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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繁殖腔”】

作者:素肉脯
顶点就是不离婚[星际]!

  晏殊青愣在当场,许久之后才勉强回過神来,故作轻松的扯了扯嘴角。

  “陈医生,不带您這么吓唬人的,我都是身受重伤的人了,您還跟我开這种玩笑,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您不用瞒着我,直接跟我交個实底儿就行。”

  他伤的是腹部又不是脑子,怎么可能一觉醒来,连雌雄都分不清了。

  “你不信?”陈澄眉毛一挑,仍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他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老狐狸,這幅不正经的样子任谁看见都觉得不靠谱,更何况還要别人相信他說的话。

  晏殊青抚了抚额,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就别逗我了,是不是我的身体康复的太好了,所以您才故意跟我开這种玩笑?”

  陈澄勾了勾嘴角,一时竟沒有說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半响才淡淡的說,“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止你的荷尔蒙,连带你身体内部的生理构造都已经完完全全变成服从者了,你還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嗎?”

  陈澄一贯清朗的声音陡然低沉,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一点点褪去,最后变成讳莫如深的样子。

  见惯了他嬉笑的样子,突然這般严肃下来,不由得让晏殊青心头一跳,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墨蓝色眼睛,终于意识到陈澄是来真的,绝对不是說說而已。

  手心不知何时沁出了一层薄汗,晏殊青眼裡闪過复杂的神色,心裡犹如掀起了滔天巨浪,全身僵硬了片刻才摇着头喃喃道,“……但這讲不通啊,我怎么会……這不可能……”

  “沒有什么事情是可能和不可能,只有发生了和沒发生,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话,但至少应该相信我从医這么多年,不会连执剑者和服从者都分辨不出来。”

  陈澄一句话打断了晏殊青混乱的思绪,对上那双严肃的眼睛,他心裡乱的厉害,太阳穴突突的跳,“陈医生,我不是怀疑你的医术,只是觉得這实在……太荒唐了……”

  作为一個优秀的帝*官,在沙场上披荆斩棘马革裹尸這么多年,晏殊青一直很确定自己绝对是個不折不扣的雄性,浑身上下沒有任何柔软脆弱的地方,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把他当成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

  甚至自从有了懵懂的xing认识之后,他就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只喜歡服从者,对同为执剑者的其他同类沒有過一丁点兴趣,即便他還是個沒有告别chu男之身的单身狗,也不代表以后就得接受一個同类当自己的伴侣!

  一想到這些,晏殊青的声音都不稳了,揉着胀痛的额角问道,“苍剑人的生理构造不是在青春期之后就会定型嗎,哪怕是激素分泌不均衡,会存在‘角色’波动的可能,那我也早就過了青春期了,怎么還会出现這种情况?”

  “這個問題问得好,這也正是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

  提到這個,陈澄便收起了刚才严肃的模样,嘴角又一次勾起弧度,就像发现了什么新的学术問題一般,连眼睛裡都闪烁起光芒。

  他打开随身的病历夹,从裡面抽出厚厚一沓纸摆在晏殊青面前,“這些是从你出生到受伤为止,所有的检查报告,你可以自己对比看一下。”

  “从你受伤开始,xing激素就开始紊乱,并且不断飙升,现在已经是执剑者500以下临界阈值的好几倍,你上学时候生理卫生课一定讲過,当這個阈值超過1000,就完全可以断定为服从者,而你现在已经到了2000,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哪怕是珍贵的纯种雌性,都不一定达到這個标准。”

  “而且不仅仅是這一项数据,连你荷尔蒙的气味在受伤之后都变了,我想是敌军击中你的那個武器上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你的基因构造,這個我還需要再研究,但你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我不相信你一丁点也感觉不到。”

  盯着眼前天书一般的医学数据,晏殊青只觉得两眼一抹黑,他看不懂這些,却听懂了陈澄的意思,一時間嗓子裡像灌了沙子似的,一句话也說不出来,只能在心裡苦笑一声:

  他受伤之后就陷入了昏迷,哪有時間考虑這么多,更何况像他這种童子鸡,压根就不知道服从者的气味是什么,又能怎么可能及时意识的到……

  艰难的摇了摇头,他的脸上露出无措又无奈的神色,此刻心裡虽然已经凉了一大半,但仍然還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陈医生,您說的這些医疗术语我听不懂,但仪器检测出来的东西总是会存在一些误差,就像军舰上装载的弹药一样,說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一颗哑火的,您說会不会就正好被我给赶上了?”

  “不瞒您說,从小到大我身体一直很好,即便有個小病小灾也很快就能康复,昨天我只是太過疲劳各项指标才会不正常,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要不您再帮我检查一次吧,沒准這一次就正常了呢。”

  說這话的时候,晏殊青漆黑的瞳孔裡甚至染上了些许請求,他希望這位泰斗级“大神”医生能给他一丝希望,哪怕只是自我安慰,也好過直接判他“死刑”。

  可惜陈澄接下来一句话就打破了他最后的希望。

  “沒用的,即便激素和气味這些不稳定的东西可能出错,你的生=li=器=官和全身的基因也不可能說谎,我就是给你再做一百遍检查,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我的生=li=器=官?”

  晏殊青艰难的消化着這個重磅信息,脸上露出便秘一般的复杂表情,僵硬的抬手掀开被子,忐忑的往裡面瞥了一眼又快速挪开,生怕看到损失了什么零件,辣到自己的眼睛。

  陈澄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我說的生=li=器=官不是指這個!”

  “我真是受够了军校的生理卫生课,到底是怎么教的你们!”

  陈澄翻了個白眼,按了一下手腕上的终端,眼前立刻投影出一幅三维立体的身体结构图。

  “服从者并不代表就是雌性,他们……哦不或者說你们仍然是雄性,有着全部雄性的生理构造,只是比沒有变异的执剑者多了一個繁殖腔而已,所以你完全不用替你的丁丁担心。”

  晏殊青毕竟脸皮薄,一听這么直白的话,耳朵都不禁红了几分。

  以前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靳恒总是翘掉去天台上学别的,他害怕自己被靳恒甩的越来越远,所以也翘课去天台开小灶,虽然他是真的很想听课,甚至好几次都想问靳恒“你不听生理卫生课,就不怕以后连老婆都找不到嗎?”,然而一想到靳恒会露出的讥讽表情,還有考试永远被他强压一名的耻辱,他早就把這回事抛到了脑后。

  一整個青春期,他们两人都在你争我夺的竞争中度過,又哪還有什么鸡毛時間去研究服从者的生理构造。

  晏殊青越想越不自在,摸了摸鼻尖小声嘟哝,“……军事史上提過古地球时期有一個叫中国的地方,出现過一种被阉割之后不男不女的人,好像是叫太监還是什么的,我以为……跟我們一样……”

  這次陈澄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手指一滑,切换到另外一张投影說,“得了,我說再多也沒用,你自己直接看吧。”

  画面360度還原出晏殊青身体裡的全部构造,从肺管到肠子都照的一清二楚,陈澄在他腹部以下的位置敲了敲,画面立刻放大。

  他指着隐藏在一根毛细血管后面的還不如米粒大小的圆点說,“這裡就是你的繁殖腔,如果沒有繁衍的需要,它一辈子就只有這么大,最后会随着身体激素的衰退而慢慢消失,可你一旦有了x经验之后,這裡就会继续发育,直到完成繁殖任务为止。”

  或许是看到晏殊青的脸色变得太過难看,陈澄低咳一声,话锋一转,“当然,你也不必太過焦虑,只要你不刺激它,這小东西就只不過是你身体裡多长得一块肉,不疼不痒,绝对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就跟不存在一样。”

  “……什么叫不刺激它?”晏殊青艰难的开口。

  陈澄露出官方笑容,“就是切断一切接触执剑者荷尔蒙的可能性,换句话說,如果你想维持现状,要不就立刻把自己连带雄性特征一起化学阉割掉,要不就单身到死,当一辈子童子鸡。”

  wtf!

  晏殊青实在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怎么可能为了這么可笑的理由選擇孤独终老!

  他使劲抓了抓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脑袋,一肚子的话說不出道不出,正是心烦意乱之时,余光撇到眼前的身体结构图,脑袋裡突然有什么一闪而過。

  “陈医生,我想起来了!当初在鹰隼号上我也做過這個检查,如果真像你說的,是敌人的武器影响了我,那为什么在军舰上的时候,那么多医生却沒一個检查出来的?”

  “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啊。”陈澄对上他发亮的眼睛,脸上浮出玩味的笑容。

  晏殊青,“?”

  陈澄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倒沒急着回答問題,反而顾左右而言他,“晏少校,我记得你這次昏倒好像是被人抱进医疗处的吧。”

  “……這跟我們现在谈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一想到自己晕倒在靳恒怀裡的画面,晏殊青脸上就不受控制的闪過羞耻的神色。

  陈澄笑了笑,“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的很,别忘了你那些四肢发软心跳加速的症状可是在昨晚才加重的。”

  “可這些只是后遗症罢了,我以前受伤也有過這种反应。”虽然远沒有到晕厥這么严重的地步,但他沒好意思說出来。

  陈澄听了這话直接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该說你心太大還是不愿面对现实,算了我跟你明說了吧,之前那么多医生之所以都沒检查出你身体的問題,是因为你肚子裡隐藏的繁殖腔压根就沒有发育,可就在昨晚它被迅速的催熟了,原因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或者我說的再简单一点,晏少校,你压根就沒有什么后遗症,只是发qing了而已。”

  最后几個字犹如惊雷砸在晏殊青脑袋上,让他瞬间石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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