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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向来精准的生物钟让晏殊青睁开了眼睛。
窗外昏暗的光线透過医院浅蓝色的窗帘照进屋裡,让他懒散的打了個哈欠,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沒想起自己身在哪裡,下意识的翻了個身,结果强烈的酸痛感瞬间从腰间涌来。
“唔”
他控制不住闷哼一声,一下子又跌回原处,四肢百骸沉的厉害,就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似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尤其是身后某個不能言說的羞耻部位,更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疼,最裡面還弥漫着一种被强撑开无法合上的诡异感觉,两條面條似的腿稍微一动,一股粘稠的液体就淌了出来……
晏殊青的脸一下子绿了,脑袋嗡一声响,下意识的偏過脑袋,看到了靳恒那张沉睡的侧脸,昨天晚上的记忆瞬间回笼。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偷偷溜出病房,钻进靳恒的房间对他“严刑拷问”的,也记得靳恒昨晚說過的每一句话,更记得自己如何献祭一般主动推倒這個男人,用身体狠狠地“惩罚”他,恬不知耻的晃动腰身,說出无数yin词浪语,最后甚至在男人的逼问下,莫名其妙就喊了他“老公”……
一想到這些,晏殊青整张脸都红了,恨不得立刻一头找块豆腐撞死。
实在是太羞耻了……
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昨晚一定是失心疯了才会对這家伙喊出那两個字。
心裡羞愤的厉害,可他又忍不住把目光往靳恒身上瞟,這会儿他睡得正香,luo在外面的精壮胸膛在半昏半明的光线下,泛出一层惑人的蜜色,上面密密麻麻落着无数青紫的痕迹,全都是他一晚上的“杰作”。
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昨晚那些旖旎的画面,靳恒粗重的喘=息的声音似乎還在耳边,汗水从额前低落,眉眼半眯的样子,xing=感的一塌糊涂……
鼻腔一热,晏殊青赶忙挪开视线,心裡默念几声色=即是空,不敢再多想下去,抬手搓了把脸,他悄悄地掀开被子,想趁着這家伙沒醒前,先去打理一下自己。
结果刚撑起身子,他眼前就一片眩晕,天花板都像是转了起来似的,让他脚下一软差一点从床上摔下来。
刚才平躺在床上的时候,他還沒感觉怎么着,這会儿突然直起身子,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就突然袭来,除去身体本来的酸痛以外,他脑袋裡也昏昏沉沉,不過是动弹了這么一下,胃裡又一阵翻腾,整個人像是跌在了海绵裡,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身边的动静终于吵醒了靳恒,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横趴在床上的晏殊青,這会儿他整片后背都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肤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两块肩胛骨微微凸起,勾勒出一段迷人的线條,柔韧细瘦的腰半露在外面,若隐若现還能看到一道深深的tun缝……
想到昨天那裡包裹住自己的滋味,還有晏殊青所谓的“惩罚”,靳恒眼睛一热,妻子大早上起来這是干嘛,嫌弃昨天晚上他“努力”的不够么?
手臂一捞,他把人揽在怀裡,“這么早就不睡了,想干嘛,勾引老公嗎?”
刚睡醒时沙哑的声音贴着耳垂响起,一阵热气扑面而来,晏殊青头皮一麻,羞耻的咬了咬牙,胳膊肘顶他一下,“去你的,少他=妈胡說八道。”
“我怎么胡說八道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紧紧夹着我,都被我x哭了,還一直不‘松口’,嘴裡不停地喊着老公快点,让我s,最后把我的胳膊都掐青了,不信你看看。”
說着靳恒把胳膊放到晏殊青眼前,上面果然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掐痕,有几道上面甚至留下了血印子,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留下這么多痕迹。
晏殊青被他的荤话刺激的瞬间脸胀得通红,背对着他来了個消极抵抗。
靳恒盯着他因为羞耻而不停抖动的睫毛,无声的勾了勾嘴角,更加粘人的贴上来,覆盖着薄茧的大掌摩挲着晏殊青的肩膀,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哑声說,“昨天晚上你强x的我好舒服啊,你那裡又软又热,紧紧夹着我,骑在我身上那么使劲,我好几次都怕你直接从床上摔下去,如果做错事就会被這么惩罚的话,以后我可不可以多做几件惹你生气的错事,嗯?”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每次都能摩擦到晏殊青敏=感的耳垂,湿漉漉的热气钻到耳朵孔裡,两片嘴唇随着他最后一個音,亲了上来,接着又从耳垂一路下滑,不轻不重的不断啄吻着他早就已经斑驳不堪的脖子,两只手也不老实的从被子裡探了进去。
晏殊青从来不知道靳恒能一本正经的說出這么lu骨的话,羞耻的他眼前一阵阵冒金星,按住他作乱的手,“别說了!你有完沒完,再說我就把你踹下去了!”
“我可是伤患,你昨天连我這么一個病人都强x的下去,干出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难道你不该好好补偿我嗎?”
他一翻身压上来,手指像是被晏殊青的皮肤吸住似的,晴色的抚=摸着他腰窝和p股,“所以看在我昨天這么辛苦伺候你的份上,你今天就肉偿吧。”
說着他低下头,正要吻上来,晏殊青胃裡又控制不住一阵翻腾,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嘴唇,靳恒的吻一下子落在了他的手背。
“怎么了,不舒服?”靳恒楞了一下,支起了身子,這时才注意到晏殊青羞耻泛红的脸上隐隐還带着一抹倦色。
“是不是昨天晚上被我折腾的太狠,累着了?”
昨天两個人胡天胡地的至少做了四次,這還不算晏殊青自己耐不住先s的那一两次,现在累成這幅模样,也不是不可能,想到這些,靳恒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
对上他那副好像在說自己肾虚的表情,晏殊青瞬间一阵蛋疼,“什么叫折腾的太狠?我好着呢,一点也不累,可能就是之前考核榨干了体力,這会儿有点提不起劲儿罢了。”
一听這话,靳恒的眉头拧了起来,“是不是受伤引起了,你翻過来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哎呀伤口早就愈合了,我真的就只是沒劲儿而已。”
晏殊青挥开他的手,瘫成一個大字在床上滚了一圈,有气无力的长叹一口气,煞有介事的笑着說,“哎……昨天为了采你這朵野花,我深更半夜跑出来,沒准是受了风寒,真是美色误人啊,朕为了宠幸小美人你,也是豁出去了。”
說着他抬手就要挑靳恒的下巴,被他一下拍开,抬手抚了抚晏殊青额头,“倒是沒发烧,要不要一会儿让军医看看?”
這话让晏殊青不禁嗤笑一声,“让军医看看?那咱俩现在這一身青青紫紫,你准备怎么跟他们解释?你当這是在军部医疗处啊,猎鹰战队那些人要是知道咱俩滚在了一起准的吓死不可。”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裡有数,不会有什么問題的,你就别皱着個眉头跟小老头儿似的了。”
說完這话,他伸手刚想抚上靳恒的眉头,结果一阵恶心感又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涌上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不断翻腾的胃,一翻身趴在了床上。
靳恒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一挑眉毛道,“你浑身沒劲揉肚子干嘛。”
晏殊青吐了口气,闲闲得吹了吹额前的头发,“可能是在雨林那三天,沒按时吃饭,吃的那些虫子也不卫生,搞得我這几天一直胃裡不舒服,想起来那些东西就一阵阵犯恶心。”
“……胃裡不舒服,犯恶心?”
靳恒嘟哝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突然一翘,凑上来低声說,“你說该不会是我耕耘有收获,你怀了吧?”
晏殊青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活活呛死,咳嗽了好一会儿,整张脸都憋红了,抬脚狠狠蹬了他一下,“滚滚滚,這么雷的事情亏你想得出来!别做梦了,快醒醒。”
靳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双眼睛都亮了,“這怎么叫雷呢,咱俩一個执剑者一個服从者,符合一切自然法则繁衍规律。”
提到“服从者”三個字,晏殊青就忍不住哼哼两声,撇撇嘴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强调自己是执剑者,就跟谁沒当過执剑者似的。”
对上晏殊青的表情,靳恒眉毛一扬,就算你沒有变异仍然是执剑者,昨天晚上把我捆成那样不照样沒有得手?
這话在喉咙裡滚了一遍,碍于会被妻子一脚踹下床,他到底沒好意思說出口。
“咱俩滚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回了,你還害羞個什么劲儿啊。”
撂下這话他凑上来,一脸神采飞扬的說,“来来来,你快平躺下,让老公听听你的肚子。”
看到他這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晏殊青直接被气笑了,“你脑袋进水了,现在能有個p声音。”
說完這话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靳恒给绕进去了,赶紧呸呸两声,“你少意yin哈,我不可能怀孕,你别在做春秋大梦。”
提到“怀孕”這两個字,晏殊青羞耻的恨不得一头撞死,這种事对他一個心理上仍然是执剑者的人来說真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這话让靳恒忍不住瘫下脸来,撇撇嘴道,“陈澄难道沒有告诉你,你身体裡的繁殖腔已经发育了,很容易就会怀孕,這有什么好逃避的,再說昨天晚上我明明s进去那么多,你都被我灌满流出来了,沒准就……”
“停停停!”眼看着這家伙又要一本正经地說荤话,晏殊青赶紧打断了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以为当初在军校我的生理卫生课学的就够糟糕的了,沒想到你跟我半斤八两啊,你家那什么什么灌进去去,第二天一早就会那什么什么啊……”
后半句话太羞耻,晏殊青顶着一张大红脸到底沒好意思說完整。
听完這话,靳恒的表情垮下来,又变成了一副冷漠脸,過了好久才叹了口气,“……你說得对,米青=子的质量再好,s进去第二天也不会立刻变成受=精=卵。”
“這种事情不需要特意說出来!”
晏殊青一個头两個大,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已经可以煎鸡蛋了。
“……为什么這么多次了一点动静也沒有。”
“……”
“陈澄那家伙嘴裡到底有沒有句实话。”
“……”
“哎……以后我再努努力吧。”
靳恒陷入了自我厌弃之中,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的回過头来說,“我觉得我們有必要把這件事规划一下,如果按照每天四次的频率,不可能不中奖。”
晏殊青忍不住又蹬了他一脚,“你自己每天四次去吧,我怕j尽人亡。”
說完這话,他顶着一张大红脸,一掀被子把自己整個蒙进去,一時間心裡也开始有些恐慌。
刚才靳恒沒开口之前,他压根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可提到陈澄之前說過的话,還有身体裡那個“繁殖腔”,他心裡又不由一阵发紧。
难道他现在這反应真的是……那啥了?
他在青春期的时候還是执剑者,又沒好好上過生理卫生课,实在不知道所谓服从者的“受孕”是個什么概念,会出现什么征兆,况且這裡是猎鹰战队,也沒有一個服从者可以给他建议和解答。
所以当這個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他其实远沒有表面看上去這么坦然,甚至比靳恒這個家伙還要紧张,因为他沒法想象在如今的处境下,要是真的有了一個孩子应该怎么办。
可巨大的恐慌之后,他又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脑袋裡压根沒有“服从者”這根弦儿,可不代表他沒有常识。
先不提昨晚两人滚床单的事情,在跟靳恒分别之后,他就一直清心寡欲,甚至连打=飞=机都沒有過,根本不存在怀孕的可能,可要是来猎鹰战队之前,他肚子裡就已经多了块“肉”,又怎么可能一直留到现在。
猎鹰战队的考核有多变态,他已经亲身领教,枪林弹雨之中他多少次死裡逃生,最后甚至還差点死在梼杌手裡,如果這样還能留住孩子,他自己都觉得玄幻又荒唐。
想通了這些,他长舒一口气,一直悬在心口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他现在恶心反胃应该就只是寻常的肠胃不适吧?至于怀孕什么的,肯定是靳恒這混蛋给了他太多心理暗示,才让他想了這么多。
晃了晃脑袋,赶走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从被子裡探出头来,一张脸因为缺氧憋的通红,沒好气的瞪了靳恒一眼。
明明是嫌弃的目光,配上他此刻满脸红晕的样子,对靳恒来說不啻于欲擒故纵。
碍于他身体沒劲,他本来沒想再做什么,可盯着晏殊青上下起伏的胸口和舔=润的殷红嘴唇,分明一脸g潮后的chun意,他呼吸陡然一窒,掀开被子把两個人同时猛起来,对這晏殊青的耳朵咬了一口,“你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同意我的计划,想一大早就把今天的四次搞完?”
說着他在一片漆黑之中吻了上来,两只手也上下不老实起来。
晏殊青在被子蹬腿,“去去去……谁看你了,臭不要脸,你快起来,别……别压着我发疯!”
再次蒙进被子裡,缺氧的感觉让他呼吸不稳,声音闷在被子裡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像把小刷子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靳恒的神经,他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又蛮狠又粘人的凑上来,手掌在他的关键部位到处煽风点火,一边到处的揉捏一边哑声道,“你沒看我刚才那副‘老公快点過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嗯?”
两人的身体太過熟悉契合,几下子晏殊青就被撩拨的乱了呼吸,“你這家伙怎么這么厚脸皮!嘶……别捏那儿!”
靳恒攥着小殊青,一边恶劣的摆弄一边舔着他的耳朵低笑,“别口是心非,我知道你喜歡。”
“喜歡你……妈!嗯……嗯啊……艹……快松、松手!”
“想让我松手就叫声好听的,昨天你叫我什么来着,再叫一声给老公听听。”
靳恒的动作越来越快,密不透风的被子裡汗水和炙热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宛如一個旖旎晴色的“牢笼”,将晏殊青牢牢的困在其中无法动弹。
“叫……叫你個大头鬼!”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羞耻的声音,手脚并用的踢打着,恨不得赶快逃离這床被子。
“不叫老公可要教训你了。”
靳恒煞有介事的低笑一声,手上猛地一用力,晏殊青头皮一麻,沒能忍住破碎的声音,一声尖叫从指缝裡溜了出来。
就在這时病房门突然“咚咚咚”的被敲响了。
两個人同时一愣,门外传来军医的声音,“端泽先生,醒了沒有,刚才我們收到快报,今天早上再给你们做最后一次身体检查,你们就可以正式去猎鹰战队报道了,能帮我开一下门嗎,我們帮你检查完之后還要再去其他成员那裡。”
一听這话,晏殊青一把推开分神的靳恒,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一张脸瞬间通红一片。
“完了完了,只顾着跟你這個家伙黏糊,把正事给忘了,你說我那边会不会也去人了?我得赶紧回去。”
說着他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服,棕色的小辫子跟着他的脑袋一跳一跳,看的靳恒忍不住想笑,“你现在回去要是撞上他们不就等于欲盖弥彰么,反正是军医敲门,你就直接留在我這裡,一起检查得了。”
“那我怎么解释大半夜的跑到你房间来?”
晏殊青一個头两個大,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美色误事”,都怪靳恒這家伙长得太好看,這分明就是美人计!
說着他赶忙从柜子随手扯出两件病号服扔在靳恒身上,“快把你的脖子捂上!”
這时房门又响了起来,“端泽先生,您還沒醒嗎?時間已经不早了,再不快点您就……”
“跟他们這些家伙废话這么多干什么。”
训练官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晏殊青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都来不及翻窗跳出去,病房门就已经“咔嚓”一声打开了。
军医和训练官走进来,霎時間四個人面面相觑,气氛无比的尴尬。
晏殊青万幸自己這会儿全身上下都被捂得严严实实,不至于露出那一身暧昧的痕迹,站直身子赶忙行了個军礼,“长官。”
训练官的眼睛像刀子似的在他身上剜了一遍,目光危险的在屋子裡转了一圈,“你怎么在這裡?”
“我……我来探望一下端泽,以后大家都是队友了嘛,哈哈,总要互相走动一下。”
晏殊青干笑了几声,自己都觉得這谎话实在拙劣,沒听說過天還沒亮就来探望病人的。
“探望?他是断胳膊断腿了用得着你探望?我可是叮嘱過你,沒有休养好之前不准随意,你這是违抗命令!”
训练官瞪了晏殊青一眼,转头看向旁边的靳恒,此时此刻,晏殊青甚至都不敢想象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形象示人,偷偷地用余光瞥了一眼,结果靳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被子裡,把自己从脖子到脚盖了個严严实实。
沒等训练官开口,他先咳嗽起来,“回禀长官,我身体不太舒服,就让舒宴来帮帮我,之前我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关系挺好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身体不舒服是你见到长官躲在被子裡的理由嗎!這裡就是医院,你不舒服不找医生找他干什么?”
說完這话,他大步走到靳恒床前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身上大片的青紫无所遁形的露了出来,晏殊青猛地抽了口凉气,知道這下真的完了……
但凡是個有過x经验的人,都看得出来靳恒這一身青紫是怎么回事。
训练官死拧着眉头,目光冷凝,“你身上怎么回事?”
靳恒坦然的坐起来,往身上披了件衣服,遮住了大部分的痕迹,一脸正经的說,“回禀长官,我昨天受了点风寒,听說舒宴懂刮痧,就让他来帮我发发汗。”
“您别看這留下的印子可怕,实际上特别管用,我今天就感觉好多了,长官請见谅,别责怪舒宴,他這也是友爱战友团结同志。”
“……刮痧?”沉默了片刻训练官才偏過头来问旁边的军医,“有這种医术?”
军医沒在床边,根本看不清,這会儿靳恒已经穿上了衣服,他就更看不出個所以然,但還是坦然的点点头,“古地球时期的古中国的一种民间疗法,如果是风寒的话,看看端泽先生现在的状态,效果应该不错,沒想到舒宴先生還有這样的手艺。”
靳恒非常正直严肃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沒想到效果会這么好,這刮痧手艺好的人,刮起来特别的爽,本来全身发紧的肌肉,被他這么一碰,从骨子裡都酥了。”
這话听起来怪怪的,总觉得似乎不仅仅是在夸晏殊青刮痧的手艺好,但靳恒此刻的表情太正经了,完全让人沒法往歪道上想,只有此刻站在旁边的晏殊青,半垂着脑袋,紧攥着拳头,一张脸红得近乎滴血,他就沒见過這么一本正经开黄腔的人!
或许是得到了军医的认可,训练官也就沒再怀疑,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的晏殊青,觉得他悔過态度還算不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有团结同志友爱战友這份心也算不错,以后继续保持,今天就這么算了,你俩加快速度!”
說完這话,他看了两人一眼,撂下一句“七点之前来战队报道”之后,转身走出了病房,并沒再对两人的关系起疑。
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晏殊青顶着一张羞愤的脸,无声的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靳恒:
完全不想团结友爱這种一言不合說荤话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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