹的底。

  就是因为知道林晓竹沒学過画画,他提了這样的要求。

  晓竹画得不好,他就能提出教学要求,手把手地教

  “老、老攻,我沒需要一点時間,研究研究怎么画,可以嗎?”林晓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鹿般的眼睛澄澈见底。

  掉进了陷阱裡,却不知道要逃跑,說的就被快被人架上烤架的小嫩笋。

  “好。”

  林晓竹闻声,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老攻,你真好。”

  封景博背過身,露出了憋得辛苦的笑。为了掩饰自己莫名其妙背過身的奇怪举动,他打开抽屉,摸出一盒子牛奶,塞到林晓竹的怀裡。

  “谢谢老攻。”林晓竹并沒有起疑,接過牛奶就溜了。他回到卧室,迫不及待地开始作画。

  然而,他的水平实在是太菜了。画出来的成果,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林晓竹心虚得不行,他鬼鬼祟祟地张望,耳朵更是竖得直直的。

  確認沒有人要开门进来,林晓竹就火速把绘画本上的第一页撕下来,团吧团吧扔垃圾桶裡去。

  毁尸灭迹!

  林晓竹又拿起了画笔,开始奋斗。

  虽然他非常认真努力,但他画出来的东西,实在是一言难尽。

  林晓竹苦恼地挠挠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手机百度都快要翻烂了,但這种事情不是知道技巧就能画好的。绘画需要积年累月的练习,他临时抱佛脚,能不栽坑裡嗎?

  思索半天后,林晓竹实在沒办法了,只能抱着雪白的绘图本,蹭蹭蹭地回到了书房。

  “老攻,我画不好,怎么办?”林晓竹抿抿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可怜又无助。

  封景博微微一笑,上前把人推到书桌前,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你是初学者,画不好很正常。”封景博握上林晓竹的手,“我手把手教你,你很快就能画出一幅好作品。”

  林晓竹笑逐颜开:“老攻,你真好。”

  雪白的绘画本上有淡淡的印痕,边上還有撕掉纸张留下的痕迹。

  封景博的左手在图画本上摸了摸:“刚才画的,你都撕掉了?”

  “对。”林晓竹顿时涨红了脸,低着头应道。他眼神飘忽,心裡窘迫得不行,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给埋进去。

  封景博轻笑一声,眼裡有暗光闪過。他声音温柔至极,诱哄道:“我手把手教你画画,只能算是半個送我的礼物。你把之前画的那几张画都送我,要不然我太亏了。”

  林晓竹抬眸,看了看书房裡那副栩栩如生的画。

  给我作画,你就是血亏呀。

  “老攻,换個要求好不好?”林晓竹的耳根子红透了,左右紧紧地攥着衣服,把休闲服都快揉皱了。

  “我画的那几幅画太丑了,丢人。你换一個要求……”

  自觉占了大便宜的林晓竹還在低声祈求,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好落入了封景博的圈套。

  “你不想送我那几张画也可以,你撕掉了多少张画,就亲我多少下。怎么样?”封景博低头看他,眼裡笑意盈盈。

  但林晓竹心裡很清楚,封景博是认真的,沒有在跟他开玩笑。

  在被亲到窒息和在掏出画公开处刑之间,林晓竹摇摆不定,无法抉择。

  “家裡有個画室,就放着我以前画過的画。等回头我让管家买几個框,把我的画跟你那些画都裱起来,一起挂在房间裡。”

  “那么丑的画,怎么能裱起来挂墙!”林晓竹瞪大了眼睛。

  “我不嫌弃。晓竹给我画的画,我恨不得拿個保险柜收起来。”封景博微微一笑,神色无比认真,似乎真打算這样做。

  林晓竹窘迫难安,头顶都快要冒烟了。他低着脑袋,用手扯了扯封景博的衣服:“還是、還是亲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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