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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作者:一颗大牙印
阿颜這一觉睡到了傍晚,亏的她底子好,如今养上這么一会,感觉好多了。

  到底是拒绝了姜嬷嬷给她上药的事情,有些地方,她還沒有做到完全不介意被人看。

  “娘子,想来也该饿了,這是厨房裡的粥,您趁热喝。”

  “多谢。”

  阿颜接過粥后,才看清来人是早上帮她搬洗澡水的一個丫头。

  看她对她点头示意后,才下去,阿颜心下也有了猜测。

  果然,碗底下刻着盲文,要她在戌时去见裴竞。

  裴竞究竟又再打什么主意,這么喜歡玩火的,真的不怕哪天自焚了?

  要真是自焚了就好了,她真是受够這两兄弟了。

  感情不好,拿把刀互砍算了,明裡暗裡的也真是不嫌累。

  這营地虽然不小,但是也不大,人多眼杂下,他便是皇帝也不是透明的,說到底,還是嫌她活得长,非要整点刺激的。

  “陛下。”

  虽然心有很多不满,阿颜還是按照旨意,做了一番掩饰,借着夜色,在规定的時間,来到了周有崖的帐中。

  即使是皇城司都知,在规制上,周有崖的营帐离裴湛的御帐也不近,已经靠近边缘地带,但這却方便她避开营地守卫从小路进来。

  当然若是其他人,根本也逃不开周围暗卫的眼睛。

  想来這也是裴竞选在這裡见她的原因。

  一进帐中,阿颜便看见了裴竞的背影,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背影。

  裴竞穿着石青色常服,衣服上纹的图形是他常用的日月群山。

  “阿荇。”

  裴湛并沒有转過身来,反而還是背对着她,手裡却转着佛珠。

  那佛珠富有光泽,想来经常被裴竞把玩在手裡。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属下”

  同一個男人說她与另一個男人床笫之间的事情,她還是得斟酌一下话语。

  “属下目前已取得宁王初步的信任。”

  都和她過了一夜,应该也沒错吧。

  阿颜却沒注意到,說道宁王二字时,裴竞转着佛珠的手指却泛起了白。

  呵,信任,进展真是好话术。

  “那倒是不知阿荇对朕有几分信任?”

  不等她的回答,裴湛继而话风一转。

  “過来。”

  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口吻。

  阿颜才将将走近时,便被裴竞制住了手腕。

  同时烛火被熄灭,只有外头的火把映照着帐内的余光。

  紫檀木的书桌硬的很,沒有半点缓冲,有点疼。

  “阿荇真是好得很,与朕那弟弟只有這么点信任,便可以如此,那朕与阿荇之间十年的信任,又该怎么算呢?”

  阿颜也听出来,每每提到信任二字,裴竞便着了重音。

  裴竞看着身前女子的容貌,抬手擦去了掩盖她红痣的脂粉。

  二十岁的年纪,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比起她之前素面的样子,真是多让人想采撷。

  阿颜感受到了裴竞的异常。

  可她从未想過与裴竞真的有什么

  裴竞将手抚向女子身后,隔开她与紫檀木的距离,冰冷的指尖用力。

  阿颜不自觉地想往后缩,却被紫檀木困住,想要往一旁,又被裴竞的手臂困住,虽不自在,却又不敢真的违逆他。

  只能强忍着。

  只是指尖的微抖,昭示着她的不安。

  面对裴竞,她总是下意识有些心慌的。

  感觉到阿荇的不自在,裴竞忍不住想起她在裴湛面前是何等小意温柔的模样。

  這么想着,只觉着怒气上涌,连眼睛都带上了猩红。

  带着沉重克制的呼吸声,裴竞低下眼眸,看向阿颜。

  一切好像還是原来的模样,又好像有了什么不同。

  他明明早就知道会是這样的结果,早到他下决心祭出阿荇的那一日起便知道,可为何還是止不住的愤怒。

  贞洁而已,他不在乎,他有后宫嫔妃,他也可以不介意阿荇有過什么,不過只能是为了他才做這些事。

  女子穿的衣衫分了上下,裴湛抽出她系进在腰间的上衣。

  阿颜心下不悦,却依旧一动不动,甚至连手都只是垂在两侧。

  裴竞心下却不是很畅快,似是不满意她的表现。

  他知道他渴望阿荇在他面前是不一样的。

  指尖除了细滑的肌肤,便是感受到她那受了伤留下的疤痕。

  嘴角却泛起笑意,這是为了他,才留下的伤痕。

  她会为他受伤。

  好像只有這么想,他心裡才畅快一些。

  裴竞的手一直贴着,引得她甚是难捱,阿颜也不是傻的,她只是从未想過裴竞对她竟然還有這份心思。

  毕竟,让她去接近裴湛的,也是裴竞。

  “陛下。”

  阿颜察觉到了裴竞的疯魔,沒有其他办法,就也只能出声阻止。

  “若是陛下不介意被宁王发现端倪,颜荇任凭陛下处置。”

  宁王二字消减了裴竞眼中的不理智。

  大业未成,他布局那么长時間,甚至祭出了阿荇,不就是为了永绝后患。

  只是

  “记住,你是朕的人,朕的女人。”

  在她背上的手指正好摸到她小衣的衣结,顺势一拉。

  阿颜可以感受到小衣顺着她的胸前滑落,最后落到了地上。

  顿时凉感袭来。

  這两兄弟都有病,病得都不轻。

  她知道,這是示威,也是警告,是裴竞通過戏耍她,得到的乐趣。

  得逞后,裴竞才慢慢地,调戏般松开了阿颜。

  最后還不忘握住她的手,置于他的唇边。

  “阿荇,朕很想你,也很想念你的這双手。”

  不知为何,听到這话,阿颜有种止不住的恶感,但始终连眨眼都不敢快上半许,呼吸也不敢重上分毫。

  阿颜以前不是不知道裴竞对她存了這些心思,毕竟裴竞从来都是這样的人,之前也不是沒有对她动過手动過脚,只不過因为布局她接近宁王的事情才沒有真的要她。

  只是她以为在他得了谢婉芸,又传出他独宠芸贵嫔之后,他对她早就沒了這份心思,沒想到竟然還是這番模样。

  想来是她天真了。

  “手怎么了?”

  裴竞将她的手擦過唇边,這才注意到她的手指尖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回陛下,是属下不小心磨破的。”

  手指继而被握在裴竞手中,他的指腹划過她的指尖,动作很轻,似羽毛划触动。

  可她心裡的不安感却愈演愈烈,心裡的声音告诉她,不能让裴竞知道真相。

  “回去吧。”

  阿颜心下松下一口气,幸而裴竞沒有追问下去。

  “别捡,就這么回去。”

  裴竞掩在背后的手攥紧,他竟然有些高兴,高兴于阿荇在這事上骗了他。

  是不是說明她介意让他知道。

  是不是代表她心裡只有他。

  弯腰捡肚兜的手顿住,阿颜直起身来,在裴竞看戏的眼神,朝他行礼后才着身出去。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步伐,才不至于漏出端倪。

  她還是害怕他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那天夜裡。

  而今日又和之前何其相似。

  若不是因为今日,這一年来,她都快忘记那些事了。

  等她离开后,帐内才又燃起了烛火。

  回去的路上,一阵冷风吹過,不知是不是因着在少了一件衣服,她竟然感受到一阵凉意。

  连她的手指都不可止得有些颤抖。

  她忽然想起五年前,裴竞成亲那天,也是這样一個秋夜。

  果然,一到秋天就沒好事。

  回到自己现在住的营帐时,果然還都熄着灯。

  這边是奴仆所住的范围,相对而言,侍卫安排得也就寥寥数人,要躲耳目,還是比较方便的。

  她是同姜嬷嬷一起住的,只是今日裴妩的病還未愈,姜嬷嬷便去她帐中照顾了,因此也正好给她這段時間的空隙,不然還不好避开人的注意。

  正当她才进去,点燃烛火时,突然听到外头两個士兵给裴湛請安的声音。

  奇怪,按道理,今日裴湛应该挺忙的才是,难不成這么快就处理好那名刺客的事情了嗎?

  不好,来不及细究,她反应過来,她身上应该沾染了裴竞的味道。

  裴竞一直是熏香的,今日刚靠近他时,她也是闻到了那味道的。

  如果裴湛這会进来,一旦靠近她,肯定是能闻见的。

  到时候,裴湛是不可能毫无察觉的。

  裴湛原本是想回自己的营帐的,可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便走到了這裡。

  原本看着漆黑的营帐,他都打算转身回去了,怎料忽然间,便有了烛火。

  “啊。”

  裴湛刚行至门口,還在犹豫要不要进去,便听到了女子惊恐的叫声。

  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让人省心。

  才刚刚掀开营帐的帘子,烛火微动下,女子从他眼前掠過,却在看到他的一瞬,像是受惊的兔子般钻进了床榻上的被子中。

  她這又是在搞什么鬼,难不成她昨晚受的還不够?

  随机却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寻找方向看去,是女子落在地上的衣服。

  稍下一看,有烧焦的痕迹。

  “殿下,殿下,奴婢”

  女子裹得倒是严实,抱膝坐在床上,只从被中只将将露出一头,眼眸垂下,一副想看他又不敢看的样子。

  裴湛這才跨入营帐中,将屋内与外界隔绝,幸好他刚才的动作沒有很大,不然

  他的女人,便是沒有名分,也绝不能让人看了去。

  “不打算解释一下。”

  “奴婢刚刚醒来,就想点個火,沒想到手一抖,沒拿稳,火星子掉在了衣裳上,奴婢只好把衣裳脱了”

  阿颜也是沒有办法,她那些衣服布料劣质,便是只焦了一小块,也有不少味道,足够掩饰裴竞的熏香味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裴湛走至烛台前,随意地打量了一下,便问道:

  “你刚才沒出去?”

  那地上的衣物显然并不是寝衣,而且還沒有女子的小衣。

  阿颜也顺着裴湛的视线望了過去。

  确实刚刚起来的话有問題。

  沒人会在点蜡烛之前先换下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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