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憎鬼厌
“那你算问对人了,【司令系统】的智能级别是三大类系统中最具智慧的。”系统慢條斯理地道,“——但我不能帮你想方案,只能针对你的想法,作出风险评估。”
谷芽穗:?
猪圈裡就数你最傻了!
谷芽穗的视线迅速在来人身上扫了一圈——一共三個男人,显然都不是善茬,個個皮肤黝黑、肌肉精壮,细蛇一样的纹身爬满了手背,一拳能打飞十来個傅译。
哦豁,要完。
谷芽穗如今生命值只有個位数,谁再补一拳都能直接送走她,女孩子自然也沒過多地反抗。谷芽穗半死不活地被他们拽着头发评头论足了一会儿,接着三人决定立刻离开此地,其中一個男人拎着她的胳膊,像是拖一條死狗一样,把她拖出了居民楼。
“其实当【种母】也沒什么不好。”系统见谷芽穗万念俱灰,出口安慰道,“在【Torturer】,女玩家的生存几率比男玩家要小得多,而且【Torturer】沒有道德与法治,年轻女玩家的命运就更加悲惨。”
“【Torturer】有大大小小上千個势力,每個势力都养着很多年轻漂亮的【种母】,她们只负责生孩子,平时還有饭吃,也有庇护所。在這個怪兽横行的世界裡,不失为一种活法。”
谷芽穗锁着牙关,沒理会系统:
——這不就是免費子/宫嗎?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换個新词儿,你就以为我不认识了?
說不害怕是假的。
沒有任何一個年轻姑娘,得知自己马上要被拖去做這個,還不害怕的。
但是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害怕只会影响谷芽穗的思考,而她现在只能靠自己。
谷芽穗胸膛起伏了一轮,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三個男人的個人面板在她眼前逐次展开,谷芽穗脑中疾风骤雨地想着办法:
她可是21世纪的女大学生,十几年教育下的现代女性——
不能說是聪明绝顶,但也不会束手就擒。
“哟,沈爷,這次我們可抓到一個宝贝……”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开了口,语气客气又谄媚,隐隐還能听出点发抖的意思来。
谁?
谷芽穗悄悄抬头望過去,正好看见了一把造型冷酷、色泽凛黑、杀气腾腾的狙/击/枪。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得,她知道刚才那一枪,到底是哪個孙子打的了。
谷芽穗原本藏在管道上,然而那一枪神乎其技,从建筑外射/入窗户,直接贯穿管道击中了她。
——奶奶的,后羿射日都沒這個技术水准。
谷芽穗顺着寒凛的枪械向上望去,是一只带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指节愈发苍白便愈显贵胄,此时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冰冷的枪管。
男人吊儿郎当地往矮墙上一坐,黑色的军靴毫不客气地蹬在栏杆上。他的姿势随性又嚣张,全身散漫的线條却又收在一根轴心上,是個不得了的练家子;来人气质又冷又邪,笑起来不怀好意,此时正懒洋洋地眯缝着眼睛。
谷芽穗心念一动,系统当即会意,弹出了一系列的光幕:
玩家姓名:沈厌;
身体年龄:27;
第一语言:中文;
系统类别:战争系统(武器模块:枪械;擅长能力:远程狙击/枪体格斗/刀具近战)
武力总估算值:6012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吓了一跳:
——我的妈,6012?
谷芽穗心念一扫,抓她的三個男人的武力总估算,分别是“214”、“270”、“198”——她以为高手的概念,顶多就是300出头,沒想到這個沈厌直接破了6000!
谷芽穗顿时梦回当年高考放榜,自己的成绩和高考状元的成绩拉开了足足一百多分:“……”
夺笋呐,人和人之间果然有生殖隔离。
“我刚刚查了查数据,”系统打断了谷芽穗的胡思乱想,“這個沈厌被人称作‘神憎鬼厌’,是大名鼎鼎的【红名玩家】。”
其实也不用系统嘚嘚叭叭,谷芽穗本能地觉得他不是什么善茬:
“红名玩家是什么?”
系统显然适应了谷芽穗的理解能力,解释得格外通俗易懂:
“杀人数超過100,就是【红名玩家】。”
谷芽穗心裡一寒,头皮发麻: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果然是神憎鬼厌。
眼下沈厌凉凉地笑了一声,說不出的冰冷讥诮,起身就要离开:
“這人情我還了,走了。”
“——诶诶诶沈爷留步,”一开始出口打招呼的男人显然急了,“老大說了,還要請你参观他的养殖场……”
啪。
沈厌低头一拨打火机的翻盖,拢出一簇幽蓝的火光。他咬着一支纸烟抬起头来,烟雾毫不客气地喷在了男人脸上。
沈厌脸上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不過眼睛裡根本沒有光:
——嗯?
男人脸色陡地一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冷汗顿时浸透了背心,說话声音都小下来八分:
“……沈爷慢走。”
“——等等!”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沈厌脚步一顿,挑起了一根眉毛。
叫住他的是個清脆娇嫩的女孩声音,但显然旁人听不见;三個大汉惊疑不定地看着沈厌回头,皆是一脸的茫然。
沈厌咧嘴乐了乐,在脑海裡回道:
“哦,【司令系统】?”
出声的自然是谷芽穗。
她不是在现实中真的发出了声音,而是谷芽穗利用司令系统的交互功能,连接上了沈厌的战争系统,两人可以直接在脑海裡用意念对话。
這個私聊功能,還是谷芽穗刚刚摸索出来的。
眼下谷芽穗心思急转:“是,我是司令系统。”
沈厌轻轻地笑了一声,沒什么感兴趣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谷芽穗急急叫住了他: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求你!!!”
沈厌步伐根本沒停,显然对救助无辜少女沒有任何兴趣;谷芽穗算是见识到這個狗男人的铁石心肠,咬牙亮出了底牌: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我知道你妹妹在哪裡!!!”
军靴倏然一顿。
谷芽穗在心裡和系统击掌:
计划通,他急了!
三個男人均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们是不知道沈厌和谷芽穗在脑海中的交流的,十分不解沈厌這一步三回头的操作,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眼下沈厌陡然转身,黑色风衣甩开一道冷飕的阴风,沈厌目不斜视地撞开了三個碍事的男人,狙/击/枪的枪柄直接砸在了谷芽穗咽喉上!
——日!
沈厌的力道简直是要杀了她的气力,谷芽穗下意识地去抓枪柄,拼命地挣扎起来——沈厌的军靴踩住了她乱蹬的脚,居高临下地端详着她,声音沒什么悲喜:
“你给我翻译翻译,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谷芽穗的喉咙要被這枪托压碎了,女孩子在脑海裡痛苦地回道:
“看来……看来你对【司令系统】的功能并不了解……”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沈厌沉吟了几秒,似乎是在研判着什么,随即松开了杀人的劲道,“她在哪裡?”
“你要帮我逃出去,”谷芽穗捂着脖子呛出了眼泪,脑海裡的回复却毫不客气,“我才告诉你。”
哈。
沈厌长得绝对不赖,虎牙却生得尖,笑起来像是狼张开了嘴。他被這小姑娘逗乐了,屈膝半跪下去,饶有兴致地一撩谷芽穗的鬓角:
“美女,我随便都让你生不如死……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最温柔的语气,最残忍的台词。
谷芽穗撩起眼皮,直视着沈厌。她被人当狗一样拖了一路,脸蛋脏得像花猫,但眼神却清亮而坚定:
“哦?那你妹妹可能撑不到你找到她的那一天了。”
静、静、静。
沈厌略有讶异,好久沒见過這么跟他說话的了——是她太幼稚,還是真的聪明?
沈厌乐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啧,有点儿意思。
“我改主意了。”沈厌站起身来,对三個男人道,“我跟你们回去,参观参观你们老大的杰作。”
谷芽穗瞳孔骤然一缩:
……怎么……怎么会是這個反应?
就在刚才,系统在主系统开放的数据库裡,提取出了沈厌的所有信息——沈厌从载入世界以来,一直游走在Torturer各大势力之间,问询了无数次“沈欢”的下落。
還算是個好哥哥。
——但沈厌既然找了他妹妹那么久,眼下终于知道了线索,居然不着急嗎?
——不。
谷芽穗心思电转,反应過来,是自己被沈厌唬住了:
他在装。沈厌要是真的沒兴趣,早就转头走人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小姑娘,你太嚣张,我不喜歡。”沈厌用枪托拍了拍谷芽穗的脸,懒洋洋地轻嘲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谷芽穗的心陡然一沉,紧绷着嘴角,勉力让自己不露出害怕相来。
“我有的是耐心,”沈厌似笑非笑,“——你会哭着求我的。”
疯子!
谷芽穗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慌,跟疯子玩博弈沒有容错率,只要她一步走错,沈厌失去的只是一個不知真假的线索,而她谷芽穗丢的可是命。
冷静、冷静、冷静,沉住气。
沈厌這個疯子,倒不是完全的肆意妄为。他明显是忌惮三個男人口中的“老大”,不想出手帮谷芽穗——因为会得罪那個“老大”;但是沈厌又对谷芽穗掌握的线索感兴趣,所以他干脆跟着過来,等着谷芽穗沉不住气——主动告诉他。
說白了,沈厌就是想吃白食:
一是他不信谷芽穗一個小姑娘,能知道什么他居然不知道的信息,而且這疯子不想得罪那個老大,谷芽穗并不值得他這样做;二来他又想得到妹妹的线索,对于寻亲的人来說,任何一处蛛丝马迹都是宝贵的。
谷芽穗是被抓去做【种母】的,她的下场只能是要多惨有多惨,有求于沈厌的地方多了去了。到时候两人一個水深火热一個悠然自得,交易條件就会要多不平等有多不平等。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紧锁着牙关:
——你想得美!
【Torturer】世界裡的车辆,跟谷芽穗认知裡的不是一個画风:
眼前的吉普车也不知道经過了什么鬼斧神工的改装,造型狰狞、全副武装,锈迹斑斑、血污深重,看上去像個杀气腾腾的金属怪物,方向盘上雕刻着表情狰狞的亮银骷髅。
一個男人把谷芽穗扔在了后座,用粗绳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他们显然是怕【种母】跑了,捆得又紧又狠,谷芽穗生得白嫩,皮肤上立刻压出了十几道红色的印痕。
“哈,”捆绳的男人扯了扯谷芽穗的裙摆,“這妞還真辣……”
另一個男人用手肘捅了他一下,眼神示意沈厌的方向:
他们当然不知道谷芽穗和沈厌的僵持,只能猜這位爷喜歡清纯可爱的学生妹,看上了這個【种母】,才愿意跟着過来的。
一個女人而已,老大也不是小气的人,估计今晚就会送进沈厌房间裡——沈厌都沒动,你在這动手动脚,不要命了嗎?
咸猪手男人明白了同伴的意思,悻悻地挪开了手,但又不甘心,用手指刮了刮谷芽穗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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