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是陷阱還是馅饼 作者:未知 沐白流的這個转折,让云初不知道该說什么了,她苦涩的笑了笑,但仍然关心着萧家,甚至是萧景。 “谢谢你的信任,希望萧景也会這么认为!”云初道。 沐白流這么想,但他不能左右萧景的想法,何况现在萧景逃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萧家跟我們沐家交好,我不会看着萧家遭此大难呢,云初,我這次来,是希望帮萧家洗清冤屈,我想,你也跟我一样,不会眼睁睁的坐视不理的。”沐白流道。 云初点头,“這個自然,但是眼下,萧景在何处,你也不知道嗎?” 沐白流摇头,“我以为他会来找我,但是并沒有,我最担心的是萧景因为這场变故而充满了仇恨。” “你是担心他会对我做什么嗎?”云初问的很直接,因为她从沐白流眼中的担心裡读出来的就是這個意思,不然,他又何必亲自前来呢,但是萧景,应该不会吧? 他也是個心胸坦荡的男子,云初觉得他多少也该了解下自己的为人,她怎么会坑害萧家呢,那么多人,她怎么下的去手呢。 “這是最坏的打算,眼下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萧景若是被找到,只怕也不会有好下场,若是他来找你,你一定要稳住他,并且保全他,如今你我二人,只有你有這個实力。”沐白流所說的实力,就是侯府這個靠山。 云初生意上的事儿,一直都不想要牵扯到侯府,但是现在,为了保全萧景,似乎也只能這样了,既然皇上顾虑着边关的事儿,沒有追究自己的责任,所以若是把萧景藏在這裡,也不会被搜出去的。 只是,這一切都要基于能够找到萧景啊。 “云初,你心裡可有数,到底是谁要害你们?”沐白流叹了口气问道,他甚至开始担心,下一個遭难的会不会沐家。 “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人,虽然我恨他,可是眼下沒有证据,我也不能够盲目的下定论,可是我的龙膜裡面绝对不会含有麝香的,我也怀着身孕,而且制作龙墨的时候,我就在现场,若是有麝香那种东西,我的孩子也会保不住的,而且在送到萧家之前,我都仔细检查過,肯定不是在我這儿出了問題的,应该是在离开晋城之后被人动了手脚。”云初认真仔细的分析者。 其实她想說就算在运送的路上,也是沒問題的,都是暗卫护送,但是她沒這么說,免得叫人觉得自己是在推卸责任。 沐白流沉思了片刻,放下茶杯,脸上的阴霾犹在,“這事儿到底是哪一個环节出了問題,目前很难办,需要萧景跟你坐下来两個人面对面的谈谈,只可惜他现在下落不明,不過我总觉得這事儿不简单,明面上是对萧家,可是云初,你要想想朝堂上的局势,或许,這事儿又是另一种說法了。” 云初眼前一亮,经過沐白流的提醒,瞬间如醍醐灌顶一般,明朗多了,“你是說,其实他们想要针对的是人我,不,是侯府。” 因为龙墨她也有份,皇上追查下来,不可能不知道,虽然沒有降罪,但是却给侯府记上了一笔,日后說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旧事重提,如今侯府的两個人男人正在前方拼杀,后面出了乱子…… 云初不敢往下想了,事情好像越来越糟糕了。 沐白流知道云初是聪明的,果然一点就透,“我也只是猜测,你還是要当心些吧,当然不是针对侯府最好,我也希望是我們多心了,你如今怀着孩子,還是要小心些,沒事儿就别出去了。” 云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嗯,我知道了,我也希望是我們多心了。” 嘴上這么說着,不過云初也开始担心起在前方的钟夜辰跟侯爷来了,希望他们二人能够平安的归来,還有肚子裡這一個,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来到人世上。 …… 龙墨不能够卖了,不過這并不印象云初的铺子,只要铺子不被封,那就有生意做,有生意就有钱赚,虽然云初不想让长辈们为此担心,但是侯府的女人看着柔弱,可個個都是有手腕的,在男人们不在家的时候,侯府的女人就可以撑起侯府的一片天。 老祖宗也知道了這件事儿,她当然相信這跟自家的孙媳妇沒有关系,但是她相信沒用啊,要让皇上和天下的人相信,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云初担心会被骂,但是不仅沒挨骂,反而老祖宗還要宽慰她,就怕她想不开,伤着自己了。 云初跟萧家出了事儿,最开心的当然是云二老爷跟云柔了。 贺君然還沒有来接云柔,不管贺家两老怎么說,贺君然就是不想要来接,她自己跑回去的,想回去那就自己回去,不想回去正好,他现在也懒得见云柔。 云柔每天早晨起来就要盼着贺君然来,可惜每天都会失望,然而萧家的跟云初的事儿,却让她悲剧是人生中看到了光亮,她草草的梳洗了一下,便冲到了爹娘的大屋,“爹,您可真厉害,這一次看云初還怎么得瑟。” 云二老爷知道云柔說的是什么事儿,他也听說了,甚至比云柔還要早,但是高兴归高兴,可這事儿,他也在糊涂呢,因为他還沒有出手呢,他只不過是想要让云归做些什么,一旦事发了就把一切推到云归的身上,可是他還沒想好怎么做呢,萧家那裡就出事儿了。 “爹,您发什么呆呢,听见我跟您說的了嗎?您這次的手段可真高,一举两得,既能拿回贡香的资格,又能够让萧家跟云初那裡大受打击,难怪您一直說不让我轻举妄动,原来您一直在酝酿個大的啊!”云柔开心的大笑着。 佟月兰不知道這父女俩在說什么,刚想要问问,反正不管是啥,只要让云初倒霉的事儿,就是好事儿。 “嘶……”云二老爷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别高兴得太早,這事儿,并不是我做的。” “什么?不是您?”云柔也懵了,不過随后便是哈哈大笑,“不是您就不是您,反正只要云初倒霉,我就开心了,难道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也帮咱们出手惩罚她了,哈哈,爹,這是好事儿啊,您怎么不开心呢?” 云二老爷觉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萧家的贡香资格被取消了,却莫名的落在自己的头上,看似是好事儿,但是究其根本,到底是好是坏,眼下還說不好啊。 “這事儿你還是别乱說了!”云二老爷嘱咐道,“你都回家這么多天了,怎么還不回去?” 云柔瞪了他一眼,“爹,您是嫌弃我了嗎?我多住几天都不行啊。” 佟月兰赶忙打圆场,“你你爹不是那個意思,哪有成亲的姑娘在家住這么多天的,待会儿娘就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云柔任性的道,不過佟月兰稍稍的劝了两句,她就点头了,其实她也是知道的,若是呆的太久了,那就更加回不去了,如今自己的娘给自己個台阶,那就该见好就收但是,回去之前,她觉得還要去看看云初的笑话。 去侯府,肯定是不行的,侯府的大门她都进不去,這個她也清楚,但是云初的铺子是挪不走的啊,她决定去铺子裡面捣捣乱。 云二老爷也因为萧家的事儿变得神经紧绷,吃過早饭就出去了,他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有无端落在自己头上的大馅饼,到底是表面的馅饼還是真实的陷阱。 佟月兰被云柔磨着也去了云初的铺子,头发长见识短,說的就這娘俩,如今迫不及待的要宣示自己的幸灾乐祸了。 福伯看到這娘俩进门,就知道来者不善,不過开门做生意,只能随机应变了。 “娘,這裡可真冷清,跟咱们的铺子比起来,差远了呢!”云柔睁眼說瞎话,明明一屋子的人,却非要說人家的铺子冷清。 爱咋說就咋說去吧,福伯倒是沒管,眼见着沒人招呼,云柔跟佟月兰就不高兴了,“人呢?你们都沒人招呼的嗎?” 小山在忙,云初不来,青杏跟钱罐自然也不会来,福伯手头也有客人,所以能够招呼的也只有云归了,要是旁人,云归還可能装装样子,但是他跟云柔,還有一笔账沒算呢。 虽然他想要重新回云家,但不代表他要讨好云柔啊。 云柔也不是善茬,看到云归在做小伙计,少不得要冷嘲热讽一番,“呦,我当是谁呢,這不是我大堂哥嗎?你怎么在這儿做起小伙计来了?云家大少爷挥金如土,怎么在這笑脸迎人了,啧啧,云初可真会使唤人。” 云柔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跟云归的事儿,要是知道,或许她還能少說两句。 云归皱眉,云柔是毫不遮掩的取笑,而有些人虽然沒明說,却是在一转身出了铺子后的小声议论,他已经忍了很久了,這次心底的火全都被云柔给激了出来。 “关你屁事,听說你被婆家赶了出来?也难怪,就你這样的,早就应该這么做了!”云归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