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坏了17
“你個骗子!“
江栗的眼泪夺眶而出,浸润了脸颊,目光却始终无法从电梯的铁门上移开。就差一点就能摆脱他,为什么要回来陆峥抓着江栗的肩膀,把他的身体掰正了,紧紧拥入怀裡,轻吻如雨点落在江栗的脸颊。
“对不起,我不這样做你不会来。”陆峥沉吟着。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江栗歇斯底裡地吼了出来,眼泪也因为陆峥的吻而滚落进彼此的唇珠,苦涩的滋味在唇中炸开。江栗转過身,怨恨地注视着陆峥,咬着嘴唇,竭尽全力甩了他一巴掌,扇红了他的脸,留下了一道十分明显的指痕。
這一巴掌燃尽了江栗所有的力气,再沒有抬起手臂去和陆峥对抗的力气。峥抬手抚過被江栗打過的地方,发烫的温度感染了陆峥的指尖,他垂眸望着自己沾了余温的手,病态的痴痴笑着。
下一秒,他突然抬头像個疯狗直直地盯着江栗,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强硬地命令:“我們回家。”
江栗垂着头,无力地拒绝:“那不是我家。”
“是我們的家。”江栗被陆峥抱了起来,他经過了mega,又经历了一场去了他快半條命的腺体摘除的手术,身体已经消瘦到风一吹人就站不住的程度。所以当陆峥抱起他的时候,几乎沒耗费什么力气,至于江栗那微不足道的挣扎,甚至都沒能让陆峥走路的频率顿一下,连减慢都沒有。江栗被抱进了公寓裡,公寓裡的每一样东西都和以前一样,一点位置都沒变,也沒落灰,好似江栗是昨天离开這栋公寓,今天就回来了。公寓的装潢曾经是江栗亲手操办的,用了很多暖色调的家具,显得房子裡明亮温馨。
他在妆点這裡的时候,是真的以为這裡就是他和陆峥以后共同生活的小家,可是倒头来也只是囚禁他的牢笼、以前把他的心困在了這裡,现在又要把他的身体锁在這裡。
满屋的温馨,在江栗心死的悲哀裡,显得如此可笑。
陆峥把江栗放到了床上,捏着江栗有些冰凉的手,从衣柜裡搬出一條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同时又单膝跪地去给江栗脱鞋子。陆峥的手很大,能轻松把江栗的脚踝捏住,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陆峥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每一块骨头与骨头之间,都有着极为明显的连接处,骨节分明。在大拇指往下一处的地方,凹下了一個坑,深得仿佛能盈一汪水,养一條小鱼。
江栗垂眸把他的手尽收眼底,又转眸去看自己的手。
虽也是骨节分明,可他只有皮包骨了,沒有肌肉沒有青筋,恐怕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身下的被子了。
“你知道這样做,我会更加恨你嗎”江栗问他,试图让他明白自己错了。
“可我不這样做,你就会爱我嗎”陆峥站了起来,垂眸睨着坐在床上江栗,狭促的眸色裡装的是无奈。
他非但沒有悔過,還把這种极端手段当成了他和江栗复合的唯一希望。
江栗咬着唇,骂道:“疯子。”
“我就是疯子。”陆峥的手放在了江栗的衣领上,他的下一步会是解开衣扣,会是帮江栗脱下所有的衣服,一件不剩。而江栗的心似乎已经陷入了死寂,对于陆峥的动作沒有丝毫反抗,只是微微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望着一处发呆。先是外套被脱下,然后是黑色外套下的纯白衬衫,接着江栗被放到在床上,陆峥的手顺着胸膛移到了腰上,指尖按在牛仔裤的拉链上,于是牛仔裤也被脱了下来。這個时候江栗的双腿是被架在陆峥肩膀上,浑身上下不着片缕。
江栗彻底闭上了眼睛,闭眼只是最后的抵抗了,因为他很清楚,他不可能敌得過陆峥,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不如就让陆峥玩腻他,然后把他当成废品丢在楼下的垃圾桶。
江栗想象的动作沒有到来,反倒是肩上落了一件手感细腻的睡衣,他缓缓睁开眼看见了陆峥正捏着他的手腕,帮他穿衣服。江栗忽然冷静不下去了,把手猛地抽了出来,而陆峥帮他穿了半边的睡衣,也被他自己拽了下来,摔倒了陆峥的脸上。不等陆峥拿走脸上的睡衣,他的手被江栗先反握住了,那只手带着他纵情抚摸着江栗身体的细腻,从消瘦的脸颊摸到被眼泪湿润的嘴唇,来到单薄的胸膛,感受着因为心脏跳动而有的起伏感,最后穿過肚脐达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你身体不好,不要這样。”陆峥急匆匆地把手拿开了,他冰冷的掌心被江栗肌肤的温度灼得烫手。江栗歪了歪头,扯着嘴角讪笑,“你在装什么你监禁我不就是为了這個嗎用你的信息素啊,用你的力量,掐着我脖子强迫我啊。”
說着,江栗倒在了床上,用自己的手掌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大拇指按在了大动脉的地方,瞬间凹下了一個坑,而江栗的脸色也在快速涨红。陆峥手裡的衣服嗖一下掉在地上无人问津,陆峥已经冲到了江栗面前,他用力地掰开江栗的手掌,接着把江栗的两只手分别按在了两边。与陆峥的心跳速度一样急促,胸膛也在剧烈起伏,仿佛這颗心脏随时会跳出来。
“我已经沒力气了,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江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沒了,他只觉得脑袋裡很吵,像是灌满了水一般的沉重,而深海裡的压力坠得他喘不過气。
“别在這裡假惺惺,骗人有意思嗎“
“我沒有骗人,我只是”陆峥說不出话来,他骗了人,是他把江栗骗到這裡来的。
“你看,你无话可說了。”江栗的嘴角向上扬起,可除了荒凉看不出一丝笑意,江栗不敢想象该如何与陆峥躺在一张床上,安安静静地度過一晚上,那样太痛苦,他会时时刻刻害怕枕边人随时会突然暴起,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
這是陆峥带给他的梦魇,会发生在无数次有陆峥在枕边的夜晚。以前是有萧山在,舒缓了這份恐惧,可现在只有窄小的公寓卧室,小到装不下江栗的恐惧,容不下两人同床共枕的温馨。
窗外是冷冰冰的钢铁森林般的城市,灯火辉煌,霓虹闪烁,江栗沒有朋友就算逃出了這裡又能去哪。
他不属于這裡,他只属于陆峥。一种孤独的游离感袭上心头,他哪都去不了,却又不想待在陆峥的身边。江栗坐了起来,倚进陆峥的怀裡,他的细腰半臂即可搂住,纤长的睫毛上還垂着忘了擦去的泪珠,他缓缓抬眸以渴望的目光与陆峥对视。想要勾起陆峥的欲很简单,简单到江栗都不需要說话,一個细微的动作,一個暧昧的眼神,就足以挑起陆峥的火,让他为之呼吸急促。江栗给无聊又恐怖的夜,找了一份热烈。陆峥的心紧贴着他的胸膛,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了一起,很难分清楚到底是谁的气息了。
虽然江栗的了,可是陆峥的信息素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血液裡,以至于两人的气息都是一致的。
“我爱你,我爱你
江栗揪着陆峥的头发,轻吐了口气,口齿从含糊不清的喘息,变为了极为清晰的三個字:陆峥的身体果然僵住了,這不是他想听的回答。
“我会改的,我会变好的。”陆峥俯下身,吻住江栗的唇,防止他這张嘴裡再說出不中听的刻薄话。
不,你不会,你就是個骗子,你說的每一句话,都只是想把我锁在你的身边。”江栗揪着身下的被子,仰着头闭上眼睛,感受着陆峥带给他的压迫感。
江栗修长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把被子攥进掌心,随着律动一松一紧,指尖染上了红晕,在惨白的肌肤上格外的红润。陆峥把江栗的两只手都捂进了手裡,手指强硬蛮横地闯入了江栗的指缝裡,与他十指相扣,便是整夜都沒有再分开。
“等天一亮,我就去筹备我和你的婚礼。”陆峥含着江栗的耳尖,暧昧地与他耳鬓厮磨。
江栗突然转過脸看向陆峥,他笑了,江栗在陆峥面前的笑从来不代表开心。
“娶我我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叫望舒,他還在你家等你。”江栗抵着陆峥的鼻尖,手指按在陆峥的脖子上,强迫他听完自己說的话。
“我只是你沒有名字的情人,不叫江栗,也不是栗子,只是
从江栗有些失了血色的唇中,吐了两個暖昧非常的字眼,苍白的唇色为這两個字,蒙上了血色。
他說一一只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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