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虐文女主咸鱼了(穿书) 第38节 作者:未知 酥糖嗷呜一声,回答完了谢湘亭的問題,它便用力将她挣脱开来,谢湘亭不明所以,眼睁睁看着它跑到了盛扶怀的脚边,重复着方才和她做過的动作。 盛扶怀蹲下身子,将酥糖抱起,声音十分轻柔,“酥糖,你倒是還记得我。” 酥糖吐着舌头,一双眼睛反射着光,看起来炯炯有神,十分高兴。 谢湘亭心裡一阵酸楚,小家伙记性挺好。她都差点忘了,這家伙从小就是個颜狗。 罢了,区区小事,不足计较。 她摆了摆手,自顾自地走进门。 “盛将军,你曾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应该有印象吧,”她一边往裡走着,一边說道,“当时你受了伤,行动不便,所以才在浔香楼住了一段時間,不過,你并不是這裡的琴师,我們也沒有雇佣关系的。” 盛扶怀将酥糖抱在怀裡,也跟着走进屋子,并往四周打量了一圈,满意道:“這裡,倒是比军营更熟悉。” 苏映一副讨好的模样,笑呵呵地說道:“那可不,军营哪有咱浔香楼好啊,盛将军,您的房间都沒保持着原样沒动過呢。” 盛扶怀点点头,說道:“以后,叫我扶怀便是。” 苏映“诶”了一声,应道:“好嘞。” 此时季沉也栓好了马车,走进屋子,目光最先往程曦的方向瞟了一眼,而后走到她身边,从身上掏出来一個紫红色的胭脂盒,递给程曦。 “小曦,之前是我让你误会了,這個胭脂送给你,就当是我给你道歉。” 程曦眼中划過一抹欣喜,抿着嘴柔声說道:“是我误会你了,我该给你道歉才是,你怎么還给我买了东西?” 季沉嘿嘿笑了两声,又說道:“不,都是我的错,你永远也不用道歉,我沒事先和你說,才让你误会的,還让你白期待了,這個一定得补上。” 程曦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那胭脂盒接了過来。 苏映在一旁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着酸走上前說道:“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你今日就别回去了。” 季沉挠挠头,笑了一声,“這……是不是太打扰了。” 谢湘亭也說道:“沒关系,今日麻烦你了,留下来歇息一晚上吧。” 苏映走上前,拍拍季沉的肩膀,“客气什么?尽管把這裡当成自己家便是,浔香楼随时都欢迎你们。” 谢湘亭无奈地笑了笑,眸光瞥了一眼苏映,他這话說的挺好,听起来浔香楼像是他家的了。 她吩咐道:“苏映,你去将那马车挪到后院吧,既然不走了,马车也别堵在门口。” 苏映答应了一声,随即出门去挪了马车。 季沉和程曦两個人也都各自回了屋子,盛扶怀绕着厅堂缓缓踱步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原处,目光碰到谢湘亭的时候,微微眯了眯眼,谢湘亭也回了一個微笑,问道:“你的房间,可還认识?” 盛扶怀道:“认识。” 谢湘亭“哦”了一声,他对這裡倒是熟悉,怎么总是感觉怪怪的。 她总觉得還应该对盛扶怀說些什么,但一时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忘了什么,记着什么,便不知从何开口,想着该嘱咐的也嘱咐了,便暂时這样了。 她這般想着,盛扶怀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說道:“湘亭,我头有点晕,想先回房间了,你可要回去?” 谢湘亭摇摇头,回房间休息就不用一起了,她肚子饿,想先去找点吃的。 “不了,你身上的伤還沒完全好,既然累了,便先去休息吧,我去找点吃的。” 盛扶怀道:“那你也早点休息。” 谢湘亭转身去了厨房,她不在的這两天,浔香楼也沒开张,此时厨房裡显得有些清冷,沒什么食材,苏映不在,她便自己给自己做了一盘简单的炒蛋,好填填肚子。 吃饱了之后,已经将近h时,谢湘亭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房梳洗睡觉。 路過盛扶怀房间的时候,见房内一片黑,還微微惊讶,盛扶怀居然這么早就熄灯休息了,看来真的是受伤沒了精神,容易累了。 她轻轻叹息一声,而后回了自己房间,梳洗后,换上寝衣,而后上床睡觉。 她身子刚刚,便跟触到弹簧一般整個人几乎被弹了回来,同时将那被子掀起来,高声道:“盛、盛扶怀,你怎么在這儿?” 她瞳孔几乎要地震,心裡砰砰地跳,完全沒有预料到房间裡有人。 刚才她在洗漱的时候,還哼了十分难听的歌。 盛扶怀坐起身,看向谢湘亭的表情有些懵,似乎刚刚睡醒,声音還带着些哑,“怎么了?” 谢湘亭提高了音量,肃声道:“這裡是我的房间!” 盛扶怀并未觉得意外,也毫无愧疚之感,他耸了耸肩,說道:“我們既是夫妻,不是应该睡一间房嗎?” 谢湘亭很想抽他,又想到起他身上有伤,便沒舍得,只得压制了心裡的怒火,缓了缓才道:“沒有,我們沒有成亲,不是夫妻。” 第47章 酥糖 盛扶怀肯定道:“可是我记得很清楚,我們成過亲的,而且,我可以确定,我虽然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但我见你的第一眼,便知道你是我此生要守护之人,這种感觉不会错的。” 谢湘亭跟個泄气的球一般叹了口气,颔首恳求道,“還請盛将军勿要让我为难。” 盛扶怀见她這般,也有些抱歉,急忙下了床,“对不起,那我不在這裡了。” 他摸了摸鼻子,下床穿着鞋袜。 谢湘亭放松下来,松了口气坐到床边。 “你的房间出门要往左转,最尽头的便是。” 盛扶怀低低“嗯”了一声,稍稍往一旁靠了靠。 谢湘亭觉得身心俱疲,手杵着往后依靠,指尖正正碰到了一個毛毛的东西,垂眸一看,竟然是一只老鼠的尾巴,从缝隙中露出来。她一时连喊都喊不出来了,直接翻身下床,抱住了還坐在一旁的盛扶怀。 又细又白的胳膊紧紧环在盛扶怀的腰间,他原是刚要起身,這下被迫停住,低头见到腰间那双白嫩如玉的胳膊,喉结不自主地就滚了滚。 谢湘亭穿着纱织的睡衣,白皙的皮肤半遮半掩,身上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盛扶怀霎时脸红到了耳根,结巴问道:“怎、怎么了?” 谢湘亭惊魂未定,不停地发抖,也沒回应他。 她能清楚地心脏砰砰跳的声音,似乎到了嗓子眼裡。怎么又有老鼠?而且又是在她的床上,一想到她触碰到了老鼠的毛,她将那只手剁掉的念头都有了。 這般难受着,谢湘亭也沒意识到她现在整個人贴在盛扶怀身上。 “我、這,夫人……我還沒准备好。”盛扶怀双手无处安放,只得悬在半空。 谢湘亭回過神来,赶紧松开盛扶怀,直起身子直接绕過他,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好压压惊。 “不是,”盛扶怀缓了缓心神,“我不是那個意思,方才我一时慌乱說错了话,我准备好了,夫人要是想,随时都可以。” 谢湘亭听了這话,很想抄起鞭子来抽他,刚才的恐惧也少了几分。 她双颊不自觉地泛起一阵红晕,恼羞成怒道:“你乱讲什么呢!我不是故意……故意保你的。” 她說到后半句,语气不自觉地就弱了下去。 盛扶怀似乎有些不满,疑惑问道:“何为乱讲?你我是夫妻,你抱我,天经地义。” “我再說一遍,我們不是夫妻,是你记错了。” 盛扶怀怔愣片刻,和受了委屈一般,垂下眼,低声道了句,“知道了。” 谢湘亭见他的样子,心裡莫名心疼起来,“对不起,我、我方才吓着了,一时有些激动。” “吓到了?什么?”盛扶怀惊疑道。 谢湘亭往远离床榻的方向移了一步,缓了缓心神,努力保持着平静,缓声說道:“床上…有老鼠。” 盛扶怀皱眉,“老鼠?” 他即刻走過去查看。 谢湘亭想起之前盛扶怀就用老鼠来吓過她,顿时有些生气,怀疑道:“是不是你放的?你能不能有点新的花样?”她沉着脸问道。 之前她本来已经能够克服心裡的恐惧了,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许是累了,或者因为好久沒受過這种惊吓,沒了心理准备,她又不自主地开始发慌起来。 盛扶怀听到她的质疑,急忙回答,“沒、沒有。” 谢湘亭语气缓了些,继续问道:“那你方才在床上半天,怎么都沒发现?” 盛扶怀道:“真的沒有,我……那個,许是我粗心大意,沒见着。” 谢湘亭看他一脸诚恳,想来应该真的不是他。 她躲到一旁,看着盛扶怀拎着老鼠尾巴扔到了院子裡,回来之后,谢湘亭急忙问道:“你洗手了嗎?” 盛扶怀点点头,“洗了。” 谢湘亭這才松了一口气。 盛扶怀又十分细心地将床上的被子抱起来,說道:“這被子我也帮你换掉吧。” 谢湘亭点点头,“先扔到院子裡便是,我拿一床新的。” 她转身走到柜子前,从裡面抱出来一床新的被褥铺好。 盛扶怀也从院子裡回来了,向谢湘亭解释道:“那老鼠身上有牙印,是被咬死的,应该是酥糖干的。” 又补充一句,“你该管管它了。” 谢湘亭恍然大悟,叹了口气,十分无奈道:“它最近总是磨牙,喜歡咬东西。” 酥糖的小窝在角落裡,听到谢湘亭喊它的名字,便探出头往外看了看,而后又缩了回去。 谢湘亭气鼓鼓地走過去,将它从窝裡拖拽出来,盯着它的眼睛凶狠道:“怪不得躲在窝裡不敢出来,原来是犯了错误。” 酥糖垂着头,一直躲避着谢湘亭的目光。 “知道错了沒?”谢湘亭点点它的脑袋瓜,“以后不许再往阿娘床上放老鼠!其他东西也不行!再犯错误就不给你肉吃了!” 酥糖夹着尾巴,耳朵也耷拉下来,听着谢湘亭的话,忽然嗷呜一声,两只前爪挣脱开来,跑到盛扶怀的脚下,脑袋不停地往盛扶怀的小腿上蹭。 谢湘亭站起身来,叉着腰气道:“找你阿爹也沒用,错了就得改!” 话毕,她狠狠瞪着酥糖,余光忽然瞥见盛扶怀惊讶地望了她一眼。 谢湘亭這才察觉自己說错了话,什么阿爹啊,她方才脱口而出都沒经過大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她捂了捂嘴,急忙道歉,“啊,对不起,我說错了。” 盛扶怀笑了笑,“无妨。” 他蹲下去,将酥糖抱起来,教训道:“听到了嗎,求帮助沒用,以后不要再往你阿娘的房间叼东西了。” 他說完,酥糖垂着脑袋,低低哼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