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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拔出了刺(留了個洞)

作者:澄涴溚沏
冷谦完全沒有进行闪避,只看着那银光到了自己的胸口。

  但紧跟在他身后的卫廉反应很快,一把将冷谦拉着往侧后退了半步。所以,本来会直直地刺穿冷谦心脏的匕首,刺偏了,也刺浅了。

  侍剑和卫礼也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按住了那团黑影,她有着一副奇特的沙哑的嗓音,发出一阵桀桀怪笑:“哈!哈哈哈!冷谦,冷子君!冷大皇子,你终于来了!你是来见我家殿下吧?我带你去见她啊!哈哈哈哈!”

  四周的迷雾仿佛浓了起来,她的笑声在這迷雾中更显得阴森可怖。

  冷谦只站在那裡一动不动:好,你带我去见她!怀璧!你在哪裡?

  卫廉一手扶住冷谦,一手按住他的伤口,叫来那個军医,立刻给冷谦检查伤口。

  伤口虽然有点深,但好在偏离了心脏。军医立刻给冷谦临时处理好伤口:“王爷,您這伤口,有点深,我們最好找個地方,好好处理一下伤口,您這伤,也需要静养一段時間才行。”

  冷谦也稍稍冷静了下来,看着被侍剑和卫礼按着跪在地上的那個黑衣人:“踏歌,你告诉我,怀璧她,到底在哪裡?”

  温怀璧的侍女踏歌,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冷子君,你是在问我的殿下嗎?怀璧,你不配叫這個的名字!你想去见她嗎?她就在那裡等着你,你很快就会看见她了。”

  石三变进来,神色有些紧张:“王爷,這雾气似乎有毒,還越来越浓,待的時間长了,我們只怕都会中這沼气之毒。”

  石三变看见冷谦敞着衣襟,胸口缠着的纱布上,還有鲜血在渗出,不由得皱了皱眉,指出如电,点了冷谦的穴道,防止他血液的流速過快,失血過多。

  冷谦看着他:這人,沒来多久,想不到不但懂的奇门遁甲,還是個江湖高手,我差点漏了這样的人才。

  侍剑也认出了踏歌,不由得失声道:“你是踏歌,你怎么会变成這個样子?”

  那时,侍酒和侍剑,息舞和踏歌,都是在“天下书院”服侍自己家大皇子的人。

  那踏歌的脸上有好几处皮肤已经溃烂,眼皮外翻红肿,眼袋下垂得厉害,脸色更是死灰、死灰的。简直像一個得了瘟疫的将死之人。

  那军医看了看她,皱眉道:“她应该是在這血沼之气中待的時間太久了,中這血沼之毒很深。”

  军医转而看向外面越来越浓的雾气,眉头皱得更紧。从随身的药箱中翻出几個小药包,分发给众人,告诉他们如果觉得头晕不适,就放到口鼻边闻一闻。

  军医說道:“還好,王爷您,提醒我带上這些防瘴气沼气的药材。但是,王爷,我們還是要尽快离开這裡,我准备的這些药只是一般清毒的,并非对症下药。我不能保证,我們能坚持多久。”

  冷谦:這药材,是如玉!還是如玉提醒我的。

  冷谦临走的时候,如玉给了他一個香囊,說裡面是能预防瘴气、沼气的药材,如玉還亲手给冷谦挂在脖子上。

  冷谦当时有点嫌弃:“哪有把香囊挂在脖子上的?”

  如玉一噘嘴:“這是药囊,又不是真的香囊,這样挂在脖子上,万一真的碰上那厉害的沼气,王爷能随时闻到,预防中毒。而且,這裡面還有一些提神醒脑的草药,能让王爷您保持清醒!王爷,您不准摘下来!”

  如玉說着,把香囊塞进冷谦的衣领。

  這一路上,冷谦经常能闻到這裡面的药香,有一天便想到,问了那军医一句:可有备放沼气的药物。

  军医是有带了一些,但冷谦想了想,让他去多备一些,做成药包,随时备用。今天,這就用上了。

  现在,又闻到那药香,還看见了自己胸口挂着的香囊,冷谦的人立刻清醒不少。

  摸了摸挂在自己胸前的那個香囊,冷谦终于冷静下来了:我刚才怎么那么冲动,竟然想的是,既然怀璧死了,我就把自己這條命赔给她,我今日就随她去了。

  我如果真的在這裡出了事,今天在這裡人,只怕都给我陪葬。還有如玉,如玉她在等着我回去啊!

  冷谦下命令:“石三变,由你负责开路,我們尽快离开這裡!”

  冷谦又看了一眼踏歌,对侍剑道:“你带她回去!别伤着她!”

  ……

  冷谦等人虽然在石三变的带领下,顺利出了星罗泊,但众人還是因为吸入了那血沼毒气,出现了一些不良反应,轻的头晕,重的呕吐。

  除了冷谦,他除了因为被刺伤有些虚弱,沒有任何中沼气的症状。

  那军医觉得奇怪:难道,王爷的体质异于常人?天生百毒不侵?

  冷谦也察觉了,别人的状况与自己都不一样,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如玉给他的那個香囊,交给军医,示意让他进行查看。

  军医会意打开香囊,一一分辨裡面的药材之后,向冷谦禀告:“王爷的這個香囊裡,也是一些寻常防瘴气沼气和提神醒脑的药材,只是多了两味不常用的,可能正好对星罗泊此处的沼气有克制作用。所以,王爷能保持清醒,未受這沼气的影响,看来,王爷真是福泽深厚啊!”

  冷谦抿了抿唇:哪裡是我福泽深厚,這是如玉给我的啊,是如玉她在帮我啊!如玉她,大概是我的福星吧!說不定,她真的是我的绝配呢。

  冷谦见众人這状态,想了想道:“我們找個地方休整一下,蒋医师,你按這香囊裡的药材,再去配一些来,给大家清清毒。”

  冷谦本想在东晋边境的栖梧城,好好休整一番。但踏歌的情况,似乎很不好,军医說:她中毒太深了,自己对解沼气之毒,這方面不擅长啊,那位给王爷配置香囊药材的,倒应该是個高人,說不定能救她呢。

  冷谦想:踏歌,我不能让她死,她還沒有告诉我怀璧,到底怎么样了。我必须赶快带她回去,如玉說這香囊是她让自己的医女,那個莲蓬配置的,那個莲蓬,說不定能救踏歌。

  冷谦下令,立刻启程赶回洛阳。

  军医急道:“王爷,您這伤,這么急着赶路,怕受不住啊!”

  冷谦不管,還是带着人,日夜兼程往回赶。

  ……

  “如玉!救她!”

  這是冷谦见到如玉的第一句话。

  如玉惊讶地顺着冷谦的眼光,看向侍剑背上,背着那個人,心中一沉:踏歌!她怎么会……

  如玉立刻大声唤:“莲蓬!”

  菱角帮着侍剑把踏歌放到床榻上,然后把其他人赶出了房间。

  冷谦察觉到如玉略带紧张的神情:你這么紧张,是紧张她嗎?

  但冷谦沒有考虑太多,他的伤口,因为一直赶路,沒有处理好,前几天已经开始感染化脓了,他在发烧,此刻快烧晕了,身形不可控地晃了晃。

  卫廉立刻扶住了他,提醒如玉:“玉侧妃,王爷他,也受了伤。”

  如玉刚才只顾着踏歌,并未留意到:冷子君,受伤了?怎么会?

  被卫廉一提醒,如玉看到了冷谦胸口的衣服,那裡竟然渗着的鲜血,如玉一下扯开他的衣襟,看到他伤口的绷带已经被浸透了,不仅有红色的血水,還有黄色的脓水。

  如玉好像什么都忘了,急吼吼道:“你!你怎么会?你为什么不躲啊,以踏歌的武功,她根本不可能刺伤你啊!”

  冷谦无力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是我沒有躲?你怎么知道,她叫踏歌?你又怎么知道,以踏歌的武功,她不可能刺伤我?如玉,你怎么会都知道?

  但冷谦沒有在這些問題上再继续纠结,因为如玉下面的那句话,让他不想考虑那么多了。

  如玉揪住冷谦的衣襟,声音都快要哭出来了:“你!你怎么可以這样,你如果出了事,我怎么办啊!”

  你是我最重要的棋子啊,你出了事,我這半年多的心血,我辛辛苦苦布下的這局,都白费了啊!

  還有,你,你怎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呢?我,我都這样了,我還想要继续活着,因为我知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也必须去做。

  而你!冷子君,你一個男人怎么可以這样啊!不想着为活着的人所有担当,难道,只想为一個死人去抵命嗎!

  冷谦看着她红了眼睛,快急哭了的样子,忘记了刚才所有的揣测,心中只有愧疚:如玉!是啊,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办?我怎么可以不考虑你啊?我!

  冷谦晕過去前,听见如玉在生气地咆哮:“王爷,如果你出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的!侍剑,還不去請文大夫来!卫廉,扶王爷进去躺下啊!”

  ……

  冷谦醒来,看见如玉伏在自己的床边,好像睡着了。

  冷谦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如玉!对不起,我以后,做任何决定,做任何事之前,一定会想着你,先考虑你,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为我着急了。(你能做到嗎?)

  此刻的情景,让冷谦想起自己上次受伤时,在别院碰到如玉时的情形,想起那個悄悄爬上自己的床,贴着自己的胸口,尾音带着颤,叫自己的“殿下~~~”的人。

  那声音,让自己的心,立刻也跟着颤了三颤。

  冷谦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地上扬:那一声“殿下~~~”,好像春天裡的一只猫,大概在那一天,你就把我這颗沉睡的心,给叫醒了吧?

  冷谦想:如果怀璧,她,真不在了,我对她的亏欠,已经无法弥补了。但是,我现在有了你啊,如玉,你才是现在我身边最重要的人啊,我怎么可以因为想着对怀璧的亏欠,而辜负了你啊!

  逝者不可追,珍惜眼前人啊!

  如玉显然沒有睡熟,感受到自己头顶的动静,如玉抬头,正对上冷谦那略带愧疚,却又满是爱怜的眼神。

  如玉一时失神:你這么看着我做什么?

  随后,“哼!”如玉拨开冷谦的手,轻哼了一声,站起来,走了出去。

  冷谦一愣:她還生气啊?

  如玉出去,叫了文大夫来给冷谦检查身体状况,自己人沒回来。

  冷谦一酸:她不理我了?

  冷谦跟文大夫轻声交代了几句。

  文大夫怔怔地看了自家王爷一会儿:我是個大夫啊!怎么能在病人的病况上撒谎呢?哎!

  但,王爷都开口吩咐了。

  文大夫出去:“禀告玉侧妃……”

  過了一会儿,如玉带着莲蓬跟文大夫一起进来了,冷谦只闭着眼,躺着一动不动。

  莲蓬拆开冷谦的绷带,如玉看见冷谦的伤口,深深地吸了口气。

  莲蓬皱了皱眉道:“王爷這伤口,化脓得厉害,文大夫,您怎么沒给王爷把這伤口上的脓疮刮干净啊?”

  如玉闻言,带着疑问看向文大夫。

  文大夫叹了口气:“回玉侧妃,我对处理外伤,不太在行。”

  我是個内科大夫啊,不会开刀!

  如玉问莲蓬:“莲蓬,你行嗎?”

  莲蓬叹了口气,点点头:行吧!刮骨我都会,何况王爷這個還沒入骨,小手术!

  文大夫心道:王爷這伤口,直接刮疮自然是见效快,但不小心,怕会伤着经脉啊。其实,我也可以慢慢帮他调理的啊,哎!王爷,可是您,非要叫玉侧妃来的啊。

  冷谦:媳妇說什么,就是什么,听媳妇的。

  如玉:既然莲蓬說可以,就這么办吧!

  如玉這脑子:怎么治病,肯定得听医生的呀!

  于是,冷谦的心口偏左的位置,被挖了一個大洞。

  如玉,虽然只在莲蓬给冷谦刮清伤口周围的脓变的血肉,那最后才敢偷偷看一眼,但還是觉得那伤口触目惊心,有点心疼了,就一直陪着冷谦,沒离开。

  冷谦心裡:有媳妇陪着,不疼,一点都不疼。

  冷谦嘴上:“如玉,疼!啊!疼!”

  莲蓬:麻药這么快過了嗎?我现在煮麻沸散的剂量控制不准了?不過,我這刀下得,是有点狠。但,你一個大男人這么叫疼,主子那时候都……

  想起,以前如玉受的苦,莲蓬心裡哼了一声:哼!我這刀還是刮得轻了!

  如玉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剜掉這么大一块肉,应该很疼吧,哎!我实在沒想到,踏歌刺杀你,你会由着她,不躲啊!算了算了,我就陪你一会儿吧!

  如玉伸手握住冷谦的一只手,心软得很,嘴上却是不依不饶:“温怀璧在王爷心裡,哪裡只是一根刺啊,简直是個锥子,把王爷的心啊,凿了這么大一個洞!王爷现在知道疼了?该!”

  冷谦:……哎,是该!

  冷谦拉着如玉的那只手,不肯放,還软语相求:“是呀,都這么大一個洞了,所以啊,這根刺啊,怎么也都能□□了,拔干净了。如玉,以后我就只有你了,你在這裡陪着我,好嗎?”

  莲蓬:這王爷,怎么现在這么能缠着主子呢!這么粘人!

  莲蓬给冷谦缝合、包扎好伤口就准备出去了,她還有個病人要照看,踏歌啊。

  如玉也想去看踏歌,可是冷谦拉着她不放啊,如玉想了想喊住莲蓬:“莲蓬,王爷這么疼,给王爷开些止疼,安眠的药吧。”

  冷谦一噎:媳妇,你怎么能這样呢?

  如玉一笑:王爷,我也是为您好啊!

  如玉轻轻点了点冷谦的心口:“王爷,這回应该记住了吧,万事多留個心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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