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虐文女主咸鱼了(穿书) 第51节 作者:未知 谢湘亭听他這样說,心裡也敞亮起来,感叹苏映倒像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那他去哪了?不会還在牢裡?” “怎么可能?”盛扶怀笑道,“他說,他不能一直逃避,也该回苏家处理一些未了的事务了。” 谢湘亭点点头,“你会帮他的吧。” “自然。” “那他可有脱罪了?他不是杀人凶手吧?杀人凶手可有抓到?” 谢湘亭又问了很多問題,盛扶怀见她如此操心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苦口婆心道:“好了,放心吧,一切都处理好了,你刚刚醒,身体還沒痊愈,就别问這么多了,先休息会儿,再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等你好起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谢湘亭点点头,确实觉得還有些乏,便乖乖躺下又睡了一会儿。 這些日子盛扶怀一直陪在她身边,還会亲自给她熬药喂药,谢湘亭一开始還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后来便被他惯坏了,非他喂的药,便绝不会喝,喝完了還要粘着人要糖吃。 因是心情好,沒過几天下来,她的病便基本是好了,精神头也来了,便很想出去逛逛。 這时她才恍然意识到,她已经足足有一月沒有踏出浔香楼的大门了。 “小曦,好久沒出门了,都不知道外面如何了。” 程曦笑了一声,跟着感叹,“是啊,還以为再也出不去了呢,多亏了盛将军身边的秦大夫妙手回春,研制出了治疗痘疫的药草,不然怕是整座辋川城都要变成死城了。” 谢湘亭有些好奇,“你可出去過?现在外面如何了?” 程曦道:“這街上虽不比从前人来人往的,但各個店铺都已经正常开张了。” 谢湘亭开心道:“那我們出去散散心。” 程曦点头,谢湘亭一时便觉得神清气爽的,忽然想到盛扶怀也不知道去哪了,一整天都沒来了。 她在心裡感叹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這刚离了盛扶怀半天,就开始想他了。 不能這样。 谢湘亭重重默念,他不来,她自己出去玩的一样开心。 街上来往的人比之前少了些,但完全不影响谢湘亭的心情,她和程曦找了家茶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边喝茶边看着窗外的景致。 茶馆裡清净,只在他们斜对面有一桌客人,看打扮是三個书生,他们在說些什么,听得很清楚。 “我這次捡回一條命啊,可全靠盛将军,要不是他带了大夫回来,我现在早在阴曹地府了!” “是啊!盛将军救了我們全家人的性命!他是我們的救世主啊!” “說得对,天灾降临,盛将军才是救世主,他才是真龙天子!” “对啊!” “……” 谢湘亭听着他们的对话,越来越离谱,到后面已经演变成了大逆不道之言,這茶馆中的杂役伙计,居然沒一個人站出来反驳,看其点头的表情,好像還十分赞同。 她一下站起身来,朝着对面的桌子走過去,质问道:“你们在說什么胡话?” 那三人见谢湘亭突然闯過去,先是惊讶,而后怒道:“你谁呀?姑娘家家的怎么如此无礼?” “我……”谢湘亭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是冒失了,她一听到那些话,心中愤怒,沒控制住自己便闯了過来,但她到不觉得自己无礼,是這些人口无遮拦在先。 “当今圣上才是真龙天子,你们公然說這些大逆不道之言,不怕被定罪嗎?” 她硬气道。 其中一名穿着灰色衣衫的男子好像觉得她十分可笑,便說道:“当今圣上我們沒见過,但我們辋川城的百姓,都是盛将军救的,他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只听他的。” 谢湘亭道:“你们听他的沒错,但他也只是臣子。” 灰衣男子站起身来,如教诲一般,向谢湘亭道:“姑娘莫非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怕是還不知道吧,這场瘟疫,乃是天谴。” “什么天谴?”谢湘亭不可思议道。 那人解释道:“自然是老天爷的惩罚,因为当今的圣上并非天选之人,上天便降灾于辋川,盛将军回到辋川那日,天边金光大开,一块玉石从天而降,上面還刻了天选儿子,正正落在盛将军的身前,這就是老天爷给的暗示,說明盛将军才是天选之人。” 第65章 回京 谢湘亭听了他這番话,恍惚明白過来,這些人既然敢公然在這种场合下說出這种话,怕是整個辋川城的百姓都已经接受了這個消息:盛将军才是真龙天子。 辋川离京城远,对皇帝的恩惠自然沒有那么真切的感受,但确实算是盛扶怀拯救了辋川這座城。 那从天而降的玉石也不知是从何处开始传开的谣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盛扶怀干的?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谢湘亭冷静想了一番,今日她在這裡,就算是說破了嘴,怕也是无济于事,现下只得回去,先找到盛扶怀将事情问清楚,再做打算。 她叫上程曦,二人火速赶回了浔香楼,却不见盛扶怀的人影,只有盛扶怀留下照顾她的一名叫做安昌的手下守着店铺。 谢湘亭沒法子,只得向安昌询问,“阿兰,你可知盛将军去了何处?” 安昌回答道:“回谢姑娘的话,盛将军已经回京城了。” “回京了?”谢湘亭惊讶道,“他回京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說一声?” 安昌见她面色不好,安慰似的应道,“许是将军回得太急,才沒来得及和姑娘說吧。” “陛下传了急诏?” 安昌摇摇头, “并未。” 谢湘亭烦闷地叹了口气,“那他整日待在浔香楼,去京城這么重要的事,连知会我一声的時間都沒有嗎?” 安昌并未回答,谢湘亭继续问道,“外界的传言,你可听過了?” 安昌点点头。 谢湘亭道:“可为真?” 安昌声音低了下去,“什、什么?” 谢湘亭哼了一声,“你应该心裡也有数吧,那你還认他做你的主子?” 安昌弯着身子,也不敢抬头,只道:“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无论如何,我都会跟随将军的。” “荒唐!愚蠢!”谢湘亭高声斥道,“盛扶怀回京当真是陛下急诏?他可還有什么别的打算?” 她情绪有些激动,這番咄咄逼人的气势,似是将安昌吓到了,低着头,弱声道:“是……小的不知。” 谢湘亭叹了口气,知道他应该对此事定也不太之情,也沒有为难他,转而对程曦說道,“小曦,我們去京城吧。” 程曦对她如此迅速的决定有些惊讶,虽不知所措,但也沒想到,谢湘亭居然打算去京城。 “真的要去嗎?盛将军做什么,应该会有他的理由,要不我們等盛将军回来在做打算吧,到时候听听他如何解释。” “等他回来?等他回来怕是已经变了天了。” 谢湘亭边說边往外,去雇马车,之后又迅速收拾好了包裹,和程曦两個人不眠不休连着赶了三日的路程,才回到了京城。 到了城北的一條街巷,马车停了下来,两人下了马车,程曦望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府邸,带着几分犹豫道,“湘亭,我們真的要回定远侯府嗎?” 谢湘亭沒說话。 当初,她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公主的身份,逃离定远侯府,有了自己的生活,如今再回来,便是漏了陷,那之前所做的便是白费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而后說道:“我們走侧门。” 程曦点点头,她记得守侧门的王潇是個老实本分的,他之前受過湘亭的恩惠,事事都会听从湘亭的,就算会被认出来,也应该出不来大事。 今日若是轮到他值守便是最好的。 到了侧门处,程曦松了口气,果然是王潇在守门。 她走到王潇跟前问道:“請问侯爷可有回府?” 她本是以防万一,戴了面纱的,不料刚說完,王潇就往她身后,谢湘亭站着的方向瞧了一眼,而后躬身一拜,低声道:“夫人,您回来了。” 程曦吃了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到谢湘亭跟前,“你說什么呢?” 谢湘亭默了一会儿,并未太過惊讶,既然被认出来了,便是大大方方承认,“你是在等我?” 她看王潇的样子,像是早有预料。 “侯爷已经吩咐過了,您若是回来了,還請去房中等他。” 第66章 分歧 既然王潇已经這样說了,那盛扶怀应该早就猜到她很有可能会跟来京城,谢湘亭现在很想见到盛扶怀,将心中的疑惑全部问個明白。 王潇将她们两人带到的地方,居然是沉香院,从前她一直居住的地方。 再见旧时景致,饶是谢湘亭這种习惯了冷暖常常心无波澜之人,也难免有几分动容,忍不住将墙边那株开得正艳的海棠多看上两眼。 走到正殿门口,王潇替他们掀开了门帘,便也止住了脚步。 “夫人,請进吧,侯爷在等着您呢。”說完,转身向程曦道,“繁宁姑娘,侯爷的吩咐裡,只說了会见夫人,麻烦姑娘去偏殿等候。” 程曦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有段時間沒被人唤作繁宁了,她应了一声,不放心地看向谢湘亭,谢湘亭示意她无事,程曦才安心去了偏殿。 谢湘亭独自往屋子裡走去,脚步顿了一刻才迈进门,心中微叹,盛扶怀居然在? 她沒想到会這般轻易就见到盛扶怀。 进去之后,果然在垂下的帘后有一個人影。 盛扶怀双手背于身后,正在看向窗外,他并沒有做什么,应该只是单纯地等人。 谢湘亭走进去,站在了离他五步远的地方,感叹了一句,“這裡居然一点都沒变。” 盛扶怀听到声音,转過身往谢湘亭的方向走過来,“湘亭,你来了。” “你在等我?” “应该算是。” “你怎的料定我会来京城?” 盛扶怀轻笑了一声,“不過是猜着有這种可能罢了,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