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 第84节 作者:未知 “你慢点,小心吵到小橙子睡觉。”陆辰拎着一口袋的虎皮蛋糕回来了,在院子裡沒找到爷爷,八成是在陪景澄。快走两步之后他抓住了苏芝芝的小手,拉着她一起走进卧室。 下一秒,他愣住了,屋裡怎么有個陌生人? 苏芝芝也愣住了,但马上问:“叔叔你好,叔叔你是谁啊?” 戴心远站了起来,专业审视着面前一大一小,把小孩子当突破口去推算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脑袋裡轰隆一声。 孩子看上去7至8岁,难道小澄刚刚成年就…… 這样一想,他痛彻心扉。 作者有话要說: 陆辰:怎么回事??? 第99章 来自老丈人的碾压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让人始料不及, 陆辰更不明白出门前還好好睡觉的老婆为什么现在哭得喘不上气。戴爷爷的眼角也有泪痕,屋裡的氛围仿若经历完一场狂风暴雨,又劫后余生。 更别說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目光不善。 “老婆你别怕……沒事, 沒事。”眼看男人步步逼近, 陆辰第一反应先把芝芝抱起来, 生怕小孩子受惊吓。紧接着男人走到他面前,虽然沒有他的身高高, 可是身上自带着一股老辣坚毅的气质,看不出是好人還是坏人。 但戴爷爷既然沒有阻拦,這人应该不是坏人, 只是气质上太過模棱两可了。 景澄方才哭太凶, 這会儿起都起不来, 先顾着将這口气喘上。父亲的“复活”是他這辈子只敢幻想的事, 梦想成真后反而不感真切。现在他很怕父亲误会什么,如果两個人要是打起来陆辰肯定不是对手吧,父亲可是在特殊部门工作的人, 一招制敌,绝不手软。 “這是你和景澄的女儿?”戴心远說话前先吸气,特意调整好语气。作为特殊工作人员, 他熟知每一個审问技巧,边防、防爆、缉毒, 铐住過的罪犯每一個都是十恶不赦,腰裡带枪,自己身上已经沾染了他们的气息, 他不怕威慑大人只怕吓着小孩子。 毕竟這有可能是小澄的骨肉。 這下陆辰更察觉到风雨欲来了, 唯独苏芝芝初生牛犊不怕虎:“叔叔你是谁啊,小橙子爸爸怎么哭了?” 小橙子爸爸……戴心远的目光更加幽暗了, 再次看向這個高大的alpha,怎么還忽然闻到了…… 玫瑰花的香味? 小澄的alpha怎么会是這种气味? 戴心远皱了皱眉头,闻惯了火.药、血腥、尘埃的鼻子忽然开始不习惯。這样的alpha能够保护好小澄嗎? “是不是你们的女儿?”戴心远再看向他,又问了一次。 alpha的信息素实际上是一种警告,陆辰觉得他已经吓到芝芝和景澄了。“是……” 谁料他的话還沒說完,只說了一個字,忽然一只拳头抵在了他的喉结处,已经揪紧了他的领带和领口。动作快到令人震惊! 躺在床上的景澄還沒喘好气,赶忙冲着陆辰摇头。爸爸一定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刚刚成年就意外怀孕,上大学时期生了孩子。 随着领口的揪紧,陆辰這一口气差点卡在喉咙裡,但是他马上看懂了景澄的表情和神情:“视如己出……” “心远你别冲动,這是陆辰,是小澄交往很久的男朋友,快松手。”戴明旭动作总是慢好几拍,這会儿才上来劝人。戴心远的手也在這一瞬间松开了,眼睛裡的审视逐渐化解。 视如己出?他再转過身看景澄,景澄刚刚呼吸平顺,朝着他点点头。 “心远?”陆辰這才恍然大悟,但也感到不可思议,“您就是……戴心远?景澄的养父?” 戴心远往后倒退一步,算是默认。 养父忽然归来给景澄的身体造成了不可忽视的影响,怀孕至今第一次有了肚子下坠痛的微凉,陆辰打电话问了刘芸主任,刘主任說不要過于惊慌,孕晚期原本就是会有阵发性腹痛,如果疼痛加重再伴有出血就立即入院。幸亏随着情绪开始平稳,景澄的难受劲儿也過去了,戴心远和戴明旭同时松了一口气,早知道会這样,他们绝对不会贸然相见。 一定要慢慢說,缓缓說,先透露风声再重逢。 好在腹痛很快消失了,景澄還被戴心远喂了几口虎皮蛋糕上的虎皮。小叉子将虎皮一卷,整個蛋糕就被脱了皮,戴心远惯于拿枪的手干起這個非常熟练,因为這是儿子从小最爱吃的点心。 苏芝芝坐在床边看着這個陌生的叔叔,时不时张开嘴巴等着被喂一口,一点都不害怕。戴心远沒接触過小女孩,像喂小鸟似的,一点点往她嘴裡塞。 “你不怕我嗎?”他忽然问。 苏芝芝摇摇头:“不怕。” “为什么?”戴心远又问,自己怎么看都不像一個平易近人的人。 苏芝芝再摇摇头,指了指他的外兜:“那個我爸爸也有。” 戴心远看向她指的位置,父亲激动时拉扯過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裡面的证件皮套。那是警局专用的黑色皮套。 陆辰则被戴明旭叫到隔壁房间,听完了整件事的過程。别說景澄情绪波动大了,他情绪波动也不小,毕竟戴心远這一走就走了好久,除了戴明旭一直坚信儿子沒牺牲,其余人都接受了這個结局。或许亲生父子之间有玄幻的感应,戴明旭這些年连衣冠冢都不肯给儿子弄。 “爸。”戴心远這时走了进来,“小澄那边您帮我看一下。” 戴明旭走了出去,陆辰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要接受人民警察的拷问了,该来的总会来,见老丈人這一关還是逃不掉。 想着,陆辰不由自主地拿出喷雾,先给自己喷了一泵,保持血條的完整。 戴心远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怎么小澄找的這個a……信息素压不住别人,還身体不好? “叔叔您好,我叫陆辰。”准备就绪,陆辰上前握手。 戴心远沒有立刻回握,而是看了一眼床边的两张椅子。陆辰心领神会,這是要去那边坐着谈,于是也走了過去,可是屁股刚一沾椅面就立刻弹起来了,站得笔直。 老丈人還沒坐,還沒让坐呢。 戴心远拉過一张座椅:“坐吧。” 陆辰這才坐下,像是被拽到了警局问话。当警察的人自带威胁力,屋裡的大气压强都升高了。 “這是我的证件。”戴心远還保留着工作习惯,皮套甩出来亮了一下,“姓名。” 這感觉更像是拷问了,陆辰沉住气:“陆辰,男,alpha,身高1米89……” “我看得出来你是男的。”戴心远更发愁了,這能照顾好景澄和孩子嗎? “咳……”陆辰差点把“点2”俩字补上,“无不良记录和不良嗜好。” 說完他挺心虚的,也不知道信息素检测仪器爆灯算不算不良记录。而当年染头发和搞地下乐队,這应该不算不良嗜好。 這点戴心远還是很放心的,有沒有记录他去系统裡一查就清楚,陆辰不敢骗警察。“是本地人嗎?” “是,烟海市本地人,我們全家都是。”陆辰十分诚恳,“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会负责任,我和景澄已经预约了登记结婚,我对他……是非常认真的。” “你父母都是干什么的?”戴心远更关心家庭成分。 “父亲是律师,母亲是企业家,家裡還有一個弟弟马上读大学,他也打算攻读法律专业。”陆辰回答。 “他们知道景澄的事嗎?”戴心远紧接着又问,婚姻大事不是两個人的结合,更多时候会牵扯到家庭。 “知道,這方面您不用担心。”陆辰非常坚定。 戴心远這才往后靠了靠,肢体呈现出放松的趋势。“好。下面讲讲你和景澄的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這就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陆辰深吸一口气,像讲故事那样,从自己和景澄8年前的相遇讲起。 這确实是一個很长的故事,时光不知不觉走到如今這步,再回头才发觉他们已经走過那么多路。而戴心远的表情可谓丰富,讲到两個人去青华杯时他流露出欣慰的神色,讲到两個人分手时他眉头紧锁,讲到前阵子傅思来公司闹事,他额角青筋尽显。 “就是這样。”陆辰一五一十都說完了,喉咙好干。 戴心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梁法和刘瞿沒法告诉自己的事情,陆辰都吐露干净了。看样子眼前這個alpha算是品德端正,人品不错。 看到老丈人這副表情,陆辰也松了一口气,自己应该算是過关了吧? “叔叔您放心,我家裡人也很心疼景澄,以后我們都会好好对他的。我虽然比他小几岁,但是……請您相信我。”陆辰再次强调,两只手紧张地搓了搓,“叔叔,景澄不能再失去家人了,所以我請您和他回去同住,爷爷也一起回去吧。我家就在隔壁,两家人照顾他会更方便,医生說他孕期32周左右就要入院待产了,否则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险,您能不能……” “好。”戴心远点头倒是痛快,为了儿子,他干什么都可以。 事情就這样敲定了,当晚,齐跃明负责开车,商务车裡坐着景澄一家人和自己老板。而陆辰也在回家路上将整件事情的经過告诉了爸妈和弟弟,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因为太過意外。 陆辰自己都沒反应過来呢,但是他唯一坚信的是,老丈人如果想要收拾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可不是踹一脚屁股那么简单。 家裡房间多,爷爷和父亲都有了各自的睡房,芝芝也有自己的房间,婴儿房目前沒有位置了。可是這一天却是景澄睡得最香的一天,15b正式从大房子变成了家的实体,成为了他江边的避风港。 第二天,两家人正式见面,在15a吃了一顿家常饭,由陆光齐亲自下厨,并且严令禁止于迎萱进厨房试图炫技。陆辰一开始還担心会冷场,不料当律师的父亲和当警察的老丈人很有的聊,恨不得拿出几本卷宗来分析。唯一丢人的就是于星瀚,吃完饭居然拿出了一個本让戴心远给他签個名,說是第一次见到卧底。 接下来的几天,景澄进入了全天居家办公,工作之余就是帮着养父熟悉现代生活。戴心远以前用的手机都是局裡的特殊联系装备,看上去和老式手机无恙,实则内有乾坤。现在的新型手机对他而言都要重新学习使用方法,還不如苏芝芝用得熟练。 苏芝芝以前缠着景澄,现在开始黏着戴心远,最喜歡听那些抓坏人的故事了。 這一切就是最好的生活了吧?景澄躺在床上听胎心,想象着两個小狗狗什么模样。這时手机响起,他连忙去接。 “怎么了?”景澄问。 “小澄哥,鲸屿岛的项目……跑了。”南谨哭丧着脸,“开标了,不是咱们的。” 什么?上一回手机掉落是因为知道孩子的无创dna沒過,這一回手机差点掉落是因为鲸屿岛這個项目竟然沒落在自己手裡。 “怎么回事?”景澄异常惊讶,“南谨你慢慢說,详细說,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暗中非法竞标?” “不是。”南谨哭笑不得,“政府项目一個不小心就会变成法制咖的,咱们完全按照法律流程来,有律师团队保驾护航,别人家肯定也是,为一個项目犯不着翻车。只是……” “只是什么?”景澄急切地问, “只是……小澄哥,陆辰就沒告诉過你,他们公司也在竞争這個项目嗎?”南谨将真实答案告诉了他,“花落谁家,就落到陆总手裡了。” 陆总?陆辰?景澄放下手机,刚好陆辰端着一碗椰子鸡汤過来:“尝尝爷爷的手艺,好烫啊!” 尝你個头啊,景澄恨不得将碗扣在他的头顶上。陆辰将汤碗递到他嘴边上,這才发觉景澄脸色不对,于是赶忙改口:“老婆?” “老你大爷,你给我解释清楚……”景澄恨不得揪住他的领口摇晃,“你還好意思叫我老婆?你从你老婆手裡抢标,你拿你老婆的项目?” “什么项目啊?”陆辰先把汤碗放下,生怕溅出汤汁把人烫着。 “鲸鱼岛啊!”這回沒有汤碗拦在他们当中,景澄晃起他来无所顾忌,“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偷偷摸摸釜底抽薪!” “鲸鱼岛?是重建那個项目么?”陆辰在晃动中反应過来,“哦,是啊,我們公司一直想拿這個项目,我這次回国就是为了這件事啊。怎么,你不知道?” 景澄停止了手中的晃荡,但是揪住他领口不放。“你沒跟我說過。” “沒說過么?我以为跃明早就把這件事告诉南谨了,南谨知道你肯定也就知道了啊……”陆辰抓住他的手腕,“老婆你别這么激动,先松开,一会儿你太激动了身体不舒服……這件事确实是真的,我一听到鲸屿岛要重建就立刻回来了,生怕别的什么小公司接到這個项目,到时候把小岛拆得七零八落,重建后面目全非。我不知道你也想要這個项目啊,你也沒和我說過。” 是嗎?自己也沒說過?景澄短暂回忆,好像是。 原本只是提一下就行了,可是這段時間发生太多事,唯独把這件事给忘了。 双方都有错误,但是景澄显然不能让步,否则气势上下不来台。“我记得我和你說過。” “是么?”陆辰不记得,“沒有吧……” “我說說過就是說過,你最近总是在好孕app上购物,肯定一转眼就给忘了。”景澄顾左右而言他,“那個……我爸他干什么呢?” “教芝芝……打枪。”陆辰的思路也跟着一起走了,反正他真不记得景澄說過,“芝芝想买一把儿童bb枪,叔叔给她买了,现在正手把手教她上弹。” “怎么忽然又想打枪了……”景澄对芝芝的兴趣爱好非常摸不透,但是转念一想,芝芝将来是可以当警察的,說不定她真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