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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040

作者:木铎屿
就算心中对于這种东西是否能出版有再多的疑惑,秉承着对上司的信任,苏格兰還是匆匆将稿件放入了文件袋中,略作伪装之后就准备出门。

  這时候還不算太晚,去杂志社的话大概能正好趁着編輯们尚未下班将尊尼获加的任务完成。

  在出门的之后他犹豫了下,沒带上装了武器的贝斯盒,倒是换鞋的时候撞见了似乎是洗浴完毕的莱依。

  “你要出去?”有着表面战友情的黑发青年礼节性地关心了一下同僚。

  苏格兰点了头,扬起手裡的文件袋。

  “尊尼获加让我把稿件给杂志社的編輯送去。”

  “哦?”正在搓头发的赤井秀一扬了扬眉,“是有什么遗漏嗎?”

  苏格兰:“嗯?”

  赤井秀一看着他道:“因为早上的时候,尊尼获加就已经让我将稿件带去杂志社一次了。”

  他墨绿色的眼瞳在苏格兰手裡的文件袋中一闪而過,略作思索之后主动问道:“是卧底嗎?”

  苏格兰的心脏一個紧急停止。

  但莱依的态度過于平平无奇了,才让他反应過来,原来不是說的自己。

  回想了一下那個似乎戳破了什么的文名,苏格兰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莱依看起来更加疑惑了。

  他不知想了什么,瞳色幽深地望向苏格兰。

  “如果沒有记错的话,這份稿件我已经送過一次了。”

  苏格兰坦然地露出笑。

  “那大概是忘记什么了吧。”他說道,“或许是插图之类的。”

  “插图?”

  苏格兰自然而然地說道:“沒错,我不小心看见了其中一页,画了個银色长毛的黑帽子小人,我以为是這部作品的插图?”

  這個形容很难不让人想到某個同样造型的topkiller。

  显然和苏格兰瞬间联想過去一样,赤井秀一也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琴酒,捂住下半张脸,仿佛這样就能假装自己沒有笑出声。

  苏格兰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某种气氛似乎在這一笑当中湮灭了。见苏格兰已经拉开了门,赤井秀一迟疑了一下,還是提醒了一句。

  “編輯给的截稿日在下周二。”

  苏格兰握着门把的手一紧。

  截稿日在下周二的话,就說明這并非是一定要现在做的事。

  那么前辈之所以让他现在就去,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需要去到編輯社之后才能发现的紧急情况?

  心中想法电光火石一般流转,他仰起头,对着莱依笑了笑。

  “原来如此,难怪boss這样急了。”他挥了挥手,恍若无事发生,只是拎起了原本准备留在安全屋的贝斯盒,“那我就先走了,回见。”

  ……

  因为目标很明确,所以苏格兰一路上沒什么停顿,紧赶慢赶在杂志社关门之前到了這边。

  显然早上来過的莱依给這边的工作人员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在听见他自称自己是“云雀老师”的助手的时候前台還狐疑地看了他一样,疑惑地說了一句“早上来的不是你啊”。

  “大概是我的同事吧。”见对方還是不太相信,他补充道,“他是诸星大,对嗎?”

  這才让对方打消了些许警惕。

  不過联想到這位云雀老师和一般的作者不同,他是靠着氪金出版的作者老师,前台又觉得对方虽然還沒出名就拥有了两位助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大概是哪裡来的富二代玩票之类的吧。

  這样想着,她穿過一众編輯,找到了在电脑后面摸鱼的那位。

  “萩原老师,云雀老师的助手又来啦。”前台灵快地說道。

  這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下班的萩原研二愣了下。

  虽然马上就要下班来工作可谓是打工人平生最大的敌人,但是如果是前辈的话,他也不是不能原谅。

  哦不這不是前辈而是前辈的助手……不也就是說,是那個组织的成员嗎?

  萩原研二应了声,从座位上站起身,神色难辨地窜进茶水间倒了杯水。

  不是前辈当然就只配和一杯白水,想起早上那個浑身笼罩着黑暗气息的家伙,萩原研二觉得自己给对方准备了水都是照顾到了前辈的面子。

  就是也不知道对方這個点来杂志社会有什么事,难道是前辈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如果是這样的话,也不会派一個组织的成员来传话。

  那就也不是什么大事。

  這样想着,他端着水推门进了会客室,目光在触及到在会客室坐着的家伙的时候骤然猛缩。

  “是……云雀老师的助手吧?”

  半晌后,萩原研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会客室内响起,带着些微的颤抖。

  他回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上了门,将手裡那杯温度正好的水放在对方的面前,自己则坐在对面,身体前倾,表现出了极强的沟通的愿望。

  倒是苏格兰在短暂的瞳孔地震后恢复了平静,他摩挲着纸杯边缘,就像是品鉴好茶时一样转动着纸杯,将有花纹的那面对准萩原,缓而慢地露出笑。

  “初次见面,鄙姓绿川。一直以来,拜托您照顾我們家老师了。”

  ……

  ……

  “說起来,伏特加是一直照顾着g的嗎?”

  偷偷摸摸趁着沒人注意自己的时候给苏格兰发了封短讯,希望对方能够接收到自己的心电感应,在看到那個离谱的书名的时候接收到讯息赶紧做好准备。抬起头,沢田纲吉和伏特加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

  两個人此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种单独相处的时候,但那也是在琴酒刚把他带回组织的早期,他和琴酒或者伏特加都不太熟,而且還要伪装成一個新手——其实這倒不是很难,他学着九代爷爷自己给自己下了個短時間的封印,被压抑的火焰影响着日常的生活,自然而然就变得笨手笨脚起来。

  就這样,都不用装,琴酒都会觉得他是個啥也不会的小废物。

  伏特加听见尊尼获加询问自己大哥的事情,一颗cp头子的心又跳动起来。

  只是他好歹记得该說什么不该說什么,墨镜也很老实地待在脸上给他掩饰表情,于是也看不出来這人又在狂叫他的cp发了糖。

  只见伏特加沉思了一下,像是回忆了具体的年头。

  “大概从很年轻的时候开始,我就跟随在大哥身边了。”他說道,见尊尼获加似乎有些不解,自觉地补充,“大哥很好的,如果不是有大哥的存在,我现在在哪都還不知道。”

  毕竟他伏特加虽然能做事,說得上是匹能用的马,但也得有伯乐才行?

  看着尊尼获加终于想要更加了解大哥一点,伏特加犹豫了半晌,从過往的经历中挑选了能說的部分念叨起来。

  在伏特加的口中,他大哥虽然对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但对自己人却如春风一般温柔……虽然這春风可能是刚如春那种還带着凛冽寒气的春风。

  但是总的来說大哥对自己人是不错的,他伏特加虽然因为父母和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如果沒有大哥的话,大概最多也就像是雪莉的姐姐宫野明美一样,只能在沒有代号的底层人员中混一混。

  也就是有了琴酒愿意带他上分,伏特加才慢慢地以琴酒的需要为主培养各种技能,上到开飞机下到给大哥点烟,一步步地做到现在這個地位。

  听着他的描述,沢田纲吉歪了歪头。

  “g和伏特加你不同嗎?”他比划了一下,“因为你說到了父母,g的父母呢?”

  伏特加沒想到這祖宗一问就问到這种致命的問題。

  他面目扭曲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有沒有大哥出沒,才压低了声音凑過来。

  “不,大哥从来沒提過家裡的事情。”他小声逼逼,“大哥以前似乎是当雇佣兵的,被boss带回组织之后就直接放在了我們這一批人裡面。”

  這一批人其实是說的是伏特加這样的组织成员的二代当中。

  不過再详细的就算是伏特加也不愿意细說了,他顿了顿,为了凸出大哥对自己人有多么温暖,還举了個例子。

  “說起来這個名见町不是你和大哥初次遇见的地方嗎?”他說道,“原先你住的房子,尊尼获加你要去看看嗎?”

  看着棕发青年骤然变得茫然的表情,伏特加就像是自己做了某件事一样自得了起来。

  “沒错,那個房子,在你们离开之后,大哥让人买下来了。”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

  而伏特加還沒觉得自己說了什么,他正在为另一個可能激动到颤抖。

  黑墨镜的男人扭過头,盯着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尊尼获加,骤然咧出一個有点可怕的笑,可怕度数大概有05琴。

  “說起来,尊尼获加你沒带换洗衣物過来吧?”他抖了抖从衣柜裡扒拉出来的衬衫,露出某种cp粉才能懂得笑,“這裡正好有大哥不要的衬衫可以给你做睡衣,要穿嗎?”

  這就是传說中的男友睡衣啊!

  虽然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跳跃到這裡的,而伏特加的表情也有些微妙地奇怪,沢田纲吉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在超直感的支持下冷酷地站起了身。

  “不,請恕我拒绝。”他严厉地拒绝了笑得很奇怪很变态的伏特加,无视对方骤然蔫下去的模样,整理了一下衣领,“我以为,我可以临时采购一些换洗衣物。”

  伏特加一瞬间有着微妙的失落,听见這句话,他又支棱了起来。

  “那你要和大哥买同款嗎?”

  沢田纲吉:哈?

  伏特加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咳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您要不然和大哥留在這边,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了。”他露出有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大哥的衣服都是我伏特加买的,這方面绝对可以信赖。”

  沢田纲吉觉得這個伏特加好怪,哪裡有些坏掉的样子。

  明明跟在琴酒身边的时候看起来還是满靠谱的来着?

  他迟疑着,有些犹豫。

  但如果是为了洗清某些不知道是否還存在于多疑的琴酒心中的怀疑的话,减少出门的频率倒是正确的举措。

  而且伏特加說的大概也沒错,毕竟就算是他自己,其实也很有一段時間沒亲自买過衣服了。

  在日本這段時間就算了,新添置的衣服大多都是雪莉和她姐姐出门的时候就像是谢礼一样给他捎带的,而在意大利的时候么,大多数時間都是安德裡亚一手操办。要是追溯到更早一些的意大利,他可靠的、甚至为了给他挑选合适得体的套装而进修了一门服装设计的岚之守护者大包大揽地包圆了他的所有衣物。

  不過交给伏特加的话,他其实有些担忧自己的衣服会变成琴酒同款的黑漆漆。

  他犹豫了下,就见琴酒从门外走了进来。

  “尊尼获加,走了。”

  沢田纲吉:“嗳?”

  银色长发的青年单手插袋睨着他。

  “生命之火,”他言简意赅,“先生同意了。”

  說到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沢田纲吉坐起身,眼睛都亮了亮。

  “我還以为会再過一段時間呢。”他說道(兔兔扭捏jpg)。

  琴酒出乎意料沒反驳,“嗯”了一声。

  “今晚有個实验正好要进行。”他說,意思是时机正好。

  那确实是如此,于是沢田纲吉想了想联系了波本来给他送衣服顺带了解家裡面的情况,快乐地同琴酒一同离开。

  琴酒看了眼身边某种意义上很好懂的傻兔子,压了压帽檐,在黑暗裡看不清神色。

  而沢田纲吉刻意落后了对方半步,想到独自离去的伏特加,心中却不如表面表现的那样雀跃。

  能够接近“生命之火”确实是很好的,但是伏特加的离开却让他心中一沉。

  如果只是给他和琴酒收拾房间的话,那用不着如此火急火燎地离开。

  但是伏特加却像是盘算着時間不太够的样子,就很难不让人多想他是否還有其他的任务。

  在這种关头還有什么事情比较重要?

  当然是白日裡的任务和似乎探出头的卧底们了。

  思及此,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只希望苏格兰能够读懂他的暗示,在提前跑路和做好收尾当中二选一,提前做好应对。

  就算是对方沒能读懂他从文名裡传递的意思也行,等到了杂志社怎么也能见到联络人——如果他的猜测沒有失误的话,两個公安精英面对面了怎么都能分析出個一二三,总比一无所知地露馅好。

  就是不知道伏特加他们会从什么方面入手。

  沢田纲吉满脑子杂七杂八,都沒发现走在前面的琴酒停下了脚步,啪嗒一声撞上了走在前面的家伙。

  “疼……”

  棕发青年捂住脸,這地方刚刚和琴酒的后脑勺来了個亲密接触。

  琴酒沒什么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大概是发现了他的走神。

  沢田纲吉像是個上课发呆被老师抓住的坏学生一样缩了缩脖子,嘟囔了一句。

  琴酒沒跟他计较,自行进行驗證之后,带着沢田纲吉进入来過一次的地方。

  這一次直接进入了最下的一层,走出电梯,沢田纲吉与琴酒经過了可以說是重重检验,终于来到一個四面透明的圆形房间外。

  房间内,一個玻璃罩罩住了某個东西,许多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不停地检验着一应一起,在角落中,曾经给沢田纲吉留下深刻印象的僧人坐在地上,一把吉他置于男性膝上,莫名地在科技化的现场平添了几分佛性。

  沢田纲吉:……?

  他缓慢地挪动脑袋看向琴酒,瞪大了双眼。

  琴酒对他的惊讶早有所料——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蛮离谱的,不說他自己,其他人也是這样,沒见今晚上除了他和尊尼获加也沒其他代号成员来么。

  就像是知道教父先生要问什么,琴酒点了点头。

  “是我想的那样嗎?”沢田纲吉還是不死心,颤巍巍地问。

  琴酒“嗯”看一声。

  于是教父先生的脸上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半晌,他凑到了琴酒身边,试图观察玻璃罩裡的是什么。

  然而那东西就像是带着面罩的美人一样,在沒有呈现出全貌之前,只能看见外面的罩子。

  于是沢田纲吉侧了侧头,决定問題目。

  “這次也是【生命之火】嗎?”他比划了一下,“宝石的那种?”

  琴酒颔首,又摇了摇头。

  在棕发青年变得狐疑的目光中,他漫不经心地开始科普。

  “通善大师已经成功与三级和二级的衍生物产生了共鸣,”他說道,“所以這一次boss通過了他希望与【生命之火】直接对话的請求。”

  也就是說,即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组织中所谓的【生命之火】的本体。

  沢田纲吉有些紧张起来,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中央。

  胸口似乎有火焰在跳动,从进入這個房间开始,体内的火焰就似乎不太平静,顺着血液的流淌比起往日更加凶猛,就像是要从体内迸发出来一般。

  咚

  咚

  咚

  有人从角落裡站了起来,手中捧着他的吉他,缓步踏入准备完全的试验场中。

  玻璃的外罩被打开,升降台将隐藏许久的【生命之火】逐渐升起,落在棕发青年仿佛燃烧起了火焰的瞳中,留下令人惊异的全貌。

  “這是……”

  “這就是【生命之火】。”身后,不知何时到来的贝尔摩德缓声說道,“很意外嗎?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美丽。”

  她走到沢田纲吉的身边,纤纤素指点在隔绝开内外的玻璃上,描摹着【生命之火】方形的外观。

  沢田纲吉闭了闭眼,收敛了神情上一切不对的地方。

  “是啊。”他仿佛带着些痴迷一般說道,“我沒有想到,以红宝石作为衍生物的【生命之火】竟然只是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板。”

  室内,大师已经摆好了架势,开始快速地念唱起了经文。

  沢田纲吉努力收回目光,扭头看向一边的贝尔摩德。

  “這就是【生命之火】?”他再度確認。

  贝尔摩德轻笑:“沒错,這就是【生命之火】。怎么样,失望了嗎?”

  沢田纲吉闭了闭眼,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从体内持续燃烧的火焰到曾经被自己毁灭的指环,再到那個彭格列家族史中流传的神话——關於彭格列指环来自于作为世界基石的石板,最终归于平静。

  他面色冷淡地抬起手,像是贝尔摩德一样贴上玻璃,就像是隔着這块玻璃在抚摸着内裡的石板一般。

  “沒有。”他轻声回答着贝尔摩德,切换回了意大利语,更能显示出发自内心的感受,“它很有魅力,很有……生命的力量。”

  ……

  另一边,果然如沢田纲吉的预料,伏特加驱车并未回到名见町,而是到了组织的另一個情报交换所。

  在对着酒保說出了特定的暗语之后,他又娴熟地穿過了暗巷,最终以特定的扣门方式和暗号,叩开了某個紧闭的大门。

  這一路走来就算是他也有些累了,在座的都是能够信任的家伙,因此伏特加大喇喇地坐下,脱下帽子给自己扇了扇风。

  “怎么样,有查到嗎?”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带着兜帽的家伙,正是组织在警察厅内安插的暗线。

  在出了事之后琴酒就调动了人手彻查這次的事情,其中也包括让暗线打探條子那边的动静。

  对方沒比他多来多久,在印证了彼此的身份之后开了口。

  “查到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听起来心情或许不是太好。

  這让伏特加有些紧张,不由皱眉压低了声音。

  “怎么,果然是冲着我們来的?情报泄露了?”

  然而对方却顿了顿,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

  “是啊情报泄露了,”他从斗篷裡甩出一沓盖着公章的文件,骤然站起身,“他哔——的是山嘴组在那边的一個嫖|娼点暴露了!你知道條子是去干什么的嗎?他们他哔的是去扫黄打非的!”

  ——玛德他找人打探這块的时候可是說的他有個表弟在山嘴组這次被抓了,怪不得当时那边的條子表情這么奇怪……现在对方一個科都知道他表弟嫖|娼被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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