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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作者:风尽时
可是,就算你拿土地进行抵押,你還差2000块才能還债啊。老镇长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吐出来的话却令人绝望。

  怎怎么会呢?女玩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她带着几分怒气地看向老镇长,我买那快地就花了一万多,现在你告诉我把地卖了也填不上這個窟窿?

  可是我卖给你时地是全新的啊。老镇长耐心地解释着,你买了,但是现在又进行转手,怎么可能原价卖出去呢?

  你這太奸诈了!女玩家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地朝老镇长冲了過去。

  老镇长只是站在原地,他的语气還是那样不急不缓,他陈述着一個事实,你破产了。

  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女玩家的动作诡异的停住了,她根本适应不了整個身体突如其来的僵硬,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

  可怜的孩子。老镇长上前了几步,悲悯地看着眼前的女玩家,语气却格外残酷,你是失败者。

  老镇长从腰间拿出了一個巨大的章子,在女玩家脸上印上了失败者的字样。猩红的印泥痕迹在女玩家那张惨白的脸上显得刺眼而又狰狞。

  下一刻,印在女玩家脸上的字迹开始冒出一股黑烟,那黑烟似乎是带着腐蚀性的,刺耳的嘶嘶声自女玩家的脸上发出,女玩家立刻就嘶嚎了起来。不到半刻,她就被腐蚀成了一句残缺的骨架。

  被腐蚀成炭黑色的头骨从骨堆上滚落,一直滚到了老镇长的脚边,但老镇长连看都沒有看過它哪怕一眼。

  此刻,玩家们才开始因为這個年迈的老人而感到恐惧,确实,他们之前都被這童年游戏的美好氛围给迷了眼。這可是确确实实的逃生游戏啊。

  啊,說到哪了?老镇长挠了挠脑袋,随后一拍脑门,对了,是继续游戏!他看向了纪辰泽,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催促和不易察觉的兴奋,快過来,今天最后的玩家,轮到你掷骰子了。

  翡朝霁抿了抿唇,他注意到了刚刚老镇长偷偷瞟向他的视线。此刻,他确信,老镇长要开始实施那個计划了。

  翡朝霁又将视线移向纪辰泽,此刻,那個青年已经拿起了那個四四方方的骰子,骰子在对方的掌心滚动着,眼看就要落入盛放骰子的盘子中。

  翡朝霁知道,老镇长等的就是那一刻。早在一开始,翡朝霁就发现了老镇长的不一般。這個老镇长不是玩家与神签订契约后变成高等npc,更不是什么玩家。

  如果不出意外,老镇长应该永远只是一团数据,忠实地执行神的剧本,直到神完全将它厌弃。但是,一次意外让老镇长拥有了自由的意志,他不仅想要活下去,還想要爬的更高。

  因此,這個老镇长谋杀了自己的上司,也就是這個逃生游戏的boss,然后取而代之。而被翡朝霁取代的银行行长则是老镇长的共犯。

  這已经破坏了逃生游戏的平衡,逃生游戏的boss听命于神,目的是让玩家的挣扎愉悦到神。而這個取代了boss的老镇长可不一样,他只想利用自己的职权弄死更多的玩家,让自己有朝一日能脱离這個窄小的逃生游戏去到更广阔的地方。這无疑让本就不怎么公平的逃生游戏,变成了地狱难度。

  說来也是奇怪,這個老镇长明明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却還是按照這個逃生游戏固有的方式名牌来认人。這也是老镇长完全沒发现银行行长换人了的原因,昨天他甚至還将翡朝霁当做原本的银行行长对他吐露计划。

  噢,看来你运气也不怎么好呢。老镇长略带惋惜地开口,他一字一顿地念着手中的命运卡牌上的字,就像是拿着决定人命运的小锤的法官,偷税漏税,罚款5000。

  老镇长想要逼死纪辰泽。

  ☆、听說大富翁裡的银行行长被强吻了(六)

  很遗憾,看来我們又得重复一遍之前的流程了。老镇长耸了耸肩膀,他看向纪辰泽,眼中却并沒有类似遗憾的情绪。

  你因为命运牌被罚款了5000,請游戏后将钱交给银行行长哦。老镇长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当然,還是那句话,你也可以拿你手中的地做抵押。如果实在拿不出钱来,我就只能宣布你'破产'了。

  早在老镇长跟翡朝霁讲述自己的计划时,翡朝霁就想到对方会在机会牌和命运牌上动手脚。毕竟运气是一种很难說清楚的东西,在运气方面做一点点手脚别人也难以察觉。

  這也不能怪老镇长,因为纪辰泽之前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他借着机会卡一连跳過了好多格子,将其它的玩家远远地甩在了后边,這倒是杜绝了因为過路费而破产的可能性。不得不說,哪怕是在玩游戏方面,纪辰泽都是出类拔萃的那种。

  面对老镇长的话,纪辰泽抿了抿唇沒有开口,翡朝霁倒是已经在心裡替纪辰泽算了笔账。

  纪辰泽最初花了1300买了蛋糕和点心,然后又花了10000去买下墓园,也就是說,纪辰泽现在手中的金额是3700。若是将墓园抵押的话,确实是能度過這次难关的。

  但是這样,也恰好如了老镇长的愿望。毕竟老镇长想要弄死纪辰泽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那座墓园。

  好的,我稍后会将這些罚金交到银行行长那裡去。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纪辰泽无比平静地开口,唇角淡淡的笑意并沒有隐去。他沒有去看老镇长,而是越過了老镇长略显佝偻的身影望向了翡朝霁。

  這下子,不仅玩家懵了,就连老镇长都愣了一下。

  老镇长似乎是有些愤怒了,他上前了几步,试图利用极速缩短的距离来威吓纪辰泽,你怎么能這样大言不惭,如果我沒猜错,你的钱应该是不够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钱不够呢?纪辰泽理所当然地說着,他神态自若,仿佛腰包裡的钱真的够似的,他甚至還回了老镇长一句,你之前也是說'如果我沒猜错'不是嗎?你明明沒有证据,却還要這样咄咄逼人,身为镇长,這样不太好吧?

  那你就赶紧把你的钱拿出来看看吧。老镇长倒是冷静下来,他冲纪辰泽扬了扬下巴,笑容中的亲切和和善又回来了。

  可是你之前也說了,這笔钱只需要事后交给银行行长就可以了。纪辰泽对沒有被老镇长的话语影响,他微笑着陈述着自己的观点,语气就像是在說着地球围着太阳转這样理所当然,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事后将钱交给银行行长'才是游戏规则?身为游戏主办方,违背规则可不太好吧?

  大佬牛逼!一名男性玩家小声赞叹着,這個时候都還能想出這种办法,真不愧是玩家代表。

  老镇长斜了那名男性玩家一眼,那名玩家立刻禁声了。成功让男性玩家闭嘴之后,老镇长咳嗽了几声再次开口,可是银行行长有权利要求你当众展示钱财,要是你钱财不够硬是要拖到下一轮游戏再宣布破产,這不是浪费時間嗎?

  此时此刻,翡朝霁注意到老镇长在一個劲儿地给自己使眼色。老镇长因为上了年纪,一对眼眸本就混浊不堪地像一对被刮花了的玻璃球,還一個劲儿地挤眼睛,看起来就跟眼睛抽筋了差不多。坏了,這奸诈的镇长原来還有這一招!已经有玩家在暗道不好了,這银行行长肯定跟那老镇长是一伙的啊!

  老镇长听到玩家這声低语,露出了一個势在必得的笑容。纪辰泽显然也听到了,但是他表情未曾变過一分,只是這样静静地注视着翡朝霁。那双暗色的眸子此刻就像是天际的星河,低调而情绪内敛,却带着包容无数星星的胸襟。

  哦,沒想到我還有這样的权利啊。翡朝霁故意露出了一個恶意满满的笑容,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引得玩家一颗心脏砰砰乱跳。就连老镇长都面露喜色,但是纪辰泽依旧沒有动容。他只是用最平淡的模样对翡朝霁表示了绝对的信任。

  這是信任嗎?是的。但是這份信任的对象究竟是翡朝霁還是纪辰泽自己?纪辰泽信任的究竟是翡朝霁一定会掩护他,還是信任自己布下的局?翡朝霁不清楚,他曾经以为自己了解過那個男人,现在,他得到的线索更多,纪辰泽对于他来說反而更加破朔迷离。

  翡朝霁有时候在想,心思缜密入纪辰泽怎么可能会让纪辰泽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纪辰泽是不是早有算计,他是不是在等自己一脚踏入对方早已准备好的陷阱?就如同被规定了命运的棋子一样。

  纪辰泽的队友可以被当做棋子,大佬的至亲可以被当做棋子,他翡朝霁又怎么不能呢?

  老镇长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用眼神催促着翡朝霁:快說出那句我想听的话吧,我們說好了的,不是嗎?

  說好了的?其实并沒有吧,因为昨天从头到尾都只有老镇长一個人在那裡說個不停。翡朝霁记得自己当初并沒有对帮老镇长杀死纪辰泽這件事表态,不是嗎?

  当初纪辰泽以翡朝霁并沒有询问自己是否租了帐篷为由抵赖,现在翡朝霁则搬出了自己并沒有对老镇长的计划表态来拒不承认這次合作。說来也可笑,他们居然還是如此的有默契。

  不過呢,不管怎么样,翡朝霁都不能让纪辰泽死在這裡,至少不能死在這一刻,因为他還沒将纪辰泽完全研究透彻。

  即使非常不愿意承认,翡朝霁還是得說,這一次,纪辰泽确确实实赌对了。

  我還是觉得一切等到回银行再說比较好。最终翡朝霁如此回答。

  如果当时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這一轮游戏结束后,纪辰泽在和翡朝霁返回银行的路上如此說着。

  翡朝霁瞟了一眼纪辰泽,对方依旧是那样,笑容完美得无可挑剔。翡朝霁能轻而易举地从对方暗色调的眼眸中找到自己的身影。每当认真去看一個人的时候,那個人都会牢牢地占据了纪辰泽的视網膜,這样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已经成为了纪辰泽心目中的唯一。

  但是,這是假的不是嗎?当纪辰泽移开视线去注视另外一個人的时候,你就从他的视網膜之中消失掉了。纪辰泽的眼眸就像是最上等的玻璃一样,清晰,光滑而纯粹。但它始终只能反射出面前的景物,景物变了,映在他眸子裡的东西也就不同了。

  我并不认为你沒有其它的办法。翡朝霁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无比冷淡地回答。

  纪辰泽愣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的脑海裡划過万千思绪,但是他很快反应過来。纪辰泽面上的笑容未变,他甚至点了点头坦然地承认了,确实,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的最优解,是我最希望的结果。

  你能帮我,能为我解围,我很开心。纪辰泽如此說着。作为玩家代表,他保护其他人太久了,而翡朝霁是唯一一個会沒有理由地保护纪辰泽的人。不是玩家代表,只是纪辰泽。在翡朝霁的眼中,他大概永远都是欠教训的小子吧,但是,纪辰泽却很享受這种感觉,渴求被关心的感觉。

  翡朝霁透過对方的眼眸仿佛能看到万千星河。但是他不确定這到底是纪辰泽的真实還是特地为了展示给他看而演出来的虚假。

  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你的能力一向不容置疑。纪辰泽继续开口,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如同镜面的湖泊。

  纪辰泽停下了脚步,翡朝霁也停了下来。他沒有看向纪辰泽,但是也沒有說话。他在等,等纪辰泽可能的辩解和诉苦,即使這并沒有什么意义。

  无论你发现了什么,我都不会辩解,因为那是事实。此刻,纪辰泽非常认真地看着翡朝霁。是的,坦白自己的罪行,這是与那些老玩家争权夺利的玩家代表不会去做的事情,因为這么做了会让自己处于完全的被动。

  但是,如果对象是翡朝霁,纪辰泽愿意将控制权让出。他心甘情愿,他甘之如饴,因为翡朝霁的一切正是他的渴求之物,就如同鱼儿渴求水源一般,正如同世界上的所有生灵都贪恋空气一样。

  我纪辰泽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纪辰泽苦笑着說。

  這不是纪辰泽第一次說出這样的话,相反,他說過很多次,在很多场合他都說過。但是大多都被当成了玩笑。要么就被一句代表,你别太谦虚了堵回。面对那些,纪辰泽最多也只是笑笑。

  不是翡朝霁预料中的诉苦,也不是辩解。翡朝霁沉默了一会儿,又迈开了步子,回了一個轻得让人仿佛觉得是幻觉的嗯。

  纪辰泽愣了一下,随后加快脚步追了上来,他的目光带着些小心翼翼,以至于他不敢干脆地走上前与翡朝霁并肩。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无意,翡朝霁的脚步稍稍放缓,最终两人的肩膀還是在一條水平线上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翡朝霁的话语和之前比起来并沒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冷淡,我不可能借钱给你。随后他又补充,而且,也不可能让你留宿。

  当然不会麻烦你。纪辰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個带着许些傻气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吐着舌头的大狗,我們去墓园。

  我們?听到這個词,翡朝霁不禁觉得有些恍然。

  ☆、听說大富翁裡的银行行长被强吻了(七)

  翡朝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跟着纪辰泽来到墓园的。当他嗅到潮湿的泥土气息,反应過来时,他已经站在了墓园的门口。

  阴森森的铁栅栏横在翡朝霁与墓园之间,将墓园内的景色分成一块又一块的碎片状。

  翡朝霁看着纪辰泽走到了铁栅栏旁,纪辰泽先是伸手试了试铁栅栏的牢固性,随后抬头看了看栅栏的顶端,最后他回头看向了翡朝霁,面上是不变的笑容。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打算說些什么。

  别靠過来,你一手的铁锈。翡朝霁别开了头。

  纪辰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低头,将手掌摊开。可不是嗎,他刚刚接触铁栅栏的手掌上染上了不少黄褐色的铁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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