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杀了我 作者:未知 山奴背一個扶一個走的很不轻松, 浑身大汗的站在山涧边上粗喘, 借着星辉,发现山涧峭壁边上, 有一大片极其浓密的密植,足有一人多高,从根部到尖顶都是鳞次栉比硕大叶子, 就连兔子跑进去, 也会瞬间淹沒无踪的程度。 這是個绝佳的落脚躲避地点,近水又几乎不可能被发现,三人都已经筋疲力竭, 乐云的脚踝冰的差不多, 她们就相互背扶着, 拨开浓密的枝條和叶子,挤进一片密林之中。 山奴背着乐云, 走在前面, 青黛则一瘸一拐抓着山奴的衣摆,跟在两人后面, 她们打算走到密植的中心,就砍出一片空地作为落脚点。 只是她们才走到一半, 就听见密林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山奴脚步站定做戒备的姿势,回手朝青黛打了個手势, 慢慢的朝后退, 同时密林中听见有人声传来。 “咱们绝对不能在白天出去, ”一個女声清晰的从正前方传過来:“咱们好不容易找到這样一個地方,只有趁着夜……” 声音越来越近,山奴和青黛对视一眼,将手中武器抓紧,把碍事的密植削掉一点,不打躲避,這裡是密植,对方人数听起来也不多,甚至還有女人,对上未必会吃亏。 很快,山奴面前的枝條被拨开,窸窣声和交谈声戛然而止,两個小姑娘,冷不丁见前方竟然有人,下意识的朝后蹦了下,目瞪口呆的看着三人。 为首的那個小姑娘嘴唇动了几动,最后呓语一样說了一声“男人……” 身后那個小姑娘似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就失声尖叫起来,并挥起握在手中的树枝,朝着山奴披头抽過来。 山奴背着乐云,空不出手,凭着那点功夫底子,偏头躲過了小姑娘這满含惊惧和惶恐,沒什么准头和力度的一抽。 “我們受伤了,”山奴率先开口說:“正在找地方躲避。” 对面两人看清三人狼狈的样子,并且山奴虽然是男人,但說话條例清楚,也沒有双目赤红口流涎水,這才松出一口长气。 三人都疲惫的要命,见对面人沒有再动手的意思,绕過她们,继续朝着裡面走。 “你们跟我們一起吧。”方才领头的那個小姑娘突然說:“我們有姐妹四個,在這裡落脚两天了。” 在“畜生”扎堆的时候,能找到同仇敌忾的人,哪怕是几個娇滴滴的小姑娘,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人多力量大,而且他们這种三個残掉一個半的状态,有人待在一处,也会省下很多麻烦。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赞同,這才跟着两個小姑娘的后边。 沒走多远,密植开始变的稀疏了一些,接着一片小空地映入眼帘,坐在地上的两個小姑娘,一见着山奴,顿时蹬大眼睛,爬起来就要跑。 “他沒有吃药!”带三人回来的两個小姑娘,及时上前去解释,那两個要跑的盯着山奴看了一会儿,发现他确实沒有发疯的症状,這才镇定下来。 山奴把乐云放在空地上,几人相继都坐下,自我介绍了一番,乐云全身都疼,头也晕的厉害,对面四個人的名字這個枝那個花的,她一個也沒记住,只被山奴搂在怀裡,挑起眼皮看了对面四個人一眼。 “這是郡主?”有人盯着乐云看了半天,诧异的出声,不知道是惊讶于乐云的伤势,還是惊讶竟然会在這裡遇见乐云。 她這句话一问出口,气氛瞬间诡异起来,山奴和青黛都警惕的盯着对面四人,手裡的武器蓄势待发。 苍翠林中全是亲王府被株连的家奴,除去山奴和青黛,被连累到這种境地,沒可能心中毫无怨言。 “我們去别处。”沉默对峙一会儿,山奴抱起乐云,身后跟着青黛,离开這块小空地,朝更深的地方走過去。 四人一直盯着他们沒有吭声,也沒有挽留,山奴跟青黛又走出很远,一直到出了密林,彻底转到了山岩的另一面,山奴才寻了個松软的地方放下乐云。 一阵枝條轻晃的声音响起,山奴和青黛都拿起武器,对准了声音的来源,看清是一個熟悉的黑影,又将武器都放下。 “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是悬崖也是边界。”青峰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将手伸进鼓囊囊的怀中,掏出犁头草全部递给青黛。 又走到乐云的身边,一個招呼不打,端起乐云的脚踝,稍稍转动了两下,一個猛力,就将她弧度诡异的脚腕恢复正常。 乐云正枕着山奴的腿,被动了脚腕沒有叫,只闷闷的哼了一声,青峰做完這些,飞快的消失在密林中,青黛将湿淋淋的草药在口中咀嚼,给三人处理伤口。 山奴将還沾着水的犁头草给乐云塞进嘴裡一些,乐云像一個小孩子一样乖乖的咀嚼。 前面是悬崖,也是边界,說明沒有人会来這裡,青峰又跟上来,還给他们带了草药,处理完伤口,三人就那么瘫在地上,沒用一会儿,就都睡的昏天暗地。 清早乐云醒過来的时候,双眼似乎是肿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睁开,沒有熟悉的火热怀抱,她還颇不习惯的伸手朝旁边划拉了一下。 山奴早早的到附近采果子顺道勘察地形,并沒有发现其他的监视侍卫,他趴在崖边朝下看了一眼,全是嶙峋的山石和树,莫說跑,掉下去连個全尸都不会有。 幸运的是這一代的果子和别处一样多,想来种植的时候,那狗皇帝下了不少功夫,山奴用衣裳兜着一堆果子回去,乐云和青黛正背靠背相互支撑坐着。 山奴揪了些叶子铺在地上,将果子放上去,乐云和青黛看了看,率先捡起苦果嚼,等把嘴裡的残渣吐出去,对付着清洁了口腔,這才抓起其它的果子吃。 山奴也抓了個苦果嚼,三人都沒有說话,沉默的吃着果子,吃到一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拙劣的鸟叫。 密林裡钻出一個黑乎乎蒙着布巾的脑袋,朝着青黛勾手,三人同时回头看去,乐云笑了下,拍了拍青黛的肩膀,“去吧,他应该是要给你吃的。” 青黛坐着沒动,吃独食的感觉让她很羞耻,她并不想吃青峰的口粮,她知道青峰也沒有多少。 “去吧……”乐云直起腰,把身体重量从她身上,挪到山奴身上,“你有個好哥哥。” 青黛脚步迟疑的朝青峰走過去,一瘸一拐還沒等倒跟前,青峰就急着问:“你换药了嗎……” 乐云不由想起乐雨,她小时喜爱吃甜的,小孩子都爱吃甜的,乐雨也爱吃,但总是将无论街上买,還是府上做的糖果甜点,都留给她,挺着小胸脯,一脸无所谓的說,“拿去吧,我不喜歡吃甜的。” 她有一段時間,是真的以为乐雨不喜歡吃甜的,直到有次打雷她去蹭床,发现乐雨的宵夜和糕点,全都齁人的要命。 那以后,她照旧不推拒乐雨给她的糖果,她总觉得乐雨给她的,比她自己从任何地方得来的都甜。 想起乐雨,乐云忍不住又走起了神,山奴一句话问了三遍,乐云也還是沒有听见。 直到他忍不住捏起乐云的下巴,将她的脸抬向自己,乐云才听见他问,“当时要掉下去了,为什么死死抓着我不放手?” 乐云眨巴眨巴眼,把满脑子乐雨是不是過的好,硬挤出去,慢半拍的反问:“……那你为什么要推我,替我去死?” 乐云說:“我已经不是……” “你是我的主人。”山奴有些激动,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奴隶为主人死,理所当然。” “我其实……”乐云拍开山奴的手,笑了下道:“我及笄的时候,买奴隶只是图新鲜,我从来沒有真的把你当過奴隶,只要你愿意,随时把心口的印记……” “不,我一辈子都留着。”這印记你给的,你亲手给的。山奴扳着乐云的肩,手上的劲儿有些大。 “你……”乐云让山奴激动的样子弄的有点懵,动了下肩,疼的嘶嘶哈哈,只好顺着山奴的劲朝前,气哼哼道:“你贱的吧,你爱留着就留着,你掐我干……” “山奴?”乐云瞪着山奴放大的脸,嗅着山奴带着强势侵略的雄性气息,向后扬了下脖子,低声拒绝道:“你别。” 山奴整张脸都有些扭曲,薄唇紧抿着,眯起眼睛,看上去十分的凶狠,說出的话,却卑微的可怜。 “你可以把我……当成发泄,”山奴說:“像所有主人对奴隶那样,我什么,什么都愿意……” 乐云侧過头,山奴的粗重呼吸就喷在她的侧脸,紧紧禁锢她的肩膀,让她有些避无可避的窘迫。 “我不需要发泄。”乐云艰难的說。 山奴看着她的侧脸,她白皙的侧颈,慢慢松开乐云的肩膀,脸色通红,他垂下头在嗓子裡压着一声走投无路的哼吟,抓過尖刺塞在乐云的手裡,将尖头抵上他青筋暴起的脖子。 “你可以杀了我……”山奴粗喘着說。 接着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乐云的受伤的脚踝,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不管不顾的捧住乐云的脸,朝她的唇压上去。 山奴的唇带幅度不小的抖,带着乐云的唇也跟着抖,他闭着眼,只是虔诚又珍重的贴着,并沒有其他的动作,唇上還带着苦果的涩。 乐云尖刺将山奴的脖子划了一道红痕,被她及时拿开了,她被山奴抵住她的蓬勃和唇上颤抖的频率,弄的脑中空白了片刻。 好一会儿,山奴還是就那么贴着,乐云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撅了下嘴唇,伸出一点点舌尖,在山奴的双唇间扫過。 ※※※※※※※※※※※※※※※※※※※※ 水帘洞哪来的……笑哭,大圣爷客串么哈哈哈哈 不過我卡在山涧问你们,确实有点难猜_(:3」∠)_是密林啦。這么看我脑回路确实不正常。 让我想起一個笑话,题型是這样的: 說一個公车,上面有二十五個人,到一站停了下,下去八個上来五個,又到一站,又停,下去十個上来七個……以此类推,直到题的最后,要问答案,所有人都在算车上几個人,最后問題是—— 车一共停了几站?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