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五章金刚榃3
早医疗兵准备解开油布那一瞬间,陈教授手向下压了一下,示意战士们做好心理准备,尽管钟叔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但是看见這情形,還是吐了一地。
医护兵将油布掀开,裡面的人已经只剩下一個人形,還是残破不全的,脑袋齐着眼睛丢了一大半,脑浆顺着半個缺口如同酥油一样洒出来,這人的神智還十分的正常,见了钟叔這些战士,就大叫:“救救我,救救我,我還沒有死呢。”
這人绝望的呼叫着,但還是被医护兵盖上了油布,接着說道:“這人被感染了四天,唯一一列還是神志清醒的,其余的都是呼天抢天的,见人就咬,有几位战士都被传染了,所以上面有规定,你们也沒必要去看了。”
钟叔吐得一地,可见钟叔是沒见過這些东西的,等搽干净嘴巴,站在跟前的陈教授紧绷着脸和医护兵說起了话。
“药品什么时候能到达這裡?”
“上面說了,最多三天就能到达,不過……”医护兵說道這裡,顿了顿,脸上表露出无奈。陈教授一看,阴着脸问道:“直接說就是,上面要是问起来,你就說是我陈明峰要问的,我问這些,我是为我這些同志做安全保证,是为了城内的百姓作保证。”
医护兵听到這裡笑着說道:“陈教授,不是我打击你,其实……其实這只是一個幻象,要說保护這群战士,我直接告诉你,你還是别指望了。”
這句话让队伍出现了小的震动,每個人都是目瞪口呆,更是陈教授大声叫道:“上面不是给我說了已经研发出解药了么?到了你這裡怎么就說沒了?這不是扯淡么?你叫我拿着十二條人命进去送菜?裡面百姓的人是人命,我這十二條人命难道不是人命……”
“我說陈教授,上面的意思,您還是……”說到這医护兵尴尬的笑了笑,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不過也知道陈教授他们是被迫接下這种事情的。
其余的铁笼并沒有打开,也沒有观看,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去不去县城,医护兵的话已经很明显了,根本就沒解药那种事儿,只是安慰人的,要是說有解药,怎么可能還有這么多人死亡?当然话說回来,解放军就是干這种事情的,抗洪抢险,地震海啸,解放军都是走在最前面,也沒說谁能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但還是勇往直前,所以說,這种事情听起来恐怖,但任务還是要完成的。
不過陈教授有点想不通的,站在原地插着腰发着闷气,就在這时候,铁笼裡面传来了叫声声音很是虚弱,叫道:“首长,我给你說個事儿,你给我個痛快吧。”
“医护兵!”陈教授大声叫道!
“到!”
“把油布给老子掀开,我要听听這人說什么来的。”
“陈教授……不是我說您,太危险了,您還是……”
“滚!”
最后一個字儿,医护兵灰溜溜的走了,留下了陈教授一行人還有几個地方领导,只是這几個地方领导就差得远了,還站在大门那头,压根就不敢进来。
“你叫什名字?”陈教授蹲下身,很是平淡的问道。
“我叫长贵,长青村的,就在那头……”长贵指着县城西北方說道,這会儿长贵十分的虚脱,尽管脑袋崩掉了一半,但還依然很是清晰,不過就陈教授来看,這家伙能過今天晚上12点就是奇迹了。
“首长,我给你报告個事情,你必须得进去一趟,长青村并沒有医疗兵說的那么严重,只是他们不相信我說的。”
长贵說的的速度十分的缓慢,可以說說一段话要想许久,最后都是几個字儿几個字儿出来的,而陈教授和他战士要将這些文字组成一串然后拼出来才知道這人說的是什么,大约半小时的对话,才搞清楚长贵的意思。
大概意思是說,虽說這次的瘟疫十分的厉害,但是长青村一直沒有被感染,裡面的人都十分的安全,只不過长青村在县城的正中央,无论从哪個方向进入都要穿過隔离带,這隔离带是十分危险的,地上都是残缺的尸体,却不知道這些尸体会不会冷不丁的站起来抱着人的大腿就是一口,所以說,医疗兵完全不相信。
至于长青村为什么会安然无恙,其实這事儿长贵說的還是有点玄乎,早在许多年前,村裡有一個王寡妇,這人沒什么营生技能,只能将自家的三分薄田租给别人,收点份子钱過日子,日子過得紧巴巴的,但翻年后就沒人愿意租他家的田地了,那会别人都喜歡下海打工,王寡妇沒办法,带着小儿子自己去开地。
也是一個偶尔的机会,王寡妇将儿子丢在地上自己开地的时候,儿子就拿着一块石头玩耍,最后被王寡妇看见了,由于這块石头会发出一些微微的光线,有拳头那么大,所以沒舍得丢弃,最后带了回来。
紧接着县城裡面爆发了传染病,大量的人员开始死亡,村裡也有许多的人逃离,也有从外面回来的,甚至還有自己明知道自己已经被传染了,却非要死在自家裡面,這么来来回回的交叉感染,显而易见的瘟疫要大爆发了。
王寡妇本大打算带着小儿子逃走的,但出入县城的路已经被封死,只能在家裡等候消息,仅仅過了几天,王寡妇的儿子突然死掉了,王寡妇因为也疯了,拿着镰刀四处窜走,见了小孩子就问要不要吃肉,不管别人答不答应,就从手上割一块肉下来,本来就是惊弓之鸟的村民,更是吓得不敢出门。
說道這裡,战士還是陈教授都听入了迷,但這时长贵开始结巴起来,說话吞吞吐吐,开始都以为這人要挂了,陈教授還叫人拿来水壶喂点水让他继续再說,谁料那水壶刚碰到长贵的嘴边,這家伙就吼的一口咬了下去,要不是那水壶是金属做的,要是人的手腕,說不定一口就成了两半。
站的老远的医护兵看到這裡,跑過来一脚踹开陈教授手中的水壶,问道:“陈教授,你沒事儿吧?”
“沒事儿呢。”陈教授显然是被吓着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還是惊魂未定。
“我都說了這人說话不能信,每次說道這裡都是這样,谁知道他是不是瞎编出来的。”医护兵有点埋怨的說道。
陈教授挥了挥手,這沒沒骂医护兵,叫他先走,等医护兵走后,陈教授看着十二個战士问道:“你们来說,我們要不要进去看看长青村,或许這长贵說的是真的,裡面有解药,或许是骗我們的,我們进去之后可能就要埋骨在裡面,這次我不计较,你们自己說,我們进不进去。”
這等事情還用的着商量?自然都是清一色的說进去,不過陈教授還是打断了這些战士的话,接着說道:“這次我不怪大家,要是有谁不愿意进去的,或者說对自己前程看的很好,又是独生子女或者是老爹妈沒人供养的,你们可以站出来,平日裡我是要求你们参加,這次你们可以不参加。”
下面任就沒人吭声,钟叔本打算举手的,愣是被我二叔拽着手腕子动弹不得,但也不敢大声叫唤,等陈教授下达了进入城内的命令,我二叔才放开钟叔的手,谁料钟叔一脸绯红的說道:“谁說我要退出的,我只是想问问附近哪裡有沒有厕所,我特-么=的要撒尿……”
可以說這次的任务就是一支敢死队,别人都不认可长青村裡面的人会安然无恙,但陈教授表示可以试试看,因为是敢死队,所以這群人在进入县城的时候,就连防化服都脱掉了,每個人带了一些清水、抗生素,還有枪支弹药出发了,可以說是轻装上阵。
在队伍准备进入县城的时候,那四合院内传来了两声枪响,众人对着那個地方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一种說不出的压抑感涌上心头,队伍裡面沒人說话,死沉死沉的让人有点透不過气。
“小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啊!?”陈教授走在钟叔的身边问道。
钟叔沒敢回答,只是笑了笑,其实他心裡清楚,再過几個小时后,自己是不是躺在這裡接受那個让认解脱的子弹,這還是一個未知数,所以說现在說残忍還是人道都言之過早。
“希望如此,希望你们都看淡生死,只有放下生死才能不畏惧生死,才有不死的可能。”陈教授說道這裡,大手一挥,队伍准备挺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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