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重生暴君的和親公主(46)
衆臣低着頭,一時寂靜。
但很快,他們就紛紛出言。
“小皇子天資聰穎,命格貴重,實乃皇儲資質,皇上聖明!”
秦淵勾着脣角,點了點頭。反正他也不是徵求誰的意見,他只是告知一聲。
既然要立太子,那禮部尚書話就多了,見着皇上心情好,便商討起太子冊封禮的規格。
這些話謹兒都聽不懂,他只是在父皇懷裏好奇地看着下面的人,覺得有點無聊地晃了晃小腿。之後討論起來的話題,比如臨越之地派哪位親王鎮壓,通威的混亂如何橫插一腳,謹兒更加是懵懵懂懂,眼皮打架,乾脆趴在父皇懷裏睡着了。
秦淵拍了拍他的後背,給朝臣們一個眼神,讓他們自己討論,就帶着孩子走了。
皇上打完仗回來的第一場朝會,就這麼稀裏糊塗地結束了。
最後還是幾個重要臣子被召到御書房再討論。
關於怎樣鎮壓臨越,這件事很重要,也是最先需要解決的。
大臣見秦淵沒有提及亡國之君和皇室的事宜,以爲是皇上忽略了,於是不由得提醒。
秦淵語氣平靜:“臨越帝在押送途中暴斃而亡,臨越皇室,男子收押,女子安置在臨越舊宮。”大臣們心裏便明瞭了,裝瞎般附和。
誰管亡國之君是不是真的暴斃了,是與不是,現在全在皇上一念之間。
等完全擬出一個章程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接到調任聖旨的親王、欽差大臣等幾人匆忙準備起來,他們將不日趕赴臨越京城。
至於通威亂象,秦淵乾脆讓朝臣先別管,他還另有打算。
轉眼就到了下午,禮部尚書把擬定的冊封章程呈了上來。
至於在哪一天進行,還需要欽天監觀測天象。
文臣們一一離開,唯有跟隨秦淵從邊境回來的副將留了下來。
“通威那邊,不是有人想與朕合謀嗎,你去對接。”秦淵輕描淡寫地提及。副將就是替他一直盯着的人,知道這件事,應聲接了命令。
他原本以爲,皇上傾向於直接開打。
事實上如果通威傳來密信的人不是臨越八公主,他都懶得迴應。
這件事還得告訴挽挽。
當晚,昨夜睡得很早的謹兒現在有點難糊弄了,秦淵怎麼哄他都沒睡着。
寬大的牀榻上,謹兒還很精神地坐在牀中央,抱着一個嶄新的布老虎,雙手抱起來對身旁的秦淵炫耀着:“這是父皇去打張的時候,母后給謹兒新做的,父皇沒有吧?”
秦淵:“……嗯。”
“父皇覺得好看嗎?”
秦淵躺着,偏頭看了一眼:“……好看。”好像只是比之前那隻大了一圈。“父皇上朝的地方叫金暖電,謹兒記住了!”
“……表揚。”
“父皇能不能不要起那麼早?”謹兒盤着兩條小短腿,掰着手指頭想了想,“早上天還沒有亮,肯定是很早很早,父皇每天起那麼早去上朝,一定會睡不夠的吧,就像御花園的你魚那樣,總是喫不飽。”
“很有道理。”
秦淵眼睛再度半合起來,懶得糾正謹兒的發音。
更何況,黏糊的奶音聽着也很可愛。
他已經沒辦法了,謹兒無論怎樣還是在說話,一點沒有睡覺的意思。
唐挽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背對他們。
謹兒豎起一根手指頭抵在自己的小嘴前,另一隻手捂住父皇的嘴,在父皇的目光中神祕兮兮地眨了眨眼,然後躺下了來。
秦淵忍俊不禁,嘴角剛勾起來,就被謹兒的小手壓緊了。
秦淵挑了挑眉,瞧着他。
謹兒皺着小眉毛:父皇不準說話了!
秦淵黑眸似笑非笑:搞清楚是誰一直在說話。
謹兒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裏,抓着父皇的手臂,無辜地咧嘴一笑。
小糰子入睡很快,自己閉上眼之後,沒多久就呼呼睡得很沉了。
秦淵睜開眼,把他抱去偏殿。
今晚的時間和昨晚一樣,還算早的,秦淵回來時看見唐挽也起來了,她半靠在軟枕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捋着一縷長髮。明黃色的裏衣偏暖調,沒有朝服的莊重凌厲,讓她愈發像一團帶着香氣的軟玉。
秦淵把蠟燭挑亮了一點,回牀上擁她入懷。
唐挽拍了他一下:“你忙了一整天了,有話就快點說,我們早點歇下。”
她好歹白天還睡了好幾個時辰,這個男人一晚沒睡,在御書房就更不可能睡。
秦淵:“也好。”
他斟酌片刻,把八公主的事告訴她。
八公主既然敢與他合謀,還冒着大風險遞出消息,那就代表着,她在通威的處境……至少現在不算糟糕。
有足夠隱祕,足夠可靠的人手,還有陷入奪位風波的皇子駙馬。
那既然如此,他不妨就與她合作。
“八妹自小就很有主意。”唐挽輕聲道,“她比我更果斷堅韌,能力過人,是值得信任的同伴。”
秦淵點了點頭,眼眸稍暗了些,他想就算他不說,挽挽也能清楚如果北鄴和通威真的打起來了,八公主的處境將會有多危險。
唐挽不等他說話,就接着壓低聲音:“她此番遞消息,其實也是一種自保,至於之後,還要早早爲她鋪退路纔好。”
秦淵:“我知道的。”
聊完需要注意的事,話題就轉到了臨越帝身上:“我將他關進了宮裏的一處密牢裏,挽挽可要去瞧瞧?”
“他現在是不是血淋淋的?或者骨瘦如柴,在地上趴着,哭着喊着求你賜藥?”唐挽皺了皺鼻尖,埋在秦淵懷裏,嗓音嫌棄。
“很準確。”
“那我纔不去見他。”秦淵撫摸着她的長髮,磁性的聲音溫柔地道:“不是見他,只是去折磨他,如果想的話,我就讓人給他梳洗乾淨,免得髒臭到令人不能入眼。”
想去的話,他就讓人給臨越帝收拾一下,不想去的話也好,免得那渣滓對挽挽口出惡言。
唐挽想了想,“我哪日有興致就去瞧瞧。”
秦淵笑了笑,心裏一片柔軟,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捧起她的臉,一路吻到脣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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