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校霸,我真沒觊觎您(34)
他還在想,她怎么就是非要装呢?非要嘴硬呢?
喜歡他又不是什么丑事!
苏子逸想不明白,那气急败坏的,急得眼眶都红了:
“又是欲擒故纵…纵你妈啊,你看看這他妈是该纵的时候嗎!我都多难過了!”
罗安朵不受他凶神恶煞神态的影响,双臂环胸:“去睡觉。”
“我睡得着?连喜歡我你都不敢承认,你個懦夫,還学霸呢,我看不起你!”
“真不睡?”
“睡個屁!老子就堵這儿了,你今晚哪儿都别想去,死也得在這儿陪着老子!”
罗安朵对峙地望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妥协地咂了下舌。
将书包从他怀裡扯出来,又坐回桌子前:“既然不睡,那我們就来赶一赶学习进度吧。”
苏子逸傻了:“?!”
罗安朵已经把给他准备的试卷拿了出来:
“如果這两天你沒学习的话,那我們就直接从上周五,你离开前的那個上午讲的內容继续吧,上次的內容我們讲到了……啊,這儿!”
她讲红笔拿了出来,把试卷上的题目重点画下来。
发现苏子逸還沒坐過来,罗安朵绽开笑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热情邀請:
“過来坐。”
苏子逸:“!!”
见他不动,罗安朵微笑:“要我绑你過来?”
苏子逸這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時間气得他肝儿疼,指着她的鼻子說不上话来:
“你怎么能這样?罗安朵,你,你你——!!”
罗安朵看他终于懂什么是对他好的了,放下笔,给他再次選擇的机会:
“现在睡不睡觉?”
苏子逸要被她逼哭了,大步流星地爬床上去,用被子把脑袋捂的严丝合缝:
“我他妈睡!直接睡死我算了!”
罗安朵收拾书包:“明天去上课。”
被子裡的人跟個巨大蚕蛹一样,性情暴躁地拱来拱去。
抵死顽抗的声音从被子裡传出来:“老子他妈才不去!你凭什么管老子啊!只有老子的媳妇才能管老子!”
罗安朵沒有理会,把他的嚎叫当成背景,自顾自地背上书包跟着林叔出去。
林叔面容和蔼可亲:“罗小姐,我送您。”
“那麻烦您了。”
直到林叔驱车从罗安朵离开庭院,苏子逸跑去阳台上目送远去的车灯,气得他一脚狠狠踹栏杆上:
“狗屁的不喜歡老子!你他妈早晚会后悔的!”
罗安朵一如既往的上学、上课、吃午饭,休息,上课,沒等到苏子逸,放学。
直到放学的铃声敲响了,罗安朵视线落在空落落的身侧。
夕阳阳光从窗外打過来,教室空落落的,将课桌桌椅拉的无限长。
苏子逸沒来上课,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這個小崽子脾气那么暴。
她說了不喜歡他,保不准儿還气着呢。
罗安朵背上书包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因为性格不善言辞,与旁边三五成群嬉闹的同学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好像太阳对她偏爱,昏黄的夕阳将她的头发染上金黄。
“喂!罗安朵!!”一道熟悉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
罗安朵脚步顿住,向后看去,什么都沒看清呢就被一個坚硬而温暖的怀抱扑了個满怀。
正是下坡路,苏子逸又是跑着過来的,两個人撞在一起差点儿摔倒。
好不容易才站稳,苏子逸喘着粗气,可见来的有多急。
罗安朵有些意外:“這时候来?”
经過罗安朵昨天的一番刺激,苏子逸窝在被子裡准备今天就算她過来绑他,他也绝不去上学。
說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脸面什么的就是男人的尊严!
让她昨晚說话又凶又冷的,他不难過的嗎。
可是在清晨的时候,林叔在门外敲门,喊他起床。
苏子逸把头从被子裡探出去,冲着门喊:“滚,老子今天不去上学!”
林叔:“可今天是罗小姐的生日哦。”
沉默,一秒、两秒、三秒——
苏子逸迅速坐起身来去翻手机的日历,今天十月二十三号,居然真的是罗安朵的生日。
妈的,時間什么时候過這么快了?
不是前两天才八月份嗎?
连饭都顾不上吃了,他随便洗漱了两下,穿上衣服就开车往老家跑。
他早就想好要送给她什么生日礼物了。
他一回到老家的宅子,刚送走苏父去上班的老管家還以为自己花了眼,连忙摘下眼镜来瞧。
確認真的是少爷后,大喜過望:“少爷!您终于回来看看家了!”
苏子逸却嫌這老管家烦人的很,理都沒理径直往楼上跑。
一路上的佣人见了他,无不躬身问好。
苏子逸在前面走着,老管家就跟在他后头激动地念叨:
“昨天老爷回来,還一直說着想念少爷了,沒想到少爷今天就回来了,真是父子连心,心有灵犀啊。”
苏子逸跑去了他父母的卧房裡,直接开始翻箱倒柜,拉开各种抽屉地找。
老管家继续高兴地念叨:“您的房间每天都有佣人打扫,摆设也沒有动,都是原来一模一样的,如果少爷今天要回来住的话,老爷跟夫人都会非常高兴的。”
苏子逸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他想找的东西,反倒自己累的不清。
他转身问老管家:“我妈呢?”
老管家:“哦夫人啊……夫人跟顾家的夫人還有乔家的夫人出去了,应该下午才会回来。”
苏子逸看了眼表,神情有些着急:“你知道家裡祖传的那個镯子被我妈放哪儿了嗎?”
老管家:“哎呦呦,這贵重的东西,老朽哪儿能知道,不如您打個电话问问夫人?”
下午的時間他真等不及,也只能打电话。
可连着打了四五個,都沒有人接。
无奈之下只能留在這儿坐等他妈妈回来。
老管家一听少爷中午要留在這儿吃饭,别提多激动了,连忙喊着大家伙儿去准备饭菜了。
本来想着苏母也就下午两点左右就能回来,沒想到那么不赶巧,硬生生等到了下午四点半苏母才姗姗来迟。
苏母今年刚满四十,但年轻的容貌看上去說是二十七八的都有人信,一袭墨绿色的长裙优雅大方又知性。
苏子逸這时候已经急得火急火燎的了:“妈,你怎么才回来?”
苏母神态安然自若,坐在沙发上优雅地摘着手套:“无事不登三宝殿,零花钱的事儿你得找你爸,妈妈现在已经放权了。”
苏子逸:“不是,我就想要咱家祖传的那只镯子。”
苏母动作一顿,看向自己儿子的神情居然有些嫌弃:“你也用的到那個镯子?”
不是嫌弃,是她太了解自己儿子,方圆十裡,连只母苍蝇都沒有。
要是有女孩儿能让他看上,只能說明,那女孩儿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了。
苏子逸脸黑了一层:“妈你瞧不起谁呢?我怎么就不能拿镯子送人了。”
苏母看自己儿子脸色,突然意识到這事儿說不定是真的。
嘴角立即就忍不住扬起来了,让周围的佣人都下去了。
拿手挡着口型,悄悄地问道:“你先告诉妈,男孩儿女孩儿?”
苏子逸的脸色一時間黑成锅底:“……”
這是亲妈嗎?
一看儿子脸色,苏母高兴坏了:“是個姑娘?”
“昂。”苏子逸故意敷衍地說。
苏母兴奋地就差直接去找人家姑娘了:“真的嗎?哪儿家的姑娘,哎呦,我看你着急的模样,跟你一所学校的同学对不对呀?”
“是是是,妈她快放学了,時間都要来不及了。”
“好~哎呀,什么时候领回来给妈妈看看?”
苏子逸面上飘過两团可疑的红晕:“等高考后再說吧,她還忙着准备高考呢。”
那镯子是苏母一直戴着的,苏家祖传的传给未来媳妇的镯子。
她手上戴的,也是婆婆亲手给她戴上的。
苏母一边将手上的玉镯子摘下来,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有上进心的姑娘好呀,积极上进,肯定聪明,正好也能带带你。”
苏子逸眼神中浮现小骄傲:“她何止聪明~”
苏母调侃:“呦呦呦,人家這儿還沒過门儿呢,就得瑟的你。”
她把镯子刚递给苏子逸,下一秒人就跑了。
苏母一看,那急得喊:“哎!儿子你回来!镯子不包一包放在礼盒裡那能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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