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袋子的验孕棒
“五张。”林晓竹嗫嚅道。
那些黑歷史,每一张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丝毫不想再回忆罢了。
“好。”封景博也沒细数。
他知道晓竹单纯,不会說谎骗他。
“我教你画個我吧,到时候跟你的肖像画放一起,凑一对。”
虽然一张油画一张素描怪怪的,但画中人绝对是天生一对,封景博暗暗想着。
封景博握着林晓竹的手,带着他一点点画。人物不容易画,封景博一边画,一边给林晓竹解說。
有些地方需要用到橡皮擦,封景博担心林晓竹一個不甚擦太多,亲自给他擦好了。
到最后,林晓竹画着画着,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儿多余。
“老攻,你自己画不是更快嗎?我感觉我什么都沒做,就被你牵着手在动而已。”林晓竹抿抿唇。
老攻给他画的這幅画,废了多少心思。再看看他……他都沒脸說這幅画出自自己手中!
“不一样的。晓竹,对于我来說,经過你的手的东西,意义都不一样了。”封景博停下了动作,深情地注视着他。
然而,某竹笋并沒有开窍。
毕竟竹子的世界裡,全是自我繁殖生小笋的。爱情是什么玩意?林晓竹過往500年的经历裡,也只听說過人类与這种独特的玩意罢了。
而他,并沒有那种代入感。
林晓竹歪着脑袋,反问道:“老攻,你累了嗎?要不歇歇?”
封景博:“……我不累,我只是突然想亲亲你。”
原本放松的林晓竹,顿时紧张起来。
因为手把手教学的关系,他被封景博圈进了怀裡。封景博的有所窝在他的右手上,他的肩膀则被封景博轻轻地搭在。
整個人,都在桎梏在椅子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无处可逃的林晓竹瑟缩了一下,满脑子都是上一次請问的回忆。
酥酥麻麻的,很奇怪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后期大脑缺氧,无助的感觉。
“老攻,你這次能不能别亲那么久。”林晓竹眼圈都红了,“我上次差点就沒气了,我害怕……”
林晓竹就想一個溺過水的人,对游泳有着本能的恐惧。
“傻瓜,那是因为你不会换气。老攻怎么会要你的命?”封景博哭笑不得,他双手轻轻地捧起林晓竹的脸,近乎虔诚地看着他。
林晓竹眼底還有几分惶恐,显然对他的解释并不怎么感冒。
封景博低叹一声,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行,你让停,我就停下。”
“好。”林晓竹眼裡放弃了一丝亮光,整個人都充满了神采。
“晓竹,你闭上眼睛,慢慢感受我。”封景博轻声哄道。
林晓竹得到了保证,已经不害怕了,他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完全沒有觉得危险就在身边
封景博又是心动又是好笑。
他对晓竹的占有欲又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偏偏晓竹毫无所觉,還对他不设防。
這一回,封景博比上一次收敛了许多。他努力克制自己,竭力给林晓竹一個美好的体验。
林晓竹原本還非常紧张,手紧紧地抓着封景博的肩膀,把他的休闲服都要揉皱了。
“不……”林晓竹手往下滑,轻轻地推了推封景博。
封景博如约放過他,只是沒有离开,而是跟他额头抵着额头,靠在一起。暧昧的气息依旧在两人之间弥漫。等林晓竹喘了一小会儿气,脸色缓和一些,封景博就再度吻上去……
事后,林晓竹站在镜子前,神情呆滞。
虽然這一回沒有那种难受的感觉了,但時間更长了,他的“毁容”级别也上升了。
明天一大早,他還要回去打卡练舞呢……
“還有四次。”林晓竹愁得不行,头上的竹叶都要掉下来了。
他思索了很久,還是趿拉着拖鞋,跑到封景博的书房。
“老攻,我想跟打個商量。”林晓竹不安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有些难为情。
明明是他自己画不好画,答应了亲老攻。他已经提過一個要求,导致時間延长了;他還不满意,又想提出与另外一個要求……
林晓竹觉得自己好過分,但是他又不怕第二天去公司会被人笑话,因为……真的变丑了。
“什么事?你說。”封景博微微一笑,气质温和如玉,看起来半点威胁都沒有。
這温柔无害的假象,自然把林晓竹给蒙過去,林晓竹一点都不觉得封景博可怕,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他。
“老攻,你能答应我嗎?”
封景博忍俊不住,抬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不行。”
哪怕是忽悠来的次数,他也希望每次都能出现在最合适最浪漫的时机。而不是有了空,就跟打卡上班一样刻板地完成任务。
林晓竹一听,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他也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提要求不好,老攻沒生他气就算不错了。
“对不起,老攻,我不会再乱跟你提要求了。”林晓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别生我的气,好嗎?”
封景博被逗得不行:“谁說我要生你的气了?你在這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晓竹就是太单纯了点,被人吃了豆腐,還担心自己送豆腐的时机不对,会让人不高兴。
林晓竹坐在椅子上,乖乖地等待着。
封景博下楼,从冰箱裡取出了一块冰块,用塑料袋子装好。
虽然现在即将入秋,夜裡有些凉。但中午的气温還是挺高的,厨房有些时候会做一些冷饮,這冰块就是厨房的存货。
“老攻,你喜歡啃冰块?让厨房做個糖水不是更好嗎?冰块沒味道,哪裡好吃了?”林晓竹不解。
“這冰块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给你冷敷的。”封景博失笑,“来,抬起头。”
林晓竹乖乖抬头,封景博一手轻轻地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拿着自制的冰袋,轻轻地给他按摩。
冰块凉凉的,林晓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好舒服的感觉。
封景博慢慢地给他冰敷,也不嫌累。等到林晓竹的消肿,他才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
“晓竹,可以了。虽然還沒有完全消肿,但你一觉睡醒后,一定沒問題。”
林晓竹眯着眼睛,享受到现在,他已然有了困意。听到封景博的声音,他微微睁开眼睛:“好,谢谢老攻。我困了,我要睡觉。”
林晓竹說着,就回卧室,直接趴床上睡觉了。
封景博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眉头微皱。
晓竹今天比往常早了2個多小时睡觉,不太正常。晓竹最近的工作不是制作歌曲嗎?他知识面少,能参与的制作环节有限,至于会累成這样嗎?
封景博虽然有些怀疑,但林晓竹沒說,就說明沒什么大問題,他也不打算插手。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安排,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是晓竹的生日。
他要办好生日宴会,也要准备好当天的告白……一個月是他忍耐的底线了,晓竹喜歡拖着他看小黄片,早晚有一天,热水澡都沒有办法奏效。
——
接下来的日子裡,林晓竹天天去公司练习歌曲跟练舞。但曲子纯音乐的录制完成后,就是林晓竹去录音棚唱歌录制的時間。
现在的林晓竹,对录制歌曲已经是驾轻就熟,很快就适应了环境。花了一天時間后,這项工作就完成了。
接下来,他只需要好好练习舞蹈,等待mv录制就行。
下午,林晓竹练习完舞蹈,坐在台阶上休息。
大忙人刘峰也终于抽出了時間来看林晓竹,拧开瓶盖,给他递水。
“刘哥,舞蹈练习真的好辛苦。我感觉我的腿跟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沒什么力气。”
林晓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刘峰正想宽慰他几句,就听到他又道:“不過,老攻对我那么好。为了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刘峰:“……”
“对了,刘哥。我上次托你买的东西,你买好了沒有?”林晓竹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地說。
一想到放家裡的那些验孕棒,刘峰就觉得牙疼。
“原来你還真沒放弃這打算。”刘峰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反正也不用打开上下班,你今天就少练习一会,去我家吧。到时候,我帮你把垃圾也给一并处理了。”
“好。”
林晓竹麻溜地收拾东西,跟着刘峰走。他也沒忘记打电话告诉司机,让司机在原地等待。
毕竟刘峰住的地方是比较落后的居民区,停车的地方少。他的车不少人都认得,如今竞争激烈,他偏偏一骑绝尘……這個时候,很多人都想抓住他的马脚,把他给搞下来。
林晓竹偷偷跟刘峰离开,再悄悄回来,才是最好的選擇。
刘峰手下的艺人大多不温不火,他的收入一般。为了省钱,他只能住在這边的小坡地。這是一個单身公寓,面积不大,墙壁泛黄,家具也都挺旧的。
“我這小地方有些破,麻烦你将就一下了。”
虽然沒问過,但刘峰很清楚。买個手机都要花几十万的人,住的绝对是豪华别墅,家裡還有仆人照顾。
林晓竹一点也不嫌弃,直接在破旧的沙发上落座。
“這有什么嫌弃的?我朋友家也這样,我混得最差,一直露宿荒郊野外。你這裡,比我家好多了。”
刘峰哭笑不得。他打开柜子,拿出一袋子验孕棒。
“這些验孕棒,都是我借用我妈賬號买的,寄回了老家。我前段日子回家亲自取過来,做得很保密,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這么多的验孕棒,要是消息泄露出去,他手下的女艺人估计都要遭受质疑和诋毁。所以,刘峰才处处遮掩,做得那么隐秘。
“這袋子裡各种牌子验孕棒几乎都集齐了,你慢慢试。”
刘峰早就已经猜到了结局,默默掏出电脑,继续工作。
林晓竹拎着袋子进入了洗手间……
“啊啊啊啊,怎么可能?!”
林晓竹崩溃不已,看着一根根的验孕棒,开始怀疑人生。
结婚以来,他跟老攻常常做那档子事,次数加起来可不少。
按道理来說,他不可能沒怀的。难道……
林晓竹用掉的验孕棒用垃圾袋装好,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客厅。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神色凝重地输入了搜索內容。
“老攻精、子、弱要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