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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两位小将军

作者:闲听落花
江从道的长子江镇岳带着一千精锐步卒,在勇士津這個小地方等了将近一個月,等来的信使除了他父亲的命令,還有两大箱红蓝宝石。 江从道命令他带上几個从人,星夜兼程赶往邽城,代他给大小姐請安,并献上礼物。 江镇岳虽然不明就裡,却丝毫不敢耽搁,立刻启程,带着那两大箱子红蓝宝石赶往邽城。 李岩一行人刚刚住进客栈,江从道和江镇岳两份拜帖就递了进来。 卫如兰将两份拜帖递给李岩,笑道:“這位江大公子挺有意思。” “嗯?”李岩看向卫如兰。 卫如兰指了指两份拜帖,“照理說,既然用了江从道的拜帖,就不该再用自己的拜帖。譬如下人替主家送礼探视什么的,断沒有同时报上自己名姓的理儿。” 卫如兰深知李岩对世情礼节這些细务的无知,解释的非常细致。 李岩放下江从道那份拜帖,翻看江镇岳那张。 “在淮南的时候,京城传過去的闲话,說是袁小将军和這位江大公子相交莫逆,只要袁小将军在京城,两個人必定同进同出。 “在荥阳的时候,我问過一回,袁小将军說這位江大公子很不简单。”卫如兰接着道。 “嗯,你亲自走一趟,带他进来。”李岩笑道。 江镇岳看见卫如兰迎出来,急忙长揖到底,“不敢当。” “大公子客气了,在荥阳的时候,常听袁小将军說起大公子,你们是莫逆之交。大公子跟我进来吧。”卫如兰沒有還礼,只是微微颔首。 “是,在京城的时候,小将军一直很照应晚辈,好几年沒见小将军了,晚辈很思念他。”江镇岳态度谦和恭敬。 院子不算大,几句话间,已经到了上房门口,卫如兰站住,掀起帘子,示意江镇岳进去。 江镇岳捋了捋衣襟,微微屏气,迈過门槛。 厢房门口,宗青崖站在门槛内,举着厚棉帘子,看着江镇岳跟着卫如兰,从院门口进来。 “你要看就跟进去看,把帘子放下。”陈炎枫沒好气道。 他们刚刚住进来,刚烧上炕,宗青崖把帘子高高掀起,刚刚起来的一点点热气都被冷风卷走了,虽然陈炎枫不怕冷,可温暖宜人還是比冷风嗖嗖舒服多了。 “能进去?”宗青崖回头问陈炎枫。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陈炎枫横着宗青崖。 “那我去看看!” 宗青崖出了门,三步并做两步冲向上房,迎上放下帘子,正要下台阶的卫如兰,卫如兰往旁边让了半步,宗青崖顿时笑容绽放,加快脚步,一头冲进上房。 邽城苦寒之地,十月已经十分寒冷,能住人的房屋,窗户必定要糊上厚厚几层棉纸,哪怕是邽城最好的客栈最好的上房,哪怕外面阳光灿烂,屋裡也是光线暗弱。 江镇岳从阳光下进屋,眼前一片黑暗,瞬间之后,适应了屋裡的蜡烛光亮,一眼扫到炕上的人影,急忙长揖下去,“在下江讳从道之子江镇岳,给大小姐請安。” 江镇岳话音沒落,宗青崖掀帘进屋。 “這位是宗先生。”李岩指着宗青崖介绍。 “宗先生。”江镇岳虽然不知道宗先生是什么人,动作却极快,转身长揖。 “江小将军客气了。”宗青崖听到李岩介绍自己,一颗心落定,拱手笑应,扫了眼李岩,抬手示意,“小将军請坐。” “是。”江镇岳坐到宗青崖示意的扶手椅,小心的看向炕上的李岩,再看向背着手站立在李岩身边的玉树,接着看向坐到他对面的宗青崖。 三個人都极其年轻。 “小将军是从姑臧城赶過来的?”宗青崖笑问。 “家父驻守凉州,在下常在凉州各处巡查。”江镇岳含糊答道。 “那是从勇士津過来的?”宗青崖不客气的接着问道。 江镇岳后背微凉,硬着头皮答道:“是经過了勇士津。” “我一直很想去勇士津看看,就因为這個地名,勇士津,多豪迈的名儿,勇士津一定是個易守难攻,数十勇士就能建功立业的地方吧?”宗青崖一副文人腔调。 江镇岳听宗青崖這么說,心裡暗暗松了口气,笑道:“确实是处险要地方,可数十勇士肯定守不住。” “那要多少人?”宗青崖惊讶问道。 “這個就难說了,得看对方有多少人。”江镇岳一脸干笑,转头看向李岩,微微欠身道:“家父让在下专程過来,给大小姐請安,大小姐可安好?” “很好,你最近怎么样?”李岩微笑看着江镇岳。 江镇岳沒掩饰自己的意外,“在下很好,谢大小姐关心。” “大小姐一向孱弱,我們今天又启程的极早,刚刚赶到這裡,小将军就到了。大小姐累的很,咱们還是到我屋裡說话吧。”宗青崖笑道。 江镇岳相当无语的斜了宗青崖一眼,看向李岩,李岩只微笑沒說话。 “家父让在下给大小姐带了些礼物。”江镇岳只好挑话道。 “嗯,交给卫嬷嬷吧。”李岩微笑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精彩內容!“咱们還是……” “大小姐。”江镇岳看着李岩,打断了宗青崖的话,“家父很尊重大小姐,不知道大小姐?” “你想问什么?”李岩笑看着江镇岳。 “在下无知,家父也沒提過大小姐的事,在下不知道家父的尊重,在下想請大小姐指点。”江镇岳含糊问道。 李岩轻轻’喔’了一声,“你父亲让你走這一趟,应该是他已经得了信报,游庆和他請来的那位先生,還有你父亲给他们的精锐,已经全部死在了池城。 “你回去告诉你父亲,人各有命,譬如他那位舅兄,功夫谋略威望都比他强,却刚露锋芒就折戟沙场,妄求是求不得的。” 江镇岳听呆了,他不知道游庆和哪位先生,但他知道父亲确实挑了一千精锐,去向隐秘,他也知道父亲那位舅兄,那是母亲嫡亲兄长,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常和他說起,母亲死后,再也沒有人提起過他這個舅舅。 她怎么知道的? “還不快請大小姐指点指点你!”宗青崖踢了江镇岳一脚。 “請大小姐指点。”江镇岳急忙站起来,长揖。 “守护好凉州,只要能守好凉州,就是千秋之功了。”李岩沉默片刻道。 “是,大小姐,在下兄弟众多,在下该如何自处?”江镇岳问道。 “你還有很多姐妹呢,好好照顾你的姐妹。让宗先生送送你,赶紧回去吧,再晚就不能出城了。”李岩看着江镇岳,微笑道。 “是。”江镇岳還要說话,宗青崖推着江镇岳,“走,我送你。” 看着江镇岳出了门,玉树皱眉道:“瞧着挺谦和挺懂事,可总觉得哪儿不对。” “野心勃勃。”李岩接话道。 玉树’哦’了一声,随即叹气,“唉,到处都是野心勃勃。” 李岩’嗯’了一声,看着门口。 片刻,宗青崖的声音传进来,“大小姐?” “进来。”玉树应声。 宗青崖掀帘进屋,冲李岩拱手,還沒說话先露出笑容,“我先說說?” “嗯。” “他很聪明,又不够聪明。大小姐告诉他守护好凉州,已经是暗示他,未来会由他接管凉州,他又问了后面的话。”宗青崖直截了当。 玉树意外的扬起眉毛,她真沒想到這個,不過她不用想這個。 “递进来两份拜帖,他绝不是看起来的谨慎乖巧,他這份谨慎乖巧是在江从道的威压和众多兄弟的竞争中摔打出来的,他胆子很大,很有野心。 “他不会安心于守护凉州,這一條不是从他身上看出来的,是从大小姐的嘱咐延伸出来的,他要是能安心驻守凉州,大小姐就不用嘱咐他了。”宗青崖接着道。 “嗯。”李岩肯定的点头。 “他肯定先取雍州,他能走到哪裡?”宗青崖问道。 “长安。”李岩答道。 “之后呢?退回凉州?” “凉州也沒有了。”李岩答道。 宗青崖眼睛微眯,’嘿’了一声,“大小姐還是心善。” “回去歇着吧,咱们要尽快赶回多云山庄。”李岩笑道。 “好,噢,江镇岳送来的是两箱宝石,两大箱。”宗青崖挥手比划了一下,“卫妈妈說都是上上品的蓝红宝石。江从道心狠手辣。”宗青崖刚要转身,又說了句。 李岩笑着点头。 邽城物资充足,卫如兰当天夜裡就补充好了所有的物资,第二天一早就启程赶往长安。 半個月后,傍晚时分,一行人进了长安,住进了上次的客栈。 晚饭后,李岩吩咐蝉衣给袁小将军准备一份宵夜。 宵夜刚刚准备好,袁明辉战袍上污渍斑斑,襥头缺了一只脚,急匆匆冲进客栈小院。 姜茧儿在他离院门五六步时,就拉开了院门。 “茧儿姐姐越来越精准了。”袁明辉一脸笑向姜茧儿致意。 姜茧儿给了他一個白眼,冲从上房出来的卫如兰努了努嘴,关上了院门。 袁明辉小跑几步,长揖下去,“卫妈妈。” “瘦了点儿,晚饭還沒吃吧?”卫如兰打量着袁明辉。 “是,给我准备好了?”袁明辉笑容灿烂。 “是,大小姐给你准备的,先进去吃饭吧。”卫如兰笑出来,示意袁明辉。 袁明辉掀帘进了上房,先看到了宗青崖,宗青崖坐在迎着门的扶手椅上,翘着二郎腿,微笑看着袁明辉。 袁明辉从宗青崖看向李岩,又看向玉树,再看向蝉衣。 “過来吃饭吧。”蝉衣从提盒裡端出一钵米饭。 “多谢。”袁明辉动作极快的冲李岩长揖,再冲玉树长揖,三两步冲過去,坐下就吃,’呼呼噜噜’吃完一碗饭,一边添饭一边含糊道:“饿坏了,饭菜不错!” 李岩往后靠在靠枕上,看着狼吞虎咽的袁明辉。 袁明辉扫光了饭菜,打了個饱嗝,转身冲李岩拱手,“這小半年,這是吃的最顺口的一顿饭,多谢大小姐。” “是你卫妈妈给你准备的。”李岩笑道。 這章沒有结束,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那也得先谢大小姐,一会儿我再去谢卫妈妈。這位是?”袁明辉吃饱了,问起了宗青崖。 “宗青崖宗先生,我的乙部。”李岩答道。 袁明辉一個愣神,立刻站起来,冲宗青崖长揖下去,“宗先生,以后請多多指点。” “袁将军客气了。”宗青崖微微欠身。 “你這一路過来,势如破竹吧,邵琮和邵瑜现在哪裡?”李岩看着袁明辉坐下,笑问道。 “如今的局势你都知道?”袁明辉看着李岩问道。 李岩摇头,“我不知道,你說說吧。” “你们走后,裴清发兵建业,号召天下人共击邵砺川,并州說要护送大皇子到京城登基,用大皇子的名义发了一堆的号令,比如什么让裴清护送先帝的灵柩返回京城,让我們派兵护驾,什么什么的一大堆。 “世子爷就說我們不能再等了,得赶紧拿下雍州,本来是說我和老四一起過来,可并州過来的信报說并州和羌人联了手,分两路攻打冀州孙家。 “世子爷就說孙家只怕抵挡不住,得防着羌人南下,我和老四得兵分两路。雍州是重中之重,肯定得我来,我就来了。 “应淮安就是一滩稀松湿马粪,他牧守雍州就是什么都不管,军驿败坏,各地守军全成了税吏,我从洛阳一路過来,沒正经打過仗,全是破烂事儿,早知道该让老四来。你们去哪儿了?”袁明辉话题猛的一转。 “池城现在大约還是一片废墟,邽城的事,一会儿让宗先生跟你說吧,你接着說。”李岩直接回答了袁明辉后面的問題。 “這個月初送到的军报,說是裴清已经攻下了建业,邵砺川逃回长沙国,裴清說邵砺川把陛下的尸骨带走了,但是葛相公手裡有先皇的遗诏,說是立了刚刚出生的小皇子为幼帝,小皇子到今天還不到一周岁吧。 “有個叫邵怀德的宗室,占了安丰县,趁着裴清攻打建业,攻下了合肥,占据了附近十来個县吧。我知道的就這些。” 李岩’嗯’了一声。 “你不說点儿什么?”袁明辉伸头问李岩。 李岩斜了袁明辉一眼,“你和宗先生說话吧,我不懂這些。” 袁明辉悻悻然的缩回头,又伸头往前,“我成亲了,你得给我份贺礼吧?” “贺家姑娘?” “嗯。” “那就把邽城送给你吧。”李岩点了点宗青崖,“找他交接。” “你送邽城,得算是送给世子爷吧,那我……”迎着李岩横過来的目光,袁明辉咽回了后面的话,“也算给我。玉树姐姐给我准备了什么贺礼?” 玉树被袁明辉问愣神了,“嗯?” “大小姐都给了,玉树姐姐也得给点什么吧?”袁明辉笑容明媚。 “袁将军接下来是不是也得找我要份贺礼?”宗青崖问道。 “宗先生太客气了,我就不客气了。”袁明辉的笑容转向宗青崖。 “玉树的贺礼让宗先生给你准备吧,你去找你卫妈妈要贺礼去吧,我累了。”李岩挥手。 “大小姐能在长安多住几天嗎?”袁明辉站起来问道。 “你去问馨若。”李岩接着挥手。 宗青崖站起来,忍着笑,拍了拍袁明辉,示意他出去。 袁明辉严肃认真的冲李岩长揖,再冲玉树长揖,退后几步,再转身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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