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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作者:风尽时
纪辰泽翻了個身,将翡朝霁拢在怀中,像抱着一只巨大的泰迪熊布偶的孩子。纪辰泽的眼睛眯缝着,无意识地,满足地用脖颈蹭着翡朝霁的脸颊,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魇足的大狗。

  翡朝霁不客气地推了推对方,语气却沒有之前那么冰凉,還带着淡淡的无奈,松手,我知道你沒睡着。

  纪辰泽沒有回复他,纪辰泽当然不会回复他。最终翡朝霁轻轻地踹了对方一脚,但是纪辰泽动都沒动。

  凑近了,翡朝霁才发现纪辰泽的唇开合着,呢喃着梦话,翡朝霁凑近一听,纪辰泽再不停地念叨着

  我爱你。

  就如同這是纪辰泽的什么执念似的。

  渐渐地,翡朝霁推着纪辰泽的力道逐渐减轻了,他艰难地在纪辰泽的桎梏下翻了個身,背对着对方,尽可能地当对方不存在。但是,对方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却是那么的有存在感,牢固而火热。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两個人同床了不是嗎?翡朝霁尽力說服自己。虽然他们上一次同床還是在九年前。

  那时候他们還說少年,纪辰泽也远沒有现在這么出名。那时候的纪辰泽自然不会在意什么形象。也正是因为這样,在每一個打雷的夜裡,纪辰泽都会悄悄摸到他床上来,裹着翡朝霁的被子,占着翡朝霁的枕头睡得很香。有时纪辰泽甚至会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整個盘在翡朝霁身上。

  翡朝霁也曾问纪辰泽原因,那时候的纪辰泽眨了眨眼,揪着衣角,一副羞涩的模样,我我怕打雷啊。

  我是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盘在我身上。

  那时候纪辰泽蹂躏着他的衣角,露出一個毫无阴霾的微笑,因为床是单人床,很小,我盘在你身上,我們就都不会掉下去了!

  现在想来,当初纪辰泽也是演戏的成分更多吧。

  纪辰泽发出几声轻哼,默默地将翡朝霁搂得更紧了,那力道简直就像是要将翡朝霁整個揉进他的血肉,让翡朝霁从身到心都融化进自己的胸膛裡一样。

  所以這就是纪辰泽今天依旧好好站在我面前的原因?老镇长站在翡朝霁的对面,语气平静的不可思议,但是质问依旧是质问。

  這不能怪老镇长,因为之前老镇长都已经想好纪辰泽因为破产被处决的场面了,结果今天翡朝霁的一句话便让他的期望全部落空。几乎是游戏已结束,老镇长便强硬地邀請翡朝霁去到自己家裡进行友好的交流沟通。

  這不可能。老镇长在屋子裡来回踱步着,突然,他猛得顿住了。這行为太過夸张了,翡朝霁怀疑他是故意做出如此夸张的动作的。

  老镇长用他混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翡朝霁,是你干的对吧?我想不出纪辰泽不卖墓园也能還清欠款的理由。

  翡朝霁沒有否认,只是漫不经心地摇着手中的茶杯,任茶叶在水中轻轻晃着,最终沉到杯底。

  你为什么這么做?我們是多年的老友,我从来沒有亏待過你。老镇长似乎有些疑惑,他摊了摊手,似乎想要给翡朝霁一個拥抱,但是却被翡朝霁躲开了。

  纪辰泽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去帮他?老镇长如此询问着,虽然這么问着,但他也不觉得翡朝霁会乖乖地回答他,他已经习惯自己去寻找答案。

  然后他看到了翡朝霁脖颈处的红痕這是昨晚纪辰泽蹭翡朝霁时,头发在翡朝霁脖颈间留下的痕迹。

  老镇长愣了片刻,他仔细地看了看那些痕迹,最后伸出自己的手指指着翡朝霁,颤颤巍巍半天說不出一句话来。

  老镇长用了大概几分钟来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最终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這该死的潜规则!

  翡朝霁也愣了半秒,他顺着老镇长的目光看向自己脖颈处的红痕,立刻不动声色地将衣领向上拉了拉。衣衫不整地面对别人,這确实很丢脸,尤其是面对敌人。

  這個动作在老镇长看起来更是欲盖弥彭,這個年迈的老人幽幽地开口,他就那么好?也对,你们年轻人总是活力满满,急于找些什么来填满你们的生活。

  真是沒出息。老镇长如此下着结论。

  哦,那你就很有出息了?翡朝霁不屑的反问,经他观察,這個老镇长的自身实力并不强,老镇长唯一能仰仗的不就是他因为意外衍生出来的自我意识,以及从前boss那裡得来的特殊能力罢了。于是翡朝霁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們都知道你在墓园裡藏了什么小秘密。

  别激动。翡朝霁轻声提醒着老镇长,要是我一個手滑,你拼尽全力得到的一切都会成功過眼云烟。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裡掏出木仓,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哈哈哈!老镇长不怒反笑,一副有恃无恐的平静模样,他看着翡朝霁手中黑洞洞的木仓口。他甚至展开双臂,挺了挺胸脯,将胸前那块代表他镇长身份的名牌大大方方地展示给翡朝霁看,你可以试试。

  翡朝霁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同样,他也不喜歡废话。下一秒,他手指微动,干脆利落地扣下扳机。

  只见那颗带有对npc效果加强的子弓单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老镇长的胸口身寸去,子弓单如同翡朝霁预想的那样轻易地穿透了老镇长身上奢华的衣物,却在接触到老镇长皮肤的刹那出现了变故。

  那枚子弹就像是撞到了什么屏障一样,被猛得弹开了。但是老镇长却是平静得過分,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结果一样。

  這不太对,非常不对。這個老镇长明明只是取代了boss的有了自我意识的npc,他甚至不可能离开這個逃生游戏,自然也不可能去兑换什么道具,他怎么可能挡下這枚被加强過的,翡朝霁用点数兑换来的子弓单?!

  ☆、听說大富翁裡的银行行长被强吻了(九)

  翡朝霁冷冷地看着依旧站在广场上主持着游戏的老镇长,他意气风发地演讲着,胸前的名牌反射着太阳的光芒。這光芒刺得翡朝霁眼睛有些难受。在這個瞬间,腰部和腿部的疼痛仿佛又卷土重来,从骨子裡侵蚀着翡朝霁。

  该死,绷带下的伤口又裂开了。翡朝霁看向老镇长的眼神又冷上了几分。

  距离上次刺杀老镇长失败已经過去了十几天了。除了借助不知名力量在翡朝霁身上留下几道难以被外人看到的伤痕之外,老镇长出乎意料地沒继续找翡朝霁或者纪辰泽麻烦。

  游戏依旧在进行着,残酷的破产也是接二连三的发生着,最终,大富翁的玩家就剩下最后四個人。這四個人走到现在或是因为运气或是因为实力,总之,现在整個《大富翁》中的游戏土地几乎被四個人平分了。除了经過的命运与机会的格子外,他们每扔一次骰子,不是踏入自己的土地就是踏入别人的土地。也就是說他们不断地在收入的同时支出過路费,整個游戏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恭喜走到现在的几個年轻人,你们通過了考验,成为了小镇的一部分,正式融入到了我們的生活之中。老镇长依旧站在广场中央不急不缓地說着,但是现在的情景却跟以往不同了。原先只是远远地观望着這边的小镇居民门,這回都缓缓地围成了一個圈,将老镇长和玩家们包围在中间。

  通過了考验就意味着结束了嗎?盘着头发的女性玩家如此询问着,她說出了自己如此推断的理由,现在我們四個玩家完全是势均力敌的状态。她的目光从身边的每一個玩家身上扫過,在這样玩下去不過是拖延時間罢了。

  除了女性玩家外,剩下的三個玩家分别是纪辰泽,秃顶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眼镜男。

  哦,当然不是,你们怎么会這么想?老镇长摇了摇头,他一脸无奈的模样像是在对着一群无理取闹的孩子說话,你们才刚刚获得加入我們小镇的资格呢,怎么能說出让游戏结束這样的话呢?

  老镇长话音還未落,纪辰泽等人就感受到了小镇居民们不善的眼神。

  所谓的人生不就是游戏嗎?我很喜歡這個游戏,并且愿意将它搬到现实中来,你们觉得呢?老镇长微笑着看着众人,你们之前也在疑惑对吧?为什么小镇地圖也就是你们走的棋盘并沒有精确到小镇的每一個对方对吧?

  纪辰泽抿了抿唇,果然,就跟他之前所猜测的一样,他之前一直沒有证据,但是

  那是因为那时候的你们還沒有获得在這個小镇上生活的资格啊。老镇长摊了摊手,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狂热,而现在,是时候将现实展示给你们了。

  老镇长挥了挥手,原本静静地贴在墙上的地圖无风自动,渐渐地变成了原来的两倍长。已经发生了变化的地圖比原先那個标注得更精细,內容更多,玩家沒见過的,未曾踏足過的地方也更多。

  沒错,這才是小镇真正的模样。老镇长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骄傲。他环视了仅剩了四個玩家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他向早已准备好的,放在一边的骰子示意,那么,让我們继续游戏吧。

  第一個投骰子的是那個中年的秃顶男人,男人看了眼自己投出来的数字,看着代表自己的人物走到了新出现的格子上后,他警惕地望向了老镇长,既然這個格子出现在了棋盘上,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买下它?

  经历了几轮《大富翁》的老玩家自然不会像刚开始那样一穷二白,他从口袋裡掏出一叠钱就要递给老镇长。

  但是這一次,老镇长沒有急着伸手接钱,而是一脸高深莫测地望着秃顶男人,他缓缓地开口,不行哦。

  为什么,這是游戏规则不是嗎?秃顶男人如此說着。

  這当然是因为這块地早就有主了。老镇长耐心地,一字一句地解释着,要知道,你们可是新加入小镇的人啊,身为在這個小镇呆了很久的人,我們所拥有的地比较多這并不奇怪吧?

  不過呢,這叠钱倒是可以当做過路费使用。老镇长說着从秃顶男人手中的那叠钞票中抽出了一半,伸手点了点,随后将那叠钞票塞进了口袋。

  等等,過路费而已,不值那么多钱吧?纪辰泽开口,他语气温和仿佛并沒有质问对方的意思,我在西北地方的一块地盖了房子也装修了旅馆,目前過路费也只3000而已。

  老镇长用他慈祥的目光与纪辰泽对视,我們這些镇上的老成员肯定比你们這些新成员花费了更多的時間更多的力气来使小镇繁荣富强起来啊。

  老镇长伸手指了指秃顶男人虚拟形象脚下的风车花园,慢條斯理地說着,這裡原本只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我不仅给它铺路,把它做成了花园,還建了一座风车,這些费用足矣将任何一块土地推上高价了吧?

  你是說,這個土地是你的?纪辰泽迅速抓住了老镇长所說的重点。

  沒错。老镇长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点头,他的目光落在纪辰泽身上仿佛真的是扮演一個慈祥的长辈的角色一样,你的問題问完了嗎?问完了就该那位小姐掷骰子了。

  原来镇长也能购买土地啊。纪辰泽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看向老镇长。

  我們也都是从刚进入小镇的新人做起的。老镇长摸了摸胡须坦然地回望纪辰泽,语气委婉但是意思却表露得十分清晰。

  然后,骰子自然就落到了盘发女玩家手裡了。刚刚纪辰泽与老镇长說话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留意代表自己的虚拟形象的位置。现在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身边的格子裡一個新出现的都沒有,這意味着她就算是要给過路费也只会给玩家,而不是交给老镇长。

  這也是女玩家希望看到的场面,毕竟都是交钱,她倒是宁愿将自己的钱作为過路费交给其它玩家帮其它玩家存活下去。

  女玩家松手,放任骰子从她指尖溜走,在那個专门用来盛放骰子的盘子中滚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一上。

  是商业街。女玩家松了口气,将骰子交還给老镇长,等着对方将這個交给另一個玩家。商业街這個地方在之前的几轮中每個玩家都经過了好几次,因为這個商业街标着不可售卖的字样,在之后类似商业街的地方都被玩家亲切地称为安全区。

  小姐,我觉得你可能沒有注意到一個地方。老镇长表情不变,他伸手遥指了女玩家虚拟形象脚下的商业街一下,刚才的变动可不止是增加了棋盘面积那么简单。

  翡朝霁顺着老镇长枯瘦的手指望過去,他不得不說老镇长的手指就像是一根老旧得快要发霉的火柴,看起来十分恶心。

  当看真正清商业街那格时,翡朝霁皱起了眉头。

  旁观了這么多次逃生游戏,翡朝霁自然记得棋盘上的每一处细节。原本商业街旁边有着的不可出售的标注不见了。

  那名女玩家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這一点,那就是說商业街可以购买了对吧?她看了老镇长好几眼,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嘲讽,你该不会要說這商业街也是你的吧?

  很遗憾,确实是我的。老镇长笑眯眯地回应着,语气温和而有礼,這副模样完全能轻易让任何人对他好感大增可惜他对面的是注定与他为敌的玩家。

  当最后的那名眼睛男也不情不愿地将過路费交给老镇长之后,之前因为命运牌躲過付過路费命运的纪辰泽开口,不如我們大家都坦诚一点吧,你就直說吧,這整個地圖上還有哪些地方不是你的?

  你们买下的地方不是我的。老镇长回答的语气非常平静,他好脾气的回答着這些本就不必回答的問題。這句话换而言之,除了玩家买下的几個地方,其余地方都归老镇长所有。

  我有個疑问,按你這么說,這個镇子几乎被我們和你平分了纪辰泽的话语刚开了個头就被老镇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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