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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虐文女主咸鱼了(穿书) 第52节

作者:未知
谢湘亭也不想与他兜圈子,她想着,日后若两人在一起,那便是有话便說出来,不能拐弯抹角去猜对方心思。 现下屋中并无外人,她便大胆直言道:“外界传言有关你谋反的消息,真還是假?” 盛扶怀听她這般直接地问,也未惊讶,只淡声道:“有些为真,有些则不真。什么真龙天子,救世主,這些传言并非我故意散播,但是湘亭,你觉得我做皇帝不好嗎?” 他最后那句话一出,谢湘亭整個人仿若跌入冰窖,心立刻凉了半截,她愣了半晌,依然不敢相信,這句话是从盛扶怀口中說出来的。 太不可思议了。 谢湘亭摇着头,忽然觉得眼前的盛扶怀十分陌生。 他犀利的目光投射過来,似乎是在看向自己,又似乎将她穿透,想去看整個大夏的山川湖海。那眼中失了平日的温柔,透出的全是势在必得和野心勃勃。 這目光陌生,却又十分熟悉。 這不就是上一世的盛扶怀嗎? 上一世他就是這般,为了皇位不惜辜负身边之人的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谢湘亭觉得可笑,觉得自己真的甚是可笑,居然被他的甜言蜜语又骗了一次,居然因为他短暂的为了达到目的做出的改变,就這么相信了他。 “原来,這才是你想要的。” 盛扶怀走近,抓住她的胳膊,似乎是在表露决心,“是,我想自己当皇帝,湘亭,你可知之前你病的有多严重,那日我若不回来强行找太医来医治,你怕是有性命之忧。可当日,陛下召我入京,身为臣子,我不得不听令,后来我便想,与其這般被别人左右,倒不如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谢湘亭不禁摇头,此时此刻她面前的盛扶怀十分不可理喻,他为何会有這种想法,谢湘亭想不通,只觉得不想再靠近他。 她将盛扶怀假惺惺的胳膊甩开,后退了半步,斥道:“你自己利益熏心,何必以我为借口?嫁给一個谋权篡位之人,岂不为天下所耻笑?” 盛扶怀的声音带了些讥讽,毫不避讳地回应道:“管他天下人怎么看,由着他们去,我們何必要在意无关人等的评头论足?谢湘亭,你以为你既不是皇亲国戚又不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了,我是将军,要想明媒正娶一個平民女子何其容易?我必须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裡。” “我并非在意旁人的评头论足,盛扶怀,我有良心,若你選擇夺权,我绝不会嫁给你,這是我的底线,我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与旁人无关。” 她愤然转身,忽然转了语调,“不对——” 谢湘亭顿了一下,冷静下来道:“你若是想谋反,就不会老老实实回京城了,对吧。”她想到這点,心裡燃起了一丝希望,等着盛扶怀的回答。 盛扶怀却只冷笑了一声,“你又怎知我不是借此机会回京,在接近陛下的时候,伺机而动,直接取了他的性命?现在可是沒有人知道我已经到了京城,。” 谢湘亭瞳孔一阵,“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你不会這样做的,你說過,不杀我哥哥,而且這样做太愚蠢了,你会背上弑君的千古骂名,而且,這样做成功的几率太小了,你是聪明人,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 “什么弑不弑君?日后我当了君王,谁還敢說我什么?”盛扶怀大声吼道,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谢湘亭,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之前陛下召我回京之时,我去了辋川找你,就算我不谋反,也逃不過抗旨不尊的罪名了,陛下疑心重你不是不知,怕是早就将我列入反贼的名单了,就看是陛下先动手,還是我先动手了。” 谢湘亭被他气得胸有点闷,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来,盛扶怀见她虚弱的样子,到底還是心软了,“喝杯茶吧,你身体刚好,经不起這般气着自己。” 他說着,倒了茶递到谢湘亭跟前。 谢湘亭清楚自己一时半会儿劝不动盛扶怀,打算冷静一番,另想他法。 她别過头,沒理会盛扶怀递過来的茶,自己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然后一口气喝下,方觉得心裡的火气被压下去了大半,只是沒過几刻,她便觉得眼皮沉重,脑子也开始晕晕乎乎的,周围的事物变得模糊起来,沒過多久,她整個人便失了意识,直接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盛扶怀将睡着的谢湘亭抱到了床榻,安顿好之后,便出了屋门,王潇正在门口候着,盛扶怀微微侧头,低声问道:“人走了嗎?” “侯爷,走了,而且他自以为并未被发现。” “如此便好。”盛扶怀松了一口气,王起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自以为自己将眼线安插到我身边就能万无一失了。 王潇却有些不安,开口道:“侯爷,刚刚那些话,对夫人来說,会不会太重了。” 盛扶怀叹了口气,眼中透着无奈,叹道:“若事成,我会向她解释的,若不成,——” 他沒将话說完,转了身道,“我還有事,照看好夫人。” 第67章 悟 明明只是睡了一会儿,谢湘亭醒過来的时候,居然觉得恍若隔世,她记得昏睡過去之前,明明是在侯府,现在周围的布置却是完全陌生的。 是从沒来過的一处别院,除了程曦跟着她,只有王潇守在外面。 而且刚刚醒来,就有太多太多的消息,如惊雷一般,打得她猝不及防。 先是盛扶怀因为沒有按时回京述职,惹得陛下大怒,与此同时,有人暗中上奏举报盛扶怀与敌国私通,故意让云岭沦陷,而辋川的瘟疫,也是盛扶怀自导自演,這样便能一石二鸟,一是让云岭的支援抗敌有了正当的失败理由,二是让辋川及周围几城的的百姓皆认他为真龙天子。 盛扶怀的這些罪状,條條清晰,证据确凿,一时陛下大怒,下令捉拿逆徒盛扶怀,而盛扶怀的做法,好像确实印证了他是叛党一事。 他逃了。 不仅逃了,還在逃跑之前,欲要刺杀陛下,亏得同在殿内的二皇子谢承明替陛下挡下一刀,陛下才得以脱险。 现下皇帝被盛扶怀气得病重在榻,谢承明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盛扶怀逃出皇宫,聚集兵马,已然是公然谋反,与皇室作对。 “這……”谢湘亭不可思议,“我怎么会睡了這么久?盛扶怀给我喝的那杯茶,是不是有問題?” 王潇沒否认,谢湘亭一时大怒,几乎有些崩溃,“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盛扶怀在哪?”谢湘亭往外快步走。 “夫人。”王潇跟上来想拦住谢湘亭,欲言又止了片刻,露出一副必死的表情,严肃开口,“夫人,侯爷身上,有一個诅咒。” 谢湘亭冷笑,“這又是什么借口?” 王潇道:“夫人,小的绝对不敢骗您。” “那你便說說,是什么诅咒?” 王潇道:“那诅咒便是,侯爷若是不谋反,就会、就会短命而亡。” 谢湘亭听到這几個字,如被针刺了一把,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想起了她身上,也是有這样一個诅咒的,但是后来,盛扶怀去找她敞开心扉之后,這個诅咒便解了,這是一個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如今听到王潇這样說,那這件事便不太可能是他编造出来的借口。毕竟這事听起来极为荒谬,就算想骗人,也不该想出這种理由来。 原来,這便是盛扶怀的难处? 她站在原地沒开口,脑子裡却是思绪万千。 她想起定远侯府院子裡的那株海棠,虽开得肆意旺盛,但那也代表,那些话已经很久沒有被人修剪過了。 這样一下,她去侯府的那一日,府中的下人很少,应该是盛扶怀先一步将下人们都遣散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谋反会被定罪,所以将府上的下人都放走,免得他们被牵连。 他既已走上谋反的道路,又何必在乎那些人的性命? 還有,在辋川的时候,她记得他曾提過,他特意处理了河水中的腐尸,就是为了防止战后瘟疫侵袭。 他那时日日为此事劳心,并非只是做做样子,這一点谢湘亭可以肯定。 既是如此,那辋川的瘟疫,绝对不可能是盛扶怀故意散布的。他为何要背负着這些罪名,让天下人骂他,走上谋反的路? 谢湘亭還有些事情搞不明白,她回到屋子裡,坐了下来,给陆绾夏写了一封信,她想知道,当时季沉被诬陷,那真凶到底是谁。 這些事似乎是牵连在一起的。 她放下笔,将信收好,微微出神。 可是,就算盛扶怀有他的计划,承明呢,承明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性命危在旦夕,盛扶怀怎么可以伤害承明? 她担心谢承明的状况,时刻都坐立不安,便决定直接去他的府邸上看看他,就算进不去,過去看一眼他那边的状况也能稍稍安心些。 谢湘亭心平气和下来,与王潇商量道:“王潇,既然侯爷已经实施了他的计划,我去拦着也是沒用,你也沒必要再看着我,我想去看看承明。” 王潇犹豫了一下,還是点了点头。 见此,谢湘亭与程曦便出了门,也沒坐马车,只一路快步小走着去二皇子的反复上去看谢承明,走過朱雀长街的时候,正巧遇上一支匆匆赶来的人马飞驰而過。 谢湘亭连连后退几步,险些被冲撞,待她站定抬头看過去,领头之人居然是王起,谢湘亭怕被认出来,急忙侧過身去。 好在王起似乎有要务在身,匆匆往前飞速而過,并未注意到她這边的情况,谢湘亭松了口气,转身的时候正好和一個人撞了個满怀。 “公主殿下走路也這么莽莽撞撞嗎?” 還未起身,对方带着点挑衅的声音就先传入了耳中。 谢湘亭好久沒听到“公主殿下”這個称呼了,有人居然认出了她的身份,声音還无比淡然。谢湘亭心立刻提起来,往前方看過去。 “陆捕头?” 一时,她看着对方的面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京城?還有,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陆绾夏還是那般笑呵呵的,玩笑道:“公主殿下的問題怎么這么多?” 谢湘亭拧了下眉头,提醒道:“陆捕头,還請注意你的言辞,喊我湘亭便是。” 陆绾夏笑了一下,說道:“之前叫谢掌柜顺口了,改不過来了,我還是继续叫你谢掌柜吧。” 谢湘亭道:“随你,你怎么会在這裡?”她打量着陆绾夏,想起她的這身衣服有些眼熟,以前她在谢承明府中的时候,府中的暗卫好像就会這般着装。 “你是承明的人?” 谢湘亭忍不住惊叹。 陆绾夏双手抱肘,漫不经心道:“谢掌柜好眼力,既然被你认出来了,那我也不便再隐瞒了。” 她這算是承认了,谢湘亭還是有些不可思议,万万沒想到辋川城赫赫有名的陆捕头,居然是谢承明安插過去的。 “那你去辋川是做什么?” 陆绾夏跟看傻子一般看向谢湘亭,“自然是奉二殿下之命,暗中保护你的,不然我這种做派,怎么可能在衙门那么顺风顺水。” 谢湘亭料到有這种可能,如今确定了,心裡愈发感激。谢承明表面上放荡不羁,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但却很看重感情一事。 他不想打扰,便暗中派人默默保护她,谢湘亭想着這些,心裡愈发担心谢承明的安危。陆绾夏既然是谢承明的人,看她现在這般淡然的样子,谢承明应该不会有事。 “承明他怎么样了?” 陆绾夏道:“虽然伤口有些深,但大夫說,病情已经暂时稳住了,放心吧。” 谢湘亭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又问:“盛扶怀他真的造反了,還伤了承明嗎?還有刚刚的那支军队,可是因为盛扶怀?” 陆绾夏点头,“是,盛扶怀带兵包围了皇宫,王起在护驾啊。” 谢湘亭对盛扶怀造反一事,已经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渐渐接受,她默了一会儿,沉声道:“陆捕头,不,陆姑娘,關於在辋川的一些些事情,我有問題想问你。” “可以啊,虽說如今你安全回了京城,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但咱们在京城還能见面,便是缘分,我本来也有事想告诉你的,正好,我們聊聊。” 第68章 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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