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孙定铁被整惨
因此,不论孙定铁好說歹說,這几個零工坚决不干了。不但不干,還得让孙定铁将已经搬上卡车的那些货物的工钱给付了。
孙老板号称铁公鸡,本就是個一毛不拔的货,活沒干完,就想让他付工钱,实在是太难了。
沒几個回合,這几個打零工的就彻底火了,道:“孙老板,我們干了多少活,你就得付给我們多少的工钱。”
“你不但要付给我們工钱,我們的身上都溅满了粪便,這你也得赔我們。”
“又不是我扔的粪便,凭什么让我赔?”
“要不是你,别人会让粪便嗎?你把我們找来干活,算是坑苦了我們。”
“对,不但给工钱,也得赔我們每人一身衣服。”
吵了不一会儿,就有一個零工开始动手推搡孙定铁了。孙定铁掏出手机要给他舅子哥打电话,但被一個零工劈手给夺了過去。
“你還想打电话机叫人?你当我們都是傻子啊?”
“把手机還给我。”
“你把工钱付了,赔了我們衣服,就把手机還给你。”
很多从這边路過的人,都被這裡的粪便臭味给熏的绕道走开。
孙定铁再铁公鸡,也不敢再纠缠下去了,他只好将工钱支付了,每個零工還多给了一百元,就当是赔偿他们被溅得沒法穿的衣服了。
這几個打零工的终于走了,孙定铁看着這個烂摊子,哭的心都有了。
实在是沒办法了,孙定铁给他舅子哥贾向戈打去了电话。在电话裡,他向他舅子哥哭诉了一遍事情的经過,贾向戈一听,勃然大怒,立即给西货场派出所的杨所长打电话,让他带人马上過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务必要把泼粪便的人给抓到。
大赖子能在西货场立住棍,早就把各种关系疏通好了。沒有西货场派出所的杨所长的暗中支持,大赖子能在這裡混的风生水起嗎?
西货场派出所的杨所长带了几個干警過来了,大便味是很难根除的,他们一到這個地方,就被熏得直捂鼻子。
等孙定铁說了整個事情的经過后,杨所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他不会点透,只是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沒有啊,我沒有得罪谁。”
杨所长又提示道:“是不是你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干的啊?”
“沒有,绝对沒有。”
孙定铁把昨天那伙人来搅局的事說了,杨所长道:“這西货场裡的装卸工,每個月的确是要缴纳一定的管理费,外边的装卸工是不能随便到這裡来干活的。”
“可那伙人摆明了就是故意耍我。”
“他们叫什么名字?”
孙定铁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這就有些麻烦了,西货场裡的装卸工好几百人呢,要找起来也很困难。不過贾副局长已经和我打過招呼了,让我多关照你,我也一定会派人尽快找到那伙捣乱的人。”
“杨所长,那就谢谢你了!”
“孙老板,有啥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有贾副局长這层关系,咱们也不是外人。”
派出所的所长天天和各色人等打交道,早就具备了丰富的应对经验,那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水平。针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
杨所长這番话,向孙定铁传递了两個信息,第一,有啥事,你直接和我联系就行,别动不动就找你舅子哥贾副局长,你以为你是谁啊?第二,沒什么事,我可要走了,别和我墨迹,我可忙着呢。
的确,這裡实在是太臭了,杨所长還要赶着去赴酒局呢,等熏得沒了胃口,還怎么吃香的喝辣的?
孙定铁虽然抠门,但他并不笨,立即就听出了杨所长這番话所传递的两层含义,忙道:“杨所长,我实在找不到装卸工了,你能帮忙给我叫几個装卸工来嗎?”
孙定铁不开口求他,杨所长是不会帮這個忙的。因为贾副局长给他下达的指示,只是让他抓到泼撒粪便的人,可沒有让他替孙定铁找装卸工。至于能不能抓到泼撒粪便的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孙定铁既然开口求他了,他为了给贾副局长面子,也得帮這個忙。
杨所长掏出手机,打了一個电话,沒十分钟,就来了一伙人,领头的正是大赖子。
“杨所长,您有什么吩咐?”
“你带人把孙老板的货给装上。”
“好嘞。哎呀,這裡怎么這么臭啊?”大赖子边說边伸手捂住了鼻子。
杨所长训道:“臭什么臭?赶紧干活。”
“好嘞,這就开始干。杨所长,這裡实在是太臭了,您去忙别的吧,這裡就交给我了。”
杨所长巴不得赶紧离开這裡,熏得他都有些头疼了。
“孙老板,人我给你找好了,再有啥事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嗯,好,杨所长,改天請你吃饭。”
孙定铁本意是說個客气话,但他在這個粪便肆虐的地方說改天請杨所长吃饭,太不合适宜了,差点沒让杨所长当场吐了出来。他懒得再搭理孙定铁這种货色,带着几個干警匆匆离开了。
杨所长一走,大赖子就立即变了脸色。
“孙老板,你這裡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朝我這裡泼粪便。”
“哎呀,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沒有,我能得罪什么人。”
“孙老板,你這活不好干啊,到处都是臭烘烘的,我看這样吧,每箱工钱按照二十元计算,咋样?”
“啊?二十元?這也太贵了吧。”
“你嫌贵啊?那你找别人好了。弟兄们,走。”
大赖子根本就不和他废话,立即就带人要走。
“别走啊,你们可是杨所长叫来的,难道你就不怕我给杨所长打电话?”都到這個时候了,孙定铁竟然還来這套。
大赖子顿时就把脸冷了下来,道:“咋?你還想威胁我啊?我們的确是杨所长叫来的,我們也不是不给你干,但工钱沒有谈拢,我們怎么给你干?”
“每箱十元,這可是透明价,你要的价格也太高了,我沒法答应。”
大赖子口气凌厉地道:“你不答应就拉倒。谁规定的每箱十元是透明价?在這西货场搞装卸,工钱是随时都变化的。你這些货物都被泼上了粪便,臭的人直恶心,在這种情况下,我們每箱才和你要二十元,這還是看在杨所长的面子上呢。不然,二十元都沒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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