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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校霸,我真沒觊觎您(33)

作者:六十六块六
罗安朵眉心轻皱,她都沒明白過来,他哭的個什么劲儿,自己惹的祸這還委屈上了。

  难不成是她下手太重了,真把他耳朵扯太痛了?

  反正她火气還沒消呢,只能继续冷冰冰地俯视着他。

  可苏子逸已经快难過地化成水儿了,他一下扑到她身上,手臂紧紧换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就贴在她肚子上。

  罗安朵身子一顿,两只手悬空着不知安放在哪儿。

  苏子逸几乎是扯着嗓子一边哭一边诉說:

  “我這辈子就出過两次车祸,第一次的车祸几乎夺走了我的生命,第二次就是這次,我以为我都要死了,我好害怕好害怕啊。”

  “那個浓烟,有十米高,我眼前的东西都黑了,我還昏迷了。”

  “我打架打得最狠的一次都沒昏迷過,就好像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样,我当时就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可是他们都听不见就把我塞救护车裡了呜呜呜。”

  罗安朵面容有一丝动容了,啧,怎么听得還真怪惨的。

  虽然也是自作自受,活该。

  嚎的太大声可能的确累嗓子,苏子逸抽泣的声音停了停。

  他从座椅上站起来,尽管满脸泪痕,但比女孩儿高出一個头的身高,让他一瞬间少了许多的惨兮兮。

  苏子逸的眸子裡有水润晶莹在浮动着,沒有停顿犹豫,低下头含住了女孩儿的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這样做。

  可能只是不想看她平静的面容,也可能只是责怪她沒有同样抱紧他,安抚他。

  想再多也只是借口。

  不過,更确定的一点是,酒精的刺激上头,让他终于做了他心心念念的事。

  何止浅尝,他的贪心想要更多更多。

  大舌撬开她的唇齿,贪婪地吮着丁香小舌,渴望汲取她的甜美。

  鬼卿也是一時間懵住了。

  她是怎么都沒想到,他都鬼哭狼嚎成那副模样了,脑子裡還全是黄色染料?

  虽然系统不在,但那电子机械的警告声,好似依旧在耳边拉着警报。

  苏、子、逸!!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滴血的声音。

  也听到了自己手指骨骼因攥拳的力气太大,而“咯吱”作响的声音。

  今天他就算切腹自尽,她也要把他嘴给缝上!

  就在鬼卿刚要爆发的时候,苏子逸掐点儿掐的一毫秒都不差地准时撤离了。

  一條银线牵连在两人唇间。

  不属于他们這個年纪的禁忌和诱惑。

  苏子逸黑眸望着她,放大的瞳孔迷离得聚不了焦。

  他拿袖子帮她擦了擦嘴,眼睛裡還汩汩地往外溢出泪水。

  上一秒還在行凶,下一秒“嗷”地一声又化身小可怜,把脸埋进她香喷喷的脖颈间。

  “那是我攒了几年的零花钱,几年啊,改装好多遍的赛车,它报废了呜呜呜……”

  “……”

  “方向盘都碎了,驾驶座也变形了,我我……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被拖车拖走。”

  “……”

  “打游戏也打不好,喝了酒就头晕,呜呜呜,我好难過啊,沒有人陪我,沒有人疼我……”

  罗安朵咬着牙,手掐着他的后颈试图把他扯开:“行了……”

  可越扯,他抱的越死。

  他扯着嗓子在她耳边嚎:“我已经三天沒睡過觉了,头好疼啊呜呜呜,我睡不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那嗓门,她耳朵都快给他嚎聋了。

  忍着沒有爆发:“好了。”

  苏子逸听到回应,更带劲儿了。

  “我好想你呜呜啊!”

  “别哭了。”

  “呜呜呜啊!!”

  “别哭了!!”

  苏子逸吓得哆嗦了一下,卡在嗓子裡的那些呜咽,被她一声吼给硬憋在了嗓子裡。

  他看着罗安朵紧皱的眉头,瘪瘪嘴,不敢出声了。

  高大的身躯紧巴巴地站着,自己拿袖子擦掉自己的泪珠子。

  罗安朵一口银牙快让自己咬碎了,只感觉脑门儿疼得嗡嗡的。

  她一把推开苏子逸,忍无可忍地指着灯:“开灯。”

  苏子逸吸了吸鼻子,低眉顺眼地连忙跑過去把灯打开。

  突然接受光线的刺激,让连续三天沒见過光的苏子逸眼睛一阵刺痛。

  他捂住眼,揉了揉才渐渐适应。

  现在這间屋子可算原形毕露了。

  臭袜子都丢在桌子下面,团成团的脏纸巾遍地都是,半张床都是啤酒瓶子,有沒喝的,有空的,目之所及全是绿色的碎玻璃渣子,连行走一步都困难。

  都难以想象一個人是怎么在這种环境下呆三天的。

  苏子逸這时候也知道不好意思了,挠着头发扭過脸去,张口就是喊林叔。

  林叔也是一套清洁装备齐全地就要进来。

  罗安朵拦住了,并把他手裡的打扫工具接了過来:

  “沒事,林叔您去准备一点醒酒的汤,還有粥饭,這裡我来就好。”

  林叔:“不不,罗小姐是客人。”

  說完就要把工具拿回去,可是罗安朵沒让。

  在林叔担忧的神情下,罗安朵露出得体的微笑:“沒关系的,我不麻烦,林叔您快去吧。”

  林叔看向自家少爷,少爷也沒什么偏向的反应。

  只好不再推就:“诶,好吧,那多谢罗小姐了。”

  “嗯。”

  目送林叔离开后,罗安朵把门关上,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了。

  她将东西丢给苏子逸,然后自己坐在了整间屋子裡唯一干净能坐人的电竞椅上。

  苏子逸双颊還泛着红晕,手裡拿着扫帚懵懂地站在那儿。

  罗安朵磨着牙:“是男人就自己收拾。”

  苏子逸小声反抗:“我不会……”

  罗安朵语气倏地冰冷刺骨:“那我来?”

  “不,不…還是不用了,你坐那儿就好。”

  扫了地之后,整個房间裡就看起来比之前强多了。

  罗安朵开了窗通风,房间裡浓重的酒味儿能熏死人。

  嘴上說的不会,手脚倒是十分麻利,约莫半個小时左右,整個房间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领着他下去喝了醒酒汤,又吃了些容易消化的粥饭,再让他自己去洗了個澡。

  這一趟折腾下来,苏子逸脸上的红晕已经下去了。

  脑子清醒后,說话也不娘们儿唧唧的,非要让人喂饭,让人抱抱了。

  因为他的房间裡床单什么的都弄上了酒渍,不洗洗换换沒法睡人,就干脆睡在了客房。

  床是沒他原来的那個软,但他都累成那副模样了也不拘這些小节了。

  房间裡只有罗安朵和苏子逸。

  罗安朵陪着他,他睡觉,她就坐在一旁的桌前写作业。

  写了一会儿,苏子逸翻過来调過去地嚷着头疼,眉头紧皱得能夹死蝇子。

  于是,罗安朵就放下作业,认命地坐在床边给他揉着太阳穴。

  熟悉的清香和温暖靠近,苏子逸眉头渐渐地就放松了下去,沒過十分钟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起来。

  怕他睡得太浅,一会儿醒了又整幺蛾子,罗安朵沒接着就走,又坐回去写作业。

  直到九点半,苏子逸看上去的确睡熟了,才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可能是他对她拉笔盒拉链的声音太敏感,她刚把笔盒丢进书包裡。

  苏子逸就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你干什么去!”

  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动作,猛的一嗓子吓了罗安朵一跳。

  罗安朵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东西:“我该回去了。”

  天太晚了,再不回去她父母也该担心了。

  苏子逸看了看外面黑压压一片,惨兮兮地挽留:“不要走,我不要你走,陪陪我好不好。”

  “不行。”

  罗安朵拒绝的果断,苏子逸拦不住,就跟個五六岁的小孩儿要不到糖一样,直接在床上打滚儿撒泼:

  “不管啊,我不管!你不能走,你不喜歡我了是么,在我這儿留宿一晚怎么了,林叔拦住她,不要走,就是不要让她,要她陪着我……”

  罗安朵翻了個白眼:“……”

  合着酒還沒醒。

  林叔一把年纪的人了,這种无理的要求当然不能听少爷的。

  這边伸手已经做出了“請”的动作,要送罗安朵离开。

  苏子逸一听沒效果,也不装了,直接从床上爬起来,迅速堵在房间门口:

  “不是!我都脆弱成這样了,现在不是你发挥的好时机嗎,你应该留下来,让我喜歡上你才对啊!”

  他是已经酒醒了,但心裡真不解。

  难得有這么好的机会能拿下他,她怎么就不抓住?

  罗安朵自顾自地拉上校服外套的拉链,脑子裡盘旋了几圈也沒听懂他在說什么。

  罗安朵:“沒听明白。”

  苏子逸恨铁不成钢,一把将她的书包抢走,抱在怀裡:

  “你不是喜歡我嗎?你要让我也喜歡上你才行,然后对你表白,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啊。”

  他說的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完全笃定,她就是痴迷于他无法自拔了一样。

  罗安朵皱眉:“我沒喜歡你。”

  有支线任务傍身时刻检测着,鬼卿哪儿敢演出来丝丝的喜歡。

  苏子逸笃定:“不可能,你知道你表现的多明显嗎?”

  罗安朵:“……”

  接着,苏子逸掰着手指头一條條数着她爱他的证据:

  “不喜歡我你管我学习管得比我爸妈還严,不喜歡我你让我亲你,不喜歡我你现在在我家又是哄我又是陪我,你那么关心我,就差把‘喜歡’二字写脑门上了!”

  面对他如同机关炮一样咄咄逼人的攻势,罗安朵反倒欲发有耐心了起来。

  她忽然扯唇笑了一下,笑容轻佻,像是在笑他的自作多情:

  “你真想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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