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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红烧肉

作者:清汀之音
◎【二更合一】◎

  “怦,怦怦……”

  因为贴近,他们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见他久久不說话,找回一丝冷静的赵桃花终于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坚毅又好看的下巴。

  他薄唇紧抿,有点小性感。

  不過看起来严肃得有些吓人。

  赵桃花這时才注意到他们的姿势有多么暧昧,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鲁莽后,她的小脸儿“腾”得一下布满了红晕。

  幸好這裡平时沒什么人会经過,不然就算给她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那個……是不是沒有蛇了?”虽然知道现在的姿势极为不妥,但她依然后背发凉不敢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

  小女人那软糯的嗓音在耳边轻挠,沈之初尽力隐忍侧過头,他们的鼻尖与鼻尖之间只有0.5厘米的距离。

  過了几秒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本正经地认真,“我暂时沒看见它,应该還在附近草丛裡藏着。”

  听他這么說,赵桃花不自觉地又重新贴向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這种处境真是太难为情了……

  沈之初垂下睫毛颇为心虚,他知道自己心裡住了一個怪物,是個只有面对陶陶时才会出现的怪物。

  他也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在趁人之危,可他不想再当個正人君子了,比起做一個毫无血缘的竹马朋友,他更希望成为她心中独一无二的爱人。

  像是想通了這些,他重新抬起头对上那双水盈盈的眸子說:“這裡距离树林旁的土道只有几步路,如果你不介意…我抱你出去吧。”

  “……”忆起小时候因为被蛇咬而躺在医院裡抢救的情景,赵桃花轻咬一下嘴唇,最终同意了他的建议。

  只要心无杂念,就当对方是個救人于水火的活菩萨,這样应该就不会尴尬了吧?

  可虽然這样开导自己,但是当沈之初弯腰抱起她的那一刹那,她還是可耻地起了邪念。

  虽然不至于太害羞,但毕竟两人不是兄妹更不是姐妹,哪可能真的做到清心寡欲……

  就這样,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沈之初每走一步路都会让彼此的心脏轻轻一颤。

  满打满算只有二十步的路程,却走得异常漫长。

  怕怀裡的女人误会自己的举动,沈之初的所有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两只手更是安分地放在该放的地方不敢乱挪半分。

  直到他们走出树林,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早已从恐惧中回過神来的赵桃花赶紧跳出男人的怀抱,她偷偷抻了抻衣角,神色已恢复淡定并开起了玩笑,“刚刚谢谢你,真沒想到這裡有蛇。看来咱们以后不能再拿這裡当聚点了。”

  此时,沈之初感受着来自指尖上的余温,眼神变得隐晦不明,他为自己的龌龊心思而感到羞愧,也为女人的過于淡定而感到挫败。

  這让他觉得自己是個沒有任何魅力的男人,看来他的追妻之路有点遥遥无期……

  为了掩盖心底的郁闷,他垂下眼睑从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递给她,语气略显低沉,“這是省报的征文题目,昨天我去县裡邮局帮你带回来了。”

  由于所有心思都在這信封上,赵桃花低下头接過信,正好错過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她打开信封粗略看了一下,彻底把刚刚那点暧昧和尴尬的心思抛之脑后,“這么快就到了呀?沈之初,我爱死你了!”

  女人抬起头,杏仁眸裡满是兴奋,衬得小脸儿耀眼夺目。虽然知道“爱死你了”只是一句口头禅而已她以前也经常說,但沈之初仍然不受控制地扬起嘴角也跟着笑了,原本那点郁闷瞬间一扫而空。

  ……

  今天晚饭是赵桃花事先承诺過的红烧肉。

  肉是空间裡的,为了不惹来怀疑,她只告诉大家這肉是她从知青点那裡跟女知青们匀来的,至于他们会不会相信問題不大。

  厨房内,周明澜看着這五斤五花肉,心裡疼的呀~都快把牙龈给咬碎了。如果不是有老太太坐在那儿镇着,她恨不得找来鸡毛掸子把這败家丫头揍一顿!

  家裡穷得叮当响,一块大饼子分成两瓣吃,這孩子咋就這么铺张浪费呢?

  赵桃花假装沒看见她那像要杀人的眼神,淡定地把所有肉切成块,然后把它们放进冷水中泡出血水。

  赵正东乖乖站在一旁观看着,除了想要学习做菜以外,有周明澜在這儿他也不敢表现得太兴奋。

  农村的大铁锅能蒸能煮能炒菜简直万能,泡好的肉块冷水下锅,再放入一点白酒和几味调料去腥,接下来焯好捞出来就可以了。

  赵桃花每做一步都会告诉给赵正东知道,那认真的模样就像個老师让人肃然起敬。

  待把猪肉捞出来后,赵正东见她半天沒动静,不免有些着急地问:“桃花,接下来是干啥啊?”

  周明澜虽然還很生气,但也在竖着耳朵听声,她沒吃過红烧肉更不知道该咋做,不只赵正东想学,其实她也想学。

  见两人都在眼巴巴地瞅着她,赵桃花问向赵正东,“刚刚那些你都记住了嗎?”

  “记住了,你放心我脑子可好使了。”關於吃這方面,赵正东那是相当得自信。

  也许他对别的东西有可能记不住,但对吃這方面却有着超强的记忆力。

  见他对自己挺有信心,赵桃花沒再多问什么,她拿起之前焯好的五花肉扔进锅中炒至金黄,很快锅裡多了不少炒出来的猪油。

  红烧肉有许多做法,這一种是不用放油的,如果她敢把家裡的豆油再拿出来霍霍,估计周明澜会扒了她一层皮。

  下几步对于沒做過饭的人来說有点复杂,赵桃花建议他拿個本子记上点儿,赵正东還算听话,立马回屋找了根铅笔和两张信纸回来。

  一個教的认真,一個学的认真,只有周明澜站得老远抻长脖子想学又不好意思過去……

  今晚的饭菜可以說是相当丰盛,除了红烧肉還有大葱炒鸡蛋,再配上高粱米水饭,喷香!

  有好菜就要配好酒,赵老四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高粱酒,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碗。

  其他几兄弟见状眼馋得不行,但知道他爹把這酒当成宝贝沒人敢要。

  枣红色的红烧肉颗颗都油亮亮的透着光泽。钱宝茹伸出筷子夹了一口,感觉還沒尝出啥滋味,肉就已经进肚了。

  为了珍惜這吃肉的美好时光,她又夹起一块放进嘴裡,尽量嘴不动只为把肉香细细体会一遍。

  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幸福啊~

  到了這把年纪,每天最在意的也只不過是那一日三餐,三餐能有自己嚼得动還不难吃的食物就足矣,如果很美味那就是幸福。

  看来用每月儿子们孝顺的钱来买肉吃,還是值得的。

  這顿肉赵正东盼了许久,之前每每不愿意干体力活时都是這顿肉在默默地支撑着他。

  如今愿望成真,他恨不得拿勺子多盛两块通通放进嘴裡。但那样的场景他也只是敢想想而已。

  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很满足,就连最后那几块肉渣也被赵正东给拌在饭裡吃了。

  见家裡的气氛不错,赵正南在所有人都走后轻舔一下嘴唇对钱宝茹說道:“奶,我最近处了個对象,您能不能帮我找人去她家說亲?”

  冬山屯最好的媒婆是屯西头住着的陈婆子,凡是她给說和的亲事都百年好合,個個美满。

  不過陈婆子近两年身体不太好已经不干那保媒拉纤的活了,赵正南会求钱宝茹是因为知道他们的关系最好。

  娶媳妇是人生大事,钱宝茹难得笑眯眯地打趣道:“呦,你這臭小子咋還开窍了呢?是谁家的闺女让你上心了?”

  “是孙家的孙兰溪。”赵正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寸头,笑了。

  在這之前,钱宝茹只见過孙兰溪两次,那還是在十多年前人家還是個孩子的时候,如今变成什么样了她是一丁点都不知道。

  听他想娶的人是那孩子,钱宝茹又问:“你爹和你娘知道不?如果他们沒意见,我就去你陈奶奶那儿跑一趟。”

  “我爹還不知道,我娘挺喜歡她的。”上次那鸡蛋和油梭子就是他娘让他送去的,這么大方应该是喜歡的。

  但钱宝茹要的是一個准确答案,于是赵正南只能硬着头皮来到父母這屋先征求他们的意见。

  赵老四是個憨厚老实人,儿子们的事他都听媳妇的。而周明澜在听到這件事后整個人如中彩票般,高兴得不得了。

  “你這小子沒在骗我吧?人家姑娘真答应和你搞对象了?”

  不是她非要怀疑,而是很有自知之明。

  她家穷,儿子還是個惹祸精,能有姑娘看得上他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這种质疑,让赵正南有些无奈,其实他有时候也在怀疑是不是孙兰溪的眼神有問題?不然怎么会看上他呢?

  他一沒钱二不稳重,确实不是良配。

  ……

  周末這一天,屯子裡的陈婆子跟赵正南拿着两盒槽子糕和两瓶白酒去了孙家。

  怕忽然上门让人觉得唐突,赵正南把糕点和酒交给陈婆子,自己则是等在门外听候召唤。

  說亲這种事陈婆子经验丰富,她接過东西笑呵呵地敲响了孙家大门。

  黄秋月在见到她时心裡咯噔一下,毕竟陈婆子虽然好几年不给人說媒了但威望仍在,能請动她的人都不简单。

  不過她沒想到赵家竟然把人给請动了。

  惊讶過后,黄秋月脸上堆笑把人往屋裡让,“呦,陈婶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你可真是贵客,快請进!”

  大家同在一個屯子住着,谁是啥性格都摸得一清二楚,陈婆子知道她這人是個笑裡藏刀的主儿,于是也跟着笑呵呵道:“啥贵不贵客的?今天婶子是来给你报喜来了,我……”

  還沒等她把话說完,黄秋月立马打断了她,“婶子外面风大,咱们先进屋說吧。”

  陈婆子嘎巴嘎巴嘴想想也是,便随着她走进了堂屋,他们在堂屋坐下,陈婆子把手裡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這才开口說话:“咋就你一個人在家呐?孩子们都哪去了?”

  “孩子爹去县裡了,两闺女在屋裡糊纸盒呢,现在秋收结束了也不能一直在家干呆着白吃饭,总要干点什么才行。”猜到对方此行来的目的,黄秋月继续不动声色。

  如果换作以前去哪家提亲,這個时候女方该把姑娘叫出来聊了。

  见她不提孙兰溪,陈婆子心裡犯了嘀咕。

  心想:這俩孩子不是自由恋爱嗎?钱宝茹告诉她只要上门来提亲就行,怎么孙家這边沒接话呢?

  难道孙家這边還不知道自家闺女和赵家小子搞对象的事?還是說…她家不同意這门亲事,搁這儿跟自己装糊涂呢?

  当媒婆的那些年,陈婆子也碰到過女方家不同意的,但人家都是直接了当地說出来,沒一個像她家這么费劲的。

  又等了半分钟,陈婆子终于沒了耐心,怕把事情搞砸了,她心思一转有了主意。

  “我今天来是想给你家兰溪說门好亲事,对方也是咱们屯子的算是知根知底,小伙子家庭背景单纯能干活,家裡也沒什么负担還不用发愁生娃的事,而且人家长得高大還周正,跟你家兰溪简直是绝配,你看怎么样?要不要看看?”

  不管孙家是不是在装蒜,只要這么一說,他们也沒招儿。

  黄秋月听完一怔,随即勉强扯出一抹笑,“是嗎?是谁家的儿子啊?我咋不知道咱们屯子還有條件這么好的小伙子呢?”

  如果不是知道赵家是個什么條件,赵正南是個什么德行,她沒准就信了。

  俗话說十個媒人九個谎,无谎不成媒。但這也太不靠谱了吧?根本沒一句真话。

  真是個能忽悠人的老太太!

  陈婆子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笑得勉强又說话阴阳怪气,立刻就明白了孙家的意图。

  于是她将计就计說出了赵正南的名字。

  “……”黄秋月本来是想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把人赶走的,但沒想到這老太太不按常理出牌,非让人把话說明白了才罢休。

  就赵正南那個二流子,他哪来的狗胆想要娶她闺女?真是個臭不要脸的东西!

  如今問題被摆到了明面上,她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陈婶,這些东西你都拿回去吧!就算全屯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让兰溪嫁给赵正南那個瘸子的。”

  之前她以为那狗崽子是对兰霞感兴趣才会三番两次跑来送吃的,原来那时候他就惦记上兰溪了。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沒安好心!

  陈婆子很意外她的反应会這么大。虽然赵家很穷,但以赵正南的长相放在一堆歪瓜裂枣裡還是很招小姑娘喜歡的,之前不处对象是因为沒那心思不代表沒人要。

  再說孙家也穷得叮当响,大家的生活條件都差不多,黄秋月這是瞧不起谁呢?

  很显然,因为有钱宝茹那层关系在,她心裡的那杆秤是稍稍偏向赵家的。

  想到钱宝茹的交代,陈婆子耐着性子继续劝說道:“正南那脚只是受了点伤還沒好利索,咋能叫瘸子呢?虽然那孩子现在沒本事,但他胆大心细,将来保准是個有出息的,都說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如你问问兰溪的想法?”

  “不用问,她的婚事我說了算!陈婶今天麻烦你白跑一趟了,你拿着這些东西快回去吧!”

  见孙家下了逐客令,陈婆子抿抿嘴也沒再纠缠下去,就在她抬起屁股将要走人的时候,孙兰溪从裡屋一脸慌张地冲了出来,想都沒想就扬声說道:“陈奶奶您别走!是我想要嫁给赵正南的!我跟您去赵家提亲!”

  她的话震惊了黄秋月,也止住了陈婆子的脚步。

  黄秋月被气得心头一梗,待缓過来后上去就是一巴掌,“你說啥呐?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啊?那個赵正南有啥好的?难怪给你說那么多亲事你都不答应?是不是他先勾搭你的?”

  此时,孙兰溪用手捂住半边脸只觉得被扇的地方火辣辣得疼,眼泪随着疼痛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和正南哥是以结婚为目的处对象的,他那么好的人沒你說得那么龌龊,不管咋地我都要嫁给他,就算你们不同意我也要嫁!”

  她的声音很大,语气中带着决绝,黄秋月被震得脑袋嗡嗡作响,有些不敢相信平时温柔乖巧的女儿会像疯了似的跟她吼。

  心想:一定是被那個赵正南灌了迷魂汤才会這样!

  孙家的房子不大,地处又偏僻沒什么邻居,所以即使這样大声也沒引来看热闹的人。

  赵正南一直站在院门外等消息,那声声吵嚷随着风吹进他的耳朵裡,這让他无比敏锐地察觉到了裡面的不对劲儿,于是抬起大长腿便朝院子裡走去。

  待他走进屋所看到的就是孙兰溪那张肿胀半边的小脸儿,红红的眼睛惹人心疼。

  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上来,理智告诉他不要暴躁,因为那样只会让眼前的局面变得更糟。

  但他身上所散发的戾气還是让黄秋月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你的脸谁打的?”赵正南径直走到孙兰溪身前,黑着脸像個煞神。

  怕他担心,孙兰溪下意识地别過脸轻声安抚道:“我沒事,只是被撞了一下。”

  两人之间那种亲密自然的互动把黄秋月气得牙痒痒,也顾不得害不害怕便朝赵正南厉声质问道:“姓赵的,你把桌上那些东西都给我拿走!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把兰溪嫁给你!”

  在今天之前,赵正南每次来孙家,孙家人都是和颜悦色的,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们变脸的样子。

  虽然知道是因为自己配不上兰溪,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为了能抱得美人归,他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好好說话,“婶子,我知道是我高攀了兰溪,但是我真的喜歡她,請您给我一次机会。”

  冲动過后,黄秋月也渐渐冷静了许多,她双手环胸眼珠儿一转,心中有了对策,“给你個机会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拿出五百块钱彩礼和三转一响,我就作主把兰溪嫁给你。可是你能拿得出来嗎?”

  不是她瞧不起人,赵家都快吃糠咽菜了,哪可能拿出這么多钱?她這么做也是为了阻止女儿嫁過去遭罪。

  三转一响少說也要五百块钱才能买得到,再加上另外索要的五百,总共需要一千块钱!

  還沒等赵正西回答,陈婆子一個跳脚先不干了,“孙家媳妇,你這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我看你這不像是在嫁女儿而是在卖女儿吧?”

  即使是卖,也值不了這么多钱啊?

  “我娇养二十年的闺女,想娶就要付出代价,這几样少一样都不行!拿不出来就别想吃天鹅肉!”

  “好,我拿。”赵正南眼神坚定,答应得毫不犹豫。

  黄秋月哼笑一声,显然不信他真能拿出那么多钱。

  “婶子麻烦您通融我几天,最晚這個月末我就能把钱给您。”說着,他从随身携带的挎包裡掏出笔和纸就要打欠條。

  孙兰溪见状赶紧抢過来,“正南哥你干嘛?就算沒有彩礼我也要嫁给你。”

  “趁我沒改变主意,要打欠條你就赶紧啊。”黄秋月凉凉地看向他,显然是不信他真会干傻事。

  赵正南摁住孙兰溪的手,神色严肃认真地对她說道:“父母养咱们长大不容易,你和结婚哪能沒有彩礼?放心吧,把這事交给我。”

  說完,他低下头龙飞凤舞地写下了欠條。最后還拿出印泥摁了一個红红的手指印。

  见他真的打了欠條,黄秋月反倒慌了,她只不過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怎么就真的写了呢?

  此时此刻,這张欠條就像個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一场如闹剧般的提亲就這样在一张欠條面前草草结束了。

  因为陈婆子和钱宝茹的关系特别好,不可避免的,赵家人也都知道了天价彩礼的事。

  在這個年代一千块钱对于普通人来說简直是個天文数字,赵桃花在听完前因后果后,特别想对赵正南竖起一根大拇指。

  這人胆子真大!

  一千块钱的欠條都敢写…怕不是家裡有矿吧?

  周明澜在听闻后差点犯了心脏病,早知道孙家人這么看不上她儿子,她也不会让正南去招惹那镶了金边的孙兰溪。

  如今敞亮话已经說出去了,欠條也给人家写了,如果不能兑现,到时候全家人都要跟着丢人!

  “娘,钱的事你别管,我有办法。”

  “你有啥办法?你可不能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去赌钱!”

  “你想啥呢?我沒那破喜好。”赵正南蹲在墙角烦躁地撸了两把头发,心中做出一個铤而走险的决定。

  作者有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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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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