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181
几乎是在瓦裡安的作战队长冷哼着扣上摄像机盖子一瞬间,砰地一声,缩小成了幼崽的模样。
幸而這等变大变小的不知道是世界意识的什么魔法,身上的衣物還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化,好好的一個彭格列教父才沒落到原地裸||奔的下场。
只是原本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坐在王座上的青年在缩小之后就变得可爱了起来,小小一只凹陷在软软的座位上,像是街头娃娃机裡面的娃娃一样可爱。
据說彭格列前两年的年会上,行政部那群沒事做的家伙们就搞了個十代目缩小人偶的娃娃机摆在年会会场。
原本只是打算试点看看会不会受欢迎,结果最后发现是他们小瞧了彭格列成员们对首领的爱戴之心,从第一個踏进会场的人开始,彭格列式夹娃娃机就成为了会场中的彭格列磁铁,将每個人都吸引得结结实实。一群上得战场下得厨房的精英们老老实实地排队,一人一次井然有序地等着抓上一只首领娃娃。
只是与此同时他们也小瞧了彭格列岚之守护者的丑陋面貌——等到陪着首领来的岚之守护者一来,夹娃娃机就被可怕的老板给沒收了過去。
有幸抓住首领娃娃的彭格列成员们心中一凛,赶紧偷偷摸摸地将手中披着小披风的首领娃娃给藏在身后。
虽然自己沒有参与,但這种富有童趣的活动還是能够吸引瓦裡安的其他人的。
斯库瓦罗就记得玛蒙、贝尔两個家伙就狗狗祟祟地排在队伍之中,因为其中一個是幻术师两人還能浑水摸鱼多抓几次,最后一人抱了個沢田纲吉娃娃回来,从两张都只看得见下半张脸的脸上也看不出這两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情绪。
因此他也是看见過在彭格列内部论坛上几乎被炒到天价的彭格列十代首领娃娃的。
而此时此刻,乖乖坐在红色软垫之中的幼崽纲吉,一时之间让他差点幻视了那個后来就沒看见過得首领娃娃。
据說是在一家高级娃娃手作店中找到的黑色披风同教父先生平日裡穿的不太相同,虽然尽力东拼西凑還原成了差不多的样子,但是在细节上還是有些区别。
毕竟是给玩偶做的高级衣服,看起来要比人类穿的华丽不少,即使他们已经将那些多余的小蕾丝啦、小帽子啦還有什么像是红色的小玫瑰之类的配饰给去除,只留下金色的流苏,和从羊之王那裡薅来的蓝宝石,但是看起来就是无端的比首领娃娃高级不少。
要說原本属于沢田纲吉的披风……哦好歹是他们彭格列家的祖传披风,還是比這种东西好不少的。
乱七八糟地想了些杂七杂八,看着歪歪扭扭站起来的废柴boss,斯库瓦罗在心裡嫌弃了一番,身体倒是很诚实地過去将对方给拎了起来。
然后嫌弃地咂了咂嘴。
“你现在這三斤二两的,”瓦裡安的作战部队队长·一口一個小孩不吐骨头·斯库瓦罗說道,“我一刀下去能干掉十個。”
沢田纲吉悬停在空中和对方面对面,眨了眨眼。
“抱歉?”
說抱歉他也能一口一個……哦不,一刀十個。
斯库瓦□□嘛?”
沢田纲吉抖了抖jio。
“稍微有点……”他保持着微笑說着,嘴裡已经吐出了魂,“……勒。”
草。
你這他妈的不早說!
斯库瓦罗赶紧换了個姿势,略显生疏地把小鬼抱在手上,脑子裡开始回忆之前山本武“传授”给他的手法,手忙脚乱地调整的时候一度让沢田纲吉见到了仁慈的父(ps和他祖宗长了一张脸)对着他笑,直到以为自己要被他勒死的沢田纲吉趴在他的肩上,露出“得救了”的表情才双双松懈下来。
两個人同时呼出一口气。
斯库瓦罗也不觉得這個姿势很逊了,他略有些僵硬地维持着這個肩膀上长了一個婴儿的姿势,银色的长发为了双方的安全被扒拉到了另一边——說实话,這让他看起来很不斯库瓦罗,反而有种路斯利亚畅想過的“斯库瓦罗夫人”(喂)的感觉。
斯库瓦罗将那点恶心的东西抛出脑海,但也沒维持着那個拎着小鬼后颈皮的动作——妈的,他们彭格列的首领什么时候這么脆皮過——
想起来就是很气。
明明reborn那家伙也是個小鬼吧。
沢田·欲言又止·其实只是斯库瓦罗把他脑补得很弱·纲吉:……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在這时候斯库瓦罗已经一把推开大门了。
从一开始就等在门□□流感情(?)的兄弟二人齐刷刷地扭過头,让斯库瓦罗差点沒下意识地拔出刀。
“好啦,請让我和他们单独待一会吧。”
沢田纲吉适时地說道,“不用担心,魏尔伦和中也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我不会有事的。”
斯库瓦罗心想谁告诉你老子担心你了啊。
要是你這家伙在這鬼地方出了事,那他们家boss不是還可以顺理成章继承彭格列……反正现在也沒别的继承人,血缘方面就别卡得太死。
脑袋裡想得杂七杂八,面上他還是一副很靠谱很冷漠的鲨手模样,闻言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哦。”他再度将幼崽拎起来,在对方感到不适之前朝着那边的兄弟二人扔了過去。
“随便你。”
他无所谓地說道,把小鬼扔過去的时候看见两個脸虽然不太相似、但是发型有几分雷同的家伙,忍不住幻想了一下沢田纲吉這家伙也留個类似的发型。
算了,现在這样就挺好。
而随着他的动作,赭发的青年难得有失稳重地慌乱起来,急急忙忙将沢田纲吉捞住,沒好气地抬头“喂”地准备骂骂咧咧,就只看见属于银发男人的一個背影。
他沒忍住呼出一口气。
“真是的,斯库瓦罗這家伙。”
通過战斗和交换沢田纲吉的照片(沢田纲吉:???)和对方熟络起来的青年嘀咕了一句,紧接着就因为捧在手裡的幼崽伸出爪子拍了拍自己而安分下来。
他還沒抬起头,就见对方脚下一個施力,下一秒踩上了他的脑袋,嗖嗖地跳到了早有所准备的魏尔伦手裡。
中原中也:???
“喂喂太過分了吧。”青年直起身,双手叉腰表示不满。
而穿着黑披风的幼崽活像是個邪恶的大反派,仗着自己站在這個家裡最有话语权(大概)的人手裡就开始为虎作伥,就差叉腰嘎嘎大笑起来。
愉快的、欢喜的气氛笼罩着三人。
一门之隔中,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悄悄打开了個门缝观察外面几人的黑发青年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真好啊。”他喃喃道,在這段時間中已经完美地为他死而复生的前辈找到了理由和借口,并且很有天分地达成了逻辑闭环,现在看着他们家前辈的目光除了以往就有的尊敬爱戴之外,還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怜爱。
前辈……从地狱爬回来一定很辛苦吧(不是)。
黑发青年摇头叹息。
虽然到现在他依旧還是很激动,刚才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甚至给小小的前辈来了個举高高還拿到了两人的合影,通過這样那样的方式确定了对方的存在,好歹将自己从一开始的狂喜夹杂着乱七八糟的情绪之中拯救了出来。
不论前辈现在是什么、发生了什么,只要他回来了就好了。
萩原研二很不萩原研二地想。
他默默挪了挪脚步,无法忽视从身后传来的寒意。
——但是,這裡好像還有個人有着不同的意见。
他试图用自己的躯体挡在前辈和自己身后的家伙之间,虽然自己不是亲身经历過這两個人的各种恩怨的人,但是這么久以来他多多少少对黑泽阵這個人有了些了解,所以大概也能想到对方定然不是自己的這种想法。
恰恰相反,按照黑泽阵——或者說是gin的性格,或许会让他的前辈从哪来回哪去也說不定。
如果是从地狱来的话,就老老实实地躺回地狱裡去。
之类的。
想到這种可能,萩原研二的额角就不由得滴下了许些冷汗。
他祈祷着自己能够做這两個人之间的挡板,就算是自己被黑泽阵這厮的目光杀死也在所不惜。
然后就看见原本一家三口(咦)打闹得不亦乐乎的幼崽抬头看了過来。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正在僵硬。
……不,他還能挣扎一下的,真的……前辈你接收一下他的心电感应啊!
然而,拼命挤眼睛也未能让他亲爱的前辈接收到他的信号,萩原研二绝望地看着他的前辈看来,原本嬉笑的神色收敛,半晌,露出复杂而无奈的笑容。
即使相处了如此之久也依旧会感到冰冷的气息停留在他的身后。
不用回头,萩原研二都知道定然是黑泽阵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完蛋。
……
……
与越发可爱的后背(萩原:?)所预想的腥风血雨不同,沢田纲吉再度和琴酒面对面,两個人的心情竟然格外的平静。
对方似乎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变化,曾经不离身的帽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主人所抛弃,曾经披散的长发也被束起来,看起来不像是琴酒,而像是他的什么同父同母的兄弟。
真是奇怪。
沢田纲吉不由得想。
他能够感觉到琴酒也正在打量着他。
冰冷的、很有琴酒個人色彩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沢田纲吉不由得心虚起来。
离开是真的,死亡也是真的,虽然再度出现在了旧友的面前,那也是从死亡的另一端爬回来的。
所以按理来說也沒那么多的心虚。
但是被琴酒冷淡的、察觉不出情绪的目光所注视,沢田纲吉就忍不住心虚了起来。
真是见了鬼。
他想,突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而黑泽阵率先行动了起来。
他抬起了枪。
曾经黑衣组织killer的枪口放在了沢田纲吉的额头上,曾经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火光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团棕色的软毛,看起来就像是沢田纲吉本人看起来的那样无害。
但黑泽阵已经不会将這個家伙视作“无害”的存在了。
他扯扯嘴角,冷哼。
“狱寺?斯库瓦罗?”
他還记得沢田纲吉最初的蹩脚谎言。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
解释的话還未吐露出口,男人已经按下了扳机。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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