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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 第30节

作者:未知
“你什么意思?”景澄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指尖轻轻画圈。 這是在撩拨自己吧?這不怪自己上钩吧?陆辰定了定神:“就是那個意思……” “哦。”陆辰不直說,景澄也当自己听不懂, “我沒什么意思。” “你沒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陆辰拒绝他逃避现实,“那你为什么要亲我啊?”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歡亲人,心情好了也喜歡亲人, 刚好每次都是你在旁边。”景澄故意逗他,“你不是每次也很享受嗎?” “我那是享受么?我那是沒法反抗。”陆辰回味了一瞬, 享受完就委屈翻脸,“你总是对我用强的,我又打不過你……” “我是强迫你张嘴了還是强迫你伸舌头了?”景澄回答, 亲眼看着他屁股后面的大尾巴不甩了, “你還咬我呢。” “我现在還沒分化,咬完也不会标记你。”陆辰往前一小步, “我不管,我的嘴巴贞操沒有了,你亲過就要负责。” “别闹。”景澄最怕负责,伸手在他脑门弹了一下,“我的腺体贞操還沒有了呢……” 腺体贞操……就很诱惑啊,陆辰刚刚是精神回味,现在是口感回味,上回他沒忍心咬下去,其实只要再狠狠心就能咬破腺体了。 omega发情期被咬破腺体就可以进行标记,据說整個過程欲.仙.欲.死,完全不疼。不知道beta对這個敏不敏感……陆辰禁不住想入非非。 景澄用一個转身的动作打断了他的非非,朝着庭院正门走去,陆辰再次跟上:“那你不对我负责,总要有点别的表示吧?我11月27日過生日。” “所以?”景澄回過头等他說完。 陆辰停了两秒。“想要礼物。” 就這個啊?景澄笑着摸了摸他的粉毛。“行。” “說定了啊,不许骗我。我很纯真的,沒有礼物我当场哭给你看。”陆辰再一次跟上他,“你几月份生日啊?” “8月份。”景澄回答。 “哦……”時間還挺远,陆辰飞速转动脑筋,“我可以提前送你一份生日礼物。我订了明年4月份鲸屿岛烟火节live的票,到时候請你去看sts?但是我听說贝斯手也有黑料,键盘手据說也不怎么样……电吉他那個就更不行了。” “你說真的?”景澄又一次停下了,眼神发亮。他当然想去了,可是鲸屿岛的live一票难求。 “真的,說不定你還能上台呢。”陆辰說,“我還有一個参加青华杯数学竞赛的朋友,還有一個当警察的朋友,以后都慢慢介绍给你。所以以后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啊?别老动不动就欺负我。” “你认识的人還挺多,他们是不是都和你有一腿?”景澄揪住陆辰的领口,占有欲十足地问,“說,外头交了几個啊?” “一個都沒有。”陆辰攥住他的拳头,“我說真的。” “哇,這么乖?真看不出来。”景澄這才满意,慢慢地松开了领口的布料。拳头還被攥着,他用另外一只手去掰陆辰的手,像是从狗爪子裡抢东西,一根一根手指掰开,自己的拳心早已潮湿。 盛夏已過,可是温度不降,两個人站在路牙上不說话,影子却头顶着头。 “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一個名分啊?”半晌,陆辰掐着他的指节說。 “回去睡觉了,困。”景澄将手完全抽出来,心神意乱,撩完了就跑這一套好像不顶用了,有狗追着他要负责。他快步走到庭院,刚想开口喊一声“我回来了”,只见戴明旭站在木梯上,正在换灯泡。 木梯沒动,但是老年人肢体不便,看起来摇摇欲坠。 太危险了,景澄這回不敢开口喊人了,怕声音吓着爷爷,谁料就在他走過去的一刹那,木梯动了动。 它一动,景澄方才乱過的心神彻底凝固,被不好的预感冻住。那明明就是几厘米的挪动,可是在景澄眼裡不亚于十级地震。“爷爷……” 庭院较暗,屋檐下的拾光灯间歇闪烁,屋内却是光明一片。戴明旭踩着的木梯偏向一侧,站在底下的于星瀚手裡那串鱼丸掉落一地,老人高大的身影从上方坠下,小孩儿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最后的结果是两個人一起摔在地上。 木梯轰隆一声倒下。 景澄大梦初醒,站在门口一步沒迈,像是被地震的余震波及,他的家,他的风铃,他的庭院,他的木房子和那几棵绒花树一起倒了。轰隆轰隆,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于星瀚被压住,吓得哭都哭不出气来,今天和他玩儿了一整天游戏的戴爷爷已经沒了动静,直挺挺地躺在台阶上。他沒看到门口有人,咳嗽了两下之后哇一声哭出来,揉着后脑勺往屋裡跑,慌忙和惊吓之中還知道去拿手机。 景澄還是沒动,从爷爷摔倒到于星瀚起身只有两秒钟,他像是灵魂抽离,身体已经被抽空,躯壳站在旁观的角度看着别人的人生。 直到擦肩而過的那一抹影子叫醒了他。 陆辰走在景澄后几步,也愣了半秒,反应過来之后先一步冲了過去。地面湿滑,他差点在庭院裡摔一跤,跑到戴明旭旁边时更不敢动他。搞不清楚他受伤的状况,最好别动。 他只能先检查老人有沒有磕出外伤,最可怕的状况就是大脑出血。现在台阶上干干净净,毫无血迹,于星瀚看到哥哥来了顿时哭得更凶,但是转手将打给哥哥的通话挂断,打给了急救中心。 景澄這时才灵魂回归,跑到戴明旭身边登时跪下了,他摘下眼镜,视觉并不清晰的左眼率先掉下一滴眼泪。 “爷爷你别走,你别走,你别走……”景澄面无血色,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一直在发抖。他唯一的精神支柱竟然倒了,倒在他眼前,倒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 于星瀚的电话打得快,急救车发车也快。但是老城区的路不好找,司机对這边的路况并不熟悉。陆辰手裡的手机就沒放下,在這边生活两個月他已经融入了故春街,将四條小巷、野曦公园、飘欢河甚至南渡头牢牢录入心裡的地圖当中。 等到救护车开到故春街裡,于星瀚早早跑出去接车,一路小跑引路。陆辰一直陪在景澄身边,等到急救车停在院门口再将景澄拉起来。 等车的時間裡景澄已经沒了知觉,唯一的意识是時間還在流动。他多希望此刻的時間变成固体,凝结在這一刻,可是老戴修表铺是修表的,墙上挂满了念旧主人不舍得扔所以送来维修的挂钟。它们都被爷爷修好,指针不留情地转动,它们是時間流逝的记录者,却又刺痛了景澄每根神经。 “爷爷,别睡,咱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景澄跟上了救护车,坐在担架的后方看专业人员进行施救。他不知道爷爷到底怎么样了,当医生询问老人平时吃什么药时,他也只能答出那几种降血压的药,其余的就是自己给他买的营养品。 “鱼油,深海鱼油。”說完最后這一句,景澄低下了头。他习惯性地去顶眼镜框,才发现眼镜早就不知去向。他迷茫地看向车外,路边的小轿车纷纷让行,都在尽力给救护车让路,可是每一次刹车对景澄而言都是煎熬,凌迟。 他再看向左侧,救护车后面跟着一辆出租车,坐在副驾驶的人正在打电话,隔着玻璃,那個人的脸不太好认,可是依稀能看出那头粉色的头发。 那個颜色忽然又让景澄忐忑上下的心脏平稳了几秒,烟粉色深深驻扎进他的心口。 一到医院就再也轮不到景澄說话了,爷爷被直接送进急诊,抢救室的红色工作灯开启了它的使命,景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口的温度還沒缓上来。 爸爸走了,爷爷难道也要走了? 不,不会的。他自顾自地摇摇头,重新坐直,用一個過分坚强的坐姿等待那盏红灯熄灭。命运不能這样对待他,最起码……最起码要留下一個亲人,把爷爷留下来。 自己马上就要上大学了,爷爷還沒看到自己成家立业,還沒享福。不行,绝对不行,他又一次摇头,直勾勾地盯着手术室的门,等着那扇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告诉自己手术顺利,人沒事。 “景澄!”出租车沒有急救车的通道优势,陆辰来晚了一步,刚跑进急诊室的走廊。 景澄的身体震了一下,机械性地转向声源。他看到陆辰朝他跑来,身后還跟着一個于星瀚。 忽然之间,他觉得命运给他开了一扇门,朝他伸出了一双手臂,紧紧地抱了他一下。 转瞬的功夫陆辰已经跑到了景澄的面前,来不及說话,先抱住了他。 這一次,景澄沒有再推开,将自己的疲惫卸在了這個拥抱当中。 作者有话要說: 陆辰:不惜一切给sts另外三人泼脏水。 第37章 小橙子很柔软 一旦投入這個怀抱, 景澄才发觉自己有多需要。方才产生了失温幻觉的四肢逐渐回暖,冷了這样久的身体逐渐被人捂热。他像是飞了很久的鸟,飞在大海上, 终于发现了可以停靠的海岸线。 那双会打篮球又会做海鲜烩饭的手压在他的后脑勺上, 沉沉的, 稳稳的,源源不断传递力量, 明明這個人比自己小两岁,還沒分化,爱哭又黏人還总是追着要名分……可是现在他就是景澄唯一能够依靠的港湾。 很奇怪, 一個从小就沒有避风港、不相信避风港的人开始靠岸了, 尽管他从不相信這一套……景澄闭上眼睛, 搂住了陆辰的腰。 陆辰站在他面前, 景澄的胳膊還在颤抖,根本沒有放松下来。他暂时不动,乖乖让他靠着, 搂着,尽量将自己急促的呼吸压慢一些,别吓着這個人。可是沒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了, 不得不打扰景澄的這份宁静。 拿出兜裡的哮喘喷雾来,先喷了一口。 “你沒事吧?”景澄反应過来, 跑了這样一路又受惊吓,這個人可是有哮喘的。 “沒事。”陆辰摇了摇头,“你放心吧, 戴爷爷福大命大, 一定不会有事。等他出院我還要和他学打太极拳呢。” 這是安慰的话,可是景澄现在就需要安慰, 他指了下旁边的椅子:“坐吧,坐下来……陪陪我。” 陆辰听话地坐在一旁,再把于星瀚拉到旁边的椅子上。景澄看样子不想說话了,他就默默陪着,可是又发自内心希望他能說点什么,好去证明這個人還撑得住。 這可是发烧打点滴都不消停的小橙子。 過了一会儿,手术室還是沒有动静,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景澄的左手捏着右手的虎口,力气逐渐加大,不知不觉就捏红了那一片。 “不会有事的。”陆辰干巴巴地安慰他,只恨自己嘴笨。要是自己有余哲三十分之一的口才也不会混成這样。 “爷爷绝对不会有事,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景澄看着自己的虎口,铁盒子一样的心脏就在今晚被撬开了。见過了抛弃自己的亲生父亲,看過了烟海市最美好的江景,层层叠叠包裹之下的柔软内裡开始试探性地展开。 他太小心,太小心,只要有一点点的伤害就会完全收回去,比夏天的蜗牛還要敏感。 “我第一次见到爷爷的时候,好像才5岁,還沒有上小学。”景澄說,身体不经意间往后仰,亲密地靠在陆辰肩头,“爷爷那时候還很年轻,修表的时候都不戴眼镜……我总是很淘气,趁着他休息的时候弄乱他的工具箱,在他修表的时候抱他的后背。” 陆辰安安静静地听着,同时捏了一把于星瀚,让他别出声。 景澄陷入回忆,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每天都很长,从睁眼到睡觉感觉過了一整年。我爸出去上班,爷爷拉着我的手带我逛公园。碰到钓鱼的老头他就带我過去,让他们认识一下他的孙子。那时候爷爷身体很好,還能骑自行车,我坐在大杆上玩儿车铃……” 通道裡跑過去两個护士,惊得景澄一哆嗦。确定她们不是跑进手术室景澄才镇静下来。 陆辰脱掉外套,将它默默地披在景澄背上,已经11月份了,虽然烟海市沒有太過寒冷的秋冬季节可是晚风不再炙热。 “所以你喜歡坐在大杆上?”陆辰往他身后挪了挪,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从后面抱住他。 “那时候爷爷的身体可比你好多了,骑车带我绕着野曦公园,一圈,一圈,一圈,我不喊停他就不停,我那时候還以为他能永远带我骑下去,永远不会老,永远不会累。”景澄說完摸了摸心口,心口嗖嗖過凉风,惊吓之余竟然有些疼痛。 可能是因为吓的,也有可能是他主动撕开了伪装,撕出了血。 “可是我沒想到自己长大他就老了。”景澄說着說着低下了头,像是责怪自己长大,那双眼神傲慢的漂亮眼睛這一刻只有懊悔,他苦苦地笑着,“早知道长大之后什么都沒有……我就不要长大了。” “你……還有我啊。”陆辰在后面干着急,猛地抽了下鼻子,两只手搓着膝盖。 說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唐突,咬着牙把自己弟弟也拉上了名单。“還有星瀚。” “嗯。”于星瀚早就哭了,只不過亲哥总是瞪他,吓得他不敢哭出声,“小澄哥你還有我,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对你。”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又被亲哥瞪了,于星瀚這回牢牢闭住嘴巴,往椅背方向挪了挪。 景澄朝后面看了看,轻柔地摸了一把陆辰的头发,心裡倍感温暖。“帮我买点饮料吧,今晚恐怕還要等很久。我不能倒下,不然爷爷该担心了。” “好。”陆辰站了起来,转身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到于星瀚面前說,“今天你表现不错,我平时教你的那些你都沒忘。” 于星瀚骄傲地吸了吸鼻子,以前在家预演過突发状况急救,甚至包括家庭火灾逃生计划。 “现在我去买东西,你帮我看着他。”陆辰又强调,“十几分钟就回来,你能完成任务么?” “我能!”于星瀚挺起小胸脯。 陆辰点了点头,這才放心去找超市,刚才来的那一路吓死他了,好几次呼吸不畅,现在呼吸道才打开。好在医院附近就是便民超市,他拎着购物筐疯狂采购,看见什么都想买点儿。 现在自己的状态是离家出走,身上的钱可能不够多,沒事,一会儿把于星瀚的卡拿来刷,他小金库比较多。想着,陆辰又多买了几瓶咖啡,万一戴爷爷需要熬夜陪护自己得撑住,总不能让景澄耗着。 他……他再逞强也只是一個硬邦邦的bata,不像alpha耐力足。 自己虽然還沒分化,可是……应该比景澄的体能好一些。正想着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就去结账,拎着塑料袋冲出去。只见好哥们儿齐刷刷地站在医院门口,苏御拿着手机正在发火。 “人呢?接电话啊!” “别打了,我刚才在超市。”陆辰冲到他们面前。 “打你电话也不接,到底怎么回事?”苏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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