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有一個世纪那么长的時間,靳恒面无表情的抬头,干巴巴地說,“我沒有救你。”
他的声音低沉冷硬,跟平时沒有任何区别,可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說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沙哑,藏在被子裡的手指更是因为紧张紧紧地蜷缩在一起。
晏殊青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揉揉额角,“這個你就不用骗我了,虽然当时我昏迷了,但也不是一点意识沒有,更何况陈医生已经把当事情的情况跟我說了,你還想跟我隐瞒什么。”
靳恒紧紧抿着唇角,冷硬道,“那只是完成任务罢了,就算泽隆沒有绑架你,我也会去缉捕他,這只是我的职责,跟你沒有半点关系。”
“那你为什么会受伤?”晏殊青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澄澈的眸子裡带着前所未有的执拗。
他从不是個咄咄相逼的人,很多时候如果对方不想說,他绝对不会逼迫,但此刻他却一反常态的执拗,好像如果今天靳恒不给他一個满意的答案,他就绝对不会走。
“你已经是上校了,就算缉捕敌军是职责所在也沒有必要必跟队行动,更不用亲自去敌军舰舱裡救人,甚至這会儿還要像個傻瓜似的负伤躺在医院裡。”
“我就是喜歡亲力亲为难道不行嗎!”
靳恒硬邦邦的回视過去,口气依然冰冷,可在晏殊青明亮的目光下,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晏殊青,救援的指挥是我,该怎么行动,由谁负责救人也是我来决定的事情,這些跟你沒有关系,你也不需要過问,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赶紧回去休息,而不是在這裡跟我說闲话。”
他的态度太糟糕了,一副公事公办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他背地裡做過那么多事情,晏殊青真不敢想象這個男人竟然能闷骚到這种程度。
一時間晏殊青有些哭笑不得,深深地看着眼前這跟男人,感觉自己好像在今天才真正的触到了他藏在层层坚硬冰冷躯壳下,那一颗柔软的心。
他沉默了,一直沒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靳恒。
在他的注视下,靳恒越来越沒法强装起冷若冰霜的样子,一颗心跳得飞快,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喉咙裡跳出来,手心裡的汗连紧紧抓着的床单都沾湿了,他故作无意的挪开目光,不敢再跟晏殊青对视。
他怕自己一旦撕开這最后一层伪装,那些积压在心裡多年的感情会瞬间喷涌出来,将好不容易抓到手的晏殊青给吓跑了。
而就在他生硬的挪开视线的瞬间,晏殊青突然轻声开了口,“既然這些都是公事公办,那刚才我昏迷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去看我。”
一句话让靳恒的后背陡然僵住了,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你当时就醒了?”
话刚一說出口,他就知道糟了。
果然,晏殊青听到這话翘起了嘴角,挑眉看他瞬间狼狈的样子,笑了笑說,“当时有些意识但還不是很清醒,不過记得好像有個人一直拉着我的手叫我的名字,那個人是你嗎?”
靳恒的脸绷住了,本来就有些发烫的顿时又红了一层,就像偷偷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一样,脸上闪過非常不自然的表情,干咳了几声才强压住胸膛裡砰砰的心跳声,沉声說,“你看错了,我自己都伤成這样了,哪有時間去照顾你,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我就走了。”
你伤成這样還不打针吃药,见到我還想下床送我走,死鱼脸你真当我是傻瓜嗎?
靳恒沒有揭穿他的谎言,只是悄无声息的仔细端详着眼前這個男人英俊的脸,当他意识到這個男人发脾气不代表生气,冷着脸不代表厌烦,而是很用可能在用這种伪装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时候,這個男人一切所作所为,甚至脸上细微的表情都变得可爱起来。
晏殊青摊了摊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靳恒,我們不是合作伙伴嗎,既然你有伤在身,那何必再多看這一眼,反正我的死活跟你也沒什么关系,不是么。”
這個表情让靳恒感觉瞬间被他看透了,顿时呼吸一窒,有点暴躁又急切的說,“你自己這么笨,在婚宴上被人劫持,如果我不去看你,传出去岂不是很沒面子!”
晏殊青闷笑,“很沒面子嗎?我倒是觉得挺好。”
“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死了或者落在了敌军手裡,你不是正好能换個聪明点的合作伙伴,反正你一直嫌我笨,更何况就算你不换,直接跟家裡人說自己的配偶死了无心再结婚,谁還会再逼你,到时候你想玩就玩,跟心裡一直惦记的那個真爱在一起逍遥自在,不比非得跟我绑在一起舒心的多。”
他话音刚落,靳恒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死不死的,你胡說八道什么!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从来沒有這么想過!”
“那你是怎么想的。”晏殊青再一次把话题绕到了原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靳恒瞬间沉默了,他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无法招架晏殊青的步步紧逼,心裡掀起狂风暴雨,此刻除了沉默他一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亲口跟我說,你心裡早有喜歡的人,我們只是合作伙伴,哪怕是结婚登记举行了婚宴,也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可现在你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合作伙伴,不仅豁上了以后寻找真爱的逍遥日子,现在還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裡,所以你对每個毫不相干的人都是這样嗎?”
“当然不是!”
靳恒矢口否认,紧紧地攥住拳头,现在“合作伙伴”对他来說就像一個魔咒,只要听到就沒法理智,他讨厌晏殊青用這個字眼形容他们的关系,哪怕它帮自己将晏殊青牢牢的锁在了身边,却将他的心推到了离自己更远的地方,所以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更加正中下怀。
晏殊青看到他胀红的耳朵一瞬间什么都了然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沒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掀开靳恒的被子就爬上了他的床。
靳恒一下子蒙了,根本沒反应過来是怎么回事,整個人像是瞬间被冻住了,僵在原地完全忘了反应。
晏殊青就像沒注意到他陡然僵硬的身体似的,自顾自的挤到他身边躺下,嘴裡還不忘享受长舒一口气,“呼……可算是躺下了。”
直到两個人的皮肤相贴,听到他发出這样微微沙哑的声音之时,靳恒才终于回過神来,接着本就不自然的一张脸瞬间胀得通红,盯着一堆发烫的耳朵,几乎暴躁的开口,“你上来干什么!快点下去!”
如果不是他身体此刻僵硬的像一块铁板,晏殊青毫不怀疑他会直接将自己推下去。
顺手将他的大半個枕头抢来,他挑眉一笑,“我可是刚醒過来的病号,這会儿全身都酸疼的不行,躺你這裡一会儿怎么了,你要是推我下去,摔出個好歹你可得负责。”
說着他又往靳恒的方向挤了挤,几乎霸占了大半個床位,一副准备懒在這裡不走的架势。
靳恒還沒又从巨大的震惊中回過神来,他不明白這個上一秒還咄咄逼人的家伙,怎么突然就爬上了自己的床。
他僵在原地,完全沒法动弹,晏殊青的头发蹭到了他的手臂,柔软的质感,蓬松的還有些凌乱,隐隐飘着的薄荷味,丝丝缕缕的钻进了他的鼻子。
一瞬间,靳恒的呼吸陡然一窒,胸口都跳乱了几拍,他们挨得实在是太近了……自从上一次晏殊青夜宿在他家裡之后,两個人再也沒有靠的這么近過。
近到他垂下视线就能看到晏殊青整齐的睫毛和嫣红的嘴唇,温热的体温透過衣料传到他身上,脚趾无意间的触碰,都能碰到他光滑的皮肤,那种滑過绸缎似的感觉,像一只蚂蚁咬了一下,留下若有似无的痒,顺着脚趾快速传遍了全身。
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靳恒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根本不敢低头再多看一眼。
“你自己回病床上睡,别在這裡跟我挤一個。”他粗声粗气的开口,嫌弃似的往旁边挪了一下,一副恨不得离晏殊青十万八千裡远。
以前晏殊青看到他這幅臭德行,都忍不住翻白眼,现在却隐隐有点明白這家伙很可能是在害羞。
忍不住抬头瞥他一眼,瞅到了這家伙背对着自己像铁板似的后背,還有那一对通红的耳朵,他有点想笑。
以前觉得這個家伙是個嚣张讨厌的富家公子哥,如今摸清了性格,却感觉他分明就是個大型猫科动物,你凑過去他就会立刻躲开,但是你如果不搭理他,他又会一脸看不起你的样子,不情不愿的靠過来。
晏殊青越想越觉得像,感觉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忍不住撑起身子戳了戳他发红的耳朵。
入手一片滚烫,他惊讶的发现脾气這么臭的一個人,耳朵竟然是软的!
靳恒再也克制不住,猛地回過头来,暴躁的挥开他的手,“你胡乱动什么!還不快点走!”
他的力气太大,几乎差点把晏殊青掀翻,晏殊青毫无防备,本来撑在床上的手臂一软,整個人直接失去了平衡,一脑袋栽在了靳恒身上。
這家伙的胸口像石头似的又硬又结实,晏殊青的鼻子一下子撞在上头,瞬间酸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而靳恒也是毫无防备,根本沒料到背后的晏殊青竟然会离他這么进,情急之下直接把他抱了個满怀。
“你使這么大劲干什么啊,艹……我的鼻子……”
晏殊青疼得眼裡都冒出了生理盐水,忍不住给他一拳,抬头沒好气的瞪他一眼,却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幅眼眶发红目光湿润的样子,在靳恒看来是多大的刺激。
一时他的呼吸更重了,整個身体绷成一块铁板,眸子的颜色陡然深了几分。
晏殊青疼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好不容易缓過那個疼劲,這才意识到靳恒一直都沒有說话,下意识的一抬头撞上了他漆黑的瞳孔,瞬间心裡跳漏了一拍。
四目相对,晏殊青忘了起身,靳恒忘了松手,两人用一個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愣在原地,全都忘了反应。
气氛在飘忽的眼神中陡然暧昧起来,明明是一刹那的事情,可晏殊青却能感觉到申下的靳恒起起伏伏的结实胸膛,還有他那只紧紧箍在自己腰间,犹如钢筋似的精壮胳膊。
這是一個极其危险又强势的动作,靳恒只要愿意,再往下一分就能摸到他细瘦的腰线和翘起的屯线,甚至還能撩开他的衣摆,钻进他的裤子,直接感受入手的光滑和结实。
晏殊青身上的病号服因为這個动作全都垂了下来,靳恒都不需要特意去看,就能看到他一整片平坦有力的胸膛和两粒浅色的xx,一瞬间他的喉结滚动的又快了几分,一双眼睛彻底沉了下来,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卷起层层叠叠的漩涡,只看一眼就要把人给吸进去。
他的指尖控制不住的收紧,恨不得把跌在自己怀裡的這個人狠狠地揉捏,直接嵌进自己的身体裡,晏殊青似乎被他掐疼了,忍不住闷哼一声,一滴汗水从额头滚落,瞬间砸在了靳恒敞开的胸膛上。
一瞬间犹如燎原星火,点燃了周围的一切,靳恒猛地清醒過来,赶忙收回手,狼狈又艰难的挪开目光,那只藏在被子下面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如果现在不停止他肯定会把晏殊青整個撕碎吞进去!
被推开的晏殊青也一下子清醒過来,狼狈的摸了摸鼻尖,两條腿不自然的蜷缩起来,他竟然只是看着這家伙的眼睛就……
他不敢再去思考自己此刻的身体反应,脑袋裡一片空白,愣怔在原地,完全忘记了反应。
迅速分开的两個人谁都沒再說话,更沒敢对视一眼,无声的暧昧和火花在彼此间流淌,寂静的病房裡一時間只剩下彼此不规律的呼吸声,连空气都好像粘稠了起来。
靳恒僵硬在原地,脑袋裡嗡嗡作响,汗水不停地冒出来,巨大的冲动在骨子裡乱窜。
而旁边的晏殊青也沒好到哪裡去,他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么了,刚才那一瞬间竟然真的想跟靳恒真的做点什么,甚至只是這么一想,裤子都湿了几分。
执剑者和服从者的荷尔蒙从汗水、毛孔和呼吸中慢慢渗透出来,浓郁的草木香气混合着薄荷味,像一阵狂风将两人席卷,彼此的反应,对方看的清清楚楚,连两個人自己都很诧异跟对方的适配度竟然到了這种程度。
骨头裡像是被千虫万蚁噬一般痒得厉害,熟悉的炙热感席卷而来,這时晏殊青才终于明白,陈澄为什么一定要他卧床休息。
因为他体内的药效虽然已经過了,但是根本還沒排干净,這会儿残余的药效被执剑者的荷尔蒙点燃,再一次在他全身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种想要被填满贯chuan的空虚感,让晏殊青控制不住的蜷缩起来,指尖无意间触碰到靳恒紧绷的胳膊,他的脑袋瞬间闪過方才被他搂住时的欢愉,明明同样是执剑者的味道,泽隆靠過来时他却只觉得恐怖恶心,但如果是靳恒……
他看着眼前這個呼吸粗重的男人,身体的本能开始叫嚣起来,如果他,如果是靳恒,他心裡竟然沒有任何排斥。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有搭好,還是被残余的药效迷惑了心智,晏殊青撑起身子,毫不犹豫的坐在了靳恒身上。
靳恒的心跳在這一刻差点停止,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生吞了他的心都有了,他坐上来根本就是找死!
他暴躁又气喘吁吁地推开他,“你下去,别靠我這么近!”
现在他還有几分理智,自然還记得陈澄之前告诫他的那些话,晏殊青在泽隆手裡被打了那种药,不用說也知道经历過什么,而他现在感觉自己跟一只失去控制的禽兽也沒什么区别,他不能再刺激晏殊青了,哪怕他已经忍得快爆了!
困兽一般的粗重呼吸喷晏殊青的脸上,让他有些口干舌燥,眼前的靳恒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就像一块到嘴的美食,让他脑袋中最后一根弦也断了,根本不听靳恒說什么,直接动手扯他的衣服。
“别他妈胡闹了!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停手!”
靳恒一着急连粗口都爆了出来,让晏殊青不禁有一种正在非礼他的错觉,不禁气喘吁吁的勾唇一笑,“都是男人,打個p而已,你不是一直嫌我不对你负责么,来,今天我就负责到底。”
說完他就扯开了靳恒的衣领,顺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他发现在荷尔蒙和药剂的作祟下,x爱好像也不是什么有心理压力的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泽隆的飞行器裡,被他那么逼迫自己還能撑這么久,可现在只是触摸到靳恒就完全乱了方寸。
或许是契合度太高,又或许是猜到了這個男人的心思,但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只想先把靳恒吃进嘴裡再說!
靳恒真是被他给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手忙脚乱的按住他的手,眼睛都憋的冒火了,哑着嗓子从牙根裡挤出一句,“……别逼我!到时候吃苦头的可是你!”
晏殊青不搭理他,顺着他按住自己的手腕,牵起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服裡,喘着气凑到他耳边轻声說,“……别废话,摸摸我……”
這话彻底扯断了靳恒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他的头皮发麻,呼吸彻底乱了套,对上晏殊青湿漉漉的眼睛,再也克制不住冲动,猛地搂住他的腰,像一只出笼的猛兽,一抬头狠狠地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唔!”
晏殊青闷哼一声,在靳恒贴上来的一刹那,好像瞬间浸泡在了清凉的水中,扑面而来的是执剑者荷尔蒙的味道,让他一下子有些眩晕,一时都沒回過神来,只是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靳恒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犹如黑豹似的凶狠目光,粗声粗气的說,“闭眼!”
晏殊青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他精壮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惊人热度和气急败坏的呼吸,顿时扑哧一声笑了一下,像只小狗似的笨拙的t了t他的上嘴唇,意外发现這個男人的嘴唇也那么的软。
以前靳恒什么时候享受過晏殊青的低顺和示好,這样轻微的动作,让他脑袋嗡一声响,像是被浇了一头滚烫的沸水,全身都烫的皮开肉绽,再也克制不住心裡的狂热,直接撬开他的嘴唇,开始了疯狂的攻城略地。
“……疼疼,别他妈咬……嗯……”
晏殊青的声音被堵在喉咙裡,感觉从舌头到口腔都麻了,忍不住薅住他又黑又ying的头发,想要透一口气。
可靳恒却一下子反剪住他作乱的手,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口气,瞬间疼的晏殊青“嘶”了一声,彼此的口腔裡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执剑者和服从者的荷尔蒙被彻底点燃,紊乱疯狂的心跳重叠在一起,让两個人彻底失去了理智。
晏殊青嫌弃靳恒的一副碍事,直接撕开了他的衣领,扣子崩落,他冲着靳恒的滚动的喉结狠狠地咬了一口气,靳恒抽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来,两人的嘴唇此时還若有似乎的黏连在一起,中间拉出一條透明暧昧的水线。
彼此的瞳孔撞在一起,晏殊青在靳恒黑色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那张发红的脸,之前被打进皮肉裡的药剂像是彻底爆发除了副作用,他来不及思考,也不想再考虑其他,直接动手接靳恒的腰带,顺便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裤子边上。
這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靳恒的喉咙裡发出野兽般呼呼的声响,撂下一句“你别后悔”之后,一把箍住他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上去。
夜色渐深,窗外寂静无声,朦胧的月光洒进窗子,在地上洒下一地清辉,也照亮了屋子紧紧相拥的两個人。
床板剧烈的嘎吱声,伴随着窗外沙沙作响的风声,让這個夜显得如此漫长而旖旎,远处海滩上,汹涌的海浪正在不断拍打岸边,被巨浪举至高空又被狠狠拍下的一片叶子,蜷缩起身子,在陷入昏迷前发出颤抖而欢愉的声音。
渐渐的夜风停了,海面也平静了下来,靳恒用手指理顺着晏殊青汗湿的头发,低下头在他的嘴唇和脖子上落下碎吻,见他已经彻底脱力睡着之后,才凑到他耳边用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轻轻的开口
喜歡你……
晏殊青,靳恒很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