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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白富美 第52节

作者:韩北音
她要的量不算太大,第二天一早,余静好,沈平和罗翠芬三人借了一辆三轮车直接過来把印好的广告页给拖车了。

  昨天店裡沒什么生意,所以昨天一上午都算是在试菜了,到中午的时候每個套餐都是已经确定好的。

  沈慧一如既往的在店裡盯着,刚好他们三個是“闲人”,自发的去街上发广告了。

  原本余静好還觉得沈平和罗翠芬会不好意思,谁知道,一到市中心,爽利的罗翠芬就說:“這样,我在這块儿发,好好你去南边,她舅去北边,哪裡人多就往哪裡去,管他大人小孩儿的,只要见個個人就塞人家手裡。”

  余静好听的心裡不住的点头。

  說心裡话,到底是宣传的太晚了,今天都正月十二了,哪怕一开始再多的信心,怕是十五那天也沒什么客人了。现在之所以還坚持這么做,最主要的還是为了宣传。

  “我估摸着吧,這正月十五订餐的估计不多,但是吧,咱既然都做了,权当是给咱自己家的店,打那啥?”罗翠芬說到這裡卡了一下,“好好,你說的那個啥,广啥来着?”

  “打广告。”余静好說。

  “对,就是打广告,”罗翠芬說,“到时候知道咱家店的人越来越多,那来吃饭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看不出来,我這舅妈還挺有生意头脑的哈!余静好在心裡想道。

  第51章

  正月十二,到底還在年节裡,說实话,出来吃饭的人着实不多。

  但是,余静好舍得发宣传单,基本上广告页做出来之后,见人就发,不拘是大人還是孩子。店门口小的广告牌上也用绚烂的彩笔打上了广告,只要从门口经過,无意的轻扫一眼,都会被這多姿的字体给吸引住。

  “老板,你们這团年餐是個啥意思呀?”有经過的路人,因为好奇问道。

  “甄味”在开业之前,做過简单的就职培训。第一條就是,微笑面对,无论是来吃饭的客人,還是只是经過的路人。

  這会儿是下午三四点,已经過了饭店,店裡比较闲,有的人在后面的置物间休息,此时前厅只有服务员孙亚洁在看书,听到询问声,顿时合上书页,脸上挂上笑意。

  “您好,這裡有一份餐单,您可以看看。”孙亚洁递上一份专门为团年餐而订制的餐单,才解释道:“团年餐的意思其实就是咱们平时的团年饭。”

  路人好奇的翻了翻這份新的餐单,封面是用了正红色,上面有q版的国旗,下面是几個q版的小朋友穿着红色的喜庆的中式棉袄,在雪地裡玩耍,看起来就让人心生欢喜。

  “团年饭?正月十五你们還开店呐?”路人有些惊奇。

  可不嘛,小年和除夕在z市来說,意义是一样的,大街小巷的店铺都会关门,回家团年。

  “对呀,一到除夕十五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大家子的在一起吃团年饭,基本上从天不亮就要开始准备,又辛苦又累的,尤其有的人家多的,恨不得要从睁眼忙到闭眼睡觉,所以啊,我們老板就想着,如果觉得在家裡做团年饭太辛苦的,可以直接在饭店吃個团年饭呀,做饭的人不就轻松多了嘛。”孙亚洁不急不缓的說。

  路人闻言,倒是颇有些赞同的点点头。

  就她老公家裡,兄弟姐妹五個,去年是在大哥家裡過的是除夕和十五,她老公排行第二,今年可不就轮到她们家了呀!

  不說远的,就除夕那天,老老少少来了得有二十多個人,得亏他们家有個院子,還提前问了邻居借了桌子椅子,就這中午一餐就坐了小三桌呐,大人两桌,给几個小的孩子做了一桌,這样大人孩子都吃的开心。

  不然,大人孩子都坐一桌子,大人要喝酒聊天還得顾着孩子吃饭,搞的大人孩子都吃不好。

  路人想了想,眼睛不离手上的餐单。

  孙亚洁观察了路人的神色一会儿,主动道:“如果您家裡人多的话,可以看看后面的大桌套餐,在价钱上您可以放心,這個价格绝对是比平时裡要便宜一些的,更重要的是,咱们老板這次准备的团年餐打破了咱们z市传统的菜色,我敢保证,這些都是您平时在家基本上不会吃到的菜。”

  孙亚洁一边說着,一边指着菜单上的菜名還有配图,“咱们z市是内陆地区,河鲜不少,但是因为离南方沿海地区比较远,所以吃海鲜的不多,所以,這次的团年餐的套餐,我們老板订的是以海鲜为主,也算是让大家尝個鲜。”

  說完,孙亚洁轻笑了一声,“之前我們几個店员還老說海鲜一股子咸腥味儿,闻着就让人受不了,根本就不好吃。谁知道啊,本咱们的大厨一做出来,那真的是,远远的就能闻到香儿。您知道最关键的是啥?”

  “是啥?”路人被勾起了好奇心。

  “最主要的是,海鲜本身的鲜味儿却沒被遮盖住,好吃的差点让我們差点把舌头都一起给吃了。”

  z市市场裡倒是有卖海鲜的,毕竟隔着大半個华国运過来的,价格贵不說,一走进,那股子咸腥味真的是挡都挡不住。但是河鲜就不会有那么浓烈的味道了,虽然也有鱼腥味。再加上,价格上着实比河鲜贵不少,所以啊,在z市吃海鲜的人真的不多。

  路人仔细的翻了翻這份专为团年餐订制的餐单,耳边听着孙亚洁的话,心裡到底是活络起来了。

  孙亚洁站在柜台后面,脸上的笑容始终沒有落下来過,时不时在路人脸上刚露出些许疑惑的时候,便主动的开口解释道,犹如春天的初雨,让人很是舒服,不会让人有被刻意推销的感觉。

  “這些海鲜是只有订团年餐才能点,還是平时也可以点来吃?”路人问。

  孙亚洁說:“现在也有的,只是十五之前,量可能不会太多,毕竟這种东西都是吃個新鲜,咱们提前买了冻在冰箱裡,到时候再拿出来做菜,口感相对就会差很多。”

  路人闻言,沒再多问什么,倒是把餐单又反复看了几遍,前后在店裡盘桓了大概有快半個小时,最后也只是点点头,离开了。

  一直到路人离开,身影在店裡看不见,孙亚洁脸上的笑意都一直维持着,不曾因为這半個小时的“白费工”,而露出丝毫的不满或是不开心来。

  余静好和沈慧两人站在柜台旁边通往后厨的過道裡,从头至尾的听完了這场对话。母女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些许笑容,多的话倒是沒有說,随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走了過来。

  听见脚步声,孙抬头看過去,见是沈慧和余静好,笑着打了声招呼,才說道:“老板,刚刚有人過来问過团年餐,但是沒订餐,不過听话音,我觉得一部分之所以沒订餐的人大概就是因为对海鲜的不了解,不确定味道如何,毕竟咱们這裡吃的少,而我們团年餐主打的就是海鲜,所以,我刚刚自作主张的說,在正月十五之前,咱们店裡会有少量的海鲜,是可以点的。”

  孙亚洁這属于越级自作主张,說实话,一般的老板都不太喜歡這种人。毕竟,老板自然有老板的用意,老板都沒有做的决定,你擅自替老板做了,那到底谁是老板?

  很多时候,当你沒有完全揣摩清楚上意的情况下,最忌讳的便是自以为是为“公家”好而擅自做决定。

  不過,孙亚洁這次做的,恰恰戳中了沈慧和余静好的心思。

  就在刚刚,沈慧還在說着,這都提前备了料,试吃也都试過了,最好提前能让顾客都尝一尝,這样订团年餐的人信心也要多一些。

  毕竟,海鲜到底对于z市来說,并不太普及。

  余静好笑了笑,沒說什么。倒是沈慧多看了孙亚洁一眼,声音淡淡的說:“下次再遇到這种情况,最好還是应该跟我請示一下,再对顾客讲。”

  孙亚洁沒有露出窘迫的表情来,也沒有丝毫表现出不高兴来,生意一贯的温和,微微露出笑意,圆圆的脸蛋,下意识的就会让人生出些许好感来,“老板,我知道的,這次是我做的不对。”

  她沒有找理解去辩解自己为什么這么做,而是认真的承认了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沈慧心裡的满意越发多了几分,只是面上沒有表现出来,点了点头,就去忙自己的了。

  下午,五点刚好,天渐渐的暗了下去。

  “甄味”渐渐有了几桌客人,只是对于年节来說,晚市能有個两三桌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店裡不算太忙,四点不到的时候,余静好就先回家了,沈平也在家裡,說是帮着再做個晾衣服的架子,放在堂屋裡,万一下雨或是她们母女出门来不及回来的话,洗的衣服可以直接晾在堂屋,這样方便许多。

  這边,余静好刚到家,准备做晚饭,她和沈平两人吃。

  下午,在“甄味”询问過团年餐的路人就带着家人去吃饭了。她别的沒怎么点,特意询问了店裡有什么海鲜,因为下午是询问的孙亚洁,让她印象不错,特意喊的她過去点菜。

  孙亚洁为人本分,在点菜之前特意询问了路人一家人的口味,随后根据他们的喜好以及吃饭的量,点了几道店裡正好有材料的海鲜。

  旁边有吃饭的人听见這桌的动静,不免多看了几眼。有些新奇胆大的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還多问了几句,尤其在看见這桌上的菜之后,這种询问声越发的多了。

  当初在制作团年餐菜单的时候,沈慧有挣扎過關於海鲜要不要添加进去他们原本的菜单裡面,想了许久,也纠结了许久,想到自己心裡的计划,便决定暂时先不添加进去,等年后,东街這家店每天的客流量稳定之后,再重新修整菜单。

  所以,其实這几道菜在原来的菜单裡是沒有的。只是,大部分人对于门口的团年餐广告也是一眼而過,询问的其实并不多。這会儿看见了别人桌子上,在菜单上并沒有见過的菜的时候,难免会多问几句。

  两個服务员孙亚洁和郑艺认真的解释道。

  只是,即使是如此,难免会有人不满,总觉得好像被区别对待一样。

  难道這些沒吃過的菜,只能让那些订团年餐的人吃嗎?我們不订团年餐,是沒资格吃嗎?

  說到底,這件事终归是“甄味”沒有考虑周全,此时,沈慧从柜台后面走過来,对着大堂不多的几桌客人說:“這件事是我們沒有考虑周全,這样,正好今天是‘甄味’开年开门的第一天,每桌都有八折优惠。”

  被沈慧這么一說,刚刚喊着不公平的人顿时臊红了脸,露出些不好意思来。

  其实這些人真沒這個意思,這年头,心思還是比较简单的,沒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提出不公平,其实也只是觉得,既然店裡有這些才,为什么沒有询问過他们而已。

  沈慧笑了笑,“等過了正月十五,我們‘甄味’的菜单会重新制作,其实這几天我們也是在试菜的過程,到时候,咱们店裡還会有各种活动,有兴趣的可以過来试试。”

  是的,不仅增加了海鲜,還有甜品和果汁,甚至连小孩子喜歡的薯條汉堡之类的,余静好也都在计划之中了。

  不多一会儿,路人一家人吃好饭,结账的时候,直接說:“团年餐我要订三桌,就要你们菜单上那個最大的套餐。”

  “用餐人数十二人到十五人的?”沈慧问。

  路人点点头。

  沈慧想了想,问道:“我可以问一下您到时候来店裡吃饭的人数嗎?”

  路人也沒觉得被冒犯,直接回答道:“二十二個大人,六個孩子。”

  說实话,就這人数,订三個大桌其实有些多的,沈慧便說:“我這么說,可能会有些冒犯,但是我觉得,就您家裡的人数来說,订三個大桌可能会有些浪费。”

  路人大概沒想到餐厅老板竟然会說這种话,一时愣住了。

  沈慧继续道:“我這边呢,倒是建议您订两個大桌的,我們店裡的包间其实還算大,二十二個大人坐两個大桌其实一点都不挤。您不是還有六個孩子嘛,您可以看看這個套餐,”沈慧拿出餐单,指着其中一個给路人看,“這個套餐呢,我們针对的就是小孩子的胃口,一個套餐十個菜,分量不算大,胜在种类多,六個孩子刚刚好。”

  路人顺着沈慧的手看了過去,南瓜米糊粥,酸辣土豆丝,香蕉豆沙春卷,酱汁鱿鱼丝,差不多都是一些适合孩子口味的菜。

  她想了想,有些犹豫,便回头看了眼她身后的男人。

  男人上前看了眼套餐,又询问了一下原本要订的套餐,思索了片刻,下了决定,“老板,就听你的,订两個大桌,一個你說的這個适合孩子吃的套餐。”

  路人闻言,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說实话,如果直接订三個大桌,到时候肯定是会浪费的。

  六個孩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如果你只订两個大桌,大家都挤在一起,吃不好不說,关键是根本就坐不下。在家吃团年饭,坐不下孩子可以在一旁吃,可在餐厅吃,总不能让人孩子就那么站在餐厅裡吃饭吧,多难看啊!

  這下好了,餐厅老板的建议,不仅省了钱,指不定孩子吃起来還高兴。毕竟,大桌的菜基本上都是硬菜,对于孩子来說,到底沒什么吸引力。可老板现在推薦的這個儿童套餐,分量不多,数量多,价钱实惠,孩子喜歡吃不說,還不浪费,简直是一举多得。

  在付定金的时候,路人一脸高兴,掏钱的速度丝毫不满,好像稍慢一会儿,身后的男人就会反悔似的。

  “那我這边就给您记下了,正月十五的中餐,那您這边是想要几点开席?”沈慧在订餐本上记着。

  路人想了想,再次回头看身后的男人。

  男人說,“十二点半。”

  沈慧点点头,“正月十五中午十二点开席,两個大桌,一個儿童桌,李小姐,预付定金二百八十元。”嘴裡一边念着,一边写,“您看看,沒問題吧?麻烦您這边签個字。”

  路人便是李小姐,她接過来看了看,随后在后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原本店裡還有两三桌客人的,其中一桌在李小姐這桌吃饭的时候,大概是真的好奇,不免多问了几句關於海鲜的味道,最后,在结账的时候,竟然也预订了一桌大桌。

  晚上,店裡收拾的时候,沈慧在对账,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加深。

  今天才是第一天,就已经预定了六桌出去了,五桌是午市,一桌是晚市。哪怕到那天就只有這几桌,虽然赚的不多,但也不算亏。毕竟,正月十五他们的原本的计划可是关门休息的。

  接下来的两天,余静好便沒去店裡。倒是沈平和罗翠芬一直在店裡跟着忙,尤其是罗翠芬,大堂和后厨不断的穿梭,說话爽朗大气,见人便带上笑意,让来吃饭的客人尤其舒服。

  甚至有的客人在离开的时候,還问罗翠芬有沒有兴趣,去自己家的店裡做服务员,保证比這裡的工资高,還不用前后的跑,可轻松多了。

  罗翠芬总爽朗一笑,“那感情好,有您這句话,我可得赶紧回去找我們老板加工资了。”

  這话說的,听见的人不由的都大声的笑了出来。

  有那些爱起哄的喊道:“听听,罗姐是嫌您那裡工资低呐,考虑考虑,给個一千两千的,指不定人罗姐现在就跟您走了。”

  以z市现在的工资水平,一個月能赚到一千五其实都算很厉害了,更别說一個小餐厅的服务员了,上了天的一千块钱了,這還得人格外的勤快,有眼力价儿。一般来說,一個服务员這会儿的工资基本上都在六百到八百之间。

  所以這就是为什么“甄味”的几個工作人员工作格外卖力的原因,而且,“甄味”除了周末這种固定的法定节假日以外,其他的法定节假日都是三倍工资,年底還有奖金,說实话,在z市大概找不出第二家這样的私营单位了。

  正月十四這天的午市结束,店裡收拾好,已经是三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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