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 第83节 作者:未知 景澄刚刚松开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指尖又一次压住眉心。 他沒想到南谨的行动這样快,陆光齐发现邮件是在两個小时之后,通知陆辰是在正午时分,事态和父子俩预测得一模一样,景澄想要保护的人,就是南谨。 13岁的南谨。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晚上回到家陆辰迫不及待地问。 景澄斜靠在贵妃榻上,一只脚踩在陆辰的腿上,等待他按摩抽筋的腿肚。“就是那回事……南谨在網上认识了一個哥哥,那個人隐瞒年龄,說自己17岁,聊着聊着两個人就开始视频。南谨从小不受关爱,他爸妈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忽然有一個人关心他,每天嘘寒问暖,很轻易就陷了进去。渐渐地,那個男人开始要求更多,时不时给他转点零花钱买杯奶茶,时不时要看看他的身体。南谨沒经历過這些,他也沒告诉我,就给那個叫霍关的男人发過去了……那傻孩子,還以为他们在谈恋爱,如果他早点告诉我……现在這事已经沒法追责了,毕竟当初我的案子是故意伤人,意图明显。” 陆辰忍不住猜想那天发生過什么,景澄的养父是警察,他必然知道自首从宽。可是他却跑了。 “我伤人是事实,后果我承担,只是南谨……他那时候還小,承受不住,让他在庭上看照片……他就活不下去了。”景澄說,“我看完他们的聊天记录,一点都不想骂他,霍关很会精神控制那一套,他对南谨忽冷忽热,冷的时候南谨就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了道歉就会发照片,然后霍关才会回复他,久而久之……小时候沒得到過关心的傻孩子,别人给10块钱让他去买奶茶,他就当成了爱。霍关都24岁了,怎么可能是爱他,只不過是一個……” “那……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陆辰想听景澄再說一次。 “霍关用照片威胁他,南谨又不敢声张,只能全部告诉我……伤人之后我很害怕,带着南谨跑了,可是跑了沒多久我又镇定下来,知道自己根本跑不了。现代科技這么发达,不出半小时就会找到我,我跟南谨說,反正我肯定要出事了,干脆替你认了。大概就是這样,再细节我也记不清了。”景澄显然是不想谈這個了,现在他不想再回忆以前。 他们要面对的是接下来的3個月孕期,和共同抚养孩子的一辈子。 有了范英涵和陈笑笑两股力量的加持,傅思和窦阳沒能掀出什么水花来,反而自食其果,這不得不算一种报应。而接下来的几周景澄的身体开始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两個胎儿同时进入生长期,孕肚仿佛每天都要大一点。等到第27周时他就出现了耻骨痛,后腰還时不时发酸。 西装裤和皮带彻底用不上了,只能穿宽松的运动裤。口味也越来越刁钻,经常夜裡饿醒,然后想吃一样东西想到哭。陆辰迷迷瞪瞪地去做饭,可是真做好了他又吃不了多少。胎动起来像是被踹到胃了,不知道是哪個那么淘气。 做妊娠期糖尿病筛查那天,陪同的人是于迎萱和陆辰。這是针对孕体的检查,当天景澄空腹抵达医院,先抽了一管血,然后要在5分钟之内喝完300毫升的糖水,差点沒把他齁哭。小口小口喝完,景澄扶着侧腰在后花园散布,過1個小时抽第二管,再過1個小时抽第三管。 再過1周,孕期终于抵达28周,足7個月了。 景澄瘦,食欲不振消化不良,怀着两個孩子目前只长了10斤,估计這10斤還全在孩子身上。胎儿的体型比单胎要小,他的肚子看上去像是单胎8個月的大小,這方面控制得還可以。這天上午,全家人陪着他去医院做乙肝抗原检查,一旦呈现阳性那么孩子出生24小时之内需注射乙肝疫苗。抽血时景澄已经抽麻木了,抽吧,他现在只想赶紧卸货,然后狠狠地踹陆辰的屁股。 从医院出来,陆光齐和于迎萱還有工作,两個人各自驾车先走,陆辰开车带着景澄回爷爷家,戴爷爷终于松口同意搬過来了。 戴明旭不愿意走,可是小宝的肚子一天大過一天,再過1個月就要入院待产。陆辰好是好,可毕竟是個年轻人,他怕他遇事毛躁些。 “抽完血了?”看着两個大人牵着一個小孩子进了院,戴明旭笑得眼睛眯眯,“午饭我都做好了,一会儿就吃吧。” 苏芝芝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朝他飞奔過去,景澄则左右环视,沒发现行李箱之类的物品。 “爷爷您收拾行李了嗎?”景澄问。 陆辰赶紧說:“不用收拾,爷爷您就跟我們走就行,少了什么随时都可以买。” “收拾了,都在楼上,不過我也沒有什么行李。”戴明旭正在院子裡扫地,忽然這样一走他很放不下,“都累了吧?你们去楼上歇歇,我等米饭好了再叫你们。” 景澄身后带着一大一小两個尾巴上了楼,又一次回到当年他们定情的卧室。以前爬楼梯来回多次都不觉得累,今天又早起又抽血,给他折腾得不行。 “困了吧?”陆辰扶他躺好,“你睡一会儿,我去楼下帮爷爷做饭。” “可是我现在好想吃虎皮蛋糕……”景澄只想吃虎皮蛋糕上面那层虎皮,“巷口那家西饼屋有卖。” “好,那我带着芝芝一起去,看看她有沒有想吃的。你闭上眼睛休息,睡醒之后我就回来了。”陆辰蹲在床边亲他额头一下,感觉景澄每天都要被胎儿吸走大半体力。景澄眯着眼睛点点头,苏芝芝也過来亲了他一下,两個人這才下楼。 “你们干什么去啊?一会儿吃饭了。”戴明旭還在扫院子。 “我們去西饼屋。”陆辰抱着芝芝,“景澄說想吃虎皮蛋糕,我带着芝芝去买。” “爷爷你想吃什么啊?我给你买。”苏芝芝听话地說。 “爷爷什么都不吃,诶呀,我們芝芝真乖,還知道给爷爷买吃的。”戴明旭的脸再一次乐开花,赶忙說,“那快去吧,小宝难得想吃什么,多买,多买几份。” 陆辰哭笑不得,景澄现在的胃口毫无规律可言,這一秒想吃,下一秒可能闻着就想吐了,但還是答应了戴明旭的要求。等到這两人离开,戴明旭重新拿起大扫把,一下一下地扫他的院子。 院子老了,人也老了。他扫一扫就要歇歇,年轻时候一口气整修院墙,现在想起来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般。這些绒花树都种了好久,猛然一下,就要扔下它们了。 忽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可能是陆辰带芝芝买完蛋糕了。可是再一琢磨,不对,不可能這么快。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进了庭院,拎着一個土黄色的便利包,穿着打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戴明旭像是有所感应,慢慢地转過身去。 作者有话要說: 景澄:每天都有挑食新高度。 第98章 只有陆辰状况外 风沙沙地吹着, 树冠上的绒花正茂密。 妻子怀孕那年种下的绒花树,至今树龄53岁年,已成遮天蔽日。 庭院還是那個模样, 老房子更老了一些, 院墙加高了20厘米, 暗红色的大铁门刚刚上過朱红色的新漆。人沒有树木长得快,却比房子老得快, 戴明旭的黑发已是全白,眼尾横纹多了不少。老戴修表铺已经关张,只剩下一块雕刻了店名的木牌, 木牌静静地矗在原地, 看着這個院子从人少, 到人多, 再到人少。 或许再有一次人多起来。 戴明旭叹了一声,他清明得很,自己老了许多。可是更清楚自己的眼睛還沒老, 還沒花,看得清。 只是他沒想到,儿子戴心远, 也老了。手裡的大扫把掉在了地上,戴明旭走向了眼前梦一样的人, 他呼哧带喘,像是爬了一次泰山,胸口像手风琴的风箱一样扩张着。等到一把搂紧时才发觉, 不是梦。 “不是梦。”戴明旭又使劲捏了一把, 眼前是实实在在的人,活人。 戴心远早已热泪满面, 可是又不能多說一個字。久违的拥抱沒有办法穿越時間,时空横裂在眼前是填不上的鸿沟。可是他却不能說,只能木木地站着,如同他那天出警出差的早晨,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平平淡淡地走,平平淡淡地回来。所有的细节都要被他带到坟墓裡去,成为他警号背后的永生秘密。组织让他活着他就活了,让他消失他就要消失, 他像是出门买了個菜,一脚踏进了时空隧道,再出来时就是现在了,刚才只是過了5分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戴明旭的泪水从這一刻快速涌出,开了闸一般,顺着他脸上的纹汇聚,流到下一道皱纹再分开。他不能问,不能說,但是他等到了。 四季花开,人回来就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像一只卡了壳的旧表,时针、分针、秒针卡顿了,說话也只是重复。這是儿子的選擇,从他穿上那身警服的一刻起,儿子就不止是自己的了。 戴心远连动作都是顿的,手臂僵硬地放在了父亲的背上,一個字都說不出来。 “沒有一次,一次都沒有,一次都沒有。”戴明旭攥着儿子的衣服,手心裡是非常粗的布料,“你沒有给我托過一次梦,你不来我梦裡找我,我就知道,就知道了。” 攥拳的动作变成了捶打,他一下一下捶着儿子的后背,是发泄也是埋怨。這些年他守在故春街的老庭院裡,儿子在這個院子裡长大的,他不舍得走。风铃吹响,蓝星星就在玻璃裡面晃,撞得丁零当啷响。上面的人說儿子牺牲了,目前還沒找到尸骨,他却不信,因为夫人是给他托過梦的,时不时就能梦见,可是儿子一次都沒有。 不肯入梦的人,他這把老骨头宁愿相信還活着,還沒死。儿子福大命大,以前带他去鲸屿岛,岛上的老村长给他算過命,看過相,他說儿子是福寿命,一辈子不愁吃穿,子孙满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组织沒给尸首,他就算到了闭眼那天都不相信。 夫人托梦也沒說在下面和儿子在一起,夫人不說假话。 戴心远仍旧說不出话,故春街变了模样,和他儿时记忆裡不太相同了。小赵烧烤摊的赵锐居然都有了孩子,当年還是個中学生呢。理发铺的老林早就不干了,现在是小林,小林都开始带徒弟。街心公园是什么時間建的?自己离开之前還沒有呢。食街又是什么时候扩张的,以前明明只有两個小摊。他顺着年轻时候的脚步走回来,走回了戴心远這個身份裡。 好在家還沒变。 “這回是不是不走了?不走了吧?”戴明旭反反复复地问着,心裡也明白自己在问一块石头,儿子是不可能把机密任务告诉自己的,如果真有需要,他還是会走。 戴心远点点头,男儿有泪不轻弹,泪水却滚滚而下。 “任务已经结束。”他只能這样說,必须這样說,這就是他最破格的交代,除此之外的任何细节都不能透露,他做了什么、這些年都在哪裡、用什么名字,都是最高机密。可是這句话的分量太重,太重,在他们身上压出了足足十几年的褶皱。 “爸,我沒给你丢人。”戴心远又說了一句,這句之后他的嘴就只能牢牢闭上了,封尘往事。他双眼紧闭,再次睁眼时泪水已经减少许多,生死可以置之度外,他再轻描淡写地抚平。只因为工作需要,组织需要,他必须挺身而出,义不容辞。 戴明旭不知不觉就将儿子的衣服攥破了,攥破的又不止是一块布料。他默默流泪,也想嚎啕大哭,可是激动难過夹杂之下又哭不出声了。种下的树木长大了,拉扯大的孩子回来了,沒有给自己丢人。树影在他们身上晃动,父子俩仿佛也成为了两棵树,彼此依靠,人世间再无分离。 “对了,对了,我真是老糊涂,老糊涂。”忽然戴明旭放开了儿子,像是拉小孩儿一样拉着他往屋裡走,“小宝在家呢,就在楼上,快去看看他。” 他老了,走路沒有以前利索,可是拉着儿子的时候還是那副表情。 刚刚消失的泪涌再次重回,戴心远忽然有了一丝逃离的念头。那年孩子才十几岁,现在满打满算,28岁了。可是自己错過了他的十几年,沒法看着他上完中学考大学,离开那年他還是個初中生,现在都是大人了,该是什么样? 思绪混乱,尽管回家之前队裡已经给他们安排過心理医生,可是疼痛仍旧难以掩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走进木门之前,将那一盏装着蓝星星的玻璃风铃拿下来。 他从蓝星星上回家了。 屋裡翻修過,曾经留下的痕迹很少,格局好像也变了。1层的客厅多了一個隔断,洗衣机的位置和记忆对不上号,以前满墙都是挂钟,一到正午报时满墙飞出布谷鸟,现在只有零星几個。父亲拉着他的手上楼,還是用拉着小孩子的方式,只不過這個小孩子也不听话,出门玩就忘了早点回家。 楼上格局倒是沒变,以前自己带着儿子在主卧睡,父亲在次卧,现在看样子父亲住在了主卧裡面,墙上都是工笔画。 “好像在睡觉呢。”戴明旭高兴糊涂了,所有重点都被他抛之脑后,只想着赶紧让爱孙知道這個好消息,“小声点儿啊,别吵醒他。” 戴心远松开父亲的手往前一步,床上的人背向他,可是已经不是以前的小橙子了。 十几岁的儿子不是這样的,沒有這样高,睡觉的时候不会占据這么大的地方,自己可以将他轻而易举地抱起来。他面向墙壁,能看出一截儿后颈,但是看上去有些偏瘦。戴心远再近两步就走到了床边,屋裡的陈设布置都让他感觉很陌生,想来小澄就是在這裡写作业的,完成了他每日的功课。 景澄睡得很浅,床沿方向忽然向下一陷他就醒了,只当是陆辰买了自己最想吃的虎皮蛋糕回来了。可是现在胃口不再,他抱歉地转身,只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爸爸。”景澄叹了一声,随后转回去继续睡。看来自己還是沒醒,還在梦裡,不然怎么会梦见养父呢。 他经常梦见养父,在梦裡,养父带着他去鲸屿岛游乐园,带着他去江边看落花,還给他买棉花糖。 忽然,忽然一下子,困倦的双眼睁开了,景澄看向了眼前的大白墙。沒见過的人是不可能梦见,他以前梦裡的养父都是当年的模样,并沒有衰老過。他永远留在了那一年。 可是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一個,怎么会……景澄再猛地回過头,只是看清了一瞬间,随后视觉范围出现了大规模的模糊,仿佛掉进了水裡。 而戴心远更是惊住了,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怀孕了? “爸爸?”景澄自从成年就很少用這样的语气和表情,仿若重新回到了数不尽落日和蝉鸣的青少年时期。他慢慢转過身,重新打量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脸上都有皱纹了,也有了几根白头发。浓眉,双眼皮,像是比记忆裡的人黑了一点,晒了不少太阳。下巴上一层淡青色,是微微冒头的胡茬。 是他,他走了那么多年之后又回来了。 “爸爸。”景澄完全转了過去,叫出声之后下巴微收,绷着嘴唇马上就要大哭,就和他小时候学自行车然后摔了個大马趴之后的表情一模一样。他从沒想過养父還会回来,只偷偷地幻想過,幻想他是不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仍旧活在一個自己和坏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在刚出事那两年他一直都這样坚信着,相信某天一睁眼爸爸就回来了。他是英雄,他只是去执行任务,任务结束他就要回家。 只不過這個念头随着時間的流逝越来越淡,再偶尔想起只当是一份奢求,一份思念。 “爸爸。”景澄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委屈地张开双臂要人抱着。戴心远大梦初醒一样搂住他,将他单薄的肩膀嵌入自己宽阔的胸怀。果然,不管多大的人,父母眼裡都是小孩子。 哭泣声终于藏不住了,景澄最开始只是默默流泪,逐渐更替为急促的抽泣,他抬起头不住地摸戴心远的面庞,张着嘴,摆着一张哭猫脸去看爷爷,让爷爷告诉他這是真的。戴明旭抹着泪水再点头,景澄又看回去,嘴裡咿咿呀呀地說着什么,继续摸戴心远的脸。 等到他哭得快要喘不過来了戴心远开始顺着他的脊椎骨往下滑,豆大的泪珠砸在了儿子的肩膀上。 景澄胸口紧得难受,肚子也紧得难受,他赶紧抓住戴心远的衣服,刚想說什么结果又哭了。“我……” “爸爸都知道,都知道。”戴心远慢慢开始劝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爸爸都知道了,咱们小澄受委屈了。” 他回到烟海市已经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都在接受队裡的专业辅导,完成回归正常生活的最后一步。梁法和刘瞿都来找過他,从他们的口中戴心远知道了儿子身上发生過的事情,也知道小澄熬過黑暗之后沒有放弃自己,重新考上了好大学。他不能当警察了,就去当了线民,后来根据他提供的可靠信息還真抓了几個人,有立功表现。而他当年从食街小商铺上拿走的东西,后来都拜托梁法去给了钱,每一笔他都有账目的,记在一個红色的小本本上。 只不過他不能现身,线民也要保守秘密,饱受非议。他梦想当警察,算是用這种方式圆了梦。 能够当卧底的人都要把情感磋磨得很淡,可是戴心远在那一天升腾起成千上万倍的痛苦。他完成了任务,保护了数不清的家庭,间接保护了数不清的孩子,可是却沒能护住自己的這一個。 执法人员不能失控,可是他又想把那個叫霍关的男人碎尸万段。 而站在门口的戴明旭也开始后悔,刚才是太激动了所以忘了說小宝怀孕的事,不应该让他這么激动。 “别哭了,别哭了。”戴心远也是想到了這一层,别的先不說了,不能让小澄這么激动,“爸爸都知道,爸爸都知道了。咱们先不哭了。” 景澄也不想哭,可是泪水不听使唤,一個劲儿往下流。他现在心口疼,肚子也有点疼,后腰微微发凉。戴心远将他轻轻放回床面,让他躺平,再次直视儿子大起来的肚子,梁法和刘瞿并沒有告诉他小澄结婚的消息,也沒有說他怀孕。 他也从未将這件事和自己的儿子联想到一起去,身边更是沒有男性beta生育。那么孩子又是谁的?是谁让小澄变成這样?有沒有危险? 正当他疑惑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欢笑,仔细一听便听出是一個小女孩。几秒后脚步声加重,执行任务多年的戴心远自然而然分辨出是两個人的足音,一個成年人,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