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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肉脯
顶点就是不离婚[星际]!

  窗外的月光那么亮,一下子让两個人的目光无所遁形,毫无防备的撞在了一起。

  晏殊青近乎贪婪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湛蓝色瞳孔,脑袋裡嗡嗡作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這又是他凭空冒出来的幻觉。

  那人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心口像是被什么锐器狠狠地刺了一下,脑袋骤然一痛,竟然他无法再收紧手中的锁链。

  明明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让晏殊青彻底束手就擒,可在這一刹那,他的身体竟脱离他的掌控,彻底僵在当场。

  透過屋裡昏暗的光线,晏殊青的心口狂跳了几分,下意识的转過身去抓那人的胳膊,而就在這一瞬间,那人像是陡然回過神来,手上用力一拧,反剪住晏殊青的胳膊。

  肩膀传来尖锐的同感,晏殊青闷哼一声,沙哑着嗓子,“……你要杀了我嗎?”

  這句话像一道咒语,让那人像被电到一般猛地顿住身形,晏殊青抓住机会,身体柔软得像一根缎带,用一個不可思议的姿势,一個翻身,将那人狠狠撞开。

  那人踉跄一下,撞在身后的柜子上,晏殊青腾地一下跃起来,一手卡在他的脖子上,两人的眸子终于无可避免的面对面撞在了一起。

  那人站在逆光的位置,整张脸都在暗影之中,却能完整的看到晏殊青的一张脸。

  盯着那双波涛汹涌却如水一般的眸子和近在咫尺的淡色嘴唇,他的呼吸陡然一窒,脑袋霎時間一片空白。

  “靳恒……”晏殊青手指发颤,控制不住抚上他的脸,想要努力看清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就是這短短两個字,却犹如淬了毒的银针刺入脑膜,那人狠狠一颤,一脚踹在旁边的窗帘开关上,白色窗帘猛地滑落。

  “哗”一声,整间屋子再次陷入一片昏暗。

  眼前那双澄澈的眸子被周围的黑色淹沒,看不到晏殊青的脸,那人瞬间感觉呼吸轻松了几分,再次挥出手中的锁链。

  晏殊青猛地一偏头,躲過一击,锁链却還是在他的脖子上抽出一道长长的红痕,火辣辣的刺痛让他霎时清醒了几分。

  盯着黑暗中那道强悍高大的身影,分明跟记忆中一模一样,他确定這绝对不是幻觉,可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熟悉到连头发丝都能闭着眼描绘出来的男人,见到他竟然是這种反应。

  “靳恒你疯了么!”

  他不停地闪避,目光紧紧的锁在那人身上,可那人不禁置若罔闻,甚至在听到“靳恒”两個字的时候,攻击又狠辣了几分。

  锁链凌厉的攻击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哨声,晏殊青被打急了,也懒得再多說什么,直接攥着拳头迎了上去。

  两個人犹如两颗火球撞在一起,溅出无数火花,屋子裡的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晏殊青一脚踹上去将他踢翻在地,猛地扑上去给了他一拳,“你他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抬头看看我!”

  這一拳又狠又厉,可那人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猛地挣开束缚,一脚将晏殊青踹翻在地,接着拽住他狠狠压在了旁边的衣柜上。

  晏殊青本来就沒舍得对他下手重,如今被他逮住机会,瞬间失去了反击时机。

  两人的胸膛和后背狠狠撞在一起,那人的锁链一下子反剪住晏殊青的双手,一只手从他的肩膀穿過去刚要把人敲晕,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就窜入他的鼻子。

  他微微失神,這才注意到自己這個姿势几乎把晏殊青搂在了怀裡,钢筋一般的手臂紧紧贴着他柔韧的腰肢,温热的体温渗进他的皮肤,让他控制不住的猛然收紧。

  這时挣扎中的晏殊青回過头来,两人的脸近的几乎稍微再往前一点就能吻在一起,炙热混乱的呼吸弥漫在彼此之间,那人低下头就对上了一双澄澈的目光。

  刹那间,方才月光下看清的一张俊秀脸庞突然浮现在脑海,举起来要攻击的手臂,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落下。

  這时晏殊青逮住机会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靳恒你放手!”

  那人如梦惊醒,瞬间收紧锁住晏殊青的锁链,顺势拿出一块方巾猛地捂上晏殊青的口鼻。

  浓重刺鼻的味道一下子蔓延开来,晏殊青“唔唔”两声,拼命挣扎却抵不過药剂的威力,深深地望了那人一眼,脑袋一歪,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望着软倒在自己怀中的晏殊青,那人久久回不過神来,控制不住的撩开他额前汗湿的刘海,此时即便沒有月光,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也看清了他的脸。

  這是一张俊逸温润的脸,白皙的皮肤在夜色下显得有些透明,整齐浓密的睫毛安静的在眼睑下留下一道暗影,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甚至能看到一点嫩红色的小舌。

  他盯着這两片嘴唇,脑袋嗡嗡作响,像是被蛊惑了似的,根本挪不开视线,而這是从来沒有過的事情。

  這时塞在耳朵裡的终端滴滴响了两声,他瞬间回過神来,手裡還攥着反绑住晏殊青的锁链,只要他现在愿意完全可以把他扛走,可鬼使神差,他竟抽回锁链,松开了晏殊青。

  犹豫了片刻,他撩起晏殊青的衬衫衣摆,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干净利落在他后腰划出一道口子,迅速把一片微小的定位器塞入其中,接着拿出止血凝胶涂在了伤口上。

  這种凝胶可以快速愈合伤口,四小时之内就不会留下任何伤痕,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起效,可当他的手指掠過晏殊青的皮肤,即便极力克制,還是控制不住被指尖柔滑细腻皮肤所吸引,进而有点流连忘返。

  這时终端又响了两声,他收回手指,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修长身影,接着如闪电般跃出窗口,片刻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黑暗之中,一架飞行器出现在夜色裡,一個棕色头发的在男人扛着枪走過来,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今天怎么這么慢?”

  那人“嗯”了一声,冷峻的脸上沒有半分表情,“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情,耽误了時間。”

  棕毛跟上来,“任务呢,完成了?”

  男人不說话,继续往前走着,似乎根本不准备交流下去。

  棕毛忍不住往他身后看了好几眼,“人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回来?”

  男人平静的看他一眼,低下头紧了紧手上的皮手套,漫不经心道,“失手了,沒抓到。”

  “什么!?”棕毛一听這话,瞬间瞪大眼睛,“端泽,你沒搞错吧,你也会失手?!”

  端泽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难道不行?”

  棕毛死死地拧着眉头,“以前所有行动你从沒有失败過,這次不過是绑架一個小小的保镖,你怎么可能失手!”

  “失手了就是失手了,哪来這么多为什么。”

  端泽撂下這话,径直跨上了飞行器,棕毛扛着枪跟上来,“他是军座点名要的人,你這都能失手就好好想想怎么跟头儿解释吧。”

  端泽“嗯”了一声,随便找個椅子坐下,顺手把锁链往旁边一扔,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飞行器发动起来,瞬间飞入夜色之中,這时屏幕闪烁了几下,一道诡异的声音在整個机舱裡响起,“端泽,你失败了?”

  端泽手中的烟卷一顿,接着点点头,“对,对方比我想象中要厉害,不是随便的虾兵蟹将。”

  “這种话你以为我信?你的身手我很了解,晏殊青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首领的声音阴测测在耳边回荡,端泽掸了掸烟灰,“是我轻敌了,给了对方可趁之机,任务失败我很抱歉,不過既然我的任务還沒完成,下次我不会给他逃走的机会。”

  “你让他看到你的脸了嗎?”

  “沒有,這一点我向来小心。”端泽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沉声开口。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晏殊青這個人非常狡猾,很不容易对付,你是最佳的人员,所以别让军座失望。”

  端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最好记住你今晚說過的话,别忘了你這條命是谁给的。”

  說完這话,屏幕瞬间黑了。

  端泽叼着烟卷扬了杨眉,转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间。

  机器人在他进门的瞬间,自动设下虚拟屏障,他站在窗口,看着飞行器外浓重的夜色,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整個屋子裡一片漆黑,只有他指尖一点猩红,烟圈丝丝缕缕的弥漫在空气中,隐隐還夹杂着一缕薄荷味道,让他一下子想起方才那张俊逸又熟悉的脸。

  他很诧异自己竟然会用“熟悉”這個词来形容一個人,因为在基地醒来的时候,他完全沒有之前将近三十年的半点记忆。

  他知道自己被人洗過脑,因为像他這种被基地被培养成“武器”的人,上头不可能允许他有属于自己的回忆,来干擾日后的行动,所以他也沒有再费力试图寻常原来那個自己。

  他的脑袋是空的,關於以前一无所知,虽然在基地這一年中,他心裡总有一种空落落,像是丢了什么宝贵东西的刺痛感,可這并不影响他的任何一次行动,所以他也从沒把這些当回事。

  直到今天,遇上那個叫晏殊青的男人,他整個人就像乱了方寸,竟然无论如何对沒法对他下手。

  這是从来沒有過的事情,以前不论再标志的尤物,也沒有干擾他行动的本事,可今天這個男人,虽然长得的确漂亮,但也沒到绝色的地步,却让他至今久久回不過神来,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全是那一张脸。

  那双澄澈如水的目光望過来的神色,就像一把刷子在他心头扫過,他其实都不太懂“熟悉”這個词到底是個什么感觉,但這一双眼睛却像是出现在他梦裡无数回,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于是鬼使神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违背命令,明明可以直接把男人绑回来,却不由自主的放他一马,甚至害怕他记得自己的脸,還特意用沾满迷=幻=药剂的方巾捂住了他的嘴。

  迷=幻=药剂的药效有多猛烈,他很清楚,這玩意儿只要一点剂量就能让人如坠迷梦,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以至于大梦一场醒来,往往不记得发生過任何事情。

  如果只是为了让他忘记自己,直接勒死他就好了,可他沒有。

  這种种做法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可端泽却完全无法解释原因,好像還沒等他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這么去做了。

  所以……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他有這么强的干擾,难道以前自己真的见過他不成?還是說以前那個自己跟他有着什么关系?

  从今天這男人的反应来看,很显然心中剧震的不止他一個人,他以前一定认识自己,对了,他還冲着自己叫出一個名字,好像是……“靳恒”?

  提到這两個字,他的脑袋又控制不住一阵剧痛,尖锐的哨声在脑膜裡响起,他身形一晃,眼前突然闪過大片的茫茫白雪,风雪之中,刺骨的寒风让他根本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回過头却看到一双跟那男人一模一样的眼睛。

  重重的仰躺在床上,剧痛让他沁出一层汗水,等缓過一口气来,眼前的风雪消失,只剩下一室的黑暗和指尖猩红的烟头。

  抬手按灭烟头,他掏出腰间的匕首,上面還沾着那個男人的一点血痕,他控制不住的用指尖慢慢的抹掉,像是抚過那人身上的伤口。

  想到埋在他身上的那片定位器,端泽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其实他也不必想這么多,毕竟以后他们总有再见面的机会……

  晏殊青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還黑着,他像是从一场大梦中醒来,脑袋乱哄哄一团,一时沒有反应過来自己就究竟身在何处。

  转身平躺在床上,他再次闭上眼睛,耳边嗡嗡作响,他能感觉到脖子上那种被勒過的刺痛感,短暂的失神過后,他想起自己仍然身处在苍剑国际大饭店的客房裡,于是之前的回忆如潮水般渐渐回笼。

  他记得自己正在执行安保任务,也记得推开门的时候被人袭击,更记得袭击自己的人长了一张跟端泽一模一样的脸。

  如果此时已经天亮他或许還会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荒唐的噩梦,可现在很显然夜色還在继续,方才端泽的那一张脸像刻刀一样狠狠地刺入脑海,让他想忘都忘不掉。

  他不信世上有這么多的巧合,如果当初在猎鹰战队他還能把靳恒认错的话,如今即便是這家伙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或许這世上真的存在完美的伪装,可以把一個人完全变成另一個人,但很多细节却无法改变,不论是身形举止還是动作招式,這些都是刻在骨头的痕迹,终生无法改变。

  所以他很确定自己沒有认错人,因为這家伙甚至“第一次”见到自己,就能熟门熟路的破解自己的招式,用的還是跟靳恒那家伙一模一样的手法,哪裡会有這么巧的事情?

  想到這些,晏殊青忍不住搓了把脸,心裡不停地翻腾,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一年的等待和执着,如今突然实现了,于他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惊喜,可他走火入魔的盼来的人,如果已经将他视为陌路,甚至早就忘了他這個人,那他這一年的等待到底换来了什么?

  晏殊青猛地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

  這时候他宁愿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等一觉醒来,他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沒有发生,继续陷在走火入魔之中,告诉自己他的靳恒還在沧澜山上等他。

  但他一闭上眼,方才的一切就历历在目,甚至在端泽拿着沾有药剂的方巾捂上他嘴的时候,他仍旧是清醒的。

  因为受過特殊训练,迷药之类的东西对他效果很弱,這才让他不至于一觉醒来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這家伙明明有机会宰了自己,却手下留情故意给他用這种搅乱记忆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他真的把自己和两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又为什么会怕他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

  无数疑问涌入脑海,答案却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对他還有影响力。

  他或许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更不知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這样,但他终究是靳恒,是他晏殊青的靳恒,所以他選擇了对自己心慈手软。

  想到這些,晏殊青的睫毛剧烈的抖动几下,压下鼻腔裡的酸涩,无声的笑了出来。

  即便這家伙是来杀自己的,至少他不再是個一无所踪的“死人”,只要靳恒還活着,对他来說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想通這些,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撑着身子起身走到浴室,方才一番打斗沁出的汗水如今已经变成一身黏腻,他脱下皱成咸菜干的衬衫,顺手打开花洒,赤着身子走入热水裡。

  浴室裡慢慢泛起一层白雾,他抬手抹了一下镜子,盯着身上靳恒留下来的几道刺目的红痕,忍不住骂了一句,谁家两口子的久别重逢,恐怕都沒有他们俩這么血=腥=暴=力。

  嗤笑一声,他挤了捧沐浴乳抹在身上,当手指触到后腰某一点的时候,突然传来很轻微的一阵刺痛,让他瞬间顿住了身形。

  回過身往镜子裡看了一眼,后背从上到下一片光滑,不见任何伤口和淤青,但多年的行军经验却让他瞬间眯起了眼睛。

  想到自己被靳恒精准的埋伏在宾馆门口的情形,他不动声色的拿出随身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对這微痛那一点划了一刀。

  刺痛陡然传来,鲜血淌了出来,他忍着痛将手指探入伤口,摸到了一片米粒大小的东西,递到眼前一看果然是一個定位器。

  盯着指尖這毫无起眼的小东西,晏殊青忍不住嗤笑一声。

  這還真是那死鱼脸一向留有后招的做事风格。

  本来他還在发愁下次要去哪裡找這個家伙,如今倒是省了他的麻烦。

  想到這裡,晏殊青的嘴角翘了起来,他不怕靳恒失忆,只怕他完全把自己当成陌路,可如今這家伙的反应很显然不是這样,那他就有把握重新把這個人攥在自己的手心裡。

  看了一眼手中不起眼的定位器,他不仅沒有扔掉,反而重新塞进了伤口裡。

  自从经過那晚之后,端泽感觉自己陷入了魔障,那双熟悉的眸子整日在他眼前出现,让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個叫晏殊青的男人。

  明明只是一個任务对象而已,他却沒法像对待其他目标一样,锁定位置直接开枪狙=杀。

  他告诉自己這是因为上一次心慈手软沒能完成任务,所以才会对這個人特别关注,可实际上他却忍不住像個偷窥狂一样,悄无声息的潜伏在晏殊青的周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有了定位器的帮助,他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晏殊青,所以不過几個星期的時間,他就彻底摸透了他的作息习惯。

  這個男人生活非常规律,每天都坚持训练,隔三差五還会去见见朋友,生活简单的完全不像一個身手了得的军人,倒像個乐享生活的小市民。

  這日,天上下起了大雨。

  端泽目送晏殊青回到家之后,也结束了一天的“偷窥”。

  回到栖身的屋子,雨越下越急,他叼着一根烟卷,给自己倒了半杯营养剂,一边擦着枪管一边顺手打开了终端。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晚上的为什么還要监视晏殊青,明知道這個男人生活如此规律,既然已经回了家就不会再出门,他也根本不必对着一個一动不动的红点看一晚上,可他就像着魔了似的,仍然时不时的要看上两眼。

  饱餐一顿,他收到了基地发来的加密信函,又在催促他快点“解决”晏殊青,他看了一眼,冷嗤一声,顺手把终端扔在一边,正准备冲個澡睡了的时候,终端屏幕上那個闪烁的红点却突然动了。

  他楞了一下,迅速坐直身子,眼看着那個红点走出了家门。

  下意识的抬头看表,此时已经是深夜,马上就到凌晨了,晏殊青這個時間出门做什么?

  连续“偷窥”了這么久,這是从来沒有過的事情,這让端泽不禁眯起了眼睛,往窗外一看,大雨瓢泼,寒气把整個窗户都染上一层哈气水。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沉默了片刻,塞上枪径直走出了大门。

  春寒料峭,外面冷的人直哆嗦,他怕晏殊青察觉,一直远远的跟着,谁知等找到红点落脚的位置时才发现這裡竟然是一家酒吧。

  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外面泡吧?端泽连自己都沒察觉的一下子蹙起了眉头。

  此时已经距离晏殊青进去一個多小时,他在树影下等了一会儿之后才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酒吧裡灯红酒绿,热闹非凡,数不清的男男女女摇晃着脑袋,随着热烈的音乐舞动着身体。

  他一身黑走进去,瞬间淹沒在人群中,一双锐利的眼睛扫過四周,瞬间在角落裡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

  周围所有人都穿得花枝招展五光十色,围堵晏殊青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配一條牛仔裤就来了,猛地看上去跟周围有些格格不入,可幽暗斑驳的灯光下,他的眼睛迷蒙惑人,修长的双腿伸在一边,勾勒出一段挺翘的p股,就像一根散发香气的薄荷叶似的,在浑浊的空气裡,牢牢的吸引着在场很多人的目光。

  他似乎醉了,端着一杯酒,咕嘟咕嘟一口咽下,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喉结滚动。

  這时一個男人笑眯眯的凑上去,推给他一杯酒,手臂暧昧的搭在他得椅背后面,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搂进怀裡。

  谁知晏殊青冲他笑了一下,把酒直接砸在了地上,那人噌的一下站起来似乎要发飙,一抬头却看到一個神的黑面神。

  他不知何时走了過来,神出鬼沒的让人觉得后背发凉,明明一句话也沒說,一双冰冷幽深的眸子配上脸上的刀疤却让那人打了個激灵,转身赶紧走了。

  這时晏殊青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冲他扬了扬杯子,“靳……靳恒……嗝……”

  端泽猛地蹙起眉头,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刚要转身离开,晏殊青却踉跄着站起来,脚下一软差点栽在地上,端泽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把他抱了個满怀。

  在沒人看到的角落,晏殊青不动神色的翘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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