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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七星血沼

作者:澄涴溚沏
但如玉還是心软,冷谦临走前的這晚,终于感受到了如玉的热情。

  如玉主动纠缠着冷谦,有一刹那,甚至想开口,跟他說:子君,你别去!

  一旦,我們踏出這一步,便开弓沒有回头箭了!我們……

  冷谦微笑着享受如玉的温柔:难得,你今晚這么主动。這是怎么了,舍不得我走嗎?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還是怕,我去见到了怀璧,就会不要你嗎?你什么时候,這么傻了?

  小傻瓜!還是我来吧!

  冷谦翻身而起,這方面,冷谦永远是占上风啊,如玉只能配合着他……

  肆意驰骋后的冷谦,对怀裡的人柔声安抚:“如玉,你放心,這次,如果真的能见到怀璧,我只想跟她說清楚。”

  如玉:见到她,說清楚?我們之间,還能說得清楚嗎?

  如玉看进冷谦的眼睛裡:“那,王爷是已经想好了,要跟温怀璧說什么了嗎?”

  冷谦:……又是一阵茫然,我对她說什么呢?

  如玉:你也觉得,很难开口是嗎?你能說什么呢?你想說什么呢?你现在就可以說啊,我就在這裡啊!

  如玉带着自嘲笑了笑:“看来,王爷是觉得很难开口,所以還沒想好。要不,王爷现在就想,就当如玉此刻是那温怀璧,王爷想說什么,先对如玉說一遍?”

  冷谦一噎:你這话!上次你一定是听见了!把你当怀璧,对你先說一遍?怎么能這样呢?不行,我绝对不能再把你跟怀璧弄混了。

  冷谦定了定神,道:“如玉,你也說了,怀璧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希望见到她,只是想確認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现在怎么样了。只有知道了她真实的情况,我才有可能把她彻底放下,才有可能把心裡的這根刺□□。“

  如玉又笑了:“王爷知不知道,心裡的刺虽然能□□,可是,它扎在心上那么久,恐怕已经在心上留了一個洞了,王爷就算把這刺□□了,若那個伤口還在,王爷以后可就会多一個心眼了呢。”

  如玉:冷子君,等你到了星罗泊,你就会知道,人真的应该多长一個心眼!

  冷谦:在心上扎個洞,以后就会多個心眼了?你這是什么理论?你怎么总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但,你這么一說,我突然觉得,心裡沒那么沉重了。

  冷谦释然地笑了笑,吻在她的额头:“就算留了個洞,如玉,有你在,一定能帮我把這颗心补完整。以后,我的心裡,也就只有你了。如玉,我不会负你的,你信我!”

  如玉的心颤了颤:你不会负我嗎?那你,会不会为了我,不帮你的父皇去攻打南昭?

  如玉问得像個难缠的孩子:“王爷,那~你若是负了如玉呢?”

  冷谦:?

  冷谦宠着這個撒娇的女子:“那,你就也在我心上扎几個眼?”

  如玉突然笑得妖娆,食指在冷谦的心口划着圈圈(诅咒你):“在王爷的心上扎几個眼嗎?王爷是想多长几個心眼?那~如玉就索性变成那满是尖刺的藤蔓,缠在王爷的心上。如果有一天,王爷辜负了如玉,如玉就把王爷的心扎成一個筛子!”

  如玉:扎成個筛子!看你到时還能不能找人给你修补?也让你明白,人要多留点心眼!

  冷谦从沒见過如玉這样妖媚的笑容,更从沒听過這么妖异的言论,看着她那玉指在自己的胸口,划啊划,绕啊绕的:如玉,你已经缠在我心上了啊!

  可是,你是那带刺的藤蔓嗎?会把我的心扎成筛子嗎?如玉你放心,我怎么会负你呢?

  冷谦此刻不会知道,如玉不但是带着尖刺,缠在自己心上的藤蔓,她這刺上,大概還带着阻止血液凝固的毒药。

  所以,有一天,当這條藤蔓抽离,他的心真的被刺成一個筛子,不但补不好,還会一直血流不止……

  八月二十五,冷谦带着一小队人,出发往东晋与南昭边境的龙渊城去了。

  在此之前,兵部尚书林文正,還找了一趟冷谦,为的是請轩辕啸還朝的事,因为韶明帝正是派的這個林文正去請那轩辕啸還朝的。

  轩辕啸呢,真的按镖局谈接镖的方式,跟林文正谈了條件,特别是要求将禁军独立出来,除了只受自己的命令,只接受皇帝的直接指挥和监督。

  林老尚书曾经也跟轩辕啸共事過呀,也是有些无语,怎么轩辕将军在江湖飘了這么多年,跟原来的军人不一样了,是正常,可是也不像個江湖人啊,這谈起條件来,完全像個生意人!

  林老尚书在兵部已久,冷谦初入军营时,当然不会跟别人說是皇子,只說是林尚书的门生,所以,林文正也算冷谦的恩师,林尚书为此還找孝亲王去谈了谈。

  林尚书跟冷谦這么一說。

  冷谦心裡就想笑:怎么?這轩辕将军也跟自家媳妇一样,是個生意人?也对,轩辕将军不是也认识如玉的叔叔余枫眠嘛,那位可是“天玑财使同乐”,天底下最会做生意的人啊,都被他传染了吧?

  冷谦你又想错了,传染源是某玉啊!

  冷谦也知道自己的父皇多疑,明明白白谈條件,說不定父皇還能少些疑心呢。

  冷谦就对林尚书說:当生意谈,也挺好呀,我觉得父皇說不定也赞同呢,恩师,您就如实跟父皇汇报吧。

  林尚书回去向韶明帝复命,韶明帝還真觉得這样挺好的:

  這样确保了這支禁军独立于其他人,只受我的控制,我只需要掌控住轩辕啸就行了。轩辕啸這人其实对我大晋是很忠心的,只是跟穆千山有敌对,這样更好,我可以在他们两人当中做平衡,让他们互相牵制。

  韶明帝竟然同意了轩辕啸的條件,把禁军都交给他,還保证,除了自己,连兵部都无权過问禁军的内部事务,你只需要对朕一個人负责,跟朕一個人汇报就行了。

  這是,将皇宫的安保工作,打包给外包了呀!這禁军变相成了轩辕啸的私兵啊,這可還行?

  如玉听到追风回来汇报,冷笑连连:這韶明帝,多疑之人啊,就喜歡玩制衡之术,不懂得真正地去信任别人,只靠制衡,别人又怎么会真正地对你忠心,实意地为你办事呢?呵呵!

  還好,冷子君沒学他這套。但,冷子君,又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哎!這星罗泊裡等着他的……

  莲蓬看着如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下叹了口气,问:“主子您,既然担心王爷,又为什么還要故意将王爷引去星罗泊呢?”

  莲蓬虽然不喜歡冷谦,但也看得出来,冷谦对自家主子是用了真心的,自家主子呢,好像也是动了真情。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看着真是美好的一对,可是偏偏两個人的身份和過往……

  如玉苦涩地一笑:“我在那裡设的“七星血沼”阵结成了,自然得找人去试一试啊。正好,王爷他也有這心思,想去探一探路吧。”

  我們,最终大概還是会兵戎相见吧?這只是個开始!

  菱角并不知道如玉之前跟冷谦的纠葛,只好奇地问:“主子的這阵法,很厉害嗎?”

  如玉语带冷傲:“当年血沼未成,只一個“七星阵”就将东晋的三千骑兵,变成了三百走卒,你說呢?”

  如玉心裡其实還是担心:现在又有了這血沼之气,不知道给他的药能不能抵住那血沼之毒。

  莲蓬也表示忧虑:“当年,王爷已经吃過這“七星阵”的亏,這次一定是有备而去。追风說這几年,王爷在江湖上招揽了不少懂奇门遁甲的能人异士,這次都跟着一起去了。”

  如玉抬眼看向远处,嘴角微挑:“冷子君此去,必能破阵!”

  莲蓬、菱角:?

  如玉:不破不立,连环成计!让冷子君破那七星血阵,才是我這连环计的第一环!

  ……

  九月十三,冷谦带着那支十五人的小队,到了龙渊城外,踏入了星罗泊。

  但是,又被困了五天,還好,他们這次带足了食物和水,也小心提防,天然的沼泽沒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损失,只是在闯阵、试图破阵时,因为误入机关造成了三死两伤。

  這五天,每一天他们都试图寻找一個生门,往一個方向进行突破。但,五天了,试過的五個方位,依然都是死门。

  冷谦苦笑:难道還是九死一生?這几個所谓懂得奇门遁甲的高手,莫非只是江湖骗子?

  而且,這几個“江湖骗子”裡,還已经两死一伤,去了一半。

  冷谦带的十五人,六個人是請来的门客,懂的奇门遁甲的,八個是自己的护卫,包括侍剑、卫廉和卫礼等人,還有一個是一直是跟着冷谦的随军大夫。

  這星罗泊中,沼气弥漫,毒物也多,当然最好要带上一個军医。

  为了破阵,自然是那些懂阵法的人先去探阵,却是两死一伤。

  還活着的几個门客,立刻心中有了不好的念头:本想靠上着大皇子,孝亲王這棵大树,好乘凉,沒想到今日要死在這裡。這個阵法,为什么這么厉害啊?

  但王爷都亲自来了,我們也不能临阵脱逃啊,何况现在,逃也逃不出去了呀!

  但,有一個门客,很冷静沉着地对冷谦說道:“王爷,在下觉得,我們得上等一等!”

  冷谦看向他:石三变?

  這個石三变,投入冷谦门下還不到半年,冷谦沒想到,今日竟然要靠他!看他這個样子,似乎是悟出了什么。

  冷谦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問題:“我們能等什么?”

  這個叫石三变的门客,笑了笑,指了指天:“等星星!”

  今日是进入星罗泊的第六天,九月十九,天上月朗星稀,石三变道:“王爷,要破此阵,我們需要星星的指引,今晚的月色還是太亮,我們再等两天吧。”

  其他人都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說得神神叨叨的,這人可信嗎?

  這個石三变却是一脸的自信。

  第三天,九月二十一,這晚的月色沒有那么明亮了,石三变拿出自己的罗盘,转了一圈,然后望向天空,正北方,那两颗被段淳一、枯鹤、如玉他们称为文武帝星的星星,還是一明一暗地闪耀着。

  但石三变看的不是他们,而是北斗七星中最亮的那一颗“天狼星”!這個阵法叫“七星”,自然跟北斗有些关系。

  石三变慢慢转身一周,然后一手托着自己的罗盘,慢慢地寻找着,调整着方位。

  当罗盘一根的指针一头指向“天狼星”,另一根指针指着代表此刻时辰的方位,石三变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在罗盘上,以這两根指针的顶端,为两顶角,凌空画出了一個等边三角形。

  然后,石三变指向這個三角形另一個顶角,所定的方位,笃信道:“生门,在那裡!”

  所有人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裡飘来一阵微薄的迷雾,灰色的雾气中隐约有着——似乎是一间草房!它還在微不可查地移动!

  其中一個懂奇门术的门客,忍不住低声惊叹道:“难怪一直找不到這阵法的生门,原来,它的生门,是一直在移动的。”

  不同的时刻,這個生门会出现在不同的方位。根据“天狼星”的指引,结合每個对应的时辰,才能发现它的存在。

  生门所在的位置,当然也是相对安全的地方,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往那边靠了過去。

  冷谦心中一沉,双眼微红:那是间小草房?她,不会就住在這种地方吧?怀璧她!

  那是一個人造的浮岛,上面果然盖着一间够一個人居住的小草房,冷谦迫不及待地冲了過去,推开那两扇单薄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供着灵位的漆台,三柱清香的后面是:

  “南昭怀璧太子之灵位”!

  冷谦:……不会的,怀璧她,不是什么太子,怀璧,她沒有死,這不可能是她的灵位!這不可能!

  冷谦失控地拿起那個牌位,十指紧紧扣住,指节发白,两手都在发颤。

  “啪!”的一声,冷谦把那牌位生生掰成了两半。

  一团黑影裹着一道银光,扑向了冷谦。

  “冷子君!”這是一個异常沙哑的声音。

  冷谦听见這人叫自己的名字,看清面前這個人的容貌,完全沒有做出丝毫闪避,心中只想着:踏歌,原来是你!你也在這裡,难道怀璧她真的?你是要为怀璧报仇嗎?我這條命,你拿去吧!拿我這條命,去赔给她吧!

  那道银光沒入了冷谦的胸口,红色的血,溅落在冷谦手中依旧紧握着的“南昭怀璧太子之灵位”的牌位上……

  洛阳,孝王府内,“怀柔”院中,如玉轻轻婆娑着手中的一块白玉玦。

  這玉玦上唯一的一個瑕疵,是一個前后贯穿的墨点。這個墨点,正好点在了正面刻着的“谦谦君子”第一個“谦字”言字的那一点上,也点在了背面刻着的那條龙的眼珠上。

  “谦谦君子”旁边還有一排小字:壬辰年甲戊月巳已日(十月初一)壬寅时,這是冷谦的生辰八字!

  玉玦的反面刻着一條盘旋着的龙,冷谦正是属龙!

  如玉的手指轻轻抚摸那“谦谦君子”四字:今年,他大概是赶不回来,過這個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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