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9
虽說沒有尊尼获加那样堪称作弊的直感,但是从枪林弹雨中练就的直觉也不可小觑,能够让琴酒確認這时候這家伙說的是真的。
琴酒极为短促地哼笑了一声,抽身离开。
沢田纲吉些微地呼出了一口气。
但這口气還沒呼顺呢,他就反被呛到,扒拉着吧台铺天盖地地咳嗽了起来。
“大哥!”
等在外面心急如焚的伏特加沒忍住探出一個脑袋,沒见到想象中箭弩拔张的景象,反而看着尊尼获加趴在吧台上狂咳,而他大哥手裡摇晃着金色的酒液,饶有兴味地看尊尼获加咳嗽,也不知道在看個什么,总之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那大概是沒打起来的?
伏特加沉默地摸了摸帽子,顶着他大哥的视线走了进来。
手裡端着叠水果,其实伏特加已经在门外蹲了好一会了,满脑子都是他cp是不是今天就要拆了,虽然做他们這行的早就该有這种同伴biu的一下就会变敌人的觉悟,但是事到临头发生在他的cp上,還是让伏特加露出了痛苦面具。
不過幸好,他cp還在!
走近之后伏特加硬着头皮将那碟水果拼盘放在两人之间,隔着墨镜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两個大哥的状态。
他大哥心情很好就不說了,而且這种愉悦和他平时处理叛徒之类的愉悦還不同,放在名为琴酒的這個体上怎么說都带着点很不琴酒的温情意味。
大哥收回去的土星打火机在伏特加面前一晃而過,让男人找到了一個合适的类比物。
是的,就像是這個造型精巧的打火机一样,一点也不琴酒。
可是要仔细观察的话,好像又很适合。
而另一边的尊尼获加也抬起了头,大概是因为呛住的缘故,咳得脸颊绯红,联想到对方是呛烟呛住的,就很有一副稚嫩得可爱的感觉。
伏特加犹豫了一下,觉得除了cp粉之外,妈粉、哦不是爸粉,他也不是不能做的。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糟糕的东西。”
沢田纲吉感觉到伏特加墨镜下投射過来的视线,嘟囔着說道,“不要太過分了啊,伏特加。”
黑发男人的动作顿时就卡了下壳,尴尬地咳嗽了起来。
有了笨手笨脚的伏特加這样一個打岔,沢田纲吉和琴酒之间的气氛终于又流动了起来。
他扒拉着自己那杯装饰很好看的牛奶,手指在原地转圈圈。
“所以呢,”他歪過头,“除了我這边的威士忌们,你還有怀疑对象嗎?”
琴酒沉默了一下。
“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就算气氛和谐起来,银发的杀手先生還是冷硬的,带着些警告性质地提醒他,“尊尼获加。”
教父先生就很是孩子气地鼓了鼓腮。
“真是无聊的男人。”他像是贝尔摩德一样评价着面前的男人,兔兔祟祟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但琴酒就像是学過pokerface一样不为所动,让他只能放弃了這個话题。
“那好吧,”沢田纲吉将整张脸都堆在了吧台上,微微扬着脑袋看对面的家伙,“那接下来呢?虽然我是信任我的下属们的啦,但是你這家伙肯定会把我們分开吧。”
說的像是什么奇怪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一样。
琴酒沒反驳,低低应了声。
“【生命之火】。”半晌,他骤然說道,“你好像很在意這個。”
无视掉教父先生骤然僵硬了一下的身体,琴酒略有所思,“我会向先生建议的。”
那我還真是谢谢你啰?
……
……
解决了来自琴酒的掉马危机,思索着对方对于手下们表现出的怀疑态度,沢田纲吉不禁有些胃疼。
而且琴酒最后也沒說怀疑的到底是谁……对琴酒来說是三选一的概率,可是放到他這边就不是三选一而是百分百全中啊!
不论是谁被发现他都会伤心的ok?
然而琴酒不愧是琴酒,知道他或许会在這方面心软,态度算不上温和地将他扣押在了這边。
“今天就暂时住在這边了嗎?”正在這样想着的时候,伏特加抱着一床被褥走了进来,“這样足够嗎,尊尼获加?”
沢田纲吉收拾了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挺高深地点了点头,脑子裡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嘴严的琴酒那裡撬不出情报就算了,可是伏特加不是琴酒啊!
于是趁着伏特加给他铺床收拾房间,青年稍微改变了下坐着的姿势,显得沒那么漫不经心起来。
“g呢?”他问。
伏特加果然毫无防备——或者說他其实很高兴听见尊尼获加问他大哥的事情,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心裡有大哥!他的cp不仅沒be而且還是真的!
背对着尊尼获加,伏特加脸上的笑都快堆成姨母笑了。
他勉力克制着自己,想了想大哥临行前的安排。
“大哥在外面的酒吧。”他斟酌着回答。
原本這是沒什么的答复,毕竟安全屋伪装的表面就是個酒吧,龙蛇混杂的酒吧也在一定程度上承担了情报信息收集的功能,所以琴酒偶尔也会在沒人能发现到的二楼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可是伏特加是這两人的cp粉啊,還是可逆不可拆只要在一起他就满足了的那种,所以這话一出,他就有些忐忑。
——万一尊尼获加觉得他大哥下去是猎|艳之类的怎么办?
伏特加的眼神又奇怪了起来。
不過這次沢田纲吉沒发现,毕竟伏特加還是背对着他的,他想了想,问,“你们今天的任务出了什么問題?”
伏特加:“咦,大哥沒跟您說嗎?”
男人很是憨厚地挠了挠脑袋,想了想這也不是什么机密,便老实地回答,“就,在我們准备把山嘴组在港口的货抢過来打起来的时候,條子来了。”
沢田纲吉眉心一跳。
“什么时候?”
伏特加奇怪地扭头看了一眼他,找到一個记号明显的关键点。
“就是尊尼获加你打电话给大哥之后不久。”
這回复让沢田纲吉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原来如此,怪不得琴酒会率先怀疑到他的這边。
他苦恼地开始在脑中做三选一。
有着最大嫌疑的波本一路上都跟着他在做其他任务,公安传递情报的那套他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在這途中即时传递情报的必然不是尝试着收拢爪子的小后辈。
還剩下苏格兰和莱依。
莱依早些时候被他抓去会面杂志社的編輯了,在這途中有一大段的空闲時間可以操作。而苏格兰虽然在会谈中一直与他和波本保持着联络,但沒有看见另一端,就算是他也无法完全知道這段時間裡苏格兰在做什么。
而就琴酒和伏特加說的“條子”,插入两方交战的更可能是日本方面的警力。
如此思索着,教父先生的思绪放缓,逐渐有了偏向。
那么……是苏格兰嗎?
……
“你在想什么呢,苏格兰?”
沢田纲吉和威士忌们的安全屋,正在做厚蛋烧的苏格兰被人从身后拍了下肩膀。
骤然被人从身后拍,就算是感受到了对方那熟悉的气息,苏格兰還是下意识摁住了对方,差点一個后肩摔。
“是我。”
那人反摁住他,向身后张望一眼之后欺身上前。
“是我,hiro。”他压低了声音。
听见幼驯染的声音,苏格兰,或者說是诸伏景光终于回過神来。
他按了按额角,努力扯出笑。
降谷零再度確認了下碍眼的莱依不在,随手关上厨房的拉门,压低了声音。
“你在想什么?”他问,“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還是组织……”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
“不。”他說道,“我只是在想,琴酒找尊尼获加有什么事。”
他這样說着,降谷零也跟着皱了皱眉。
“确实,”金发的警官忧思重重,“动用到琴酒和尊尼获加共同商量的事情……和组织下一步的行动有关嗎?又有新的任务了?”
一听就是为了日本未来考虑的好公安。
诸伏景光原本是有些焦虑的,听见幼驯染的這段话,忍不住捂住了额头。
“你啊。”
降谷零茫然地眨了下眼。
“嗯?”
“不,沒事。”他說道,“就是說,不愧是你啊……的感觉。”
降谷零豆豆眼了一下,狐疑地瞥了眼对方。
“总觉得你沒說我的好话。”他嘟囔。
不過诸伏景光看着他的這副模样,心中的担忧略微退去了一些。
不過也是时候了吧……虽然不知道前辈是怎么想的,但是一直让zero对前辈的身份蒙在鼓裡也不是什么好事。
对幼驯染性格无比熟悉的他甚至有些担忧起来。
然而,就在诸伏景光迟疑着要不要趁着现在相对安全,用两人各自才知道的暗号暗示一下对方的时候,一则短讯插入了他们之间。
苏格兰看了一眼:……
降谷零:“嗯?”
黑发青年神情有些微妙。
“是尊尼获加。”他在幼驯染像是猫炸毛一样的瞪视下慢吞吞地說道,“說是希望我能帮忙将他的稿件带给杂志社。”
降谷零:……
他有些无语。
“是之前那本《這件事》嗎?”
苏格兰忍笑:“大概是吧。”
既然要做這件事,就不好继续聊下去了。
苏格兰将可爱的兔兔围裙交给波本,自己按照尊尼获加短信裡說的上了楼,从对方的书房裡找到了要的稿件。
拿到手之后才发现不是《這件事》,他抽出文件,一张a4的涂鸦就从文件当中掉了下来。
苏格兰俯身捡起那张东西,发现上面画着一個很抽象的黑帽子。
如果他沒猜错的话這大概或许可能是……琴酒?
想到上司沒事的时候趴在书桌上,鼓着脸拿個画笔涂涂画画出一個琴酒,苏格兰就忍俊不禁起来。
這时候他才扭過头去看那叠被叫做稿件的东西,读出上面的文名。
“關於我一個人兢兢业业撑起了组织但我身边還是有卧底一二三水货四五六我也很崩溃啊的這件事?”
联想到对方刚刚的画,很容易就将這個人名和现实存在的原型联系起来。
……這是可以出版的嗎尊尼获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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