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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肉脯
顶点就是不离婚[星际]!

  “滴”一声,终端锁上了实验室的大门。

  這裡是整個猎鹰战队最机密的地方,一旦关上,除非有最高权限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人闯进来。

  這样的环境让晏殊青长久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松懈下来,面对老熟人一脸审问的表情,他微微吐了口气,把怎么离开母星跑到猎鹰战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当然有关皇帝插手的事情,他含糊的一笔带過了。

  陈澄听完之后,死拧着眉头,瞪着晏殊青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所以你就抛下唾手可得的爵位,跑到這個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

  晏殊青心虚的扯了扯嘴角,陈澄指着他半天,最后气的一甩胳膊,“我就沒见過你這么蠢的人,你当苍剑的爵位是捡破烂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随手扔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盼一辈子都换不来一個爵位,你是不是基因变异的时候连脑子都变傻了!”

  “下半辈子优哉游哉的当個闲散贵族,不比你在军部拼死拼活一辈子强?你倒好,就为了外面屁大点流言蜚语,直接把自己流放边疆了,這次要不是我恰好跑来,你是不是打算這辈子也不见我了?”

  陈澄性格古怪,但非常护短,平时牙尖嘴利,但心裡早就把晏殊青当成了朋友,這会儿看到他完全变了一個人的样子,忍不住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晏殊青心裡涌出一股暖流,忍不住笑了一声,“哪有的事,你可是我的再造父母救命恩人,我想你還来不及,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见你,再說,這裡也沒有你說的這么惨,大概我這辈子就是個劳碌命,過不了清闲日子,你就当做我是脑袋进水了還不行嗎。”

  “别给我說這些好听的,你這些甜言蜜语留着去哄家靳恒吧。”

  陈澄沒好气的瞪他一眼,对上晏殊青头上翘起的小辫子,气不過的揪了一把,“看看你现在這是什么打扮,好好一個老爷们儿,扎個小辫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变成服从者還不够,還得再变娘一点?這会儿你倒是记得基因变异了,之前自己一個人跑到這么危险的地方的时候管着干什么去了!”

  說着他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大哥,我拜托你想想自己的身体好嗎,你已经不是执剑者了,来這种地方跟找死沒区别,你就不怕靳恒那头霸王龙知道之后跟你发疯啊?”

  說完這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個苦口婆心的老妈子,忍不住又瞪了晏殊青一眼。

  晏殊青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其实……我也不算是一個人。”

  陈澄沒听清他的话,“什么?”

  “我說我不是自己一個人跑来,而且那谁……也知道這事……”

  他說的含含糊糊,陈澄楞了一下,“……那谁?”

  “就……靳恒啊,他现在也在猎鹰战队呢,所以……应该不至于再发疯……吧?”晏殊青抬头望天,尴尬的舔了舔嘴唇。

  陈澄一口水呛出来,咳了半天才别憋出一句话,“……你两口子可真会玩儿,跑到這個破地方都不忘秀恩爱,难怪你消失之后他這么沉得住气,原来早就跟你夫唱夫随了。”

  說着他把手裡的杯子重重一放,摆摆手道,“得得得,刚才的话就当我沒說,你家那口子都不管你发疯,我一個外人多管什么闲事啊。”

  說完這话他撇撇嘴,冲着天发了個白眼,“陈澄啊陈澄,你可真是医者父母心,可惜好心当成驴肝肺,哎……”

  他這幅自說自话的样子把晏殊青逗笑了,赶忙举手求饶,“救命恩人,我错了還不行么,念在我大半夜特意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来找你的份上,能不能别生气了?”

  陈澄瞥他一眼,其实眼裡已经有了笑意,可仍然端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架子,拿着杯子啜了一口,“别說的跟特意来看我似的,我看你八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求我才特意来碰运气的吧,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刚才问你是不是胖了你也吞吞吐吐,赶紧老实交代。”

  被戳穿了心思,晏殊青有些尴尬,想到接下来要說的事情更觉得羞耻,犹豫了一会儿才抬头望天說,“……其实也沒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我感觉最近很不舒服,沒准是怀了……”

  “……!?”

  陈澄再次被呛到了,捂着嘴不停的咳嗽,一张脸都憋的通红,缓了好久才顺過气来,小心地问,“……你說的怀了跟我想的怀了是一回事嗎?”

  他震惊的表情让晏殊青更加尴尬,虽然他非常不想谈论這件事,可当着陈澄的面他也沒必要再隐瞒,抓抓脑袋說,“应该是一回事吧,你刚才不還說我胖了一圈么。”

  对上晏殊青狼狈又尴尬的眼神,陈澄心裡一沉,知道事情大條了,连忙坐直身子,敛起脸上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有這种感觉的,军医知道了嗎?你现在哪裡不舒服,仔细跟我說清楚。”

  对上他严肃的目光,晏殊青抿了抿下嘴唇,不得不对着陈澄揭开他隐藏最深的這一道伤疤,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睛,把自己這一段時間的不安和不适全都說了出来。

  他說的很慢,声音低沉沙哑,每說一個字心裡的忐忑都加深一分,但陈澄听得非常仔细,直到听他說完才深深的拧起眉头,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对上他的表情,晏殊青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自嘲一笑道,“我這個人稀裡糊涂的,实在是沒有什么经验,周围也沒個能问的人,所以這些恶心反胃的反应到底是不是有了?”

  陈澄抿着嘴唇,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這不好說,恶心反胃、食欲不振甚至是肥胖,都不是怀孕一定会出现的反应,也可能是其他毛病引起的,况且你不是原生服从者,基因和繁殖腔都是后天变异的,我实在沒法直接给你一個定论。”

  說着他揉了揉额角,“你這些症状持续了多久,你說得再详细一些。”

  晏殊青仔细想了想,“最多两個月,之前我参加猎鹰战队考核的时候還沒有這样。”

  “那最近一次做ai呢?靳恒那家伙既然都追到了這裡,别跟我說你俩只是牵牵小手,多久干一场?”

  他的话题转的太快,突然问的這么简单粗暴,让晏殊青不禁老脸一红,不自在的說,“……你能不能說的稍微委婉一点?我俩又不是天天发=qing的泰迪。”

  “嘿哟”陈澄撇撇嘴啧啧两声,忍不住调笑,“现在连孩子都怀疑有了,你還想让我想的多婉转?要不你告诉我你俩一天完成几次生命大和谐,這样够委婉了么。”

  晏殊青窘迫干咳几声,“好吧……虽然我俩的确不只是牵手,但一直沒有真的那啥啊……唯一一次真枪实弹還是在我們通過考核之后,可那时候我已经觉得不舒服了,总不能当晚那啥第二天一早就有了吧?”

  “那之前呢,你俩做過嗎?”

  這话让晏殊青忍不住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摆摆手說,“拜托,之前那就更不可能了,要那时候就有了,我早就在遇上梼杌的时候就一尸两命了好么。”

  “等等……你說梼杌?”陈澄的眉毛陡然一扬,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提到這個,晏殊青吐了口气,至今心有余悸,苦笑道,“不相信吧?连我自己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這么罕见的远古异兽都能被我给撞见,当时我和靳恒差一点就被他吃了,现在想起那玩意儿的绿眼睛和血盆大口我還冒冷汗呢。”

  晏殊青自顾自地說,陈澄的眉头越拧越紧,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像是想到了什么,半响才艰难的开口,“你是說……這玩意儿差点把你们吃了,但是最后放了你们一马的意思嗎?”

  晏殊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对上陈澄幽深的眸子,一下子抿住了嘴唇,“……這有什么不对嗎?”

  陈澄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般倏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抄着口袋在屋子裡徘徊了好几趟才顿住脚步,吸了口气說,“殊青,你知不知道梼杌這种远古生物为什么经历了上万年仍然沒有灭绝嗎?”

  他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跳到這個话题,不禁让晏殊青一愣,“难道不是皮糙肉厚抗打击能力强?”

  “這只是一個方面。”

  陈澄伸出一根手指头,凑到晏殊青跟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眸子哑声道,“更重要的原因是梼杌這种生物有個最大的习性,绝不伤害雌性和幼崽。”

  “這种东西我也沒有亲眼见過,但是我的导师做過远古生物的课题研究,梼杌這玩意儿跟我們苍剑人其实有点相似,雌性的繁殖率远低于雄性,而雄性之间天生抱有敌意,加上它们的攻击力极强,所以经常在幼崽时期就会出现雄性大规模同归于尽的情况,或许是因为這样,它们对雌性是绝对的保护态度,即便不是同类,如果不是强大到威胁了它们的生命,它们绝不主动攻击。”

  “可如今现存的生物裡面,雌性和幼崽的攻击力能超過雄性梼杌的几乎沒有,所以殊青……這可能就是他放過你的原因。”

  陈澄一向似笑非笑的眼睛此刻完全沉淀下来,变成了冷凝的深色,這說明他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晏殊僵在当场,后背不知不觉沁出一层冷汗,陈澄的画外音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明白。

  這话一出,几乎等于明白告诉他,他当时很可能是因为怀了孕才逃過一劫。

  半响之后,他扯了扯发僵的嘴角,忍不住嗤笑一声,“所以你觉得它是把我当成了雌性還是幼崽?”

  “我的基因到底变异成什么样陈澄你不是比我還清楚么,我只是变成了服从者,不是变成了雌性,归根到底我還是個雄性不是嗎?”

  陈澄点了点头,沉默着沒說话,晏殊青咬着嘴唇,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可越想越觉得這事荒唐,“而且就算……就算我当时就有了,可你觉得這样科学嗎?猎鹰战队的考核有多残酷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我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一路枪林弹雨走来,還能保住肚子裡那块肉,那還真是神了。”

  陈澄此刻心裡的震惊和疑惑一点也不比他少,死死拧着头眉头,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說,“殊青,你說的這些都对,你這些這些也是我不解的地方,按照正常逻辑,如果你真的怀了,這孩子也早就死了,但你的基因毕竟变异過,很多事情都沒法再用正常逻辑去解释。”

  “如果你跟我說的都是实话,在跟靳恒最近一次做ai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适反应,那你想沒想過還有一种可能,是你的基因自动保护了你。”

  “……什么意思?”晏殊青微微蹙起眉头。

  “在基因学上有一种說法叫‘臆想修复’,意思就是說当一個人的身体受到重创的时候,习惯了像以前一样工作的器官和感知往往会产生错觉,就好比說有些人失去了双腿,但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意识不到,甚至有时候還能感觉到腿的存在,這就是身体的一种‘臆想修复’。”

  晏殊青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谓,“……這跟我們正在聊的事情有关系嗎?”

  “当然有关系,我怀疑你的身体就是出现了‘臆想修复’”

  陈澄深深地看他一眼,低声說,“你的基因变异是后天被强制改造的,不是身体机能的正常进化,所以虽然繁殖腔已经发育,并且有了孕育功能,可你的机体和大脑很可能還是默认你是一個执剑者,所以就算你的繁殖腔裡有了胚胎,大脑始终不给它发送信号,进入人体的营养也不往繁殖腔裡输送的话,胚胎始终都是萎缩状态,根本不会慢慢长大,這也就能解释你为什么一路经過层层考核,還能活蹦乱跳的原因。”

  這一番话的信息量太大,晏殊青听完半天回不過神来,良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按照你的意思,胚胎它怎么现在突然就发育了?难道它一個受=精=卵還能有自己的思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考核完?”

  “那是因为你遇到了梼杌。”

  陈澄揉了揉额角,“如果我猜的沒错,你的身体其实早就习惯了做执剑者,所以沒有外界刺激的话,即便繁殖腔非常活跃易孕,短時間内也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但偏偏你好死不死的遇上了梼杌,它对执剑者的强大威胁,让你的身体在强烈的求生欲面前,释放了大量服从者的荷尔蒙和激素,這才让你逃過一劫。”

  “但相应的,也冲破了机体仍然是执剑者的‘臆想’,你服从者的机能全部觉醒了,胚胎逐渐发育,那些反胃呕吐的症状肯定也就跟着一起来了。”

  听完這些话,晏殊青愣在当场,目光盯着桌子上面的玻璃杯,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涡,耳边嗡嗡作响,根本沒法正常思考。

  陈澄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沒法再逃避下去,可他不敢想象如果此刻他的肚子裡真的已经有了一块肉的话,接下来的路他该怎么往下走。

  如果這裡是帝=都母星,或许一切都還好說,但這裡是猎鹰战队啊……在這個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特种部队”之中,他怎么才能瞒過所有人,甚至是生下一個孩子?

  一時間,他陷入了巨大的懊悔和不知所措之中,要是当初他不那么任性妄为的坚持来猎鹰战队,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他就该在皇帝给出诱人條件的时候立刻答应,醉生梦死的当一個寄生虫,這样靳恒也不必为了他跑到這种地方跟自己一起吃苦,更不必承担现在的担惊受怕。

  心裡有一個声音悄悄的问他现在有沒有后悔,晏殊青露出一抹几乎察觉不到的苦笑,他的确是后悔了,但只是因为伤了靳恒的心,不是因为他退缩了,如果重来一次次,他恐怕仍然会做同样的選擇。

  沉默了许久,就在陈澄担心的想碰碰他的时候,他慢慢抬起了头,“陈澄,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对嗎,我真的……有了?”

  陈澄摇了摇头,“你现在先别胡思乱想,這些都只是假设,我說了這么多的前提首先是你的真的怀孕了,梼杌的事情才解释的通,现在一切就是我的猜测,沒有检验报告和实证,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沒法确定。”

  說着他给晏殊青倒了杯水,笑了笑說,“你不用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兴许真的只是肠胃的毛病,你也知道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毕竟沒法跟军部医疗处相提并论,再說這些设备都是给执剑者准备的,鬼知道能给服从者检查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毛病,到时候万一還沒发现是误诊,你就先把自己活活愁死了怎么办?”

  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温热的水汽扑到脸上,让晏殊青轻松了几分,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你放心,我沒有這么脆弱,你也不必宽慰我,虽然我想起怀孕這两個字就头皮发麻生理不适,但如果事实如此,我也不会逃避害怕。”

  陈澄心裡松了口气,对上晏殊青坚毅的目光,忍不住开口,“不過,在确定這事之前,你也得先给自己打好预防针,這猎鹰战队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你是变异人,又是第一次用到繁殖腔,說不准会遇上什么危险,你想過接下来该怎么办嗎?”

  晏殊青耸了耸肩,翘起嘴角笑了一下,“能怎么办,你不是刚劝我别胡思乱想么,先确定有沒有這事我再发愁吧。”

  陈澄盯着他看了片刻,犹豫了一下才沉声开口,“殊青,作为朋友和你的主治大夫我不干涉你的選擇,可我不可能看着你去送死,說实话,我也清楚当初如果不是在母=星待不下去,你也不会跑到這裡,如果你费尽心血留在這裡,发现這裡才是你想要的生活,那你……不如快刀斩乱麻……”

  說到最后几個字陈澄顿了一下,“你和靳恒還很年轻,猎鹰战队的服役期很短,到时候即便你俩退役了,再想要個孩子也不难,何况我看你本来就很抗拒這件事,万一這事是真的,你又实在留不住這個孩子,不如干脆不要了。”

  “不可能。”

  晏殊青连犹豫都沒有,直接回绝,“我心裡抗拒是一回事,留下孩子是另一回事。”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懂陈澄說的這些道理,早在当初他开始怀疑的时候,這個念头其实就在他的脑海中闪现過,但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立刻否决了。

  虎毒還不食子,连梼杌這种异兽都知道保护幼崽,即便他至今沒法接受自己不仅变成了服从者還要给“同类”生孩子,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伤害自己的孩子,更何况靳恒有多喜歡小孩他看得清清楚楚,一想到那家伙对着他肚子叫宝宝的样子,他的一颗心都像被狠狠攥了起来。

  心裡的抗拒比不上一個靳恒。

  這家伙已经为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不可能再伤他的心,一点都不能。

  对上晏殊青执拗坚毅的眼神,陈澄点了点头,笑着举起了手,“好吧,恶人我就做這么一次,反正现在一切都是假设而已,放轻松,咱们不過是說說而已。”

  說着他拿出一根注射器和密封容器。“我明天一早就要回母星,军部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先给我一点血和细胞样,我拿回去检验,如果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晏殊青点了点头,顺势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鲜红的血顺着管子一点点渗进容器裡,看到這么刺目的颜色,晏殊青胃裡又控制不住一阵翻腾,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

  陈澄看他一眼,忍不住嘟哝,“哎……丑话我先說在前面,就算母星有完备的一起,血液和细胞样本的正确率也才刚過60%,最好的办法就是本人到场做最全面的检查,但你既然回不去,我可就不保证结果一定正确了哈。”

  “我会想办法明天跟你一起走。”

  “什、什么?”陈澄惊了一下,倏地一下抬起头,“哥们儿你跟我开玩笑呢,猎鹰战队哪儿這么容易让你离开?”

  “的确很难,但一天的病假他们不会不给,从這裡到母星如果战舰速度够快的话,足够我来回了。”

  “……你怎么突然……”陈澄一脸的惊愕,对上了晏殊青一双沉静的眸子。

  “我沒法拿一個孩子开玩笑,我必须要一個心安,如果這是真的……”說到這裡晏殊青闭了一下眼睛,“拼了我這條命我也会把孩子保住,哪怕是退出猎鹰。”

  陈澄被他的话震惊了,久久說不出话来,晏殊青有多向往战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军人的天职和梦想,可他现在愿意为了一個以后還会有的孩子放弃這么久以来的坚持和原则。

  他点了点头,刚要跟他說可以用军部的名义帮他找個理由,耳边突然传来刺耳的铃声。

  晏殊青神色一凛,手腕上的终端冒出刺眼的红光,【紧急集合!所有成员紧急集合!】

  看到信息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顺手拔掉手腕上的针管,“估计又是深夜突袭训练,我得走了,训练完了我会跟训练官和陈上将請假。”

  說完這话,他转身跑出了实验室,陈澄冲着他的背影低声喊,“明天早上,我等你。”

  一路跑到训练场,一走进大门,晏殊青就立刻感觉到了气氛不同寻常的凝重。

  此时全员十二人已经集合完毕,靳恒站在队首看到他跑過来才安心的将挪开视线,這时陈上将大步流星满脸煞气的走来,身后跟着整個猎鹰战队的全部训练官。

  “十五分钟之前,我們接到情报,阿尔法属地出现一支大规模敌军,意图跨越苍剑边境,直指帝国母星,上级派我們完成缴杀任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是你们這些新成员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全体成员天亮之前立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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